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魂分裂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永天恒很痛苦，一种骨肉剥离的疼痛传来，一瞬间他就痛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你的罪恶滔天，不仅仅是因为傲慢。”
“向众神赎罪吧。”
说完这句话后，破镜之神的残影从江月白身旁慢慢消失。
周围的空间也渐渐恢复正常，一道道裂缝开始闭合。
随后江月白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和天地之间仿佛多了一丝奇妙的联系。
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被伯叔叫到了祠堂，之后一阵奇怪的祈祷声在祠堂响起，再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永天恒，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捂着头痛苦不堪的永天恒，她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永天恒听着声音，缓缓抬起头，当看到江月白那绝美的脸庞时，却发现自己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灵魂深处的撕裂感一直存在，那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他连开口说话都十分困难。
“你身旁的是……”
看着江月白惊愕的表情，永天恒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当他费力转头看去时，心里也是十分震惊。
他身后竟然站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就连长相都没有丝毫差别。
【这就是你的另一半灵魂】
【他也是你】
永天恒听到系统的话，强忍着剧痛慢慢靠近那道身影，但当他伸出手触碰时，他的手竟然穿了过去。
另一个“永天恒”的身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准确来说就是一个死人。
永天恒最后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那个身影一眼。
【系统自动开启虚无梦境】
看着倒在地上的永天恒，江月白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搀扶着永天恒走出祠堂，后者紧缩的眉头渐渐舒缓。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江月白看到空荡荡的江家心里暗感不妙，看着靠在肩上的永天恒，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纠结。
此时永天恒已经进入那奇怪的虚无梦境之中。
【傲慢之神，你赌错了】
【看来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犯下的错，终究是逃不掉的】
“我犯下的错，我以前犯过什么重罪吗？”
【也不是什么重罪】
“那破镜之神和见了仇人一样，就要审判我？”
【就是整个众神之域的其他古神都被你杀死了】
“什么？”
“不是，这怎么可能，我要是这么厉害还能被人在神殿抓住，还能重生到这里？”
对于系统的话永天恒心里也是将信将疑，毕竟它之前在神迹就骗过自己，说不定现在也是在误导他。
永天恒回想着自己在神殿的场景，连神殿里的那个老东西都能置他于死地，自己哪里有系统说的这么强。
【那是特殊情况，听完神域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诸神的正午是十二古神最团结，也是众神之域最强盛的时期】
【傲慢之神作为众神之王，却在众神的黄昏中遭到了所有古神的背叛】
【随后傲慢之神手握永恒之枪和其余十大古神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最后他虽然战胜了所有古神，但自己也遭到了重创，不久后也消散在了众神之域】
“十大古神？不是一共有十二个吗？”
【光明之神在众神黄昏之前就已经死去】
永天恒听到后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那为什么傲慢之神会遭到背叛？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众神会背叛……”
【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
【知晓所有真相的神早已经被你杀死】
【你只需要记住那并不是你，你只是代替了他】
“不是，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我醒来又记不……”
不等永天恒说完，虚无梦境上的文字就已经消失，他的意识也开始远离这里。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即醒来，反而是在那一片虚无之中越飘越远。
一阵阵空虚和无力感传来，他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寒冷。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他总感觉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那是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暴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几十米内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一支带着行囊穿着厚厚衣服的队伍正顶着暴雪不断前行。
在长长的队伍里一名小男孩正牵着他母亲的手紧紧跟在后面。
“妈妈，我好冷呀。”
“乖孩子，再坚持一会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那里就不冷了吗？”
“是啊，到了那里就每天都能看到冉冉升起的大太阳，还有吃不完的食物。”
那支队伍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将走向何处。
永天恒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随后脑海里又闪过一段画面。
一名少年模样的男子看着不远处的太阳，眼里充满了泪水：“妈妈你看啊，是太阳，好温暖！”
当年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当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时，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永天恒身上也不知为何传来阵阵暖流，身上所有的寒冷也一扫而空。
随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用玉石制作的床上。
房间里传来阵阵幽香，他的右手好像正被人轻轻握着。
他转头才发现原来是江月白正在一旁坐着。
“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吓死我了。”
看到永天恒睁开眼睛，江月白也是松了一口气。
此刻她正在慢慢将自己的神力注入永天恒的体内。
“停下来吧，别浪费自己的神力了，我已经没事了。”
永天恒说完主动松开了她的手，但接着又被江月白拽了回去。
“别乱动，好好听话。”
一股暖流又从永天恒右手传到了全身各处，那种强烈的撕裂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
“刚刚你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我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行，只有用这股力量，你才慢慢恢复。”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永天恒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看着还一直在传输神力的江月白他随即提醒道：“这股力量叫神力，在这里可是无法恢复的，你快点停下来。”
“可是……”江月白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可是我刚刚在用神力的时候，它都自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