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发,王妃被攻略
云浅睡的正香,“砰”的一声牢门被踹开,然后就是什么重物从天而降,好死不死压在了她身上。
“卧槽,楚二,你特么不弄死我不甘心是吧?”
云浅被砸的眼冒金星,本来就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
楚离抬腿又是一脚,云浅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这一脚下去还不要了她的老命?
“楚二,你特么敢……”
“啊……”
惨叫声响起,身上一轻,被他踢走的人滋哇乱叫,显然踢到了痛处。
“白婉婉你给我闭嘴。”
楚辞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她脸上……
呃……
这一招你们兄妹俩运用得真是炉火纯青。
“辞辞,你听我解释……”
“别叫我辞辞,真特娘的恶心。”
楚离看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楚辞撇撇嘴,又大力在白婉婉脸上捻了一下,“说,我父王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没,不是……”
“那你前些日子出城做什么去了?”
“我……”
想要操控子蛊,距离的就不能太远,当时她出城,说去探望外祖,楚辞就信了,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去了前线。
“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啪啪啪……”
楚辞拿出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云浅砸吧砸吧嘴,不愧是书中的最狠小反派,真心不会手软。
楚离不经意撩了他一眼,就看到云浅饶有滋味的欣赏着这有点血腥的画面。
不知为何,看着他如此淡然的模样,楚离总有种毁了这份“美好”的冲动。
“不说?不说今天本郡主就抽死你。”
楚辞第一次在白婉婉面前以“郡主”自居,白婉婉知道她是真的怒了。
可是她不想死。
她已经活的不如蝼蚁,还有什么可怕的?
“辞……郡主,我说,我说,你别打了。”
楚辞气喘吁吁的停下鞭子,厉声道,“说。”
白婉婉拢了拢身上的床幔,蜷缩在地上一五一十招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败露的,但显然纸包不住火,如果她今天不招,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辞什么脾气她太知道了。
喜欢的人可以在她脸上蹦哒,不喜欢的人,你说句话她都嫌你吵,恨不得拿封条将嘴给你粘上。
“王爷,王爷他中了失心蛊,发作时,就像疯了一样,没人能靠近。”
楚辞的心沉入了谷底,咬牙切齿道,“白婉婉,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父王,还有,你的蛊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是受谁指示,今天若是不说个明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白婉婉死死咬着唇,显然是不想多说。
云浅哼了哼,“她说不说都是个死,你跟她废什么话?不如先解了气再说。”
白婉婉这才注意到云浅,眯了眯眼道,“你们把我抓来,不就是想让我带你们去找王爷,如果杀了我,便没人知道王爷的下落。”
楚离握了握拳,被人拿捏的滋味真特娘的不好受。
兄妹俩一筹莫展之时,就听云浅懒懒开口,“用男人的精血滋养蛊虫,就证明你能感知到,王爷还活着,付出这么大,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来日找到王爷,好在世子面前邀功,然后名正言顺坐上世子妃的位子,我说的,可对?”
白婉婉,“……”
这是哪里来的神算?
话音一转就听云浅又说,“当然了,也不能排除白小姐深闺寂寞,就想找个人安慰自己,白小姐脚步紧踩时代前沿,云某佩服。”
白婉婉,“……”
“你们京城上层社会玩的都这么花?”
呃……
楚辞顿时不干了,“什么叫你们,别带上我们兄妹,真是恶心。”
白婉婉被曾经对自己最好的人几次三番说恶心,终是承受不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莫名悲凉。
“对,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辞辞,你杀了我吧。”
楚辞眸色一冷,“威胁我?”
在她看来,白婉婉就是觉得她不敢杀她,才这样说的。
“没有,我没有威胁你,但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只有一死,方能解脱。”
说完白婉婉便一头撞了墙。
事情发生的太快,兄妹俩谁都没想到会这样,或者说没想到她豁出命也要保护身后的人,还真是……
讲义气。
楚辞带着哭腔看向云浅道,“怎么办呐?她要是死了,岂不是没人知道我父王的下落了?”
云浅悠哉道,“可有你父王随身携带的东西?”
楚离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碎布,是楚震冥衣服上的,当时他平了战乱,马不停蹄的寻找父亲,可到最后只找到了这些。
他握着碎布的手紧了紧。
楚辞也是眼眶一热,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将碎布放在她伤口处,不出片刻蛊虫就能引出来,之后再找个滋养它的容器就行了。”
楚离当然知道他说的“容器”是什么。
漆黑的瞳眸幽幽看了云浅一眼,不动声色的走向了白婉婉。
云浅朝着楚辞扬了扬下巴,“别说我没提醒你,她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难道我战王府会怕?”
云浅摇了摇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黑化谁黑化?
“她日后肯定有大用处,如果你不信我,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楚离倒不觉得云浅在无的放矢,如果她背后之人真是那个人,那么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就看自己如何利用了。
男人冷声道,“去请大夫,别让她死了就成。”
楚辞最听楚离的话,只要二哥发话了,让她做什么都行。
这时,白婉婉额头上的伤口处突然有了小小凸起,他知道,是蛊虫要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楚离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把飞刀,以迅雷之势掷向云浅,云浅骂了句娘,条件反射用胳膊去当,那飞刀不偏不倚划破了她的手背,
紧接着,云浅就觉得有东西从她手背钻了进去,定睛一看,竟是刚刚从白婉婉身体里引出来的蛊虫。
“卧槽,楚二你特么神经病吧,竟然把本公子当成了滋养蛊虫的器皿,你简直他妈的丧尽天良啊。”
这波操作让楚辞也傻了眼,她哥不愧是她哥。
只有始作俑者异常淡定,“你不是说要找个合适的容器?本公子觉得,眼下,你最合适。”
云浅,“……”
楚辞摸了摸鼻子,“二哥,方才他不是说白婉婉为了滋养蛊虫,还得干那事?我们不会还要给他准备女人吧,可问题的关键是,他没那功能了呀……”
“闭嘴吧你。”
“闭嘴吧你。”
两人异口同声,皆是一怔。
云浅气死人不偿命,“我没那功能,你二哥不是还有,也能凑合用。”
楚离的脸难看得跟吃了屎一样。
该,谁让你皮痒。
恶心死你算了。
只要想到她差点被这个狗男人送去青楼,云浅就想把他大卸八块。
扔粪坑里。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仇恨。
云浅又在草席上睡了过去。
没办法,她身体太虚弱,楚离在落云宫找到她的时候,她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浑身筋脉逆转而动不了,等同于废人。
而狗男人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便是一顿胖揍,云浅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揉圆搓扁。
路上走了几天,她就喝了一袋水,粒米未进。
今天又被这兄妹俩狠狠收拾了一顿,郎中所言非虚,要是再晚几个时辰,根本不用治疗,直接火化就完了。
她现在是闭上眼睛就能与周公约会。
只不过总有人看不得她好。
这不,刚约上,不是,刚睡着。
屁股又被人踢了一下。
“醒醒,出发了。”
云浅哼哼唧唧,她最烦睡觉的时候有人吵醒她。
“别吵啊,让我再睡一会儿。”
楚离皱了皱眉,冷声道,“如果你那么愿意睡觉,等找到我父王,便让你睡个够,睡一辈子都行。”
睡一辈子?
云浅激灵一下就醒了。
这是要让她睡死的节奏啊。
她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身,没好气道,“我睡我的觉,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出发,去那片森林。”
云浅的瞌睡跑了一大半,“去哪?楚二你开玩笑的吧?”
她指了指自己,“就我现在这个鸟样,你确定能走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心?”
楚离仍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如果急着救自己的父亲也算是没心的话,那大抵是没有的。”
云浅,“……”
“走吧,早点找到人,你也能早点安心睡觉。”
不知为何,云浅总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不像睡觉。
麻蛋。
两个小厮将云浅搀扶了起来,然后两人同时捏住了鼻子。
尼玛,这是什么味儿,太特么酸爽了。
臭烘烘,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霉味,两者之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馊气……
反正这个人大抵是不能要了。
若是扔进河里,估计鱼都得翻白眼。
两人连拖带拽将人拖出了地牢,只想快点将人扔上马车。
奈何天不遂人愿。
刚出门就遇上了战王妃前来阻挠。
“母妃。”
楚离恭敬道。
云浅这是第一次看到狗男人的恭敬心。
离玉警惕的看着云浅,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她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儿啊,母妃已经失去了你的父王,不想再让你们任何一人出事,你可明白?”
楚离抿了抿唇。
“母妃,此行没有余地,即便父王真的不在了,儿子也要找回他的尸体。”
“但是这个人真的值得信任吗,她可是云落夕的儿子,落云宫的人生性狡诈,又诡计多端,为娘真的是怕了。”
“母妃莫要担心,落云宫已经被儿子连根拔起,就凭他一个人,翻不了什么大浪,如果真的能找回父王,我便饶他一条狗命,如果他敢戏耍儿子,我便要了他的狗命,总之,他的命皆在我一念之间,也在他一念之间,就看他如何做了。”
楚离的眼神压迫感太强,连云浅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楚二,要说狗,你敢排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战王妃:嗯?谁在说话?
【要说你跟王妃除了长的有几分相似,还有什么地方像?】
【战王妃温柔善良,你杀人如麻】
【战王妃端庄贤惠,你冷酷嗜血】
【战王妃心怀天下,你唯我独尊】
【战王妃为爱忠贞不渝,你成天板着张死人脸,估计这辈子都娶不着媳妇儿。】
【哪来的可比性啊?】
战王妃,“……”
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是胜在都是实话。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投了那么一个娘胎,他也没有选择。
听辞辞说,女魔头居然没教给他一招半式。
随便个什么人都能欺负他。
云落夕那个贱人,果然脑子不正常。
【美人王妃,你还在想什么呢,再耽搁下去,是想运回战王的尸体,然后给他选墓地?】
离玉,“……”
“那个什么……”
大家就神奇的发现,方才还在犹豫不决,左右摇摆的王妃娘娘,突然就转了性,笑眯眯的看了云浅一眼,
“我那里还有两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晴儿,去拿来。”
“是。”
众人,“……”
楚离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娘,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说……那个,他叫什么来着?”
“云兴言。”
“哦对对对,听说兴言占卜很厉害的,母妃相信他的话,既然他说你父王没死,那就一定没死。”
楚离大步上前摸了摸老娘的额头,却被战王妃一把打掉。
嗔怪道,“你个不孝子,说你父王没死你以为老娘发烧说胡话?是不是我要说现在去选墓地你就高兴了,啊?”
楚离,“……”
怎么母妃跟三儿见过这个人之后都怪怪的?
“二哥,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楚辞整装待发,过来抱了抱离玉,“母妃,安心等我们回来。”
本以为离玉会泪眼婆娑的说些担心的话,谁知……
“三儿,兴言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路上你多照应点,遇上河沟啥的,给清洗清洗,瞧瞧,都没个人样儿。”
云浅,“……”
楚辞:不是老娘,你兴奋个什么劲?
我怎么感觉,他若是有点人样儿,你还想招婿是怎么着?
他命根子都没希望了,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