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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章 旧忆重拾,我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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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颐听了他的话,开心的笑了。

    夜里,萧呈瑀总觉得难以入睡,一阵阵记忆猛地涌上脑子里,一幕幕过往的情形浮现在脑海里。

    儿时敌人手中救下一个小孩,多年后又在危急时刻被柳南行和白珩昱救了,和白珩昱一起上战场,和白珩昱并肩作战,一起在后营救火,救钟骁大人,一起射鹿,一起烤鹿肉,和白珩昱一起寻找千机策,和白珩昱遇到贺子玄,和白珩昱一起在客栈遇到江莛刺杀,和白珩昱在客栈里的一夜,以及以后种种,后来又中了箭毒木,白珩昱舍命相救…………

    之后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的头越来越痛,大喊着,“珩昱,不要!”

    然后突然惊醒,辰颐在隔壁营帐听见了萧呈瑀的声音,赶忙闯了进来,“呈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呈瑀连忙说,“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辰颐想要过去为他把脉,他排斥地让开了,“辰医师,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先静一静,请你先出去。”

    辰颐看着他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他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临走时他说,“好,我就在隔壁,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告诉我,我会及时赶到的。”

    萧呈瑀不说话,他的心里在想,原来,白珩昱竟是这样的,我和他,竟然有这么多的渊源,天圣教掌门,他怎么会坐上了那个位置,若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会如此,在我忘却你的这些时日里,你肯定经历了很多我难以想象的痛苦吧。

    辰颐,辰医师,我又怎么会和他,所以,我现在算什么呢?

    一边是白珩昱,一边是辰颐,我这个人,一下子伤害了两个人,珩昱若是知道我和辰颐在一起了,他应该会很伤心,很难过吧。

    这算怎么个事,看来,始终要对不起一方了,对不起,珩昱,我答应了辰颐,以后你做你的掌门,我做我的将军,日后,我会在其他方面好好补偿你的。

    想到这,萧呈瑀叫了叫,“辰颐!”

    听到声音辰颐立马走了进来,萧呈瑀说,“来的这么快,你没回自己的营帐里啊。”

    辰颐说,“担心你,不敢回,所以,一直在门口候着。”

    萧呈瑀尴尬地开口说道,“那个,我和珩昱的事情,你都知道?”

    辰颐疑惑,“珩昱?”

    萧呈瑀连忙改口说,“白珩昱,就是天圣教掌门,白珩昱。”

    辰颐笑了,“知道!”

    萧呈瑀,“那…………”

    看到萧呈瑀这副模样,辰颐说,“怎么你都记起来了?白珩昱。”

    萧呈瑀点了点头,“记起来了,不过,辰颐你放心,就算我以前跟他有什么,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想了很久,最后我选择了你。这次只能对不起他了!”

    辰颐听到这个,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他说,“怎么,萧将军就这么绝情啊,如此就要与那位白珩昱断清干系?”

    萧呈瑀说,“你还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吗,让我辜负了这么好的一个人。”

    辰颐,“听萧将军这话,还是对他有所不舍呐。”

    萧呈瑀,“只是觉得有些愧疚罢了,这样想来我还挺对不起人家的,以后再说吧,谁让是你和他一起作为了选项呢,唉,要是你俩是同一个人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辜负谁了。”

    辰颐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搭起了脉,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萧呈瑀摇了摇头,“没有啊。”

    辰颐说,“师父同我说过不能让你强行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还不能让你受到过多的刺激,不然你会有危险,如今看来,是白天的事刺激了你,竟然让你自然的想起了这段过往。”

    萧呈瑀说,“你师父还跟你说这些,这么说,当年我受伤的时候,你也在场了。”

    辰颐叹了一口气,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萧呈瑀问,“什么愿望?”

    辰颐转身脱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白珩昱的脸,“你说呢!”

    看到这里,萧呈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珩昱?!”

    白珩昱用手握住他抚摸上来的脸,微笑的说道,“是我。”

    萧呈瑀,“所以,一直都是你?”

    白珩昱,“一直都是我。”

    萧呈瑀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深知这些年来白珩昱肯定过得很苦,但是还是不愿意揭下他坚强的面具,去直面那个脆弱的他。

    他故作生气地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的身份,你知道当我回忆起这些来的时候,心里有多纠结,多难受吗?”

    白珩昱说道,“那还不是为了你的辰医师放弃了我。”

    萧呈瑀,“你不就是辰医师吗?”

    两人都笑了,白珩昱说道,“所以在你的心里,还是更喜欢辰医师多一点是吗?”

    萧呈瑀回答,“不是的,是你,既不是白珩昱,也不是辰颐,而是你这个实实在在的人,不管你的相貌和名字如何改变,始终是你,还好,还好是你,不然,我就成负心汉了!”

    白珩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同你说清楚,不过,白珩昱身份特殊,在军营里,我就还是辰颐,你的辰医师。”

    “时候不早了,萧将军先睡吧,我先回去了。”

    这天夜里,李顾之从季府见完季宏宣就立马离开,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季建宁想和他打招呼却发现李顾之没有注意到他,径直往门口去了,举起来的手又放下了,心中却莫名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长影住在陆府,夜里他坐在院落里看天空,陆思恒走过来说,“长影公子,好雅兴,夜里竟然在赏月。”

    长影见到陆思恒走过来,先向他行了礼,“陆公子。”

    陆思恒问,“长影公子在陆府住的可还习惯。”

    长影,“谢陆公子关心,一切都好。”

    陆思恒,“如此便好,此番长影公子能来助我,我很开心。不妨明日与我一同到莛楼,见见江姑娘,见见你的救命恩人的女儿?”

    长影惊讶,“明日吗,如此仓促?”

    陆思恒,“不仓促,长影公子也来了些许日子了,还没有在京都好好逛过吧,明日我就带你四处逛逛。”

    长影,“如此,就多谢陆公子了。”

    陆思恒,“不用谢,应该的。”

    次日,陆思恒带着长影来到了莛楼。

    陆思恒刚见到江莛就对其说,“江姑娘快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位故人。”

    “故人?”江莛走过来看到了长影,却表示与他不相识,“这位是?”

    陆思恒露出惊诧的神情,“怎么,你们,不认识?”

    江莛摇了摇头。

    长影解释说道,“江姑娘并不认识我,他从来没有见过我。”

    陆思恒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接着他又相双方介绍起了彼此,“这位是长影公子,你的父亲江无陌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年前,你们受人追杀,是身受重伤的他找到了刚巧路过的我,碰巧救了你和江浔公子。”

    “后来又遇到了一个叫舒月的姑娘,我同她一起将你们送进了一间茅草屋里,留给了她一些钱财。”

    “舒月!”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江莛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她心想,原来,她当年真的没有骗我,真的是有人和她一起帮助了我们。

    陆思恒,“对呀,舒月姑娘,那姑娘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不谙世事,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她眼底的精明和倔强,这么说吧,表现出来的那个不是她,被她隐藏起来的那个才是最为真实的她。”

    江莛,“陆公子说的不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接着话锋一转,“对了,还没有感谢长影公子和陆公子的恩情,这样吧,今天这一顿,我请!”

    长影,“这怎么可以!”

    陆思恒,“恭敬不如从命!”

    江莛说道,“还是陆公子爽快,长影公子,你就别推脱了,你们先坐下,我去吩咐后厨。”

    江莛来了以后,陆思恒问道,“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梓桑姑娘啊。”

    江莛说道,“她去棘门找阿浔了。”

    陆思恒笑了,“原来如此,真是的勇敢的小姑娘啊!”

    沉思片刻之后,他举起酒杯对长影说,“算了,不说了,长影公子,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长影也举起了酒杯应对着。

    在陆府的这些日子,陆思恒一直以上宾之礼来对待长影,这让长影觉得反倒是不好下手了。

    夜里,赤月来见到了长影,对他说,“怎么,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长影公子,对付一个小小的陆思恒却显得如此束手束脚啊。”

    “别忘了主人交代给你的任务,让他身败名裂,不然怎么促使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呢。”

    “主人还说了,你从来不会让他失望,而且,药物发作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在那之前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的话,主人是不会给你解药的哦,到时候你就只能痛苦地等待死亡了。”

    长影问道,“照这个意思,只要能推动计划的实施,无论陆思恒有没有身败名裂都没有关系是吧!”

    赤月摇摇手,“不是哦,主人的要求,就是陆思恒身败名裂。不过是死是活就不重要了。”

    “还记得那个死了的高毅良大人吗,那是长翳公子的手笔哦,生前那可是一代清廉官吏呐,一夕之间,命也没了,还被人查出了这么多不光彩的事情,就算以前他对那些人如何的好,到了那个份上,竟无一人敢出来为他说话的。”

    “想想也真是可悲,别人这些竟然十分信服,而他,面对这些脏水,却永远也无法开口澄清,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明白吗。”

    长影说,“多谢赤月姑娘提醒,明白,不过,陆思恒罪不至死,我会酌情考虑的。”

    赤月就从屋顶上走了出去。

    太傅府中,萧呈澜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神情凝重,祁洛问他,“怎么了?”

    萧呈澜说,“没什么,一些人的胡言乱语罢了。”

    祁洛过去拿过密信,“我看看!”

    “萧太傅,望周知,九王爷祁洛,其有不臣之心,与大夏乱贼来往密切,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意图谋反,希望萧太傅能够为国着想,铲除贼人祁洛。”

    祁洛叹了一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说的这些,我怎么自己不知道呢,真是个笑话。”

    萧呈澜郑重地问他,“阿洛,你当真没有吗?”

    祁洛显然有些不悦,“你我之间应当是要互相信任的,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吗,还是怕我对你的皇上有什么威胁,我知道你要做忠臣,贤臣,我也想助你。”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祁子奚,他,比我适合做皇帝,而我应当是与你一起为皇上效忠的。你的话,我一直放在心上,从来没有半分遗忘,怎么,现在因为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你就要怀疑我吗?”

    萧呈澜解释到,“当然不是,我一直都信你,只是刚才的话问的有些不妥当了。”

    祁洛生气的甩开袖子,走出房间,“行了,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日,就不在萧太傅这里找不痛快了!”

    萧呈澜走到他的面前,关上了门,“你说什么,在我这里是找不痛快,这句话你怎么敢说的。”

    祁洛不屑地将头撇朝一边,“怎么不敢,说到底,我是九王爷,是皇亲国戚,你不过只是一个太傅,难道我还说不得你了?”

    “我还是你的皇上的九皇叔,辈分比皇上都大,祁子奚那小子见了我都要敬我几分,论年龄,我比你还大,我也算你的长辈,你理应敬重我。”

    “我说在你这里不痛快那就是不痛快。”然后从萧呈澜身边经过,对他厉声说了一句,“让开!我要回府!”

    萧呈澜有些生气,“这么晚了,你回什么府,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路上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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