第4章 离奇的胎动
吃了几副药,艿月还是不见好,爷爷也开始有些头疼发热,更奇怪的是,艿月虽病着,但胃口还是极好,每日可进食7-8碗馄饨,这哪是个孩子的饭量。
艿月的肚子也越胀越大,爷爷只得抱着艿月去医馆给郎中瞧。
济世堂门口的队已经有十几米长,爷爷只能带着艿月排在后面,往前一瞧,来看病的人都有一个特征,肚子奇大,有的甚至比足月要生产的孕妇还大,正巧一个刚看完病的出来,爷爷忍不住打听了一嘴是什么毛病,那人说郎中的诊断应是这几日喝了不干净的水,导致w胃肠阻滞虚火上升,吃几副药大概就好了。爷爷听了急切的心情也缓和了些。
这时艿月突然腹痛难忍,她在爷爷怀里差点儿就翻到地上,大伙看孩子痛苦得紧,就纷纷让他们赶紧先看了去。
爷爷来不及谢,赶忙抱着孩子往里跑。
郎中看这情形也不敢怠慢,赶紧让艿月坐下,谁知艿月的情况越来越糟,直接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郎中急忙拿了针,施在了艿月百会穴后四寸五分的位置,艿月瞬时就晕了过去,爷爷看到艿月暂且安静下来,也松了口气,大概想着总归是在医馆,郎中总会有办法医治。
郎中不敢立即移动艿月,就坐在地上帮艿月看诊,先把了下脉,这脉象跟其他人也无大异,又看向艿月的肚子,虽然平躺,但肚子也奇大。郎中刚张开嘴想问些具体的情况,可余光却瞥到艿月的肚子似乎在动,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盯着看了一会,又上手摸了一下,那种触感似乎是,胎动?
一个十岁的女娃,哪来的胎动?
郎中不敢声张,生怕自己的判断错误引起大家的质疑。
他跟爷爷说要把艿月留在这里观察,爷爷也没多想,孙女病成这样,肯定是留在医馆更让人安心些。
其他排队的病人虽说都是相同的病症,但都没有艿月那么严重,郎中先应付着都开了相同的方子,他心里盘算着,如果能搞清楚艿月的病症,那么其他人治疗起来也就更容易些了。
城外的二娃家,李妇人也是一样,肚子发胀得厉害,二娃倒是好些,不过肚子也总是咕噜咕噜的叫唤,而且刚吃完一个馍就又饿了,二娃家里条件没那么好,饿了他就咕噜咕噜灌水,非等着饭点再吃。他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母亲去城里医馆。
翌日,天刚亮,二娃就搀扶着母亲往城里走,到了城里他发现城里人都熙熙攘攘的往一个方向走,他也随着人群走着。城内的各大医馆都挤满了人,可奇怪的是,济世堂却大门紧闭。
艿月爷爷急着孙女的病情,天不亮就来大门口等着,可这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应,二娃把母亲先安顿在门口,寻思着其他医馆也挤不进去,还不如就在这等着许郎中,济世堂在城内的医术也是首屈一指了。
等了约半个时辰,天也大亮了,二娃不时给母亲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看得出母亲身体已经非常不适,只是忍着不想让二娃担心。忽的,济世堂的大门开了,从里面传来喊叫声—————老爷暴毙了!
这惊的不只是二娃母子,爷爷也是懵了,赶紧要闯进去找孙女,济世堂已经乱成了一团,爷爷找了许久也没见艿月的踪影,没多久府衙也派了人来,折腾到太阳落山,给出的说法是——许郎中受惊过度死于心疾,而艿月——不见了!
受惊过度?为何受的惊?而艿月又去了哪里?
府衙的仵作本想着对许郎中的尸体再进一步的检验一下,可许家坚决不同意,斯人已逝,就让他安静的去吧。
爷爷肯定是赖着府衙不肯走,一定要找到艿月的下落,殊不知,艿月是真的消失了。
二娃看济世堂出事,也先早早的带着母亲去其他医馆问诊,可跑了一天也没个着落,只得带母亲先行回家。
李妇人折腾了一日早已累得连话都说不清,她可能觉得自己这次病得比任何一次都厉害,就把二娃叫到跟前,叮嘱了起来:“二娃,你知道你为啥叫二娃吗?”
二娃看着脸色惨白的母亲悲从心来:“娘,我听别人说,我本来还有个哥哥,早夭了!”
李妇人点点头,突然哭泣:“我那唯一的孩子,还不到百日啊!”
二娃看着母亲哭也跟着哭起来,哭了几声突然反应过来——“唯一的孩子?那我呢?”
果不其然,二娃并非李妇人的亲生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