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新皇当立,萧家灭门
萧呈澜接着问,“那萧大元帅如何了?”
内监回答,“听到此消息,萧大元帅自然是不相信的,萧副帅也力劝萧大元帅不要上了贼子的当,后来,经查实,是九王爷的手笔。”
祁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连忙向萧呈澜解释道,“我从未做过此事,你要信我,我一直以来都很敬仰萧大元帅的英勇,更何况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萧呈澜迟疑了,但此时,禁军突然闯了进来,大声高呼着,“誓死听从九王爷号令。”
祁洛对萧呈澜摇了摇头,他想解释,萧呈澜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与我一同做一个忠君的臣子便好,现在你在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祁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目前的一切迹象都指向了自己,好像自己才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他也欲说无辞,眼睛直直的看向萧呈澜,“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相信我。”
他走过去拉着萧呈澜的衣角,“…………”
祁子奚也慌了神,“九皇叔,如今你是要做什么?如今,大殿内的这些禁卫军,你敢说他们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祁洛狠狠地说道,“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祁子奚说,“皇宫大殿内的禁卫军都是为皇帝服务的,我竟不知他们何时都成了你的人。”
禁军统领说道,“我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全都是仰仗九王爷的一路提拔,九王爷广络治国人才,你却因为心胸狭隘而不予以采纳,如今就因为一个死人的三言两语,就想认定九王爷和陆大人是乱臣贼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的做法实在不是一个明君应有的,我们如今不过是看得清局势,选择了弃暗投明而已。”
接着立马下跪,对祁洛说,“旧皇不仁,新皇当立。请九王爷继承大统。”
薛卓远也立马跪下,“请九王爷继承大统。”
祁洛走到萧呈澜面前,郑重的问他,“我在最后问你一遍,到底信不信我?”
萧呈澜看着他,“眼前,如今这番局势,你让我如何信你?”
祁洛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一拍即合,“好,既然不信,那么我做什么都不必要顾及你的感受了?”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禁卫军声音,洪亮的说道,“来人,将萧太傅关押起来,至于祁子奚,你本来也没有打算放过我,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仁慈,拉下去,今日午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斩首示众,从今往后,我才是景曌的皇上。”
薛卓远立马兴奋地说,“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湛云与祁子奚被暂时关押,等待着祁洛对他们的处罚,萧呈澜则被单独关到了一处。
祁洛对陆徵说道,“陆丞相做了两朝宰辅,从我三皇兄到祁子奚,可谓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只可怜陆二公子战死沙场,如今,大公子又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我看了,也实为心痛。”
“今后陆丞相跟着我,我保管陆公子一生平安顺遂,荣华富贵享不尽,当然,陆公子也可以选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知道您是忠臣,但这江山兜兜转转,还是在我祁家的手上,我那个侄子不争气,让陆相您费心了,往后的事,还希望陆相多费心。”
陆徵在一番权衡利弊之下,觉得跟着祁洛,或许会有更好的出路,至少,他现在唯一的儿子陆思恒,不会动不动就受人冤枉,连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徵躬身行礼,“微臣听皇上的。”
文武百官来到朝堂之上,听说如今局势变了,大多数也选择了见风使舵,对祁洛俯首称臣。
但是,工部尚书沈彦却不愿意了,他站出来,指责那些官员,“尔等难道不知忠孝为何意吗?眼看皇上被捉,你们为了保命,却违背自己内心的道义。这是什么道理?”
祁洛问,“哦~莫非沈彦大人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皇上吗?”
沈彦说,“你的做法,于礼不符,算不得正统。”
祁洛笑了,“算不得正统?我身上流的是祁家的血脉,当的是祁家的皇帝, 如何就算不得正统了!”
沈彦说,“老祖宗几千年留下的传统都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你与皇上既不是父子关系,也不是兄弟关系,叔叔来抢了侄儿的皇位,难道这也算正统?”
祁洛,“好一个正统,既然沈大人那么喜欢正统,那何不做一个名义上的忠臣?宁死不屈,殉国殉君呀!”
“沈大人放心,你死后,我会让后世史官为你写下忠君爱国的美名,全了你的正统,来呀,就在这大殿之上。”
“倘若此刻,有谁同沈大人是一样的想法,我都会成全你们,大家省时省力,就此羟柱而亡,但凡今天有五个人这么做了,我就饶祁子奚一命。”
沈彦吹胡子瞪眼看着他,“你真是疯了!”
祁洛大笑起来,“疯了,对,我是疯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成天只知道勾心斗角,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也想安心做一个臣子,可是你们不给我机会呀。”
“成天只知道参我一本,参我一本,说我要谋反,事情莫须有的时候,你们都在给我扣罪名,如今我真的这么做了,一个个的又来指责我,那你们到底想如何?”
“这朝堂如此不顺我心,换我来当皇帝又如何?”
沈彦骂他,“你这等与纲常礼教做对的人,天理难容,就算你现在当了皇帝,以后也会受万人唾弃,受萧太傅一辈子唾弃。”
听到这里,祁洛生气的走下去,顺手抽出一个禁卫军的剑,刺向了沈彦。
“很好,沈大人,你有胆识,只可惜,没有命来承受你的胆识了。”
他看向其他官员,“还有谁?还有谁有异议?你们的下场将会比沈彦还惨。”
大家看到沈彦死后,无不害怕,纷纷跪下大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信后的萧鼎元第一时间猜到了定是宫中发生了大事,就让人快马加鞭将这个消息送到京都。
接下来就是整肃军队,他让萧呈瑀带领左军继续留守在边关,自己则亲自带领着江浔的右军,和自己的中军火速赶往了京都。
经过几个日夜兼程,他们赶到了京都,却听到了九王爷当上了皇帝,祁子奚午时便要被斩首的消息。
他对江浔说,“此番进宫营救皇上,定是凶险万分,你得提前去和江姑娘说清楚其中利弊,做好撤退和应援的准备。”
江浔说,“是,我明白。”
江浔来到莛楼,找到了江莛,对她说了发生的事情,“姐姐,就是个样,你一定要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江莛说,“这事,我早上也听说了,既然公子和萧将军是站在一起的,我就猜想,他们肯定不会弃皇上于不顾,定会前去营救的,公子的选择是什么,我们也是什么。”
江浔点了点头,接着寻找起了梓桑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对了,姐姐,梓桑呢?”
江莛说,“梓桑?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你们没有遇到?我还以为你是把她安顿好了才过来呢!”
江浔摇摇头,“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梓桑。”
“姐姐,时间不多了,寻找梓桑的事就劳烦你了,我还得去一趟萧府,然后去和萧大元帅他们汇合。”
江莛说,“萧府?我替你去吧,皇宫危险,你还是快些去各个萧大元帅他们汇合吧!”
江浔点了点头,立马走了。
江莛来到萧府,对宴雪说道,“宴雪夫人,想必今日发生的事情,您也听说了吧?萧大元帅,希望你们快点离开,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宴雪平静地说,“此事我听说了,临芷今日一大早便来府中陪我了。我知道其中的利弊,还请江姑娘带着临芷一同离开。”
江莛疑惑,“宴雪夫人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宴雪笑着说,“我走不了啊,我的儿子一个在边关守着,一个在诏狱里关着,我的丈夫要去皇宫救人,我的女儿一个流落在外,另一个,我希望你们能带她走,而我,我还有一盘棋没有下完呢,我怎么走啊。”
萧临芷突然走了进来,“母亲,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宋迟从门口走了进来,“姐姐,你要是想留在这里,我就留下来陪着你,保护你,你要是想走,我就陪着你一起走。”
萧临芷说,“傻孩子,跟着我干什么呀?”
她看向江莛,“江姑娘,活不走了,我留下来陪母亲,但是宋迟还小,他不应该留在这个地方,还请你,一定要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纠结几番之后,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江莛只好先去安排莛楼的人和孙婆婆。
几个时辰过后,薛卓远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们都跑了呢,还真是听话呀,乖乖的留在了这里。”
“如今,萧鼎元已死,如此叛贼,不诛个九族,十族也算是当今圣上仁慈。”
宴雪听到萧鼎元的死讯,一时还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用颤抖的,不可置信的声音问他,“你说什么,鼎元,他死了!”
薛卓远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叛贼不死,国家何来安宁啊,宴雪夫人你就认命吧,那个曾经把你宠在心尖上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你肯定一时接受不了。”
薛卓远走过去,撩着宴雪的发丝,宴雪将他推开,“你要干什么?”
薛卓远意犹未尽地说,“干什么,难怪当年他萧鼎元,宁愿得罪先皇,得罪公主,也要娶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宴雪夫人还是一样的貌美啊,好像还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我说你以后跟着我,我也一样会对你很好的。”
宴雪生气的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与鼎元生死相随,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
薛卓远听了她的话,很不高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这么自命清高,眼里只有萧鼎元一个人,我很不高兴。”
“来人把萧府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他们便带着一大群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院子里。
薛卓远轻轻一笑,“杀!”
其中一个下属说道,“这,可是上头,没有说过要杀萧家人啊。”
薛卓远说,“没有说过又怎样,只是一群叛贼而已,迟早都是那个命运,倒不如我先动手,替上头解决了一些麻烦。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皇上和陆丞相之意就好。”
“愣着干嘛,动手啊!”
宴雪大喊着,“不要!”
薛卓远的手下,手起刀落,将萧家上上下下七百多人尽数杀光。还有几个站在宴雪旁边。
薛卓远看着满地鲜红滚烫的血,抑制不住内心变态的喜悦,狂笑起来。
“萧鼎峰的家眷我也已经派人去解决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二小姐你也不能留,只能送你上路了。”
宋迟拔出剑来,将萧临芷护在身后,“我看你们谁敢!”
薛卓远冷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连剑都握不稳,又能奈我何?”
宋迟虽然害怕,但是一心 想要保护萧临芷,他深呼一口气,用力握着手中的剑,尽管手在不停的颤抖,他还是提起嗓子,大声喊道,“临芷姐姐别害怕,有我在呢!”
萧临芷小时候体弱多病,不善习武,在萧家众人当中,武力值算是最低的一个了。
宴雪看到这群人要不依不饶,就对身边的人说,“非常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们不离不弃的跟在我身边,如今,恐怕要最后一次麻烦你们了,我希望大家能够同我一起全力保下我的女儿。”说着也拿起了一把剑。
薛卓远啧啧赞叹,“是了,我怎么忘了你还是个江湖人,会些拳脚功夫。可这又如何呢,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