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墨御酌警告血祭
渐回至无为司内,伴着一向从容淡然的脚步,墨御酌很是警觉的察觉到司中有人。他往身后轻瞥一眼,随即便又继续不动声色的径直入了那殿内。
而当那只脚刚踏入内殿,此时周遭的氛围仿佛都立马随着墨御酌脸上转而显露出来的冷酷变得冰冷了起来。
“出来。”
墨御酌带着厉色冷傲的声音直道一声,他转过身来,只见从眼前那门外径直进来一人来,带着颈间那道显眼的鲜红伤痕显得极云淡风轻,那人正是血祭。
而看着眼前投来的一副肃色眼神,血祭尚还未言,墨御酌只冷冷的开口继言着,“今日你逾越了!”
听着这话,血祭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那些行刺的杀手和被毒化的靖山弟子是堕域吩咐的!”
“是吗”
听着血祭的话,墨御酌一脸冷酷而带着不相信的质问着,他迈着缓而重的步子,渐往眼前的血祭走近。
而就在此时,血祭忽然感觉到颈间那处伤口急骤般的痛了起来,他先是紧蹙着眉头,随即又连忙用手触碰着,只感觉那伤口处正如身上“落日”发作般的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
而看着眼前血祭的这样子,却丝毫没有影响墨御酌渐渐往他走来的脚步。在临近血祭的面前,他停了下来,一副洞悉的神情冷冷的同面前的血祭言着,“正盟一群被劫来的弟子,偏偏被毒化的是靖山的。…是你的主意吧!”
听着墨御酌迎面问来更像是结论的问话,血祭只感觉到颈间的那疼痛更烈了。
而墨御酌却仍继续着,他一副压迫的逼问模样冷冷继问着,“你想试什么?…纪景行对令司的忍耐,还是…本君对你的容忍!”
听着墨御酌这句针对意味极其重的话,血祭先是隐忍着顿了一下,随即才沉下头来。他一副认错的模样低沉的开口道着,“司君恕罪,此事只因堕域有意施压纪景行二人,故才有此。”
而听着眼前血祭的这话和他那副在这个司中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求恕模样,墨御酌却显得对此极为厌恶。他一副不屑的样子侧过身去,同时又言着,“这副说辞,还是留着应付该应付的人吧!”
他的这话说着,便又抬眼看着司外的风景,一副缓而冷的语气继道着,“本君不喜欢总提旧日的事,可也不喜欢忘了本分的人。二长老近来高升,可也别忘了…如今那毒室里高高安坐着的,才是灭你全族的恶源,莫要入戏太深,…真的认贼作父,忘了自己该做的!还有,本君希望你清楚!”
墨御酌的这话说着,随即又将眼神稍稍侧着,瞥向身后的血祭。而从他那冷冷的余光中见得血祭仍一副痛苦的样子,却仍是不为所动般的继言着,“…要报举族之仇,是你非本君不可。而可对本君来说,适合合作的,…未必合我心意!”
此时听着墨御酌这番犀利语气的话,血祭只是一副强忍着痛苦却死气沉沉般的用着低沉的声音应下,“…是。血祭明白,以后绝不再犯!”
听着身后血祭的这话,墨御酌这才一副冷傲不屑同他计较的样子再次转回头去。紧接着,他拂袖一挥,便只见得身后那血祭猛的瘫落在地上,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急促的呼吸着,显然,他那颈间的如万蚁噬咬般疼痛之感已经慢慢缓解了下来。
而这时,从身前墨御酌的身影前又传出一带着寒意的声音,那声音冷冷言着,“既明白了,今日这调错了的解药,便只当给你个教训!…可还有事”
听着墨御酌又问而来的话,血祭只是沉着眼皮,他低沉的声音而道着,“…堕域五日后出关,届时,他有意请司君和纪景行二人一同前往毒室品茶。”
这话说着,见墨御酌未再有言话,血祭便又稍向眼前站着的那墨御酌的身影点了个头,随后用着一副毫无波澜的语气言着,“血祭告退!”
他这话说着,便缓缓拖着那副方才还疼入骨髓的身子渐离开了殿内。而正是同时,殿内墨御酌面前的那扇窗猛的关了下来,声音清脆利落。
而听着耳后的那关窗声,血祭便转而露一副阴狠之色,他毫不回头的直步走出了无为司内。
而此时,殿内原本还停留在原地一身脊梁冷傲挺立着的墨御酌,他那只放在眼前窗下的手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摸索着,如盲人寻向般。
他缓缓的转过身来,而这时,那一双平日来睿智无比的眼睛此时变的呆滞,暗淡,毫无生机神韵,甚至,眼角还带着点点血丝。
他慢慢的摸索着里间一旁的木案,期间虽不曾磕碰,却也不敢多快一步,此时那顿时又清冷下来的情形同方才那般冷傲的模样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之都不免为其驻足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