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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许瑞玉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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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瑞玉和盛济远的摊儿不到中午就差不多卖空了,杜三升还剩下几瓶酱瓜,不过已经比以往每次他收摊的时候都要剩一半多的情况好太多了。

    见盛济远二人已经卖完,知道他们还有事,杜三升便体贴地道:“你们先走吧,今天卖得好,我多耗一会儿,等把剩下的几瓶都卖完再走。”

    正好中午他也不去旁边的小摊儿吃面了,直接去隔壁买两个馒头继续夹黄瓜吃,说不准儿就有人看到想买下来呢。

    许瑞玉也不推辞,直接点了点头道:“那行,我先带济远去买药,还要再去大夫儿给他看一看,就不等你了。”

    “快去吧,下午我还在东城门口,你们回来直接上我的牛车回去就成。”

    “好,谢谢三升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的走吧。”杜三升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笑看着小夫夫俩牵手离开。

    他家今年种了很多小黄瓜,吃不掉就老了,因而他爹亲便想办法做成了一小罐一小罐的酱瓜。

    原想着也算是个新鲜吃食,酱菜还特别下饭,应当会卖得不错,只可惜这小酱瓜卖相太差,一直无人问津,拖下去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要发霉了。

    好在盛济远的“吃播”法子吸引了路人的注意,避免了他家酱瓜滞销浪费的情况,可算是帮了他们家大忙了。

    想到这里,杜三升又看了眼逐渐走远的两人,盛济远正牢牢地握着自家夫郎的手,若光是看背影,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身材挺拔,高挑沉稳的汉子,绝不会想到他竟会是一个木讷呆板的痴儿。

    不,如今的盛济远已经算不上是痴儿了,他算账快,数钱也快,甚至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帮他打开销路,无论是无心还是有心,杜三升都很感激他。

    他总觉得,用不了多久,盛济远便能和常人无异,不,或许会比常人还要聪明,他们两个,也算是要苦尽甘来了。

    到了医馆后,许瑞玉先去买了药,还是上次的药方,五两银子眨眼就给了出去。

    好在盛济远确实恢复得不错,许瑞玉也不心疼,只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再多赚些钱。今天的果子一共卖了一钱并五十文,就是个很好的开始。

    小夫夫在许瑞玉的暗暗给自己打气中走进了医馆,汪大夫听闻许瑞玉说他夫君就是向才村那个很有名的盛家傻子时还很惊奇。

    难怪他当时觉得这个年轻的汉子有些眼熟,没想到他们还挺有渊源。

    盛济远的父亲在世时也曾来找过他给盛济远看病,当时他便给盛济远把过脉,只是他医术不精,看不出病因所在,没想到时隔多年,曾经的那个痴儿居然有了痊愈的希望。

    汪大夫当即便给盛济远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良久才抚着花白的胡子,思索着道:

    “他幼时我给他把脉,当时便觉得他的身体并无不妥,至于痴愚之症或许是自娘胎里出来便魂魄不全,若是想以寻常病人的医治之法自然是行不通。

    而今他大病一场,神智却时有清醒,或许正是因为磕到了脑袋,恰恰好对到了症状,兴许会就此痊愈也不一定。”

    “那依您看,他那病以后还会复发吗?”许瑞玉有些急切地问道,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好不容易不傻了,如果等那头上的伤彻底恢复,又突然变傻了,那他该找谁哭去。

    盛济远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捏了捏对方的手以作安抚。

    汪大夫摸了摸胡子,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以老夫之见,应当是不会的。

    他的脉象正常,既然恢复了神智那便与常人相同,除非日后再次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否则大抵是不会再变成痴儿了。”

    许瑞玉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拍拍胸口道:“那就好,谢谢大夫。”

    汪大夫微微笑了笑,慈祥地看着两人道:“你二人成亲之后能有此际遇,想来也是上天赐下的一种缘分,以后彼此扶持,定能将日子过好。”

    汪大夫活了这么多年,只略作猜想便知道这小夫夫俩的婚事,在最初或许并非是由两人心甘情愿结成,而今盛济远已然恢复,出于对许瑞玉的疼爱,这才多嘴提点了一句。

    许瑞玉立时笑得牙不见眼:“我也是这么想的。”

    盛济远也在此时握住许瑞玉的手,站在汪大夫面前不必过于装傻,郑重地道:“多谢汪大夫,日后我会好好照顾瑞玉,绝不负他。”

    “好,好!”

    从汪大夫那儿得到准信儿的许瑞玉心情异常得好,一路上嘴角都高高地扬起,比他第一次赚到铜板的时候还要高兴。

    直到盛济远微微扯了扯他,这才慢慢平复下兴奋的情绪,仰头看向盛济远,就见盛济远的目光正对着一间书斋,许瑞玉:“……”

    “买些笔墨吧,回去教你写字。”盛济远拉了拉许瑞玉的手,温柔地道。

    “……不用了,我们还是用水蘸着写字就可以了。”许瑞玉连忙摆了摆手,若是盛济远自己想买书看也就罢了,教他哪里用得着那么金贵的东西,他又不考科举,能认识两个字就很好啦。

    说罢,见盛济远还看着书斋的方向,许瑞玉连忙把人的身体转过来,小声地哄道:“咱们还得省着钱给你买药呢,先不买了,等日后,日后我再赚钱银钱,咱们再买,好不好?”

    “……”盛济远瞅着许瑞玉小心翼翼,像哄小孩儿似的哄着自己,好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头,“听你的。”

    许瑞玉顿时满意了,他家夫君还是很听话的嘛!

    盛济远无奈地仰头望天,是时候像个挣钱的法子了,否则不仅要靠夫郎养着,还得要夫郎哄着他省钱,他现在跟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没什么差别了。

    虽说许瑞玉对自己有些小抠门,但是在把自家夫君养得白白胖胖这件事情上还是很大方的,说服了盛济远之后便拉着人直奔市场,打算再买些肉类给人好好儿补补。

    猪肉比较贵,他这次打算买半只鸡,正好王叔么给了些豆子,可以做毛豆烧鸡,再买些猪筒骨,骨头便宜,熬汤喝正好。

    就在许瑞玉打算好准备过去的时候,盛济远顺势拉住他,叮嘱道:“再买一只鸡,两条鱼。”

    许瑞玉闻言有些疑惑地看过来:“你想吃鱼吗?”

    要不今天就煮鱼汤?不过他烧鱼的技术更差了,每次煮出来都有很重的腥味,连他爹亲都不吃。

    盛济远摇了摇头,出乎许瑞玉意料地吐出一句话:“明日我随你一道回门。”

    他一直没提这件事,也是打算等自己身体恢复后再陪着自家夫郎一道回去,如今他不是傻子的事情村里已经传开了,人也有了精神,自然要把这事儿提上来。

    并非是他想讨好岳家,而是代表了他对夫郎的重视。明日回门,若岳家待夫郎好,他自会多多带夫郎回去探望,但若是与盛志明那玩意儿一样,自此过后,不再走动便是。

    等会儿再去打一壶酒,买些糕点,凑齐四样礼。

    许瑞玉完全他会这么说,闻言立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你……”

    成婚之后他不是没想过回去,只是先时盛济远伤还没好走不开人,又遇上秋收,一个人难免忙不过来。

    他很想爹亲,还有两个舅舅,却也不想给盛济远造成困扰,便一直没提,只是没想到盛济远却一直记着这个事情……

    许瑞玉低下头,抽了抽鼻子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咱们,咱们买两条鱼,再加一些鸡蛋就行,我爹亲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会在意的……”

    “嗯。”盛济远点了点头,却没有同意,轻轻刮了刮许瑞玉微酸的鼻尖,温柔地道:“但是我想让爹亲知道,我喜欢你,很在乎你。”

    许瑞玉:“……”

    哪,哪有那么直白的人,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喜欢,这叫他还怎么拒绝呀!

    于是,等杜三升接到两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看着一脸餍足的盛济远,和一个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晕晕乎乎找不着北的小夫郎一枚。

    “……他怎么了?”杜三升自是不知道人夫妇俩之间的乐趣,疑惑地道。

    盛济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用一种隐秘的炫耀的口气淡定地道:“你,不懂。”夫夫之间的快乐,哪里是单身狗能明白的。

    杜三升:“……”看来还是没到彻底恢复的时候,奇奇怪怪的,肯定是傻病又犯了!

    杂姓村坐落在向才村的最西边,是一个由很多的外来者组成的小村落。

    先帝年间,通城不远处的东极城曾遭遇过一次巨大的水患,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失去了户籍,成了流民,流亡到通城。

    幸而当年的通城知府清正,出了一系列方子安抚流民,对于有迹可循,身家清白的百姓,可就近落户,分到少量的田地,杂姓村的人便多是那个时候过来,并入向才村的。

    因着以前是流民,分到的田地不多,杂姓村的人普遍贫困一些,而这其中,尤以许家人为最。

    许瑞玉的外公许成华带着一家老小来到向才村的时候,便已经病入膏肓,那时他们比起那些一穷二白的流民,至少还有些积蓄带在身上。

    只可惜,为了给许成华治病,许家的那点儿银子很快就花光了,好在许家还有两个汉子,便去到镇上做活儿。

    许家在原本的地方应该也是大户,两个汉子识字,自是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没多久就找到了比较不错的活计。

    偏偏那时的杂姓村还未整顿,多的是自己没本事却见不得别人好的二流子,见许家两个汉子过得体面,竟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地堵在两人工作经过的路上,将人蒙上沙袋暴揍了一顿。

    两人被打得浑身是血,等许瑞玉的爹亲许宁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家里顿时三个壮劳力全都垮了,当时许瑞玉的大舅爹才刚有了身孕,惊悸之下小产,也倒了,只剩下许宁一个人撑着。

    后来,许宁不知从何处拿来好些银子,求了城里的汪大夫,救了两个舅舅,等两个舅舅身体康健之后,许宁便消失了。

    过了一年多,许宁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便是如今的许瑞玉。

    许宁本就因生得漂亮,被杂姓村的哥儿嫉妒,后来见他抱着个孩子出现,顿时关于他的谣言,整个杂姓村都快传遍了。

    有说他为了筹银子,进了青楼妓院的;有说他勾引了一个有钱老爷,成了别人家外室的;还有人说他被山贼掳了去,叫人糟蹋了的……

    总之,许宁的名声毁了,成了杂姓村里人人鄙夷的,喜欢“勾三搭四”的,生活不检点的坏哥儿,而他生的那个小野种,自然就更遭人嫌恶了。

    许瑞玉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虽然杂姓村没人喜欢他,走到哪儿都是别人嫌恶的目光。

    可是,他有疼他的舅舅和爹亲,就算所有人都讨厌他都没关系,他会努力挣钱,努力生活,不叫舅舅和爹亲担心,这样就很满足啦。

    然而,等带着盛济远出现在杂姓村的时候,一向无所畏惧的许瑞玉还是迟疑地停下了脚步,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可是,他不想让盛济远误会,自己是那么不堪的人,他不想把那些不好的一面展现在盛济远面前……

    “怎么了?”盛济远敏锐地察觉到许瑞玉的难过,下意识关心地道。

    许瑞玉抿了抿唇,有些低落地道:“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村里人都很讨厌我。等下,你要是听到有人说我,不好的话,你不要相信。”

    他们喜欢拿“狐媚子”,“眼睛会勾人的野种”,“不要脸的东西”称呼他,他以前可以不假装听不到,可是现在,他不想让盛济远不开心。

    一点清凉点到自己的额头,许瑞玉下意识地抬头,就见盛济远正用食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我的夫郎有多好,我还能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相信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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