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手撕“秃头男”
冯然到他们学校是来考察一下这边的教学环境，那天听了书记司机的话，他打算在学校成立一笔基金会，用于帮衬贫困家庭的学生，支持他们完成学业，俗称“金主爸爸”。
冯然要成立基金会这件事层层传递到了老师们这里，施小洁从办公室同事口中听到说，h市有位事业有成的老总要给学校捐钱。这件事对他们学生有帮助，老师们捞不到什么好，对学校来说是一件好事，施小洁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位老师过来跟她说：“施老师，听说你跟那位老总是朋友，真的假的？”
“谁？”施小洁正在批改作业，一脸懵。
“要给学校成立基金会的老总啊，好像姓冯。”
“冯总？”她问。
“是啊，我听说你跟那个冯总关系特别好，领导说想让你利用一下你们这层关系，给学校争取一些资源……”刘老师很小声的说。
施小洁忍住了没有翻白眼，这群人，脑子里一天想的都是什么。
她回答：“我和冯总是普通朋友，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跟他说不成的，别相信我，我不可靠。”
刘老师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转了一圈眼珠子，更加凑近施小洁：“主任说你们是恋爱关系，真的吗？”
那天施小洁和冯然在商场遇见的那位秃头男子是他们教研组的年级主任，一个男的，八卦的要命。
刘老师跟施小洁关系不错，她觉得小洁这个人实诚，有些事情还是得告诉她。于是，她把小洁拉到办公室：“小洁，我把你当妹妹，现在都在传你跟冯总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说有私下交易什么的。吃我们这碗饭的，最忌讳这种事情了。我们知道你有新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这个冯总啊？”
施小洁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私下交易？不正当男女关系？！这到底闹得哪一出！
她解释着：“我跟冯总真的只是朋友，不管前段时间我家里催婚，我就把他带回去给我爸妈见了一面。”
“谁传的啊？”小洁问。
刘老师眨了眨眼睛，刚好主任从旁边路过，她俩给他打招呼。
主任双手背在后面，装模作样的扶了扶眼镜：“施老师可以啊，接触的层面跟我们都不一样，人才，人才——”
刘老师指着他的背影。
小洁问：“他传的？”
刘老师立马把头转到一边：“这可不是我说的哟。”
施小洁只觉得头大，这个天杀的八卦老头子。
她的身上被贴上了“水性杨花”“勾引有钱人”“作风不良”“行为不检点”的标签。
办公室里除了刘老师，其他人怕惹火上身都不跟施小洁交际了，甚至连下班走路都不愿意跟她一起走。
夏芙到了里溏。
程朗心里有杆秤，这个项目是肯定不会怎么挣钱，但是，算是卖给朋友一个面子，做生意得往长远里想。
冯然亲自到机场接夏芙，两个人之前见过，这次见面竟然有种自来熟的感觉。
“中午好，夏小姐。”
她摘下墨镜：“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芙，是程总的投资总监。”
“私人的？”
“公司的。”夏芙微笑。
“我听说过，夏总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行了冯总不用讲这些客套话，程总是我老板，你跟程总是朋友我们就不用搞这些七七八八的了。”
夏芙这人很直爽，不喜欢太多的拐弯抹角。
冯然拉着她直奔工地。
一下车，尘土飞扬，一片灰蒙蒙的，夏芙捂着鼻子：“这环境污染有点严重啊！”
“只是暂时，后续会把绿化做好的。”
夏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工地上走，一边拍照，一边在本子上记录。
“图纸画出来了吗？”夏芙问。
“图纸画出来了吗？”冯然问身后的经理。
经理心虚，说话有些抖：“还没有……不过快了……”
冯然眼神犀利，说话却轻声细语：“下周如果我看不见图纸，我会考虑换一个团队。”
吓得经理立马拿起手机：“我过去打个电话问一下。”
一群人在工地上走了半小时，大致的情况夏芙也了解了。
冯然：“累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从工地里出来，两个人漫步行走在小河边，夏芙问：“打造一个古镇，这个想法不错，但是投入那么大，要多少年后才能回本？”
冯然双手插兜，似笑非笑：“这个项目是我一直想做的，我怕现在不开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听程总说过，这是你的家乡，作为个人，我很敬佩你。”夏芙笑着：“但是，我作为程总的投资总监，他花钱聘请我，我得想办法给他挣钱，民宿给我们做。”
“夏总监，民宿可是一个赚钱的大头。”
“给我们做本集团旗下的民宿品牌，其他的产业你们做，变现有些慢，不过我想怎么都不会亏。而且让我们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做宣传，推流，再加上政府的支持，客流量怎么都不会有多差。”
见冯然一直没有回应，夏芙几步小跑着上前：“哎呀冯总，有些事程总不太好意思开口，那就只有我来了。我觉得这是可行的，您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很快就可以拟合同。”
冯然停下脚步，打量着她，饶有意味的说：“程朗这个老狐狸……”
夏芙走近他：“我深受老板的真传。”
一个月后，两家公司签了合同，项目开始正式动工。
这段时间冯然很忙，h市里溏两头跑。
项目动工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施小洁因为作风问题被校长约谈，子虚乌有的事情她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以前她觉得清者自清，现在只能听天由命。校长跟她说得很委婉，如果真跟冯然有一腿那就辞职去做他的阔太太，如果还想留在学校，那就自己去处理好这件事。
这种事情她能怎么办？
施小洁愁的饭都吃不下，工作要是丢了，父母能把她扫地出门。
在施小洁一筹莫展之际，方韵联系上了她。
大抵是问一些关于冯然的事。
方韵也是发疯，深更半夜找人家，这时候施小洁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在想如何才能平息谣言。她觉得这件事情方韵可能更加知道怎么办，于是她问：“学校在传我和冯然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该怎么办？”
和冯然？
只要跟冯然有关的事，方韵立马警醒！
她回复：此话怎讲？为什么会传你们俩在一起？你们俩到底在一起了没？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吧？不会暧昧吧？
一连串的问句把施小洁问懵了。
小洁：放心放心，我知道你喜欢他，我跟冯然是朋友。
方韵：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一定是你们举止过于亲密，被别人看到了说闲话。施小洁，我觉得你人不错，但是你们要是走太近，我会把你当情敌哦。
小洁：我头都要焦虑大了，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领导给我穿小鞋，不让我好过。
哟，这件事啊！
这种事情方韵嫉恶如仇！
小洁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方韵，她心里油然而生了责任感，她要给小洁出这口怄气。
第二天她就飞到了里溏。
方韵风尘仆仆的来到里溏，她准备直奔小洁学校，手撕那位造谣的领导。
施小洁正在教室上课，知道方韵到里溏后，吓得她赶紧跑到教室外面给冯然打电话，让他拦住她。
“什么？方韵来这边了？！”冯然惊呼。
“没时间跟你说那么多，方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怕她来我们学校大闹，我hol不住啊！冯然，你的小公主，你先把她照顾好——”
冯然立马换上衣服，急急忙忙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里溏的路太窄，他没办法开快车。
无奈，他只好一路跑过去。
他赶到校门口时，方韵正在门口跟保安理论。
“开门呐，我要进去找人！”
“我认识你们学校校长，是校长请我过来的。”
“你一个小保安那么横干嘛？”
“你注意点，别动手动脚啊！”
这保安很粗俗，不给开门，还对方韵恶语相向。
“你一个小姑娘，我都说了不是本校人员，不能进。你在这里叫什么，我看你就是一条疯狗。”
听到这话，冯然跑上前一把将保安推到地上，指着他大吼：“你骂谁呢？！”
方韵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她捂着嘴唇，看见冯然就像看到了星星，眼睛眨巴眨巴的：“冯然……”
冯然拉着她，一边走一边斥责：“你做事怎么风风火火的，你不要搞这种突然袭击。做事情之前动一动脑子想想，你这孩子，怎么长不大呢？”
方韵说：“小洁在学校被人传跟你的谣言，你不知道啊？对女生来讲名声最重要啦！”
这事冯然还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没怎么跟小洁联系。
冯然一脸疑惑：“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小洁在学校被人搞了，我现在要去替她出这口气！”
“我的大小姐啊，那你也先想一想计划，别这样搞突然袭击，我会被吓死的。”
“我心里有计划。”方韵嘴角微扬。
……
校长办公室内，校长秘书添上茶水放在方韵和施小洁的桌前：“慢用。”
校长的脸都笑僵了：“如果方小姐真的愿意给我们的教学楼都装上空调，那我先替这些孩子们谢谢您。”
方韵翘着二郎腿：“校长，施老师是我的姐姐，我没想到我姐姐竟然会被人这样造谣欺负，您得替我们做主。”
小洁在旁边附和：“对啊，校长，发生这件事，我的名声……”
她叹了一口气……
校长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向秘书使眼神：“去把他们年级主任叫来。”
秃头男来了后，校长当着她们俩的面把他骂了一顿。
校长：“快给施老师赔礼道歉。”
秃头男板着脸跟施小洁说了一声：“对不起……”
方韵捧着手臂，目光冰冷：“你这是道歉的姿态吗？”
“你、想、怎、样？”秃头男咬牙切齿。
“看清楚，我才是冯总的女朋友，以后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方韵转过头看着校长：“校长，您说，这样的人还配为人师表吗？他到现在都还不悔改诶——”
校长沉默。
施小洁倒是心软了，他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料他以后也不敢再怎么样。
她把方韵拉到一边：“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不来出这一口气，你得被他整成什么样……”
施小洁摇头：“算了——”
方韵不甘心，于是他让秃头男回去抄一百遍“女戒”，抄完给她看了这件事才算完。
这事处理完后，方韵：“校长，去银行刷卡还是给现金啊？”
刷，几十万出去了——
施小洁心里很不得劲，但是方韵倒是觉得没什么，少买两件衣服的钱，小洁毕竟帮助过冯然。
本来说好的，处理完这件事，冯然就来接她。
但是方韵打冯然的电话打不通，小洁跟她说了他住的地方，于是方韵过去找他。
里溏的天气变化得快，早上还是晴天，下午就下起了雨。
方韵跟着手机地图找冯然住的地方，地图提醒，即将到达目的地。
房子都是低矮的建筑，密密麻麻的，她停在转角，四处张望到底是哪边。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有一辆保姆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几个保镖，冯老爷子被搀扶着从车上下来。
老爷子瞪着冯然，一句话没说，左，右，先给了他两巴掌。
十几个人，除了雨滴的“嗒嗒”，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冯少康也低头站在他身后。
“以为我退休了在集团就没人了吗？”
“开发新区的项目不跟进，员工们吃什么，找银行贷款抵押房产？做什么慈善，你用的是公司的钱，为什么要所有人跟着你冒险？！”
天空乌云密布，保镖站在一排，黑压压的一片。
冯然被打得嘴角流血，可是他依旧面不改色。
老爷子气不过，一棍子敲在他的腿上。
痛觉通过神经传入大脑，冯然难以控制身体，一条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