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约会
晚餐后，江适说还有其他的安排。
叶堇华心想，如果早知道他今天晚上会安排节目，就不穿这么随意了。
公司规定周一到周四要穿偏商务类的套装，周五是便装日，可以随便穿。
今天，她穿一件棉质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挽成一个慵懒随性的低发髻。
她的衣橱奉行简洁原则，都是好搭配的色系。
不过这样偏文艺的朴素装束在他眼里，反而恰到好处。跟不同部门浓妆艳抹白骨精们开了整天的会，江适的审美已经陷入疲劳。
走在户外的街上，晚风撩动着她的发丝和轻薄的衣裙，平添了几分韵味。
而他穿着合身的西裤和淡蓝色衬衣，再配上那张迷人的脸，几乎是无懈可击。
他牵着她步行了一条街，走到了一家英文名字的服装店。店里看着冷冷清清的，没什么顾客。
女店长立刻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迎上来，主动打招呼：“江总好！欢迎光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这家店是欧洲的一家小众品牌，质感和设计不输一线。特意约好带你来试试。”他说。
“不用 ，我没这个需要啊。”叶堇华下意识地摇头，环顾四周，都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风格。
看上去礼服偏多。
“其实人的穿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除了满足基本需求，还能带来美的感受和体验，所以这才是时尚行业存在的意义。好看的衣服可以让女生更鲜活自在，你在这个行业工作这么久，都是懂得的。万一以后要去什么活动，也用得上。”他耐心解释。
女店长热情直接地把他们带到二楼的vip区域，衣架上已经摆了一排初筛过的衣裙。这里的空间舒适隐秘，女店长说：“江总，这是按照您说的尺寸找到的一些现货。”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叶堇华转头问他。
“我就是知道。”他回答的云淡风轻，眼神却叫人浮想联翩。
女店长先是拿了一件料子轻薄的纯黑连衣裙，神秘中透露着一丝英气的美。
叶堇华穿上一试，非常合身。
江适半笑不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女店长趁势又拿了手上的几件，推她进去试衣间。
一件通勤款的连衣裙，上衣是有设计感的白衬衣，下裙是当季流行的大气碎花，穿上后很有夏天的味道。
另外一件是比较重工的象牙白蕾丝连衣裙，绽放的玫瑰图案，包裹着曲线让人看起来柔媚又端庄。
“这位小姐的气质真的是不错，跟我们的品牌调性完全相符。身材又好，穿起来跟量身定制的一样。”
试衣服的时候，店长还见缝插针般地送上搭配好的鞋子、手袋。每每讲到关键的环节，她都会很有策略地跟那位“金主”互动。
每次叶堇华换装后，江适都会点头。
试了三件后，叶堇华就果断停下。她换回自己的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说：“这样试下去，又累又浪费时间。既然要买，就这个上身白衬衣，下身碎花的连衣裙吧，通勤百搭，你说怎么样。”
江适掏出卡示意店长去结账，他只说了两个字：“全包。”
“什么？一下子买太多了吧。”
“我觉得都挺好，合身到让人觉得不买都吃亏了。”
“夸张。”
“你做决定挺快的，真不像一般的女生。”
“一般女生怎么样？”
“会精挑细选，多多益善。”
“那你也看着挺老练的，是不是经常带女生各种挑衣服。”趁着店长去刷卡，她开始盘问。
“我看起来像是吗？”他声音不高，却有穿透力，“说实话，没几个女人能有你这样的本事，让人忍不住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逛完街，两个人继续散步，江适提着几个购物袋，叶堇华抱着他送的玫瑰花。
“我下周出差。”
“嗯，我知道。机票和酒店不是定好了吗？司机那边我也说过接送机的安排了。”叶堇华习惯性开始确认。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的意思是？”
“今晚去我家好不好？只争朝夕。”说完，他冷不丁低头，在她脸颊偷偷亲了一口，用意显而易见。
都市的夜景炫丽繁华，那些灯光跳跃在他的肩膀上，温和了整副身影。
叶堇华有点恍惚，自己何德何能领受这样的情分。
回到他的房子，在玄关的时候，他就已经克制不住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吻她。
很快他双手绕过叶堇华的背，解开了拉链。裙子很容易就被剥下来，好身材一览无余。
但她还是有点不自在，既害怕又羞怯。
一个猝不及防，他把她轻松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在这方面的求索欲本来就很强，那天她时而迷茫地配合，时而又倔强地抵制，直叫人回味无穷。
还好，今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发挥。
很快，他们在沙发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事后，他问：“还是不习惯？”
她含糊回答：“嗯。”
“再有几次，你就不会那个了。”他没有点的那么明确，没有说她害羞，也没有说她怕疼。
“那个”是一个本身没什么意义的词汇，此刻却包罗万象，可以无所不指。
叶堇华瞬间脸红了。
“我现在知道路嘉明为什么对你不甘心了。” 他还在说。
“为什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你在说什么？”
“又香又甜，让人吃了还想吃。”
说着，某人就又开始上下其手。
在他得逞之前，叶堇华快速跑进了浴室。
他的卫生间有惬意无比的浴缸。泡澡的感觉很舒服，可以让人的思绪变得悠然自在。在这休息的间隙，她跟世界上所有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女孩子一样，把自己能想到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情节过了一遍，想到了小时候看的电视剧王子变青蛙，想到了简爱，想到了傲慢与偏见，还想到了风月俏佳人，然后忍不住把自己带入女主角。
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也算成了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洗完澡出来，只看到江适坐在电脑前认真看什么东西。
“我没有带衣服。要穿你的了。”她走过来说，身上只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头上还挂着水珠，裸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他又狂放起来：“不穿其实更好。”
叶堇华快羞晕过去，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白天正襟危坐，晚上致人死地的。
“明天我送你回去拿点用的和穿的，下周我出差，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吗？”江适补充说，“这里离公司近，治安又好，我也……放心。”
“不用不用……”她迭声说了几个不用，最后强调了一句话，“我住我那里就好。”
她忽然觉得自己也就这点出息了，就算大房子住也不自在。
“你不觉得咱俩的距离太近了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思考良久，才发自肺腑地问了一句。
他摩挲着她光洁的肩线：“这样不好吗？”
“我怕这样下去我会分不清工作和生活，感情没几天就会见到夕阳了。”
江适神色如常，把她的头慢慢抵到自己的胸口，轻声问：“你就这么没自信？”
“那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
“好啊，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