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这个女人心有点硬
总体还算顺利。
会议结束后，等到甲方的人都离场，叶堇华才轻舒一口气。
公司项目组的人还在就细节低语交流，林睿也走开了。
助理菲菲就忙不迭跟叶堇华提醒：“今天会上的江董是不是就是我们那次在品牌峰会碰见的那个人呢？”
叶堇华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我今天听说他是您的前老板？您之前不是做秘书吗？难道就是给他做秘书？那你一定很了解他了？嘿嘿，看来我们这一单稳了……”
菲菲说话习惯是一句话带好几个疑问句，有时候还会自问自答，让人分不清重点。
叶堇华正想忽略她的疑问。手机应时震动起来，果然是熟悉的“james江总”来电。
“我知道你还没离开，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她还没想好客气礼貌的说辞，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这时，林睿回来了：“叶经理，外面下雨了，我带你们回去吧。”
想想于公于私还是得去见见他，叶堇华对林睿扯了个由头：“有之前的同事要找我说点事情，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哦对，您刚才去哪儿了呢？”
“没什么，跟邱总又讨论了几句项目的事情。她还挺专业的。”
叶堇华不经意地瞥见林睿在提到joanna时，眉梢眼角闪过的欣赏之意，顿时一个激灵。
看来有情况。
——
与同事分别后，叶堇华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江适的办公室。进门后，她直接坐到他办公桌前的座椅上。
“江董，您找我有事？”说话的语气很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办公室没太大变化，但是用品多了不少，书架也基本塞满了。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他脸色未改，微微转动脖颈。而后起身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自然地把身体停靠在离她距离很近的位置。
几乎是侧着身体俯视。无所遁形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然可以，您现在毕竟是我们的甲方，是我们的金主。”叶堇华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怎料下一秒，一只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自然而然地卷起她的一缕长发，这是以前二人亲密时常有的小动作。
他在干什么？是试探还是挑逗？
叶堇华顿感胸中有股热气翻腾，脸色也变了再变。
“你干嘛……”她身子向后一闪，靠到座椅后背才发现退无可退。那缕头发还在他的手指尖打着卷。
“好了，不逗你了……”他嗓音透出难得的慵懒，轻巧地松开手，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摆出一个舒适的坐姿，“看得出来，你现在的老板还不错。我听说他在业内影响力不小。”
直觉告诉江适，林睿对叶堇华的心思不简单，那种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的确不错，林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本身不是学广告出身，相关经验也很单薄，如果不是他的培养和提携，我今天不足以项目经理的身份踏进贵司的大门。”她的语气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但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们公司也拿不到这个单子。”江适继续用随意的语气说出重点，“恕我直言，你不联系我，我只好找机会联系你咯……”
原来如此，她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个男人，果然像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直截了当地闯入自己的生活。
如同小猫吃鱼，如同探囊取物。熟悉的，不对等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叶堇华决定说出心里话：“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这还是您教会我的。如果在北京……那件事让你有误会的话，那我说一声对不起，现在的我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打破平静的生活。所以也请您不要再跟我提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可是你已经打破了我的平静。你要对我负责……无所谓，反正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 江适则看上去一脸认真，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他轻松的口气让叶堇华感觉自己在卖身一样，通宵达旦准备的方案，对方看上去全程没太大兴趣。会后却找到自己，暧暧昧昧。
她不悦地迎向他的视线：“希望您能理解，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
“上次见……不就很好嘛，怎么回来你就变成缩头乌龟了呢？只有你能对我负责……你对我这里负责就好了。”说着，他指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绝对是故意引诱。
叶堇华忙说：“这是工作场合，你注意一下……”
“你自然点，我又不会在这把你怎么样……说到工作，单子虽然给你们做，但我是不会放水的，哪怕你想打旧情牌也没用。” 江适观察着她的表情，把身子微微后撤。
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逃避什么？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了揉进身体的冲动。
另一边，叶堇华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睛、他的手都像是施了魔法，让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垂头惊慌。
窗外的雨还在下，细密的雨线不规则地扫射在落地窗。
二人各怀心事，都沉默了一会儿。
终于，她起身礼貌地告别：“今天也打扰您了，我该走了。再见”
江适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
晚上，叶堇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话她之所以能接这个案子，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色，而是单纯的因为客户恰好“旧情难忘”。
还有另外一条信息的内容也严重扰乱着她：“我要开始追求你了，祝你好运。”
不轻易罢休，的确是他的风格。
失眠到12点后，她索性起身拉开窗帘看看窗外，心想：如果别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隔天，叶堇华向林睿坦白了跟江适过去的关系。
林睿宽慰她：“过去是过去。你应该集中精力做好当前的事情。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公司会支持你。还有，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接触，我可以出面去协调。”
“谢谢你的理解。这个案子，我还是想好好做。”叶堇华郑重说出自己的答案。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整个团队又忙到昏天黑地。那天会后，江氏集团项目组的对接人又提出无数的细节要求，团队只好用血与汗诠释“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
“叶经理，这简直比比稿还痛苦。”中午吃外卖的时候，菲菲顶着着两个黑眼圈向叶堇华小声抱怨。
作为一个老乙方，叶堇华什么客户没有见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提的要求，都在合理的专业探讨范围内。
江氏集团的对接项目的人懂专业，并且不水。
叶堇华说：“第一次做他们的项目，的确需要磨合，以后就越来越顺了。我看手头的东西也弄的差不多了，你跟大家说一下，今天下午都不加班，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唱k，还有，这个周六日也不加班，大家都好好休息，周一再战。”
“理解万岁啊！”周五不加班，还有吃有喝有的放松。周六周日都不加班，这可是让打工人最为振奋的消息。
午后，叶堇华的眼皮莫名地开始跳，莫不是有什么人要来找自己。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菲菲神神秘秘地来敲她的门：“叶经理，有大客户来找你了！”
“什么？”叶堇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啊！问能不能带他到你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