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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龙阳之欢带来的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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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池大螾?”

    “老人家此话何意?”

    李万进看着白发老人发问。

    虽然说我们每个人心里已如明镜,大概猜出七七八八。

    但嘴上却不肯承认,其实也有点小心思,是想听白发老者说出缘由。

    “各位大官人不知缘由也不足为奇,你们毕竟是外乡人。”

    “小老儿是此地道观里的杂役。”

    白发老人自我介绍着,又指了指身后的毛驴和柴火。

    “山顶清冷,夜间极寒,所以道长经常差小老儿下山收集些柴火。”

    “因污池这一带素无人敢来,柴火都是现成的。”

    “道长们柴火要的急,小老儿今日想偷点懒,所以才来了此地。”

    我们四人驻足听了白发老人的说辞。

    只听他啰里吧嗦了一堆话,却还没说到那池中的大螾。

    人老了到底絮烦,说话没有个重点。

    从来不把耽误别人的时间当一回事。

    我在心里抱怨着,嘴上也不免不客气起来。

    毕竟,现在我是个贵公子。

    而老头,是个杂役,也就是个仆人。

    “你且絮叨什么?”

    “什么人要听你这聒噪的好多着个话?”

    “你拉七拉八的说了这一大车话,到底这污池大螾是何物?”

    “赶快向本公子禀报!”

    我仗着自己是四人团团宠,也是个公子身份,对着开始老人不客气起来。

    主要是我想打断他,让他说重点,快点知道污池大螾的真相。

    毕竟,我也算是个急性子。

    这就像有的小孩看书,总想先知道结局一样。

    “公子教训得是,小老儿这就回禀。”

    “看来公子和三位官人,都是富贵人家的。”

    白发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们身上的装扮,推测我是四人中的贵者,开始只向着我禀报。

    “因为世道不太平,咱们这里本来就已经没什么人气了。”

    “也不知道几年前,这池塘的水越来越污浊,淤泥翻滚。”

    “池水变黑,上面还泛着像彩虹一样的油光。”

    难道是“环境污染”,我在心中暗暗地想。

    但我料想身边几人,肯定也不懂什么叫环境污染。

    我便也不打断白发老人的话,任他继续说下去。

    “池塘原也有个名字,小老儿年纪大了,也想不起来了。”

    “但池塘日益污浊,附近人就都称其为污池。”

    “也不知道哪一天,突然污池边上涌上不少烂泥,烂泥堆积成一片滩涂。”

    “常人若踩到滩涂上,定是深陷其中,逐渐沉底,最后变成污池的一具白骨。”

    “一开始还有人不知道,捡柴火的时候从上面踩过。”

    “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没人再敢从滩涂上走。”

    “知道有一天,污池边突然出现了一条通体通红的大螾。”

    “这大螾白天一动不动,只似死了一样趴着休息,周边散着一些蜗螺丁子。”

    “但到了晚上,这里就会出现一处极气派的宅子。”

    “宅子里会有一个穿着白袍的贵公子,人长得极标志,是一个像神仙一样的人物。”

    我们四个相互看着,心中已经确认。

    那个此刻趴在地面上的污池大螾,就是昨晚的科斗郎君。

    “村庄里曾经有人传出这样的说法,如果有过路的男子到宅子投宿,看宅门的就会开门。”

    “那如果是女人去敲门,宅门就不会开喽?”

    罗巡找茬,挑着老人的话里头的毛病。

    “这位爷,这个,小老儿倒也不甚清楚。”

    白发老者的脸上都是褶子,皮肤却又粉红,好像一个老猢狲的屁股。

    “但几位爷想想,哪有女人家深夜会到别人家投宿?”

    老人狡黠的眼珠像两颗小黑豆。

    我们四人倒也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接着说,若男人去投宿了便是怎样?” 我接着对老人下命令。

    “是,公子!”

    “若是男人投宿到那宅子里,定是找个由头,好吃好喝的供着。”

    “那白衣贵公子还要找到由头,和那些投宿的男子那样,办那夫妻间的事体。”

    “一夜间,无休无止,直到两人精疲力竭。”

    “如果投宿的男儿第二天早走,这妖孽还会送上重礼。”

    “我们观里有道行的道长说,这是当今圣上无德!”

    “庙堂不稳,民间乱象频生,妖孽横行。”

    “这污池是因为世人淫心太盛,池中罪恶之物淤积。”

    “罪恶越多,池就越污浊。”

    “最后形成了滩涂。”

    “滩涂中,又孕育了污池大螾,这种诡异之物,偏又幻化成男身。”

    “这污池大螾每天白日趴卧,上吸太阳之阳气。”

    “夜晚化为人形,以男身之体,却与男儿行那龙阳之事,吸人阳气。”

    “还有人说,越是男子气重,阳气重的男人,这污池大螾越是喜欢。”

    “但只是跟着污池大螾,行了那般事体后,身子总会大亏。”

    “虽说第二天不见体现,但不出三日,必象女人一样,出血不止,淋漓不净。”

    “越往后,胡须脱落,面色白皙&34;

    &34;最后竟然不举,下面越来越烂&34;

    “总有一天,那话儿也掉了&34;

    “虽是男人,下面却平平一片,竟慢慢像阉人一样。”

    我们听了,不觉心中暗暗吃惊,各自都觉得裆间一凉。

    我使劲地偷偷回想,昨晚是否跟科斗郎君做过那般事体。

    就算真做了,到底我是在书中,也应该和罗逖、罗巡、李万进不一样吧?

    站在我旁边的罗逖,此刻已经是牙关紧咬。

    我甚至觉得,能听到他牙齿缝里传出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罗逖如此猛张飞般的汉子,如何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阉人。

    “那妖物给的礼物,可是会变成虫蛀蛇咬的样子?”

    “那倒不会,说是这妖怪倒也讲究,给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

    “倒有那贫苦的人家,听说这个,专门把儿郎装扮成夜里赶路的人,送来敲门呢。”

    我们一边暗暗纳闷为何我们被区别对待,但听到这种送儿子上门的爹娘,倒觉人心不古。

    “竟有如此的爹娘?”

    “竟然主动让儿子成为阉人?”

    罗巡问

    “有何不可,用这种办法,免去儿郎那一刀之苦。”

    白发老人回答。

    “也不用费心照顾,污池大螾送的礼物还可拿去换银钱。”

    “待到家中儿郎‘那话儿&39;掉得彻底之时,便是得利之时。”

    “不管宫里,还是哪个王府,只管卖进去,不是家里又可换一份银粮。”

    白发老人一本正经,毫不在意的评论着。

    白发老人一直用“那话儿”“那话儿”的说着。

    我心中明白,他说的是我们男人胯下的“小兄弟”。

    想到罗逖这个猛张飞就要“被动自宫”,变成阉人,颇感好笑。

    但我却完全不敢笑,就连嘴角都不敢咧,只能硬憋着。

    因为我旁边的罗逖,已经像一个被打满了气的气球,就要爆炸了。

    “那和污池大螾行了那事的男子,可有回旋的余地?”

    罗逖一字一句,揪着白发老人的衣领,咬着牙关发问。

    “咳咳”

    “大爷,大爷!”

    “且松开,且松一松…”

    “小老儿年纪大了,经不得这个。”

    “好像道长说过,倒也不是没法子”

    “如何?!”

    “快说!”

    罗逖和罗巡两兄弟异口同声发出怒吼。

    震得我和李万进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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