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强者为尊
凝仙楼开在城东，是一栋八层高的楼阁。
据说原本还打算建得更高，只是担心作为一家酒楼建得过于气派会吸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作罢。
即便如此，凝仙楼也是附近街区最醒目的建筑。
才是日头初升之时，凝仙楼门前就已是络绎不绝，许多人为了能尝一口凝仙楼大厨烹饪的美食，不惜半夜就在门口等候。
可今天，前来吃饭的客人都被告知，今天一楼大堂不接待客人。
再听说这里是准备进行一场围棋高手之间的对弈，没有抢到位置的顾客不仅没走，反而许多本打算去楼上包间吃饭的客人也驻足于此，打算看个热闹。
柳飞从记里鼓车下来，身后还跟着陈熙。
陈熙抱着柳飞昨天写的两块招牌，将之摆在了凝仙楼的正门。
“啪！”柳飞也展开了手里的折扇。
当那“胜天半子”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展示出来的时候，现场瞬间轰动！
哪怕是没看过昨天棋局的人，也被吊起了胃口，想看看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究竟有多高的棋艺。
柳飞抬头看了一眼凝仙楼外墙上挂的三面硕大的镜子。
掌柜的不等柳飞开口就先解释道：
“此乃水镜法器，可以将棋盘上的影像投映到这几面镜子上。毕竟我们凝仙楼里地方有限，如果看棋的人太多难免招待不过来，还望柳公子不要介意。”
柳飞只能感叹，这凝仙楼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果然不只是菜做得好吃这么简单。
这掌柜的太有生意头脑了。
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看棋的人越多越能给他涨人气值。
进入凝仙楼内，一楼大堂里的布置也完全变了样，多余的桌椅全部被搬走，只留下一张棋台。
在万众瞩目之下，柳飞坐在了棋台前，一边摇晃着手里的“胜天半子”折扇，一边笑着说：
“快点吧，争取多下几局。”
之前要挑战柳飞的那位书生“哼”了一声，立刻坐到了柳飞对面。
猜先，柳飞执黑。
当柳飞再次开局下出点三三后，坐在对面的书生自信地一笑。
又是这古怪的弃子定式，不过无所谓，他已经研究了一晚这定式的应对之法，定叫他有来无回！
然而当柳飞接下来几步棋下出来，书生瞬间面如死灰。
同样的开局，居然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变化！
怎会如此？
“这招叫什么？”书生瞪大了眼睛问道。
如此多的变化，这必然是一种非常成熟的大型定式。
如果世间存在着这样的定式，他学棋这么多年不可能从未听说过。
“芈氏飞刀。”柳飞轻声吐出这四个字。
说话的同时，柳飞落子也毫不留情，迅速地掌握了局势的主动。
而书生只能像救火队长一样处处招架，疲于奔命。
终于在第七十手的时候，被柳飞彻底撕开防线，杀得一败涂地！
“下一个。”
柳飞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目光扫向一旁等待挑战他的人群。
书生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到一旁。
马上有人站了出来，拍了拍书生的肩膀。
“放心吧师弟，我已经看清他的路数了，他只不过会依仗奇招投机取巧而已，只要撑过他的三板斧，他就没招了。”
说完，这人就坐到了棋台前。
“我也是白鹿棋院的弟子，让我来会会你！”
这人跟刚才那书生的对话柳飞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内心毫无波动。
这人的策略也的确如他所说，开局便以防守为主。
还有点故意把棋局往复杂方向引去，看样子是想乱中取胜。
而柳飞不仅没有什么应对，反而是顺着对手的意，也跟着把棋往复杂的方向去下。
于是很快棋局便形成了“劫争”。
还不是一个劫，而是四劫连环！
白鹿棋院弟子大喜，到了这一步，便纯粹是比拼棋艺了。
他盯着棋盘，努力计算着棋局的变化，足足思考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落下了他认为万无一失的一手。
然后对面的柳飞没有任何迟疑，瞬间完成落子。
白鹿棋院弟子微微诧异，这人都不用计算的吗？还是说他乱下的？
他依旧是选择步步为营，而每一次他经过深思熟虑才落子后，柳飞都在瞬间完成落子。
不仅快速，而且没有任何失误，就像是一台冷酷无情的计算机器。
喜欢磕劫是吧？他怕是不知道，系统给柳飞灌输的前世各路职业棋手的棋谱里，其中有位棋手的名字就叫“磕劫”！
又下了二十手之后，白鹿棋院弟子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色都变得赤红起来，他的大脑已经到了极限。
而棋局还在变得越来越复杂。
偏偏这时候，一旁看棋的人里面还有人起哄：
“行不行啊？人家都是马上落子，你还磨磨叽叽的，不会这都下不过吧？”
虽说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这人的话也的确代表了许多观棋之人的心声。
而这人的话，彻底让白鹿棋院弟子的心态崩了。
“啪！”他慌乱中落下一子，选择开劫。
随即他就背后一凉，他已经看出，此时开劫，将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后悔已经晚了，柳飞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随着柳飞落下关键的一子，又一位对手倒在了中盘。
至今，还未有一人见识到柳飞的官子是什么水平。
“我……我输了。”
面对低头认输的对手，柳飞摇了摇头：
“白鹿棋院，就这？”
此话一出，不仅在场的所有白鹿棋院弟子脸色难看，就连不相干的外人都觉得柳飞这话太过了。
柳飞却不在乎，对方不讲理在先，他又何必给对方好脸色看？
与此同时，凝仙楼外，通过水镜法器上投映的画面看到这一幕的路人们，反应却是一边倒的。
“哈！白鹿棋院连教习带弟子连输三局了，真丢人。”
“白鹿棋院名声这么大，原来就这水平啊，活该被人嘲讽！”
“人家柳公子确实厉害啊，赢了棋，凭什么不让人家说？有本事你们白鹿棋院赢回来啊！”
大多数人是不懂什么仁义道德的，成王败寇强者为尊才是这个世界的通行准则。
擂台比武如此，棋盘对弈，亦是如此！
“叮！人气值+12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