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你
在了解给盛轩集团做的这个项目的相关内容后，第二天，周言就亲自开车带我去了盛轩集团见客户。想不到，他只有二十五岁，就已经有自己的车了。虽然是辆不大不小看起来也不怎么精致的本田，但是加速感觉还挺快的。跟周言这个有时候感觉粗枝大叶又有时候感觉心思细腻的人特别配。在高架上开的时候，周言有好几次都是油门踩到底在路上飙车。原本在车上想打会瞌睡的我瞬间被吓醒，气得我直接骂了过去:
“你就不能好好开车啊，没事学什么不良青年飙车！”
“这难得工作日高架上车少我才敢飚两下的说。。”
“不准飚了！就当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好好好~”
周言听劝后安安稳稳在路上开着，我也能借此打会瞌睡。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盛轩集团园区。周言说，暇城园区作为集团总部，光建设这座以工业风配色为主的园区就投资了近30亿，请的设计师也是全世界工业设计能力数一数二的设计师。
登记完后，我跟随着周言坐上电梯来到了集团一号楼18楼，到了以后，我们来到集团招标部。看到我们进来，一位气质非凡，长发及腰的女生从工位上走过来跟周言打招呼:
“周言，来了啊，我们经理还在开会，我们先对接下好了，这位是？”女生看到周言旁边跟着的我，笑着问道。
“这位是任珊，之前在我们部门青市项目组的，领导把她调回来和我一起做你这个项目。”
“哦哦，你好，我叫林溪，是盛轩招标部专职，平常主要负责集团招标采购，这个项目由我作为甲方负责人，周言是我初中同学啦，我们有好多年交情了，我们两家也互相认识，哈哈哈。”
“你好。请多指教。”我看了几眼林溪，她的气质真的好好，周言看起来跟她完全不是一类人啊，居然有这么久的交情，不会还有恋情吧？我忍不住瞎想了起来。
“稍等下哈，我去跟我们领导说声你来了。你们先去隔壁会议室等吧。”
我和周言在会议室里等着。等候期间。我从会议室落地窗外望去。远处就是暇江，暇城最大的水域，从暇江一直向东甚至可以到达我国东海。暇江的另一边就是滨海新区，坐落着更多的高新科技企业。
“你对暇江的另一端有想法吗？”周言看我对着窗外略带思索地看着便问道。
“周言，暇城那边的高科技企业，是不是工作比云承还辛苦？”
“那当然，他们的对手是全国各地的高科技企业，至于我们，拿项目确实没有那么难。”
我很好奇周言有没有曾想过离开暇城去外面发展。正当我想问的时候，林溪敲了敲门示意招标部总经理来了。我和周言赶紧走到门口迎接。总经理看起来已经50多岁了。看到周言时满脸笑容，而他说的话让我才明白周言为什么能拿到这个项目:
“小周啊，最近你爸妈怎么样啊，我们两家好久没见了。有空我做东，咱们们再聚聚啊。是吧溪溪？”
“是啊，爸。周言你说呢？”林溪回答着并问到周言。
“没问题，林叔，我都行的。还有这位是从我们部门青市项目组调回来跟我一块做这个项目的任珊。”
我向林经理和林溪点头致意。看来林经理是林溪的父亲，看得出来，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真的挺不错的。
随后，我们双方开始互相沟通这个项目所需开发系统各个模块的功能设计。基本都是林溪在和我们沟通，林经理进行一些补充，在这个过程中，我负责记录各个流程的要点。周言负责提出各个问题，虽然他不用动手写，但是他问的问题基本都是各个环节流程至关重要的细节点。不愧是周言，如果是我一个人调研，很有可能都会不小心略过。而周言也不仅仅只是把我当做工具人做记录，他不停地问我一个问题:
“任珊，你想一下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在乎哪些数据，想到的话，及时提出来，看他们需不需要。每个模块甚至每个页面的字段我们都要考虑清楚。”
我依照我的思路提出了一些我的想法。林溪和林经理也基本予以了肯定。期间林溪甚至调侃道:
“周言，你找的这个小姐姐挺不错啊，有没有对象啊？”
我刚想回答，林经理就打断了林溪:“先好好谈工作，这些事情你会后再问。”
林溪嘟了嘟嘴接着跟我们继续聊项目建设。聊完后，我们几人最后定了一个具体计划，林经理还是给予了我们两个月的时间去规划系统流程和蓝图设计。至于系统研发时间也给了两个月。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到林经理对周言还是比较和蔼的，似乎比起这个项目成果最后能成什么样，他更想以一个亲戚朋友的身份去训练周言。
最后周言问了一个问题:“林叔，后面的系统设计及汇报，你希望我们在这边办公还是回公司去？”
没等林经理开口，林溪直接开口道:
“你们直接在这儿办公吧！有事我们也好商量，招标部的工位也多，会议室你们也想用就用！”
周言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了我:“任珊，你方便吗？”
我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原因去拒绝林溪，毕竟不管她跟周言关系如何，她始终是甲方。所以我还是说自己是方便的，其实不然，从我住的地方来盛轩集团，地铁起码要坐一个半小时。而我发现，周言看我的眼神里，也似乎看出了我被迫接受的无奈。
散会后，周言说:
“以后上下班我来接你。”
“不用的啦，你又不顺路。”
“那下班送你回去。”
我最后接受了他的意见。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小心思，我想早点回家，不过我也想跟他多待一会。跟他第一次一起进行需求调研，他时不时的让我发表我的看法，也是为了让我在盛轩这边能够立足脚跟。不得不说，我对他的好感又一次增加了。
会后，我和周言整理着需求调研时的资料，并将它们一步步转化为思维导图和系统流程图。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工作中过得这么充实了。在青市的时候客户没什么需求，我也经常有摸鱼的机会。但是我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以前上学的时候，拼了命刷题却依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现在反而是生活过得不充足，给我一种时间无法被填满的感觉，是我的生活太单调了吗？周言的到来，真的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色彩。原来和他一起做项目，我能感受到像搭积木一样的乐趣。当然，光这一天积累的东西完全不够，林溪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后面抽时间再调研，这似乎也是她希望我们留下来的原因。
但下班的时候，她却想和周言一起吃饭，说是很久没有一起吃了。虽然她也盛情邀请了我，但是我一直以来都有个心理上的小毛病——如果我跟着一个我有好感的人的同时，他身边还有别的人，并且跟他关系挺好，我就会感到有些不适，好在这个心理问题并没有影响我的生活，我还是会尽量主动地去在我和他们的相处过程中表现出自己开朗的一面。
林溪喊了他爸一块吃，林经理并没有答应，他说:
“你们年轻人自己吃吧，我在还显得你们几个尴尬。”
就冲林经理能这么懂年轻人的心思，我就得给他点个赞。我确实是不擅长和长辈一块吃饭，何况对方还是我的甲方。
林溪带我们去了家新开的烤肉店，周言在餐桌上始终是跟以前一样，该聊聊，该吃吃，给人的感觉眼里依旧是美食大于我们两个。直到林溪跟他聊起过去的那些事，周言才放下筷子不再自顾自吃。说真的，我有时候在想他出去应酬是不是也这样的，领导跟他说话、跟他敬酒的时候才放下筷子，其他时候就使劲吃。而林溪就不一样，她不仅把烤完的肉烤好分享给我们，还时不时问我们够不够，餐桌礼仪这一块就跟她的气质一样令我感到自愧不如。不过，她对周言的关心总让我觉得是不是心里也像我一样，对他有好感。
当周言去卫生间的时候，林溪拉着我说:
“珊珊，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耶。”我实话实说，不知道林溪想问什么。
“你是喜欢他的吧，我看你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点面对他时的羞涩。”
林溪看得很明白，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最懂女人吧。但是为了不让她觉得我两这样会影响工作，我还是决定撒个谎:
“哪有啊。。他高架上还飙车，我可不喜欢他这个性格。不过，他对工作还是挺专注的，这点我很欣赏。”
“哦哦。那挺遗憾的，因为，我想和他在一起，你会介意吗？”
面对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当我犹豫之时，身后传来了周言的声音:
“抱歉林溪，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