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镜之神
江月白的境界最后到了灵帝才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她额头上的纹络已经渐渐浮现出来，一股磅礴的神力从她体内涌出。
【快点把她弄醒】
【要不然你就再也叫不醒她了】
永天恒听到后没有半点犹豫，连忙用力摇晃她的身体。
江月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周围涌出的神力瞬间消失，体内的灵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看着江月白额头上的纹络渐渐消失，永天恒悬着心终于是放下了。
随后一阵晕眩感传来，他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刚刚的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神力，他只感觉那一瞬间自己好像回忆起了所有事情，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这一次他是有意识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像上一次失去了理智。
在战斗时，他心里好像在牵挂着祠堂这边，不惜分出部分神力来观察这边，在战斗结束后他也是赶忙来到了祠堂。
“我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她……那才是曾经的我吗？”
永天恒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虽然神力无法恢复，但灵气也能解除他身上的虚弱感。
伴随着周围阵阵灵气的聚集，他的身体也渐渐充满了力量。
“江家里的人是怎么死去的，为什么我在这里一具尸体也没看到，甚至地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伯西安用杀戮空间把他们全杀掉了】
“这么强大的神力按理说我应该能察觉到，为什么当时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你已经被诸天万界所厌恶了，你身上所有神力和灵气都无法感知到任何人】
“那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江月白身上的神力。”
【那不是你感觉到的，是傲慢之神】
“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什么都告诉你，就无法改变过去了】
听到这句话永天恒心里充满了疑惑：“什么叫无法改变过去？”
当他再次呼唤系统时，后者像之前那几次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任凭永天恒在心里暗暗骂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已经习惯它这样，但永天恒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好翻了个身，半睁着眼睛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江月白。
过了很长时间，永天恒身上的虚弱感已消失了大半，他已经能够在祠堂里自由走动。
江家的祠堂很大，他的脚步声在里面阵阵回响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着几十个灵位，上面写着江家历代的族长姓名。
桌子上摆满了蜡烛和祭品，但其中几个灵位已经倒下，还有蜡烛也熄灭了几根。
永天恒扶起倒掉的灵位，随后拿起一旁的火柴，用灵气点燃了它。
随着蜡烛全部都被点燃，整个祠堂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祠堂周围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文字，永天恒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不知为何，江月白还是没有醒来，脸上一直痛苦的神情。
这时从外面一抹绿色的光进入了江月白体内。
永天恒看见这一幕并没有在意，他从那道绿光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而系统也没有任何提示。
于是他放松了警惕，看着江月白脸上痛苦的神情慢慢消失，他以为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此时却忽略了一点，他已经无法正常感知其他神力的存在了。
江月白的眼睛突然睁开，永天恒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但此时周围的灵气突然又疯狂的涌入她的体内，就连永天恒身体内的灵气也正在被疯狂吸收。
【献祭光芒】
【快点阻止她，别让她继续吸收灵气】
系统刚刚说完，永天恒就立刻使用所剩不多的神力阻止着江月白。
永天恒眼前已经发黑，刚刚战斗带来的副作用可不是靠灵气就能马上恢复的。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打断江月白继续吸收灵气。
【傲慢指数：80】
【疯狂指数：40】
【贪婪指数：20】
【神力加成：15】
……
伴随着永天恒体内神力的消耗，系统的提示音也不断响起。
【停下来吧，现在太晚了】
【傲慢指数：40】
【疯狂指数：20】
【贪婪指数：10】
【神力加成：10】
……
“一定能来得及，一定可以。”
【傲慢指数：0】
【疯狂指数：0】
【贪婪指数：0】
【神力加成：0】
……
一道散发着绿色神光的身影缓缓从江月白身上浮现，周围的空间在此刻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裂缝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祠堂仿佛被分割了成了无数个小空间，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破镜之神残影苏醒】
【已经结束了，你失败了】
“你在说什么，这才刚刚开始。”
【这是古神之间的宿命，你没有任何胜算】
永天恒只感觉自己身体产生了变化，本来纯净的灵气和神力里现在充斥着黑色的气息。
破镜之神的残影毫无感情的说道：“傲慢之神，好久不见。”
一股来自骨子里的憎恨感袭来，永天恒死死盯着那道身影：“我可没见过你，我叫永天恒，不是什么傲慢之神。”
“没关系，这都不重要。”
“诸天万界的界主马上就要苏醒，第三界将会毁于一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傲慢而导致的。”
“你不杀死那七名灵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像当初你不该杀死预言之神一样。”
“叛徒……”
永天恒嘴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吐出了这句话。
“叛徒？……你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以前半点风光。”
“傲慢之神，我将代表死去的所有众神审判你的罪恶。”
随后一道绿色光芒袭来，永天恒只感觉自己被分为了两部分，身体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傲慢之神，这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他的力量开始在体内慢慢消失，永天恒只感觉自己体内少了许多东西，一种撕裂感从灵魂深处传来。
【破镜之神的力量已经将你的灵魂分为两部分了】
【一半有意识，另一半则没有意识】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完整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