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丧心病狂的邪域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现在风声多紧？”贺伯钰看着正等在会客厅的人缓缓说道，“呼……这么快就需要援手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是刀枪不入、以一敌百的类型。”
梨花木椅上的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他。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一“抗推”吗？”
“至少不应该对这次行动没把握。”贺伯钰看了眼阖上的推拉门，纳德尔正守在外面，以保证里面那位到来的消息不至于插上翅膀飞至大江南北。“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方致榕参加，才不敢赌的。”
“呵，要真是如此，那我才应该好好考虑和你合作的靠谱程度，这也太高估那玩意儿的价值……”这位霸占主位的客人似乎对他给出的理由甚觉可笑，“这次若真是纯粹的拦车行动最好不过，但……人生总需要创造备用方案。”
“你认为唐统和什伍的目标是谁？他那两位老友的孩子吗？”贺伯钰忍不住皱眉，“别说，这丧尽天良的程度还挺像他。我明白了，人我会布下……但你们自己人那边，需要我想办法通气吗？”
“不用，我会告知向熙，她们两个想必也另有事做。”位置上的人站起身，略带嫌弃的拍拍自己黢黑的手，将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碳条废纸拍在桌子上准备走人。“是不是……一旦备用方案启动，你就会暴露。”
整理台面的贺伯钰顿住了，“……对。”紧接着转过头无所谓的笑笑，“可你也说了，这两个孩子很重要。若是让烂橘子得逞……十年准备狂这一次，怎么说我也不算亏！”
“谢谢……”客人拉开门，跟着纳德尔的离开军事训练营，“如果走到那步棋……希望永远也不会到死局。”
“但不至死局，无可分胜负。”贺伯钰端详着她这嫂子新画的两幅闲笔速写：夜色为幕，茉莉开的正好；前错尽改，桔梗绽的漂亮。“如果可以，我还挺希望见到你们的。”
作为邪域军事管理训练营的头儿，贺伯钰多年来积攒的势力少说也有一个师。不过自从上次自家老哥来找他后，他已经为计划暗自调出去不少了，可支援这件小事，一个团足矣。
故而唯一值得陆仪姝担心的问题就是……贺伯钰多年在邪域苦心经营的心血。结果人家自己压根都不在乎！
“贺太太来访的言论不用拦，让人散出去，但是故事情节要多些起伏……”贺伯钰拿着画卷成的纸筒轻敲着墙壁下达任务，招呼纳德尔去完成，“另外，放出消息，就说我贺伯钰要他贺孟锦死无全尸，最好在找些信得过的人手，十天内连续早中晚不间断阻击他。其余的，她们会知道如何做。”
“先生，我不明白……”纳德尔似乎有些不乐意，但终究拗不过主子。“她们值得我这么做……你早晚会明白的。”……“是。”
军备处的火房内，飘进两张废纸。
枫巡山间厮杀起，涌入热血赤子。
纳德尔的视线呆呆的在队员间扫视。临危不乱、重新接手指挥队长的向熙；胆大心细、一手地图一手纱布的林清语；匆匆下山，安顿伤员后带人支援后山的许靖桉；孤身一人，险些冲出去炸公路的白筠……
这些，都是他在黑区邪域内永远不曾见过的美好……她们会因为战友的牺牲难过悲伤，挂着彩头的伤员依然执意重返战场！
“先生，我明白了……她们确实值得。”纳德尔远望前方不得不弃车保帅的方致榕摇头苦笑，“这场博弈，邪域从开始……就输了。”
枫巡山上厮杀起，却是江河澎湃水依旧。未到枫叶遍红时，却见漫山枫映满江红。
……
“你们是什么人？翻墙入院的众人才探没两步，走在队伍末尾的齐家兄弟就被在楼道里查房的宿管发现了，“现在是孩子们的午休时间，而且这里不是你们……呃？”
沈宜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的，实实在在的吓了那大姐一跳，还没来的及张口叫保安，视线就被迫集中在眼前黑白色块的漩涡图片里。面前的姑娘拿着手机，很随意的打量了下她胸前的铭牌，“看着这。你名叫米欣珂，是亡愿托管所负责巡查宿舍的底层职工。近期所做的工作愈发乏味繁重，你常年为这里的秘密劳心费神，以至于今日在接待什伍贵客的时候精神不振。所长和老板体恤你，决定让你现在回去休息……”
“贵客……休息……？”大姐的眼神逐渐涣散，但沈宜陌没有停顿。“对，但贵客们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所以你……”
“制药室是顶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隔壁是实验室、训练室和检测站……”大姐继续喃喃自语，把这栋楼的底细报了个遍，惊的身边众人下巴都掉了。“谢谢，忘记告诉你。这位贵宾……姓方，名致榕。”沈宜陌淡定胡扯，有些疲惫的收起手机，冲着大姐摆摆手。于是可怜的宿管阿姨在他人“惊恐”的注视下原路返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贵客”、“休息”什么的。
“走吧诸位，顶楼……都看着我干嘛啊？”沈宜陌转头就看见几人用看稀有动物目光审视她，好不自在。“那个……别担心，她回去得先睡上俩小时，足够咱们撤退了。”
“这是问题？”王怡鸿惊奇的目光转向韩翊姩，“这不是问题！”韩翊姩接力看向齐家兄弟，“不是啊沈队，这她……那什么……薛医生救命！”奈何这边俩兄弟更傻了，只得向薛北翊求助。“居然还会啊……催眠术。”
“……呃！”沈宜陌有些错愕，她的催眠术能运用到这种地步连陆仪姝她们都不知道，她自从研一那件事……之后从没使用，一直到今天。其实也怪她套话心切，一心想着从职员嘴里套信息，肯定比她们自己漫无目的的探危险性低。可薛北翊……“那个，咱俩之前……是不是见过啊？”
薛北翊扭头装作没听见，沈宜陌理亏也没再问，心里的疑问总算有了答案：难怪有股熟悉感，合着九年前见过！
“……姐，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王怡鸿此时的内心极度不平衡，妈的同样是学心理的，你这样显得我很菜诶！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共事这么久，她们还真就以为沈宜陌只会入“梦”，殊不知今天才知道这货有造“梦”的本事！“这是记忆篡改啊……我导师都要做充分准备的！你这么轻松搞什么啊！”
“……上楼。”沈宜陌现在没空掰扯是非，时间就是金钱！好说歹说的让几人暂时揭过这篇，等上车撤离再让她狡辩哦不，解释一下……实在不行那就“以死谢罪”吧！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向熙队长也不行。”沈宜陌轻脚上楼的步子一顿，回头叮嘱身后的五人，目光却始终看向韩翊姩。“……放心，我没那么不知轻重。”
“……谢谢。”沈宜陌暗暗松了口气。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这项能力……再添罪孽了。
众人继续摸索前行，由于枫巡山运这项重大事宜，加之现在是午间休息，附近没有什么高人把手。可正当众人准备潜入制药室一探究竟时，一个稚嫩的声音险些吓的她们把撬锁的铁丝掰折。“……你们是谁？”
相视一望，韩翊姩迅速拉开门，齐家兄弟身先士卒审查一圈表示没有问题。沈宜陌一把捞起那吓人的小丫头闪身进入，王怡鸿和薛北翊断后锁门。一气呵成，连贯自然。
处在惊吓崩溃边缘王怡鸿还没缓过来，就听见身后几人倒吸冷气的声音，目光聚焦到制药室的器皿上差点惊叫把心脏叫出来，“……真特么不是人啊！”
映入眼帘的是摆满操作台的化学剂，但绝对是自制的化学毒剂！这里其实很大，大到给人望不到头的感觉。除去进门口比较富裕的方寸面积，这就是条狭窄阴暗的走廊。每张手术台间隔三米，周边留有仅容一人的过道，台上除了药剂当然就是尸体……但却是尚在襁褓的婴儿尸体！在往里走便会发现，周边半人高的器皿内装的都是孩子，全部用福尔马林浸泡着……
女生们终究看不得这种场景，不论她是做什么工作的。韩翊姩瞥了一眼像是想起刚刚那个小丫头，看向抱着孩子的沈宜陌，在发现红着眼眶某人将她的眼睛捂了个彻底才放下心来。
薛北翊在房间内简单扫视了一遍，“一共三十八具尸体，最大的不超过两岁……最小的不到四个月。”他目光落到众人身上，似是也不愿再看。
明明是正午日头正好的时候，托管所的大楼却昏暗至极。明明她们小心谨慎没有照明，制药室里的的场面却刺目无比……
“你其实不用捂住我的眼睛。”小丫头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却给众人又一次重击。“因为我不止一次的……被抓到这里。”
“咳咳！”抱着她的沈宜陌听的清晰，动作僵硬的歪头看着这个小丫头……不到三岁的样子。“既然看过了……就不必再来一遍。”捂着眼睛都手仍然没有挪开，但沈宜陌隐隐感觉掌心有些湿了，反观小丫头却在笑。“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说……就连妈妈她，也没有办法。把我放下来……你抱着我反而会一览全局不是吗？”
“……你确定自己是个三岁以下的婴幼孩吗？”王怡鸿对于这孩子的逻辑思维能力表示今日她再再再一次的被震惊。沈宜陌苦笑着将她放下，但自己也跟着蹲下，她始终不想把手从这个小丫头的眼睛上拿下来，让小孩子都无奈了，“让我自己闭着眼，好吗？……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沈宜陌妥协了，再三确定小丫头闭眼后才静下心来专注观察，“检测器丢给尚和康宁，一旦三楼出现脚步即刻汇报！翊姩你和薛北翊，马上着手药剂成分分析，我三分钟内要知道它的成分是不是dream！怡鸿和我去再去探探这侧的其他房间……”
“这么危险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做。”闭着眼的小丫头拽住了沈宜陌的衣角，“我在这呆了快三年了，这种事不如来问我。”
准备出门的两人突然顿住，沈宜陌将孩子拉过来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这一身伤是这三年被那帮畜生虐待的？”同时她当然发现了小丫头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针眼。“你为什么会在午休的时候跑出来？”
“姐，这孩子怎么可能有……”王怡鸿害怕沈宜陌这番会吓到孩子，刚想出言哄劝小丫头已经言语清晰的给了她回答。“你的声音很好听……很像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这个时间跑出来，当然是因为我没有午休阿。”
“我本来想同以往一样躲在宿舍等集合号响，结果听见楼道里有人在说话，就发现你们在这里。”小丫头脆生生的解释，让沈宜陌又渗出层冷汗，“我的说话声很大吗？你一直跟我们到顶楼？宿舍里的其他人没发现吗？”
“你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首先放轻松，你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大，仅仅是我听见了；其次没错，我是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最后……宿舍里的其他人，在听到号响前都不会醒的。”沈宜陌听她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方帕扔在地上。小丫头是绝对的高智商，也猜到了沈宜陌接下来的问题。“他们在进行一个名叫“造梦行记”的实验，这里的孩子都是实验品。我们每周都会被注射药剂，每天午间和晚间休息前都被要求口服药片。隔壁房间和这里的构造一样，只是没有这些瓶瓶罐罐的尸体而已……”
“所以，你没吃药多久了？”沈宜陌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用睁眼，就可以将方帕拾起递给她的小孩子，“果然没错……他们想通过dream实现或者说……逼迫人类进化！”
“你真的好聪明。”小丫头的夸奖让沈宜陌哭笑不得，“不对，你比我更聪明……因为你是同批孩子中最成功的试验品。”
王怡鸿刚想拦着她别戳人小丫头痛处，小孩儿已经大大方方承认了，“也许是吧。被注射你所谓dream的孩子，有的撑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被那些毫无人性的实验者送到这里，榨干最后一分价值……”
“你是那批里仅存的一个。但据我所知，他们不会放任成功者继续留在这儿。”沈宜陌用沾灰的方帕将操作台上的器皿药剂一个个拿起端详，“谁帮你隐瞒的？楼下那个宿管是你口中的妈妈吗？”
“……她还不配。”小丫头像在憋眼泪，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妈妈她死了……在一个月前。”
“所以这一个月都是你自己挺过来的？”王怡鸿连连称奇，“姐，这孩子长大跟你有的一拼……呃，我说错话了！”
“在那之后，你就没有再吃药。”沈宜陌的口气是肯定的，“那应该只是安眠类的药物，不过小孩子吃了也不好……但其实，你在等我们吧。”
“对。”小丫头激动着睁开眼，沈宜陌明知这孩子不同寻常，却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捂。这一瞬间，屋里挂心孩子的所有人看见了小丫头蓝灰色的眼睛。但这并不妨碍小家伙继续接下来的话。“妈妈是好人！是跟你们一样的人！她叫杨馨苑！”
“杨馨苑……我记住了。”沈宜陌拍着她的肩膀。“宜陌，成分检测不光有dream，它的前身是……”韩翊姩有些说不出话。“前身是毒……”薛北翊接过话头，冲沈宜陌无力点头算是落实了她的猜想。
药检的两人环视着整个房间的药品，这一个个瓶子垒起来，该是多大的剂量啊……
沈宜陌猛然看向这个孩子，毒……！
“怡鸿……准备炸药。”王怡鸿秒接指令。
“我……想跟你走。”小丫头拉住想站起来的沈宜陌，出口的话让屋里的几人一阵心酸。“妈妈最后跟我说……跟着你们，我才能过正常的生活……我想出去，我做梦都想……”
“我保证，带你回家。先待在这儿……”沈宜陌将她暂时交给负责把守的齐家兄弟，小丫头很听话，依旧闭着眼睛。
“这个孩子骨骼有问题。”薛北翊看着那个孩子小声道，突然又想起这孩子听觉敏锐度极高，三人索性放弃私聊改公放。“等回去，得好好检查一番。”
“我也有种想让她测智商的冲动！”韩翊姩调试着最近一个操作台上的器皿，思考着应该如何摆放看起来最自然，让人信服是操作员的自身问题而怀疑不到有贼入侵上面。“我敢保证，绝对比咱们都高……包括你！”
沈宜陌对这点不置可否，“这一层……那就炸了吧……测算好距离。”“造梦行记”绝对不能放任它继续下去，其余人在见识过沈宜陌楼下那波催眠bug之后表示深知利弊。
“造梦行记实验一旦成功，进化后的便不能再称之为人。她们没有意识，没有感情只会一遍遍的执行指令者的要求。”沈宜陌牵着小丫头的手，看着各司其职的众人缓缓道，“与催眠术不同的是，被催眠者不再受催眠者能力的约束，她们永远不会再次清醒。像五年前元稹墓里的人偶一样，彻彻底底沦为我们口中所说的傀儡……”
“是以，不能留！”达成一致的行动总是事半功倍，“撤离的众人为实验者们留下了一份匿名的大礼。”
走出大楼的小丫头很精明，扯了扯准备宽衣爬墙的沈宜陌像是在问炸药会不会波及无辜，懂事的让人心疼。
“放心吧，我测过距离的，保准烧不出三楼的最后一节台阶。”王怡鸿很喜欢和小孩子相处，忍不住抬手蹂躏了下小丫头的头发，不出意外得了沈宜陌的嫌弃，不甘心的回怼道：“沈队长！爬个墙脱什么衬衣啊！”
“白衣服脏了很难洗的。”王怡鸿觉得某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
“里面的t恤衫说到底不还是白的？”开始强词夺理。
“……里面衣服的便宜。”沈宜陌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由王助理采买的老头衫撇嘴，“你自己多钱买的心里没数吗？”
原路返回，没有惊动什伍沉睡的恶龙。开车的人换成了王怡鸿，薛北翊懒得动。
车辆行驶，小丫头表现的异常安静，但无法按捺眼眸中的向往且不安。
“怎么了？”感受到怀中孩子的紧张，沈宜陌低头问她，却发现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车载电子钟。她已经认识了时间。
时间一秒秒过去，就在沈宜陌担忧到想飙车返回时，什伍的集合号再次响起，紧接着是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哇”的哭声再也憋不住了，小丫头的眼泪终究把沈宜陌那件贵到离谱的衬衣湿了个透。“我……好幸运。”
此时是2028年7月23日 13：30……
“嗯，好幸运。”韩翊姩现在才拧开那瓶，沈宜陌在来时路上递给她的矿泉水，感慨着附和道。“宜陌……为她编一段记忆吗？”
“我……”沈宜陌突然哽住了，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不想那么做。”
“我也不需要妈妈那么做！”小丫头已经不哭了，就是眼睛有些红，蓝灰色的眼睛很漂亮，正狡黠的看着沈宜陌。
车内彻底沉默，沈宜陌颇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你这小孩怎么乱喊？”拍了下斜后座正闭目养神的薛北翊，“喂，需不需要先帮她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外伤？”
薛北翊摆手还没说什么，就发现小丫头就先用微妙的眼神打量起他来，无奈一笑。像是得出了什么真理后，小孩才嘟嘟囔囔的转过头，“怎么是乱喊？我……”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沈宜陌就接到了向熙的连线申请。“情况如何？……还真是冲我和翊姩来的阿。”
向熙她们也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但她毕竟失血过多有些力不从心，只是简单说明了下情况报平安。“感谢我陆总啊！这大将让我哭天抢地！……就是可惜让方致榕和那什么黑熊精？给跑了！我们把山都薅秃了都没找着唐冯这个缩头乌龟！……”
“妈妈！”小丫头的一声大喊让专心听向熙讲话的沈宜陌吓一跳，狐疑的同时不得不暂时撂下向熙，“怎么了？”
“……谁搭理我，谁就是我妈妈了！”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满意的看向车内的其他人，感激意味不言而喻，还在暗处朝着某人的方向做了个简单的口型，惹得他心情大好，忍不住也上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视线环顾一圈，很好，全部装睡！一向聪明的沈宜陌当然反应过来：这些人合起伙耍她。“你阿。”
向熙那边早已燃起了熊熊八卦之心，“沈队长啊……怎么出去一趟多了个娃啊？”许靖桉欠扁的声音传来，烦的沈宜陌想顺着网线给她一拳。“女孩子吗？好可爱的感觉。”林清语继续在居委会一线发光发热。“要跟着我们吗？到时候找户好人家……”
“我不去别人家。”小丫头先一步驳回，引得沈宜陌想笑。
“还挺机灵……叫什么啊？”林清语继续不依不饶。“沈队长不会真准备当妈吧。”
像是怕被丢下，沈宜陌感觉自己的胳膊又紧了些，很是无奈。
“语茉道兰皆绝品，莫教容易放些迟……”
沈宜陌开口是句诗，“语茉……沈语茉。”
“姐……你还真打算养？”连朝夕相处这么久都王怡鸿又又又又一次震惊了，她今天回去一定要吃速效救心丸！
韩翊姩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料到了。关于沈队的选择，老友拦不了也干脆摆烂，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最后向熙放了话，“那回去直接让薛北翊帮她挂户口得了。”
沈宜陌没什么意见，“对了，顺便让事务所在人口网里筛一下杨馨苑这个人。”
三日后，薛北翊的一纸申请发回z国事务所，是小丫头的落户简章。
姓名：沈羽茉
不声不响的取了翊字的右半部分。
向熙当时看到薛北翊上交的简章都惊了，看着眼前正不好意思挠头的薛北翊陷入沉思，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沈宜陌直到一个月后的审批下来才发现小养女的名字错了个字，登记时差点闹乌龙。无语的看着办事效率盆地忿忿吐槽他没上过高中。
小丫头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还说是自己缠着薛医生改的，沈宜陌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这一大一小的行为感到奇怪，决定悄悄观察一下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沈队。”枫巡山事变过去七日后，齐康宁来找，拿回他自己的相机挂饰……
2028年7月27日：邪域内部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