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景行问及墨往年陈事
在渐离尸鬼山的林中小道上慢慢走着,纪景行却突然猛的吐了口血出来。
“纪景行!”
一见此状,身旁的纪无殊赶紧拉着渐虚弱无力的景行,并顺势将他肩上搭着的泽瀚给接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墨御酌也上前给纪景行搭着脉,看着眼前景行的脸色,墨御酌只又稍锁着眉注意着他背后侧方间衣裳的划痕。
“你受伤了?”
听着墨御酌的询问声,还未等纪景行开口,一旁的无殊便将话接了上来,“他刚才被伤了一剑!”
说着,无殊便又问向眼前那景行,“不是有软甲吗…你没穿!”无殊的这话说着,就欲上手去摸景行的衣衫,却被纪景行拉住了,“我无碍。”
听着景行尚还一脸虚弱的说着这话,眼前的墨御酌便立马肃意道着,“若当真无碍,怎的这会忍不住吐血毒人力道本就倍于寻常武者,你身有旧伤,又强撑与血祭过招,若没有软甲,只怕就这副内外惧伤的躯体,当时就已经撑不住了!”
墨御酌这番稍带着担心训责的话说着,便从腰间取了一药瓶,他从那药瓶中倒出一粒来递到纪景行的手间,随即又继言着,“此处也非疗伤之地,先回去吧!”
这话说着,几人便又缓缓往前走着。
而无念司内,墨御酌正缓缓为面前坐在榻上脱下上身衣衫的纪景行施着针。
此时看着景行整张后背上的伤痕,包括那道新落下的淤青皆被插了好些银针,无殊的脸上尽显着担忧。
而待墨御酌手中的又一银针施下,此时面前的纪景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头稍侧着,显得有些低沉无力的声音开口问着,“墨司君,不知我师兄的毒可有解除之法”
一听景行这话,还未的墨御酌开口,一旁的无殊便又连忙接话上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再这么下去,还没等堕域的毒人被毁,你这条小命就先保不住了!”
听着无殊这番着急的话,景行倒未再接着往下言,而眼下坐着的墨御酌倒对此丝毫不奇怪的眨着眼睛。
他一副很是从容的样子收着手下的帘卷同时浅浅道着,“你师兄那边,我已暂为他封住周身穴道,防止毒素再侵。但眼下,绝非解毒的良机,我会先设法护住他的心脉,留他一线生机,旁的,尚不能多做!”
闻着墨御酌这话,景行浅浅的声音向他再言着,“在下明白,多谢司君!”说着,他便又轻轻的向墨御酌点下了头。
而看着他这副样子,墨御酌站了起来,只又继言着,“你此次受伤,牵连体内未稳的‘心下松’,内体空虚,干戈大动。眼下之时,倒不失一个一举清解此毒的时机!你若有意,我可设法为你暗中解毒,但值得一提的是,此毒一旦开解,至少一月内…不可再动半分内力!”
听着墨御酌这话,纪景行那虚弱的脸上显然有些犹豫,而随即他又缓缓开着口道,“多…!”
“罢了!”
纪景行的话刚说一字,便被身旁墨御酌很是睿智般的预见叫停了下来,他原本注意着眼下景行的眼神也于此时移到了外面,只轻松而稍显低沉的继言着,“我会为你暂压此毒,待寻个稳妥的法子,再做打算。”
他这话说着,便只又再言道,“无为司尚还有事,先告辞了!”
此话刚一说罢,墨御酌便转身过去欲离开那司内,而当他刚踏出两步,身后便突然传来纪景行带着肃意的声音,那声音猝不及防而带着疑问的直言着,“司君留在令司,可是为了令尊”
一听身后的这话,墨御酌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缓缓上移着,变得锐利坚定同时又藏着悲凉。
而身后的景行见他此状,便又缓缓的声音继言着,“阁下既回令司,却对堕域处处防备,想必也看出了他的野心。…当年别亭一事,我虽不知,但曾听掌门多次提及,言谈之中,尽是对先君的欣赏之意!眼下掌门昏迷,司君若愿信在下,我愿此命相系,司中传闻不足为信,当年之事…定有隐情!”
此时闻着纪景行这番坚定的话,一旁的无殊也同样沉下眼神来细细看着眼前的墨御酌。
而只见面前那身影却显得极为平静,待稍顿了一下,才又传来沉沉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些冰冷的言着,“代掌门同少城主既是来救人的,那便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旁的,…还是莫要多管了!”
他这话带着些坚定和奉告的语气说着,随即又稍放松下了紧绷着的情绪,只缓缓再言着,“答应二位了的,我自会做到!”
这话刚一说罢,眼前那墨御酌便径直而显决绝的走出了那司内。而此时留在原地的无殊看了看眼下的景行,二人均一副稍蹙着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