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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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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丹“哼”了一声:“没事?我身心遭受了巨创好不好!你说,我是怎么掉那个地方去的,你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脑海里立刻回想起银鱼说的那句话——“扔茅坑了。”

    挤出一个微笑:“我一早起来,你就已经消失。后面那奴婢把我一个人绑了扔在簪花客栈里,我差点命都没了,又被老板娘赶了出来,那之后,我就回家了。”

    麒丹眼珠骨碌碌转动两下:“女人误事啊,兄弟!”

    朱画:“?你什么意思?我们女人惹了你了?”

    麒丹显然还未适应我一体双魂的事实:“你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哦,你体内那个魂魄,是个女人?”

    朱画叉着腰:“糟老头子,你搞清楚情况,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后你认清楚了!”

    “啧啧啧,凶巴巴的,敢问你又是哪里的神仙?”麒丹退后一步。

    朱画白了它一眼:“你看明白了,我啊,货真价实的人,这具身体的本尊,岂是你们这些裂了、傻了、身上还长毛的神仙可比的?”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太墨举起大拇指,对麒丹说道:“这位鸦哥,我若是你,我就不同这位姑奶奶多费口舌。”

    气氛一冷下来,我便察觉到朱画刚刚被打断的失落又瞬间涌上心头。麒丹还要再多嘴多舌,太墨见她神色黯淡,便一手将麒丹抓了起来:“鸦哥,咱们旁边认识认识。”

    朱画的心绪自然是影响了我,于是我们俩的脸上,眼泪像流水般哗哗滴落,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她倒是突然心音道:“原季也,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愣了:“什么?”

    朱画摊开手掌,掌心里铺满柔和的月华,缓缓说道:“我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上一刻,我还金榜题名,走马上任,下一刻,便与你同处一躯,甚至还杀了人。然后一转眼,家破人亡。”

    说着,她握了握拳,仿佛想要将那月华抓住:“原季也,我没有地方可去,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我有些怅然若失,这种感觉,我想我大致明白。

    下凡以来,我本来像夸父逐日一般,一心等着回仙域的那一天。可是在凡间六千多日夜里,伴随着大哥带来的日复一日的失望,三哥封死在我体内的绝望,玉霞瀑天狗的吠声,还有朱贝和金芙一点一滴的所有,不知从何时起,想到回仙域,逐渐变成了一种有些模糊、有些遥不可及又茫然的执念。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属于这凡间,可也时常恍惚间会觉得,是否仙域中,并不需要一个叫原季也的小神仙再出现。

    “好像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归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我缓缓吐出这句话,便感受到朱画的神魂,轻轻倚靠在我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我,我突然感觉到我的仙丹似乎闪烁了一下。一瞬间,各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汹涌而来。

    我脑海中突然有很多画面闪过——父君、母君慈爱的脸,阿哥阿姐的笑容,朱贝的眼睛,金芙眼角的皱纹,甚至我再次看到了甘棠望向皇陵的脸,吴德无神的眼珠……

    以往我也曾有过喜怒哀乐,有过爱恨,甚至有过绝望,可是突然之间,这些感觉在我心中重新汇集,我方才发现,对比起今日在心中呼啸而过的各种情感,过去种种不过是隔靴搔痒。

    这是怎么了?

    我呆立在原地,被各种情感攻击得仿佛失了魂,我甚至捏了个清心诀,却无法制止胸腔中的各种涌动。

    我摸了摸脸颊,瞬间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我的幻觉——我的指尖,第一次触摸到了温热的泪珠……

    我从出生以来便如寰池之水般冰凉的泪珠,竟然是温热的?

    闭上眼睛,我探视了我的仙丹,它仍是那般通体透明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与往常无异,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察觉到了异样——

    向来如玄冰般寒冷的仙丹,竟然也在散发着,丝丝暖意?

    ?

    我呆呆地问朱画:“你对我做了什么?”

    朱画显然也感受到了从我脑海中呼啸而过的一切,正在发神:“原季也,你脑子好乱啊。”

    我心乱如麻,定了定心神,向正相谈甚欢的太墨和麒丹喊道:“出事了出事了!”

    太墨和麒丹齐齐整整“嗖”地冲了过来,紧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道:“我的仙丹!我的仙丹在发热!我不会要陨了吧!”

    太墨和麒丹互看了一眼,太墨脸上一副不屑的神色,麒丹倒是黑乎乎地一团看不出脸色:“我看你真是中邪了,仙丹不热,你才是要凉了呢!”

    ?

    我正要说话,朱画突然夺过了身体:“哦,那你们的仙丹,都是热乎乎的?”

    说完,她心音道:“你闭嘴。”

    我回道,你懂什么仙丹啊,你个凡人!

    太墨没好气地说道:“废话,谁仙丹不是热的?若是凉的,那怕不是仙丹,是结石吧?”

    朱画还霸着话语权:“我是说,仙丹在发热,这正常吗?”

    太墨抱起双臂:“发热,又不是爆炸,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抢着说:“不会有事?”

    “多半是今日受了刺激,心情不稳,能有什么事?原阿四,你能不能不要拿出你‘脱皮了流血了要死了’那一套?蚊子咬你一口都恨不得要用个疗愈的……”

    太墨越说越起劲,朱画举起手:“好好好,停!”

    听了太墨的话,我简直有一堆问题要问,还要开口,朱画又以心音喝道:“原季也,你不准说话,不准问!”

    这是什么道理?

    迫于她的淫威,我暂时乖乖住了口。

    朱画又以心音说道:“你没发现,你和他们不同吗?”

    “发现了啊!所以才要问!”我忙不迭地答道。

    朱画叹了好长一口气:“你啊,不会说谎就罢了,怎么脑子还这么的笨!”

    “与常不同之处,切不可轻示于人,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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