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拷赵氏窥神第章 仙第章 人三界秘事
我回到长安复命,在大理寺少卿处销假后,顾不上王党兄弟们要给我接风洗尘的邀约,只干了两件事。
第一让大理寺刑房的人,把那专为女犯用刑的木驴,密封装箱,运到我府中地下私库。
“府中有一调皮婢女,准备敲打教训一番,以儆效尤。”
我轻飘飘地和看管刑具的司刑官说了一声。
豪宅大院之内,动辄使用私刑,已是公开的秘密,在贵族层内见怪不怪。
司刑官或以为我想要换个玩法,越玩越刁钻,也不以为意。
那木驴,其形有三尺多高,矮如同板凳相仿。
木驴四只脚向下,脚下有四个滚路的车轮,上面有四尺多长、六寸宽一个横木。
驴背面子中间,造有一个柳木驴鞍,上系了一根圆头的木杵,却是可上可下。
只要车轮一走,这杵就鼓动起来,为了似驴形,木驴前后两头造了一个驴头驴尾。
女犯受刑时,两手绑于背后,抬坐于木杵之上。
狱卒和好鞍缰后,将女犯两腿紧缚,推行木驴,苦楚不堪。
第二件事,我让左右瞒着家小,低调回府,直奔赵氏卧房。
赵氏浑然不知我已经返京,正在卧枕而眠,看样子竟是经过一番辛劳的样子。
我唤醒赵氏,掩其口,让赵氏不得声张。
我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婢女,看似夫妻信步,实则押赵氏移步地下私库。
每个豪门大宅,为了处罚犯错家奴,私逃婢女,都建有各自的地库。
地库深挖地下,以巨大青石为墙,饶是受罚家奴哭喊讨饶,外面一丁点声音也听不到。
到了地库,我把赵氏一把掼在地上,用脚踩住赵氏的头发,把地库的厚重木门从里面插上门闩。
“说吧!怎么回事?” 我单刀直入。
毕竟在大理寺任职了年余了,从左武卫骑曹参军到大理寺延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这严刑拷打的场面,我是没少见识,审案问询,也略懂了一二。
更何况赵氏是名门贵女,从小娇生惯养,如何见得这场面。
地库内青石墙上,灯油火把吱吱烧着,墙上挂着藤鞭、竹棒,沾染着血迹,摇摇摆摆的木驴摆在赵氏的旁边。
“郎君,何时回到长安,怎小的们都未提前回来知会为妻一声?”
“也好提前准备,迎接郎君。”
“郎君说的,什么怎么回事?为妻不知啊!”
赵氏还在跟我装傻卖萌,看来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还要跟我绕圈子。
可我没有那个耐心,一点点的去撬她的嘴。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裴谌的消息,想要知道那可以成仙仙丹的秘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赵氏的挣扎,把她双手背缚的绑了,扒去她的亵衣和小衣。
赵氏虽身娇体轻,可我一人抬她,却也吃力。
但此时拷打贵女,触犯律法,如何假手旁人?
说不得我自己费力,我呼哧气喘地抬起赵氏,赵氏两腿不停在空中踢蹬。
我瞄准木驴的木杵,用力把赵氏押坐其上。
赵氏吃疼,叫苦不迭。
我再分着把赵氏两腿紧紧绑缚在脚蹬之上,赵氏受了苦楚,终于开始畏惧。
“郎君,郎君,为妻毕竟是赵家的人,刑不上贵女,郎君如何可以对为妻如此?”
赵氏面颊上泪珠连连,哭得梨花带雨,我心头似乎一软,但想到修仙事大,又硬下心肠。
“那日在广陵,裴谌的九天画堂玉阶之下,被管家引来奏乐演筝的,可是你?”
我前后推了几次木驴,赵氏开始招架不住。
“是我是我求郎君住手。”
我见赵氏哭着求饶,把手停住,却从墙上取下一个竹鞭,就是贵女娘亲们,训练贵女们走莲花步的时候,经常使用的那种。
这种竹鞭,选的是四月刚长出的嫩竹枝条,用硝石腌制,再用红布反复擦拭,通体朱红,被称作“莲花鞭”
莲花鞭抽在学走莲花步的贵女们小腿上,皮不崩裂,却痛入心扉。
每名贵女看到莲花鞭,都心有余悸,甚至有胆小的,会当场失禁。
贵女的贴身嬷嬷们,为了养教贵女,特被贵女的娘亲授权,可用莲花鞭对其“赐教”。
此刻,我就要当一次贵女的贴身老嬷嬷了。
“赵氏,你当年莲花步就没学好,你娘亲没教好你,今天我替你娘亲好好教导你。”
我拿起莲花鞭,对着赵氏裸露的玉臀,就是几下。
立时出现几个红印条,赵氏吃疼,身上的嫩皮,跟着抖了几抖。
“你和那管家黄伯,是怎么回事?”
“你和那肥猫,如何结识?”
“可有私情?快点如实招来!”
我此刻,我对于给我当了几年正室夫人的赵氏,毫不留情。
我把赵氏完全是当成一个女犯、婢女、下人一样的拷问。
赵氏此刻坐在木驴上,被我几下莲花鞭给打怕了。
说来奇怪,赵氏没有一般贵女受屈,想要寻死觅活,咬舌自尽的骨气。
却像是受打惯了的仆妇下女,吃了几下打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般的跟我交代起来。
原来赵氏自小养在赵将军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是结识不到外家男子。
自从来了葵水之后,赵氏每隔几日,总会做些怪梦。
在赵氏的梦中,总有一个眼睛圆圆,黄色瞳孔,瞳孔中带绿影,黄色衣衫的男子,引着她到处演奏,供席间男子取乐。
每次那黄衫男子总是对赵氏恣意轻薄,甚至在赵氏演奏不畅的时候,呵斥苛责,拳打脚踢。
“黄衫郎就像妓家的龟公,非打即骂。”
“那黄衫郎总是面露笑意,可谁知在人后,却是牙咬、手拧、脚踢”
“呜呜呜为妻也是受不得苦楚,只好从了他。”
赵氏跟我哭诉,想要表明自己是被那笑面黄猫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赵氏被黄伯打怕了,像一个乐伎粉头一样,在仙人们酒席间供下阶仙人们取乐,上等仙人还对赵氏不屑一顾。
“那黄伯可曾冒犯于你?” 我问。
其实我明知刚才赵氏已经说了,黄伯每次都手脚轻薄,又岂会没拿腌臜之事?
只是我作为一个男子,居然被一只肥猫头巾染绿,头上有草原,心有不甘。
赵氏毕竟是我的正室夫人,让她自己从口中承认红杏出墙,也是极大的羞辱。
审讯之时,必要从身到心的摧毁对方,让对方精神彻底崩溃,才能拿到最可靠的供词。
赵氏闭口不言,我又连连赐腮,赵氏双颊红肿,口角带血,终于认了。
“一日,那黄伯潜入我的闺房,迷倒了侍女,终是行了那番事体。”
“奴家之前也是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
“黄伯事后还恐吓我” 此时赵氏也不再自称“为妻”,知我嫌她不洁。
“黄伯说他是有神通的,是什么九天堂主身边的人,若我声张出去,必害我家小。”
“我胆小怕事,只好闷声不响,好在那黄伯也不是经常打扰,不过十天半月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来一次”
赵氏的声音越说越低。
“是和我成婚之前的事?” 我到底是个男儿,受此大辱,竟都忘了要窥仙家秘事的初心。
居然开始纠结起来,想要知道赵氏和那黄伯苟且,到底是嫁我之前,还是嫁我之后这种小节。
“待字闺中的时候”
“后来那黄伯说,父亲不日会把我嫁给左武卫的骑曹,还说与我婚配的骑曹是他从前的老相识,倒不好再来多扰”
“黄伯还在我那处一点,守宫重现,所以我大婚之夜才能重现元红。”
“奶奶的!这死肥猫,居然弄了个二手翻新车给我!” 我心中暗骂。
“从大婚以后,那黄伯就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前几日,黄伯突然又来引我去,我畏他手段,不敢不从,却见到了郎君”
“我初见郎君的时候,我还以为只不过是面容相似之人。”
“那九天画堂堂主说起郎君的名字,才知果然是郎君。”
“我也是逼不得已,郎君&34;
&34;若不从了那黄伯,他自有一番挫折人的手段,甚至比今日郎君施在我身上的更让人难以忍受”
赵氏诉说自己的苦衷,我不再纠结与 黄伯和赵氏的丑事,毕竟我是想知道和裴谌有关的消息。
黄伯那只肥猫只是一个畜生,赵氏也只是渐脱兵权的赵朏之女,又不是个公主,随时可换。
“那黄伯还跟你说过什么?关于那九天画堂堂主的。”
我像审案一样,明确了讯问的方向,想要从赵氏的口中听到更多。
原来凡世的贵女,准从三品的夫人,也不过是仙界下人的仆妇。
我对赵氏更无怜惜,手下的莲花鞭更不留情。
从赵氏吞吞吐吐的陈述中,我隐约得知了管家黄伯和赵氏行完好事后的吹嘘。
黄猫不过是白鹿山上一个土畜,因为舔食了裴谌最后成功的那次丹药,平底飞升,化为人形,是为黄伯。
黄伯依附于裴谌,日常在九天画堂行走,替仙界仙人们办事,如同仆从。
偶尔黄伯能吃到仙人条案上滑落跌落的仙果,仙力慢慢提升些许。
逐渐,黄伯竟可以位居下阶仙人,在凡间寻找美妇,施展下阶仙力。
像黄伯这种下阶仙人,在裴谌那样的上阶仙人周边服侍之时,可以称之为下阶仙人。
若长远离了上阶仙人裴谌周边,到凡间俗世停留稍长,则会异化成妖。
因此,裴谌一直约束黄猫黄伯,不得在凡俗之中长期停留,怕坏了自家名声。
所以这也是黄伯每次去找像赵氏这样的贵女们开荤,都要来去匆匆的原因。
根据黄伯的说辞,裴谌最后一次炼成功的丹,就是梁芳服用的那个“飞升丹”。
只不过成功那次,裴谌加大了药量,炼得时间更久。
像裴谌那样的仙人,世间万物,随意取用。
裴谌所御之女,均是大家闺秀,士大夫之女,如那天的佩剑青衣侍儿们。
甚至,裴谌等上阶仙人可借力入皇室公主、妃嫔之梦,与之苟合。
但裴谌并不满足,原来在仙界之上,还有神界。
现在裴谌的目的,是要加大修行力度,“脱仙成神”。
如果裴谌成神,跟着裴谌的黄伯也会逐级提升,一跃为上阶仙人。
仙界在凡界之上,神界更在仙界之上。
也就是说,仙人是超人类,是更高等级的人,而神,是超超人类,是最高等级的人。
“仙还是肉身,而神却是不坏不灭,无相无形。”
这是黄伯口中,裴谌的原话。
原来裴谌成了仙,还想成神!
而我当初本是和裴谌一样的,现在居然只是个人。
我已经被裴谌落下了两个等级,我见到裴谌,心里想的不过是引荐裴谌给天子,讨个从三品,最多正三品的封赏。
可在裴谌这种仙人的心中,可能连皇帝老儿,当今天子太宗李世民,都未必看得上。
否则,裴谌如何敢去夜会天子新宠?
那个武才人,得了裴谌私会后秘授的天机,才有了后来的女帝,则天大帝。
倾家荡产,砸锅卖铁,我也要炼出那“飞升丹”来!
我咬紧牙关,下定决心,裴谌可以的,我也行!
当年在白鹿山,每一步炼丹的环节都是我和他一起操作的。
裴谌用了什么方子,烧了多少时辰,我一清二楚。
多加点料,多添些柴,他裴谌能炼出来的,我也可以。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也要成仙,我也要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