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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eck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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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8年7月24日 下午五点三十分

    “肖潇!这么着急啊?”负责采买的总监黄淑满脸不爽的走进电梯,身后跟着的两个手下一人一个脏水桶,她自己抱着一个满是墨水的打印机,一副处理完“现场”的打扮。

    “是啊!马上下班了,江主任布置的工作我还没做完!”年轻的小姑娘挂着秘书处的工牌,倚在电梯里哀嚎。“江扒皮真不是吹嘘她!你说我这一天天干的是人活吗?哦她自己一上午不过问总结报告的事就罢了!下午四点我有探点安排啊!”

    “好歹我也是秘书处长了,她像训狗似的使唤我,叫我这脸往哪搁?”肖潇说不出的委屈,“她一通电话就给我薅回去了!她自己整日吐槽领导演讲全是废话,好家伙她在办公室边改文档边骂我,全是阴阳大师语录!一句不带重复的!最后居然还让我送到顶楼她相好……杨科长那里签字!”她掏出手机一脸控诉,“这不现在我刚出完外勤,又要我去整理过往档案!说什么明日要是那位还住顶楼继续跑两头?我招谁惹谁了?!”

    “呵呵……”黄淑讽刺一笑,肖潇瞬间就明白她这是要去哪打扫了,估计又是她们的公主殿下——杨科长。

    猜测马上就被证实了,黄淑憋了一天的气算是倾泻而出。“果然,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估计是因为我今日事多,就没好好检查她要的用品清单被发现喽……逮着我的小辫子找我麻烦!”

    她顿了一会儿,瞟向同在电梯的自家小兵,不错,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什么话该听,什么话该说,明眼人都懂。

    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这不,给打印机换个墨水瓶都能打翻!真他娘的欠她的!”她嫌弃的翻个白眼。“好在她资料都打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一份。诶你猜怎么着?打印机坏了!她放上新墨瓶也印不出字来哈哈!机器都看不下去要“自尽”真也是没谁了!”

    估计是杨乔当时的表情很精彩,黄淑的脸上有了些笑意。“你是不知道她当时那副表情,气的连墨水带机器一并砸给我们说要去找t总申请设备换新!哈哈哈!”

    “那她最后一份资料咋办?”肖潇有些担心的问:“不会把火撒到我们身上吧?”

    “凭什么?她敢我就敢离职!老娘不伺候了!”黄淑表示她工龄高不受杨乔这气。“放心,好像最近有秘密任务,她这两日出不来顶楼的门!找不到咱们的麻烦!至于她要的那些材料嘛……自己手抄呗!”

    默契的结束话题,电梯早到了地方。肖潇回主任办公室,黄淑去废品回收站。

    含冤“报废”的打印机被丢进回收箱,无盖的巨大方箱内尽受阳光普照。大约二十分钟后,那被染成墨色的打印机,恢复如初。而此时在休息室的杨乔,手中正拿着一份打印式是材料,正是要手抄的最后一份。

    无人注意,在看不见的地方。于电梯处分别的两人默契的挑起嘴角。

    ……

    z国事务所的最高保密柜内,锁着自身与a、g两国联合剿杀邪域的合作书和所有人员档案。最初厚厚的一摞案卷如今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每天都有档案被抽出,拓上鲜红如血的注销印。

    a国这个本就人烟稀少的小国,泛黄的文件薄里仅存两纸:肖筱、黄舒。

    —— 好戏,才要开场

    ……

    “q科,听说昨日你实实在在的造废了一个打印机和两瓶新墨水?”准备出发的x来敲杨乔的门,正巧撞见杨乔在封装文件。“不是吧大姐!工作停两天会死吗?”

    走在前沿的卷人杨乔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其他封好的文件夹摞成一堆。“稍等,最后一份了……希望这调查早点结束,不然我就得把办公室搬过来定居了!”

    听对方打着哈哈,辛迪看了眼手表:啧,已经快要九点钟了。忍不住皱眉。

    杨乔显然看出他的不耐,但她还是坚持把最后一份封装完毕。还要在辛迪的眼皮子底下。于是站在档案柜前的人迟迟没有回到封装器前,只是将柜中的文件袋拿拿放放。“来的正好,帮我封完……等会儿它说不定能立大功。”

    听见最后这句,辛迪的兴趣成功被吊起来,加之是杨乔自己要求他帮忙的,正顺他来探查虚实之意,当然乐意至极。

    “就这堆空白的审讯档案?能立大功?”他将那沓材料拿起来从头翻到尾,就是普普通通且格式一致的空白审讯表。颇为不信的撇撇嘴,嫌弃的将它塞进桌上仅剩的文件袋封紧。

    “不是要去突击审查吗?”杨乔接过纸袋抱在怀里,表示可以动身了。“有句古话叫兵不厌诈!”

    “你审讯鬼见愁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这么多鬼点子!难怪犯人到你手里招供这么快!”辛迪可能是董事助理一职做久了,好听的话说起来都不用打草稿。

    杨乔笑笑没说话,只是先一步走出了房门乘电梯。倒是辛迪继续变换着话题想跟她闲聊。她自己也乐意附和两声,顺便吐槽一下t先生临时限制她行动的事情。

    毕竟,不经商量就强制分开一对热恋期的情侣,是要遭雷劈滴!

    2028年7月25日 上午九点整

    两位特别调查员驾车驶向黑区东南部。

    ……

    “还没消息啊……”江卿冉面上的失落不加掩饰的流露,兴致不高的走出失物招领所的大门。陆仪姝正在外面等她。

    两人毕竟共度过题海奋斗的青春年华,相处起来自是舒服。又因为最近自家“丈夫”一个出门,一个被“拘”。索性决定暂且结伴同行。对此老t自没什么要说的,王狄能一遭监视两个人,这是合算买卖!

    “还是没消息吗?”该走的问候流程还是要进行,陆仪姝安慰状拍拍郁闷中的江卿冉。后者回给她一个眼神——得再等等。你那边的两串数字有头绪吗?

    “真找不到……大不了我再送你一个!送你一百个!”只会花钱的陆仪姝表示她想不出其他的安慰方式。——还没……

    她昨夜苦思冥想,也没破译沈宜陌她们最后留给她的两串数字。要说一直心有灵犀的脑电波通讯这一回竟难得的失了灵?这是不可能的,将所有可能性列举后仅剩下唯一的可能……难道是三维立体坐标图?

    若真是如此,那她们也只有等挂饰到手才能进行最终的密文破解。

    “江主任!留步!……”急切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刚要走进主楼的两人认出那是招领所的登记员小颢。驻足相视,了然于心——这么快送枕头的就来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江卿冉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还是佯装不解的询问。“我不是刚从你那走吗?这么急是出什么大事了?”

    失物招领所距离主楼也有些距离,跑到两人跟前的小颢叉着腰喘粗气,想必是一路狂奔过来的。不由的同情下这孩子,邪域这些老东西家传的本事就是压榨年轻劳动力。

    “呼……没事!……周老师那一切安好!”小颢半天才分出一口气讲话,“您刚走财务科的主任就到了。说是今早上班路上碰到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发现他把这挂饰放在饭碗里。他一看这不是江主任你丢的那个就帮你讨要了回来,那乞丐也挺轴的,说谁捡了就是谁的,还费了他一番口舌。”

    估计是迫于权力的威压,小颢想着法的替这两位主子说好话。“财务主任一拿到就送过来了,周老师深知这物价对您意义特殊,立马让我转交您!”

    我信你奶奶个头!你跟我不在同一所大楼里工作是吗?要是真着急何必绕招领所这条路?明摆着就是检查完没问题才肯还回来的!想必他昨天就拿到手了,被邪域这又漫长又不靠谱的检查流程浪费不少时间。

    笑话,三个技术帝经手过的东西能被这群臭鱼烂虾发现就有鬼了!再者他虽说是拖延一天时间,但也算意料之外的迅速了,比她们预计的早不少。当然,中间有大把间隔时间用来彻底打消老头子们的疑虑,再好不过了。

    “你这话说的见外!”江卿冉惊喜接过,捧在手里仔细检查。“是我丢的那个没错!替我谢谢周先生他们!”

    小颢挠挠头,转身往回走。他特意走的很慢,直到欢喜的两人走远才大步流星。

    状似不察的两人继续她们都表演。陆仪姝无奈的看着一旁对上帝“感恩戴德”的江卿冉,接过那个挂饰端详,美其名曰:想看看你这“青春”值几个币。

    敬业演出的江卿冉没有错过身边人眼里闪过的精光,当即便知道——她找到了!

    陆仪姝拿着挂饰左看右看,伴随整体的转动,翻转间隐秘的夹层被打开再关闭,米粒大的纳米u盘落入掌心,动作连贯毫无破绽。像是看不出有啥特别之处,她兴致缺缺的将它还给江卿冉。——已经到手。

    双线交流并行的两人从始至终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小颢听见的最后一句是江卿冉晃着陆仪姝的胳膊,邀请她下午去自己办公室下象棋……

    ……

    什伍·亡愿托儿所 上午九点十五分

    “米欣珂是吧?”杨乔拽了个凳子面对不安的人坐下。“别紧张,虽说突然造访多少有些冒犯,但能更快的抓住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狐狸尾巴不是?”

    连连称是的人心里不由得发慌,只得端起茶杯,用喝水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米欣珂眼里,高层找上她无非两个原因:三楼失火或者……拿回机密文件和解药。但她现在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些。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瞥向时钟。

    自从昨天有了偷药的打算,她就目色寻找离开黑区,甚至离开东南亚的班车,恰巧今天早上十点就有一班途经巫溪市。本着尽早溜走的原则,又想着今天十点正值看守轮班,她立刻下定决心。就在那时候逃走!

    欣喜若狂的买了票,整夜都幻想着重归自由的摸样。谁知今早行李都收拾一半了,却是招来两位索命恶鬼。但也没辙,只得把东西胡乱一收,开门倒茶迎接“死神”。

    同样是面对她,端着茶杯,站在一旁观察的辛迪,自然没有错过米欣珂眼中的一丝慌乱。“7月23号下午1点到3点,你在哪?”

    “昂?我……”米欣珂正出神呢,明显被他突然开口吓的不轻。“我在我休息室睡觉。”说罢又端起水杯来喝了口水,像是很渴。

    “睡觉?”杨乔一副诧异的表情,随后皱着眉头,显然对她的回答持怀疑态度。“据我所知,历届托儿所的宿管,在中午12点到下午2点半,要一直逐层检查孩子们的房间,根本没有休息时间!你的意思是自己消极怠工?还是……你在说谎?”

    “怎么可能!那天明明是领导特批,准我休息的!说是不能打搅贵客!这些,我在先前的问询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米欣珂大喊,她虽说一心逃离这魔窟,但先前的工作都有完成,谁也不能故意冤枉她!“这位长官,你是例行调查,我尊敬你,但你不能信口雌黄!”

    她后半句说的义正言辞,像是杨乔刚刚冤枉了自己祖宗。喊完就觉得喉咙干的要命,看看自己的空水杯,又自顾自的续上。

    都说人在情绪紧绷的情况下通常会感到口渴,看来是真的。

    但她的表现过激,落在辛迪眼中也许会变成……掩耳盗铃。“信口雌黄?你口中那位到访的贵客方致榕?他那段时间正在枫巡山头挨那帮警察卧底的枪子呢!何况……”他不屑的笑了一声,径直走向单人床边,将她没来及收拾完的行李一遭拉出来。“你这是要去哪里旅游吗?我不记得这两日董事会有说过福利。”

    杨乔似笑非笑的看了几近奔溃的人,心理暗自为她叹气。她当然调查过米欣珂的背景,毕竟她可不想用无辜的命来换安定。但事实证明这人并不是那么的可怜!她和杨馨苑不一样,她是自愿加入的实验,自私贪心、甚至为了谋个名头,千方百计的设计其他同伴。以致于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我……我最近要换休息室,提前准备一下也有错吗?”米欣珂断然不能把她偷了解药准备逃走的事情供出来,不然自己就彻底完蛋了!事实上……她早就该完蛋了!

    “呵……”杨乔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站起身环顾着四周,怀中的文件袋从启程就被她一直抱在怀里,辛迪都替那封文件热到冒汗。

    时钟指到数字五,此时是上午九点二十五分。以说明书上的服用时间,和刚刚米欣珂摄入的水量进行推算,也大约到达了充分反应的界限。

    差不多要结束了……

    杨乔在保险柜前站定,悠悠的道:“你这两日做的所有事情,现在都在我怀里抱着的纸袋里……保险箱里锁着的秘密方便让我们看看吗?”说罢她就准备破解保险柜。

    “不行!”米欣珂此时彻底白了脸,大叫着冲过来要夺杨乔手里的文件,被早就候在一旁辛迪拦住,她剧烈挣扎。“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丢!”

    话音刚落,保险柜被打开,杨乔当即转头对辛迪喊道:“把她抓起来!”

    谁也不在意米欣珂此时在说什么,随行的两位亲信也冲上去帮忙。杨乔一件件的将保险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地上。

    下一秒,被制服的人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辛迪和另外两位属下的注视下,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了。

    杨乔也顾不上其他,将怀里的文件袋往边上一丢,正巧丢在刚刚捡出来的许多“机密文件”上面。

    她箭步冲上来,查看米欣珂的状态。用手机拨完电话的辛迪走回来,“怎么死的?”

    “……应该是服用混合制成的化学制品。”杨乔站起身,冲呆愣的两人挥挥手,示意要把人抬回去。“她的口腔全部被灼伤,短短的时间内舌头几乎被腐蚀殆尽,像是某种强氧化反应造成的。”

    “应该是服用的胶囊之类的东西,以延迟致死时间或控制致死量,大概率是自发性死亡。”她揉揉眉心,很是烦闷。“想必我们的到来,让她料到她注定逃不出去。我们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进一步检查……哦对了!我的那封文件哪去了?”

    “走吧!”辛迪叫住想回去找文件的杨乔,“这房间的里的东西都得搬回主楼,等到时候,让勘验室的人送回来就行了。”

    他见杨乔犹豫,索性说自己会帮她拿回来,反正这份文件是他封的,也确实派上了不小的用场。

    杨乔最终同意了。四人一体在十点之前乘上了回办公主楼的车。并且在当天中午饭前,一封拆开过的文件袋,就被送到了顶楼杨乔的休息间。

    负责转交的助理带着些歉意,说是因为有两封一模一样的文件袋,所以为了确认只得打开查看。杨乔和气回道不妨事。

    看着袋子中的一沓空白审讯表,向来严肃的杨乔勾唇一笑。随后哼着小曲倚在沙发上,安心待在休息室等着t先生“传唤”。

    ……

    邪域主楼·探点科长室 r

    “听说今早秘密调查就结束了,杨科长应该很快就能“重获自由”,倒是我家那个,说是还要跑趟秘鲁,还不知道月底能不能飞回来呢!”陆仪姝跳马吃卒,“看好你的将哦!马上我就要赢了!”——u盘内是你公寓区的地下管道图,我近日会想办法加密印在报纸上,再托人塞进你家的邮箱。想办法甩开尾巴,把东西送出去。

    “嗯。据说是实验室的基层职员,想要带着咱们域内的所有机密资料投敌,结果被乔乔她们撞破自尽了。”江卿冉的炮吃掉了对方走到眼前的马,“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满。”——再等两日,先避避风头为上。

    “说是服用的什么……混合化学剂?用这种东西自尽对自己也是真狠。不过幸好的是,消息还没递出去,自述书和证据都还完整的封在文件袋里……有惊无险。”陆仪姝思索许久,不得已选择弃車保帅。——你做决定就好,我们没耽误太多时间……咱们这场仗打的很漂亮!

    江卿冉扬起笑脸,“果然,你的安排总是最好的!”——沈宜陌那口头禅咋说来着?

    “啪”的一子落下,陆仪姝抬头,“是啊……很遗憾!checkmate!”

    ……

    2028年7月28日 晚上九点整

    阴暗湿滑的地面,错综复杂的岔路。江卿冉拿着报纸,赤着双脚在下水管道内部穿行。不知道具体是怎么看出标记的,但她最终在一处水位检测箱面前站定。

    从外部看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江卿冉观察到,其他所有的检测箱都在管道的另一侧。只有这一个出现在她的对面,隔了条脏水沟,但除了她也没人会在意到。

    江卿冉覆手上去摸索一阵,摁下角落里镶嵌的一个螺丝钉。“啪嗒”一声,箱门打开,原本常亮的红灯熄灭。里面是用密封袋包装起来的几页纸,还有一个特质的健康监测手环。

    一目十行的阅读完毕,大致就是需要她们日后着重探访什伍街区那三所神秘建筑,还有就是会将这里作为日后联络点。一旦手环的昨夜睡眠监测质量显示异常,将说明这个监测箱里有东西等她来取。

    将手环贴身收好,江卿冉抽出一根保存妥当的火柴,将报纸和任务书点燃。将不属于自己的挂饰重新封进箱内,物归原主。

    指示灯再次亮起红光,但在无人检修的下水管道内,过分担忧是完全没必要的。

    浑水中落入点点星火,像一条星河,在昏暗的室内竟是格外好看。所有纸张皆化为碎片乃至灰烬。

    原路返回,从公寓卫生间的特质管道溜出,被一直在出水状态的花洒淋了满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尽身上的泥泞,换好睡衣的江卿冉抱着脏衣篮,走出拉好帘子的淋浴室。关灯上床,闭眼睡觉。

    公寓外的监听点,打着哈欠的王狄写下今日监视日志的最后一句话:

    晚上9点-9点半:淋浴

    在是否异常那一栏里,画的是叉。

    和平日的洗澡用时相同,只不过往常是泡澡,近期是淋浴。

    但在没有也不能装监视器的卫生间,又有什么可信的理由去怀疑这件事呢?

    ……

    “邪域自成立以来没出过多少岔子!为什么现在到你手里,连贺伯钰都带着军事营反了?!”唐统办公室座机传来年迈老者的嘶吼,看样子是气急了。

    “……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最好如此!前有杨馨苑后面又冒出个米欣珂,既然这样,一代的试验品也不需要再留了。”

    “都是半成品而已,我调几个人过去?”

    “不用,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另外,贺家那个孙辈有下落了吗?”

    “……您放心,我会把她带回来。”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配上“烟熏火燎”的办公室异常合适,唐统皱眉良久,将雪茄扣灭在溢出来的烟灰缸里,拨通了监管室的负责电话。

    “狱里那俩废物可以放出来了,要保密释放。让他们先来办公室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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