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是我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叶堇华承认，要问出这样的问题对自己很难。
“我看起来像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江适身心松弛，说话的语气像是故意逗她一样，“不过有一点，我这几年的确没有女人，宁缺毋滥。”
“才刚在一起，你就要胡思乱想？会不会有点夸张。”他用指尖轻轻滑着她的肌肤，试图用肢体语言安抚她的思绪。
是的，他看穿了她的不安。
叶堇华识趣地不再开口，没有再顺着话题去追问他之前的感情经历，也没有询问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否算走到了一起。
他对她反而没什么好问的，刚才的痕迹已经说明一切。
第二天还得上班，两个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想要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是一件技术难度很高的事情。
至少叶堇华没办法做到。人有点倦，身体各种酸痛，脑子里时不时飘出各种片段。
而今天的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好像跟以前也不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质，在很多人面前说话，轻易就压住了全场，掌控全局，叫人必须仰视。神态也比往日要自信优雅，虽然没有做什么夸张的动作。然而每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令人信服。
偶尔，他会用视线捕捉她的眼睛。
快下班的时候，阿may心情大好地跟叶堇华说：“叶姐，老板说不需要安排送餐，他今晚不加班。”
“不加班也不用这么开心吧？”
“嘿嘿。”阿may提着化妆包轻盈地走开，看样子是晚上有活动。
这时候，微信对话框弹出新消息：“晚上一起吃饭？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好意思啊，老板，今晚闺蜜提前有约。”她毫不犹疑地回复，拿起包包逃之夭夭。
第二天，他的日程满满当当，先主动告知：“今晚市场部有应酬，就不能陪你了。”
第三天，他又发来信息：“今晚总可以一起吃饭了吧？叶女士可以给个机会吗？”居然还配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她回复：“可是，我真的需要加班。”
这下轮到江适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四下没人，他才闪现到她的办公桌前，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子边缘。
“叶堇华，今晚别加班了，陪我好不好……”
从来没有听过的口气，有点撒娇，又有点恳求。
听着叶堇华就想笑。
她不客气地摊开工作日志、笔记本、电脑屏幕，用手指着：“呐，您看，我还有很多待办消息和邮件要阅读回复；看看这个公文系统，这么多需要分发的公文；下周活动的讲话稿还没写，今天的会议记录和数据收集正在做。另外，外区的销售提报了一些订货会期间的商务拜访需求，我还要筛选整理……”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加班的理由展示出来。
这个那个的，江适一听就头大了，他知道她工作繁琐，但是没想到这么繁琐。
“好好，反正我今晚等你。你大概要加班多久？”
“如果把急的先做完，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行。还有，这位帅哥，如果你一直在我工位附近活动的话，我的脑子就会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哦，一个小时肯定做不完的。”
“好好。我去餐厅等你。我真的错了，以后批文件的时间要提早一点。让你早点下班……”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他比她要忙碌的多。而且他对待工作向来认真严谨，每一份文件、每一场会议、每一个报告、每一次活动招待都不会敷衍了事。
叶堇华收工后，先去卫生间稍微补了一个妆，再步行至跟约定的地点。他选了就近的一家西餐厅——eating table，走出公司大楼步行5分钟就能到，环境和出品都还不错。
有临窗的位置，落地窗旁边可以边吃晚餐边欣赏城市夜景。
走近了，叶堇华才发现桌面摆着一束火红的玫瑰。
“老板，你不是花粉过敏吗？”她故作诧异。
“商场看到就买了。我其实不过敏，那是对别人送你的花才会过敏……”他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他居然还有这番心机。
她抽出玫瑰花附带的卡片，上面写着“在人生的旷野驰骋中，总有爱的人与我们同行”。
虽然是印刷卡片，但有他郑重签下的名字，还是很有仪式感的。
口碑好的店铺，点什么都不会踩雷，最主要的是环境和服务到位。暖色的灯光，木制灯，现代浪漫格调。窗外是繁华的都市，窗内是一对对谈笑风生的情侣，是非常适合约会的地方。
客观的讲，江适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约会对象，他即使静坐在那里，就足够羡煞偶尔经过的小姑娘。
这家餐厅，叶堇华在部门聚餐的时候来过一次。离公司太近了，她心有顾虑地问：“老板，你不怕碰到熟人吗？”
江适递上了菜单，随意地说：“我当然不怕。看看，你还想吃什么。”
叶堇华扫了一眼已经叫起的菜单，有招牌的烤纽西小战斧牛扒、鹅肝烩饭、黑松露杂菌薄饼、烤蔬菜和蘑菇汤，已经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她翻了翻菜单后只加了舒芙蕾。
说来也奇怪，她向来都不吃甜食的，但是今天却很想破一次戒。有一种说法，吃甜食会让人开心，是因为神奇的多巴胺，在甜食进入身体发生变化就会产生多巴胺，会直接影响人的心情。
她发现他直勾勾盯着她看，便问： “干嘛不认真吃，老是盯着我看。”
他毫不避讳：“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秀色可餐吗。”
这话让人脸红心跳。在西餐厅适宜的灯光下，叶堇华朱唇轻抿，看起来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诱人多汁。
江适暗自奇怪，明明每天都能见到，但是怎么还是感觉很不一样呢？
她不算是绝色，却是那种真真切切的好看。
叶堇华也时不时看他，这几天她的心总是悬在空中一样，现在才好像踏实放松下来。他的餐桌礼仪很不错，优雅、绅士。
江适自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吃饭了，每天不是食堂就是饭局，尤其是饭局越来越多，搞得自己跟交际花一样。
听到这里，叶堇华立马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信息，指给他看后接着调侃：“您看好了，本月下旬订货会，要继续当交际花哦。”
“不会吧？这么多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这两天，销售大佬们就会跟你吹风了。他们两头都得约，安排的变数也大。反正每年到这个时候客户都是扎堆来，搞得人仰马翻，说不定你的座驾可能也会被借用接客。”公司公车数量有限，不够的时候只能租车或者借老板们的豪车。
以前叶堇华对饭局是非常排斥的，但是工作之后慢慢接触下来，也逐渐明白必要的饭局在商业社交中占据的重要位置。在推杯换盏中，许多在办公室里无法搞定的事情，在酒酣耳热之际反而会轻松搞定。
吃饭事小，关键是需要入局和不断往来。什么人才是饭局上的主角呢？他得是重要的人、有资源的人、有话语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