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斗酒
她可不想靠近一个陌生男人，秦韵提出这么棒的要求，她必须满足。
秦韵听完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此话当真？”
夫人和二房都有孩子了，唯独她狐身一人，没有孩子，日后不好立足，她不想再风里雨里的卖唱了。
可嫁到程家后，程宜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份殷勤，总是这忙那忙的。
“比珍珠还真。”陶然婷回报一个俏皮的笑脸，转头对程宜和柳淑说：“还请夫君和柳二娘作个见证。”
“咳咳……”程宜慌了，筷子里的菜掉了下来。
你们打架拉上我干嘛？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呐。
不等他回话，两人已经干起来了，一碗接着一碗，很快，两人的脸都红通通的。
云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劝吧，怕夫人失宠，不劝吧，怕夫人身体受不了。
眼见秦韵身体开始摇晃，陶然婷假意一倒，趴在食案上，手里的碗摔翻在地。
“夫人，夫人！”云香赶忙去扶，程素也跑了上去：“娘，娘！”
程宜不耐烦地甩甩手，示意把陶然婷带回房。
秦韵迷迷糊糊中定了定眼神，大笑道：“哈哈，跟我比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夫君，今晚你是我的了。”
她们闹了半天，程宜早就吃饱了，抬腿便要走，秦韵道：“夫君你要去哪儿？”
“夫人刚回来，我自要照顾她。”
柳淑依然在淡定地吃着饭，看到这一幕，她“噗嗤”地笑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淑，转头上前拦住程宜，不让他走。
平时秦韵就仗着自己漂亮，嘴巴又了得，处处给柳淑脸色看，柳淑人如其名，不爱计较。
可正是她的这份不计较，反倒让秦韵得寸进尺，以为她软弱好欺负。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夫人从来不会喝酒，你把她逼成这样，居心何在？”
倒也不是他有多在乎陶如兰，一来是陶亮刚吩咐过要他好好照顾陶如兰，二来他要验证这个“年轻”如兰的身份。
另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求她。
“我居心何在？你都多久没来我屋了，现在她一回来你就上赶着，怎么着，这么快就嫌弃我了……”秦韵躲着脚，撒泼似的抹着眼泪。
“无理取闹！”程宜用力一甩，大步离开了大厅。
秦韵脸面挂不住，气乎乎地跑到柳淑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如今她回来了，老爷也不会拿正眼瞧你！”
陶如兰知书达理、性格温顺，是世俗公认的士族良女，程宜靠着陶亮才当上官，对她自然是处处体贴。
柳淑因家里的财力助程家度过一段贫困时光，当初又得陶如兰的推荐，在这个家也算过得安稳。
说到底是程宜命好，遇到两位良人，而秦韵根本不懂其中的缘由，时时做出一些有失体面的事而不自知。
“我有儿子，早就不需要老爷了，反倒是你……以后该如何好？”柳淑淡然一笑，站起来，带着儿子离席。
留下秦韵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
刚进屋，陶然婷马上清醒，站直身子对云香说道：“给我拿点吃的，快饿死了。”刚才光顾着喝酒，都没吃几口。
云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夫人，你……你没醉？”
“哎，小意思啦，这度数喝到天亮也醉不了！”陶然婷说罢，忙脱下外面的长衫，喝了半天，真是热透了。
云香愣在原地，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般，陶然婷淡定说道：“那个神医给我吃完那个药，打开了我的任督二脉，以前不敢吃的，现在敢吃了，以前不敢碰的，现在敢碰，真的超神奇。”
云香呆呆地说道：“又是他，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没事，快去吧。”
程宜径直走了进来，看到陶然婷在拿着扇子扇风，刚踏入门槛的的脚顿住了：“夫人，你……酒醒了？”
他还想趁她醉的时候查看一番。
陶然婷转头一看，爽快地说道：“刚醒，今天的酒不错，谢谢老……夫君款待。”差点说成老板。
“夫君来可是有事？”
“今晚我宿在这里，陪陪你。”说罢，程宜在她对面的一张席子上坐着。
什么？他今晚睡在这！不行，必须把他赶走。
陶然婷坐直了身子，说道：“夫君，我跟秦三娘下过赌注，她赢了，你应该去陪她。”
“妇人之间的戏言岂能当真，不必睬她。”
“妇人怎么了，妇人也可以一诺千金，夫君不能小瞧女子。”
“出嫁从夫，她不能拿你怎么样，此事我作主，就事这么揭过了，以后不必再提。”
陶然婷轻微蹙眉，站了起来：“这是我与秦三娘之间的约定，夫君擅自替我们做决定，我认为不妥。”
“有何不妥，你们拿我作赌注，可问过我的意见？”
嘿，竟无以反驳。
“刚才你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会拿你作赌注了。”
程宜冷哼一声：“你这刚回来，韵儿又向来热情，既然你们高兴，就随意些。”
你就是怕引火烧身吧，软弱的男人。
“可她明明赢了，你却跑这来，如此行事，只会加深我与她的矛盾，你也不希望家里每天鸡飞狗跳的吧。”
程宜刚想说话，云香端着饭菜进来，见状，放下饭菜说道：“老爷，让夫人先吃点东西吧，我正好有些事要请教你。”
“何事？”
“还请老爷移步书房。”
程宜悻悻地出去了。
如兰向来滴酒不沾，今天居然这么能喝，而且她向来三从四德，恪守礼教，今天怎么处处顶撞他，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样子。
云香道出神医之事，程宜将信将疑，虽然听着很离谱，但目前也没有证据能解释她变年轻的原因。
“你觉不觉得夫人变化极大？”
云香眨眨眼，点头道：“确实不一样，但又一样。”
样子没变，但性情大不相同。
“我有一个法子，你今晚看看她右手腕上是否有一颗癦痣。”
“哦，是了！”云香眼中闪过光亮，又道：“可老爷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夫人似乎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况且她刚回来，记忆丢失，我看着也生疏，还是你去更方便。”
云香应了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