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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凤君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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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仲苦涩的打算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却被陛下拉住了腕,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滑腻,他的手又是一抖,几滴液体从杯盏中撒出。

    “将军且慢!将军此行万分凶险,朕可以圆将军的任何一个要求!”高玉唇角微勾,重复道,“任何条件都可以!”

    此话一出,齐仲沉默了,这么多年,他一路披荆斩棘,有幸坐到这个位置,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他的目光忽然征松的望着她。

    对面坐着的陛下微笑着:“将军可要想好了再说。”语气还带着蛊惑。

    他一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突然有点不管不顾了:“陛下,末将愿意为陛下排忧解难,此去亦不知是否能再见陛下,末将……”

    说到这,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说。

    外面忽然跑来一太监:“陛下,凤君来了,要接您回宫!”

    高玉拧眉一看,这不是在泰椒殿当差的太监吗?于是她沉声道:“后宫之人,没有朕的允许,怎可随意出宫?”

    那太监为难的低下了头:“回陛下,凤君执意如此,奴才们也不敢拦啊。”

    高玉立即起身,跟着那太监走了,一边走一边问,似将刚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脚底抹油一般走得飞快,倒像是怕凤君撞见什么。

    走到一半她又蹲住脚步,目光微冷:“凤君是从哪个宫门出来的?”

    那太监回答:“正宫门……”

    “放肆!那皇宫正宫门只有朕能随意出入,你们怎么不拦着他。”高玉步子已经放缓了,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齐仲和随侍跟来了,便对齐仲道,“将军就不用相送了……”

    齐仲在一排太监打的宫灯下,面露复杂之色,欲言又止。

    高玉才想起来刚才两人的谈话:“这事儿将军仔细想想,不用着急回答,待将军凯旋归来,无论是何事,朕一定兑现诺言。将军就此止步吧,不用相送了,如果将军还想跟凤君打个照面,那就当朕没说。”

    说完她便走,可后面的人顿了顿,鼓足勇气也跟上去。

    齐仲觉得,这一生,他终是有了目标,他想做她坚实可靠的臣子、后盾,保护她,拥护她,为她找出一切困难阻碍,即便威胁陛下的那个人是凤君。

    高玉走近府门口时,又顿住脚步。

    门口豁然立着一白袍玉带的之人,正好整以暇的望过来,在这萧瑟微冷的明晃又微暗之中,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头束玉簪,鬓角留了碎发,风一吹,尽显风流又气质绝尘。

    高玉身后的鼓足勇气的齐仲,又在瞬间仿佛被当头一棒,瞳孔放大,紧紧的看着那门口的玉人之资,是他所不能及。

    刚才荒唐的念头,甚至让他为耻,他又怎能和当今的凤君相提并论呢?他自愧不如,连人的一丝头发丝都不能比。

    前面的陛下迎了上去,后面的齐仲的心更是沉了又沉,心中苦涩更甚。

    高玉打量起今日追来的凤君,已经是好些时日没见着他了。最近几月的凤君格外安静,亦没有在她跟前晃,这理应是件好事。

    看到凤君今日终是照着她的想法穿着,她更应该高兴,她的征服不是更加成功一步了吗?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这样的凤君有些无趣……心里却有了一种难言的得逞快意。今日的他很好看,却少了他往日的强横,是意识到了什么危机?

    想到这,高玉总算是高兴了一些,那她可要好好打压这位凤君了。

    没成想,她走近刚要说话,对面的人强行攥着她的手,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一代帝王揽入怀中。

    高玉渐生怒意,心里却是一松,直接了当想推开他,却推不动,随后她就此作罢,冷笑一声:“还以为凤君是彻底服软了,没想到只是做表面功夫,真是让朕失望!”

    “陛下,这闺房情趣还是莫要被旁人听了去。还请陛下随臣早些回宫罢。”凤君说着是不想让旁人听,可这旁人明明就在对面立着。

    齐仲后退了一步,拱手道:“末将恭送陛下。”

    这时候,凤君才放了人。

    高玉这才端正的立在一旁:“出征一事定夺匆忙,将军可暂缓几日,打理好家事,再从长计议罢。”

    齐仲:“末将家里,只有末将一人,明日可出发。”

    高玉:“行,就这么着。来人摆驾回宫!”

    凤君今日是做着轿辇出来的,回去时,不等陛下拒绝,便与陛下同坐一辆辇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齐将军以及其府上下的侍从目送其离开。

    辇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走,高玉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旁边的人一阵窸窣靠近,高玉也未动分毫。

    冥琰:“微臣给陛下按摩,舒缓陛下疲乏。”

    这辆浩大的辇车足以容乃十余人不再话下,精致大方的矮桌上配了一颗很大的夜明珠,将车内照亮。

    高玉闻言默了半晌才道:“那就有劳凤君了。”

    冥琰这才抬手按着她的头穴,目光略微古怪,良久,他忍不住问:“陛下,为何喜欢臣穿白衣裳?是不是在陛下心中,有什么人一直在陛下的潜意识里记着?”

    高玉:“凤君,多心了。朕只是觉得凤君穿着白裳格外赏心悦目,世人皆有爱美人之心。”

    “我穿其他的就不好看了么?”冥琰凑近道。

    高玉:“白色代表着纯净无瑕,不染尘埃……”

    冥琰明白了,又道:“可陛下并不适合这样的人。”

    高玉:“是吗?”她忽然睁眼凑近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凑上去吻上一口他的玉面,“凤君当真如此了解朕?”

    冥琰又说不出话来了,眼里一片复杂。

    高玉看着跟前的人再次靠近欲吻,察觉凤君亦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她又不动声色的向后撤:“今日凤君违反宫规了呢!”声音很轻很轻,似呢喃。

    冥琰更近一步凑近,眼里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陛下,微臣何错之有?”

    “凤君今日行事太过荒唐,”高玉抬手抵住了他的下巴,“今日的凤君活像个醋缸翻了的小媳妇儿来苦苦寻觅夫君归家,委屈得紧。”

    冥琰眼里黑沉沉的:“那陛下还不安抚那小媳妇儿?”说着他抬手欲擒那抵着下巴的手。

    恰巧高玉刚好缩回了手,他的手顿在空中。

    “可朕不认为凤君是那受委屈的小媳妇儿。”高玉睨着他:“即便你是朕的凤君,亦理应遵守宫规,即是深宫内院之人,没朕的允许,就不可擅自出宫。更不能随意出入皇宫正宫之门。”

    冥琰危险的眯了眯眼:“陛下可知道,您是在变着法的圈禁微臣?”

    “朕记得,当日,朕亦是这么说的,是凤君忘了。”高玉回答的坦荡。

    辇车入宫门后,帝高玉丢下一句话:“以后,凤君要谨遵宫规,朕才喜欢。”说完,她随侍女搀扶下了辇车,又上了轿辇。

    “南洛淼!”还留在辇车里面的凤君忽然一掀帘子,大喝一声。

    陛下本要走的轿辇忽然随声停了下来。

    端坐在轿辇上的高玉蹙眉:“凤君这是在叫谁?”顿了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凤君是在叫那只猫妖……莫非凤君是拿朕做那只猫妖的替身?”

    立在辇车的凤君寒着面冷视着轿辇上的女帝陛下,没有说话。

    “回答朕!”沉闷的女音散发着寒意,高玉静静的盯着那立于辇车上的公子,周遭安静极了。

    可是她观那凤君一点都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索性她也不再追问,当即下令:“来人传政朕旨意,凤君私自出宫,有违宫规,禁足泰椒殿内三月,不得有误。”

    说罢,她轻轻一抬手,抬着她的轿辇即刻会意,继续走。

    ……

    翌日,高玉就在朝堂之上宣布出兵攻打瓦剌之事,并殃着众大臣与齐将军送行。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有的还来不及反应,有的却早有已所料,但还是为陛下所决定的事感到震惊不已。

    最重要的是,眼下成败与否还不能下决定。

    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一致认为,陛下此举欠缺考虑。实在是将百姓至于水火之中,再加上国库囤积的粮草实在不多,大家难免有所恐慌。

    可现在中心权力全被女帝牢牢攥在手里,他们也是说不了不字。

    这事儿很快在国内传开,大家都还没有在这事上对女帝的评价彻底。

    腊月之时,女帝有颁布来年学堂必须开办女学令,让凡全国的未婚女子在五岁之上,必须去学堂念书识字。

    有文官当即在朝堂反对,高玉没有解释直接撤了其职,让其成为第一个教女学生的第一个夫子。

    今年是新帝称帝的元年亦即将结束,马上春节将至,高玉却在暗中得到消息,凤君有意拉拢前朝官员。

    他的这一番举动当即惹得高玉当即心情不畅起来。凤君要做什么,高玉自然是猜到了。禁足显然是对凤君的虚设,可凤君真真在泰椒殿呆了三个月也没有出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她记得格外清楚,是凤君三月禁足已满的日子,今日休沐,朝中无甚重大的事,本是愉悦的一天,可大早上得到的消息,让她高兴不起来。

    下午终是摆驾去了泰椒殿。

    凤君一袭玄衣正在修剪花枝,听到太监通报也不出来迎接。

    小福子本来打算骂泰椒殿的一众太监个狗血喷头,又想了想殿里的那位主子,便又闭了嘴。

    坐在轿辇上的帝王静了一瞬,才从轿辇上下来问:“凤君在哪?”

    那泰椒殿的太监道:“凤君在……修剪花枝。”

    听罢,高玉走近内里,一看,果然见其在院中弯腰忙碌着。

    她屏退了左右侍从,独自走到他跟前。

    那边忙碌的人已经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来看她。

    高玉:“凤君修剪花枝作甚?”

    冥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花枝:“微臣觉得这盆栽还是不能任其生长,还是要定期修剪,看着才要舒坦些。”

    说罢,他又弯身将跟前的那盆花束多余的枝桠依个剪了。

    高玉颇为仔细的打量那花束:“可朕觉得此花树不剪更好,任其自由生长,乃是保护其天性,才是畅快。”

    冥琰:“可微臣觉得此花束有些碍眼了,不修一修,就好像胡乱长到微臣心头,实在难受又疼痛的紧。”

    高玉默了一瞬,眼睛微微一眯:“凤君是说人还是这花树?”

    冥琰:“陛下,有时候人也一样。”他又顿住动作,回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又道,“陛下,微臣等了陛下三月,亦未见陛下来看微臣,臣有时候在想,即便陛下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软了,可并没有。”

    高玉:“这三月,凤君可是戴罪之身,朕来岂不是乱了章法。再则朕虽禁你足,可没让侍卫看押你,况且,依凤君的能力,若想见朕,不是再简单不过是的事吗?”说完,她抬手握着凤君那拿了剪子的手,“凤君,你在这深宫之中,难道还不能懂得自由的重要么?”

    说罢,将他手里的剪子取出。

    冥琰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沉默的看着她。

    “还是说,凤君一直在等朕来寻你?凤君可是将朕当成了那只猫妖?”高玉将取来的剪子丢到地上。

    发出铿锵一声。

    冥琰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高玉:“凤君,朕虽为帝兰新帝,可也是女人,今日若凤君不如实招来,怕是要挨罚了。”

    冥琰:“陛下要罚便罚罢。只是微臣好奇陛下如何罚?”

    高玉仔细想了想:“走吧,跟朕进寝殿。”

    到了寝殿之后,冥琰又要说点什么,高玉忽然将其推至榻上:“凤君莫要动。”说着她竟为其宽衣解带。

    冥琰呼吸一滞,哽了一声:“陛下就是要这般罚臣?”

    高玉:“后宫处罚大多是打入冷宫或者抄书,两者朕都觉得无趣至极,但朕又想看一向处事不惊的凤君不堪的模样……”

    说话间,她已经将他的衣物尽数褪去:“凤君别动,朕要入画。”

    说着,她就要从床榻前离开,又被眸色极深的凤君攥住袖子:“陛下,要去哪?”

    高玉:“去作画呀,凤君。”眼里戏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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