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界主出现
听完江月白的回答，永天恒显然有些吃惊。
“她为什么会不受规则的限制。”
【因为她体内的破镜之神是创造各方世界的始祖】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你之前告诉过我？”
【没什么，我记错了】
永天恒此时愈发觉得这个系统是一个有感情的生命体，它的存在恐怕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神秘复杂。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围怎么这么多倒塌的建筑。”
“为什么江家其他人的气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看着江月白脸色有些惨白，夜小白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前后经过说了出来。
当然有一些地方他还是选择了隐瞒，他不想把江月白牵扯进来。
“不可能伯叔怎么会要害我。”想起伯叔那和蔼可亲的脸庞，江月白满脸的不可置信。
但看着永天恒那严肃的神情也不像是骗她的样子，一时间她还是无法接受真相。
“我父亲也是被伯叔害死的吗？”
永天恒摇了摇头，看着江越白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你父亲是”
不等永天恒说完，江月白的手指突然间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不想知道谁是凶手，我只知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一丝冰凉的感觉从嘴唇传来，这一刻永天恒屏住了呼吸。
“永天恒，我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你，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
“所以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随后江月白红着眼睛靠在了永天恒的肩膀，这一次后者并没有选择推开她。
但是永天恒也没有出声回应她，只是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背上。
“现在如此弱小的我还能够再做些什么？”
【未来的道路很长，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为什么要怀疑自己】
【你越来越不像傲慢之神了】
听完系统的回答，永天恒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心里的顾虑也慢慢放了下来。
等永天恒能够自由活动时已经是深夜了，天空只有寥寥数星，月亮还被乌云笼罩着。
在江家祠堂里，永天恒和江月白正对着另一个“永天恒”尝试使用着各种办法，但似乎都没有任何效果。
“灵魂分成两份有什么后果吗？”
【力量、感知、神力都会削弱大半而且还会受到永无止境的折磨】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合为一体吗？”
【只有一个办法】
【去冥海找到盛开的冥花】
“冥海吗……”
永天恒陷入了回忆之中，在冥海里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地方该怎么去……”
随后江月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
“你是说，这具身体是我体内的神明从你身上分离出来的？”
江月白看着眼前毫无半点生机的“永天恒”，她十分担心地问道：“神明是为什么要伤害你，你没事吧？”
永天恒摆了摆手，随后把她身上带有古神种子的事情告诉了她，还顺便讲起了众神之域的存在。
“古神种子？众神之域？”江月白现在是满头的雾水，这些从未听说的概念一次性填满了她的脑海。
“我和你一样都拥有古神种子，你可以从中获得强大的神力，并且还有打开各个世界之间通道的能力……”
江月白一边听着永天恒的解释一边点着她的小脑袋。
“你听懂了没有，别光一直点头。”
“嗯嗯……我已经全都懂了，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额……有古神种子的人都会知道。”永天恒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了过去，随后江月白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快去江家的灵位前，快点去】
永天恒第一次听到系统如此催促自己，于是他赶忙拉着江月白来到了那张供满灵位的桌子前。
就在两人走后，留在原地的“永天恒”额头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道纹络……
两人来到桌子前，发现上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一大半，甚至有一个灵位掉在了地上。
永天恒不禁感到十分奇怪，随后又重新点燃了蜡烛，并把地上的灵位放在了桌子上。
“是我给江家带来灾难，都是我的过错。”
永天恒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傲慢指数：-2】
永天恒没有注意到的是，自从灵魂被分裂后，他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放在以前他不可能会感到忏悔，就算是毁掉整个魔兽之森和杀死七名灵帝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
对于第三界的生灵他的心里只有像是对待脚下的蚂蚁一般，为它们的无知和弱小而感到怜悯。
【破镜之神，你的行为会再次让灾难降临】
【我必须得消灭你的残像】
一旁的江月白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然后朝着灵位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一道淡蓝色的亮起，把两人笼罩在了其中，一股温和的力量缓缓注入他们的体内。
此时江月白额头上的纹络发出亮眼的光芒，体内的神力正在不断暴涨。
而永天恒却恰恰和她相反，额头上的纹络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力在迅速流逝。
永天恒发觉到不对劲想要打破这道淡蓝色的光圈。
【不要乱动傲慢之神，否则你就会变成真正的永天恒】
虽然永天恒对于系统如此反常的话感到十分奇怪，但还是放弃了抵抗任凭淡蓝色的光芒进入他的体内。
在蓝光消失的最后一刻，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响起。
【傲慢指数：-10】
【疯狂指数：-5】
【贪婪指数： -6】
【宿主灵气等级：灵帝四阶】
【神力加成：-50】
永天恒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纹络已经完全消失。
他只感觉自己与天地间的最后一道联系消失了，此刻的他变得迟钝和麻木起来。
“天恒小心！”
江月白大声地向他喊道，随后一道神力包裹住了永天恒。
就在永天恒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巨大的手指从天而降，整个江家的地面被戳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一双眼睛从虚空中悄悄探出，几乎占据了整个第三界的天空。
【诸天万界——界主靠近宿主】
【灾难等级——天谴】
【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