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男儿气概
“云香，你把这份销售方案拿给张伯。”
云香拿过来略看看，看不懂，便稍作整理，放进袖子里。
陶然婷又叮嘱了她几句，她便放心去了。
看了上面的内容，柳有德和张伯都有点诧异。
“以旧换新，这如何使得？”
鉴于程宜之前说的，编织品卖得太快，确实容易对环境造成破坏。
尤其是他们现在开了加盟，以后还有可能在全国开展，数量庞大，植被真的会受损。
旧的编织物若能维持半成新，而顾客又想买新品，用旧品换新品是最好的。
这样既能节省资源，又能加快新品售卖，还能满足顾客对新品的追求，价格还便宜，一举多得。
“夫人说了，旧品数量足够抵得上一个新品的材料才能换一个新品，如果不能，则根据旧品的损坏程度，顾客补足新品的钱即可。”
柳有德捏着胡子，盯着那份销售方案沉思道：“她是这么写的。”
“可旧品收回来，我们还得拆，又重新处理过才能用，这挺费时间的。”
草条编织过会有折痕，拆完肯定还要重新泡水、压平才能用。
张伯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取料上虽比新做的要便捷，但软韧程度肯定不如新的，成色也不好看，做出来的东西会有人买吗？”
他们说的时候，云香在默默记下了，她思索片刻，说道：“你们说的也是个理。”
“不过夫人说了，这个销售方案先给你们过目，等你们提出意见，她再修改，还不是最终的决定。”
“而且，现在加盟的铺子刚做起来，没时间弄这个，这是后话了。”
第一批货卖出才不到一年，离折旧还有一段时间。
两个老头听罢，微微抬下巴，“哦”了一声。
“那你跟程夫人说，此法子还蛮不错的，就是要增加人手。”
“不管是拆卸，还是回收，都得费一番功夫。”柳有德说道。
他们本来只是单纯地做货、卖货，回收重复利用无疑是增加工作量。
“若是真能用上，我那边收草条就不用那么紧俏了。”
张伯因为货物卖得太快，经常是原料跟不上趟，种植也是需要时间的。
到别人家收，自然价格就上去了。
旧草条能循环利用，也能省下不少钱。
云香抿抿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谢府。
刚抽出嫩芽的银杏树下，摇曳着春风，暖暖的。
谢均正笨拙地练着剑。
阳光照在他身上，细密的汗水微微浸润了他的衣衫。
“公子怎么还练上剑了，真是……”
赏心悦目四人躲在树荫下，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古怪的主子。
“太无聊了，还不如出去砍树呢。”阿心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划拉着草地。
“我同意！”阿悦举手赞成。
阿赏横了他们一眼，嫌弃地说道：“我觉得还是在家舒服，山里有啥好的，全是蚊子。”
谢老夫人走了过来，四人赶紧整齐地站成一排。
“老夫人。”
谢老夫人看着谢均，微微弯唇，“均儿懂得爱惜身体了，真不错。”
在这个时代，书生都是懒懒散散的，身体比较弱，否则，陶然婷当初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吃了五石散的书生摁住。
当然，她力气大另说。
旁边的一个丫鬟也附和，“我瞧着公子还黑了不少。”
谢老夫人笑道：“这倒不打紧，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都似外面那些书生像什么话。”
又是五禽戏，又是练气练剑，谢均比之前更健硕，肌肉增添不少，男儿气概越发突显。
陶然婷上次在他家逛园子时，无意说了句“现在的书生文采虽精，但身体太差”。
旁人问起原因，她便把上次摁住磕药书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那话，谢均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符合她说的那种文弱书生……虽然他没有吃过五石散。
“均儿，累了吧，歇会再练。”谢老夫人朝谢均招招手。
谢均要才华有才华，要样貌有样貌，还觉得陛下喜欢，在家里也倍受大家宠爱。
谢均停下手中的剑，擦擦汗，快步走了过来。
“母亲怎么来了，这日头挺大的，回屋里吧。”
谢老夫人拿起手帕给他擦汗，往后撤了一步，仔细盯着他看，“我儿愈发精壮了，好好好。”
他双眼有神、坚定，不似以前那般松散。
腮骨也变得苍劲有力，浑身散发着青年该有的俊朗。
“你这么爱练，不如我找个老师带你学学？”
看他那呆板的动作，还有不怎么协调的四肢，自己估计练不出个一二三来。
“家里有的是会武功的，用不上。”
阿赏这时递上一杯水，他一饮而尽。
他那百来个仆人大部分都有点武力功底，他这些基础便是找他们学的。
“他们才哪到哪，若想学全套，找个大师好好教教。”
谢均不是没想过要找老师，但外面找的人怕是又要跟他家攀关系，他又瞧不上那些出身低微的人。
“教全套，我不得累死，跟上学一样，想休息不得休息，太不自在了。”
大师就更别提，肯定是无比严厉，他懒散惯了，不喜欢拘束。
谢老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被他挡了回来：“这事您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说完，又跑去练。
“哎……这孩子。”谢老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只得作罢。
云香把张伯和柳有德的意见告诉陶然婷。
她也想过类似的问题，但不碍事，现代社会以旧换新越来越普遍，古代也可以。
这个方案也不着急用，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划。
程宜回来后，拉着秦韵进了屋。
陶然婷从里院瞧见这一幕，张着嘴，好奇极了。
昨天他们两个在院子里亲热，这会儿又要搞哪出大戏，陶然婷伸着脖子想听墙角。
云香以为老爷最近一下衙就找三房，自己的主子不高兴。
“夫人，要不我去打探一下，问问是什么事？”
陶然婷回过头，欣然点点头，“快去快去。”
云香皱了皱眉头，夫人好像不是失落，甚至有点高兴呢？
看她呆在原地，陶然婷忍不住催促，“去呀。”
只可惜没有零食，嗑点瓜子啥的，配着八卦得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