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部 17
我站起来，将窗帘打开，看着时乜度的霓虹灯，开始找到了一丝希望。
我联系上暗夜女神。
我：
“暗夜女神，在吗？”
暗夜女神：
“金霁月，你总算不屏蔽我了。”
我：
“之前太颓废，怕给你带来负能量。”
暗夜女神：
“我可是，在你身体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你整天都想着自杀，简直是负负负能量了。
“我还不是照样陪着你？”
我：
“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暗夜女神：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
“觉醒黑光光脉的材料，现在还可以用吗？”
暗夜女神：
“你是说大马林鱼里的黑曜石？”
我：
“对。搭配海盐，和精纯火焰。”
暗夜女神：
“但是，你现在的光脉，不是黑色的。
“只是很普通的光脉。”
我其实也料到了：
“那就只能走，普通人的修炼方法了。”
暗夜女神：
“其实，光术，不是一切。
“生命里，还有很多值得去追寻的东西。”
我摇摇头：
“对我来说，光术就是一切。
”哪怕我要从0开始，我不会放弃。”
暗夜女神：
“现在一年级上学期，已经过去了。
“你要留级吗？”
我：
“应该不可以吧？
“就算想要留级，也得等到一年级结束。”
暗夜女神：
“我的意思是，休学半年。
“毕竟，你之前都是靠着天赋，一路披荆斩棘，成为优等生的。
“寒假过后，继续上学的话，你大概会跟不上。
“闲言碎语也很多···”
我：
“休学？
“那岂不是更没有学习的机会了？”
暗夜女神：
“普通人，修炼光脉的办法，无非五种。
“第一种，称为神启。
“光者，每次修炼之前，必须集中注意力，达到神启的地步。
“神启，可以增加光值。
“光值，是衡量一个光者的标准。
“光值越高，实力越强。
“光值达到一定数量，光级就会突破。
“光级突破第一级，就是光脉觉醒的第一步。”
我：
“暗夜女神，你有空的时候，能过来一趟吗？”
暗夜女神：
“我现在就有空，你开位置共享。”
由于暗夜女神，寄托的宿主，是一个普通女孩，无法用光术。
她乘车到时乜度，几乎花了她一个多小时。
等她感到我的住所，已经到了凌晨。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孩：
“暗夜女神，快进来。”
暗夜女神走了进来：
“这里挺温馨的。”
她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四周，感到很新奇：
“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乡的感觉了。”
暗夜女神是希腊人，地球就是她的家乡。
我也坐在沙发上：
“暗夜女神，我可以跟着你学吗？
“你刚刚说的，我都能听懂。”
暗夜女神看着我恳切的目光，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可以教你。”
我：
“学校里，方迪、候云洲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天赋，愿意教我。
“现在，我没有天赋了，他们应该不会在我身上，花时间了。
“而高羽初晓，这种和我有点过节的老师，终于等到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暗夜女神：
“所以，我才让你休学。”
我：
“休学了，毕竟会失去一个学习的环境。
“我再考虑考虑。”
暗夜女神：
“除了神启，外功也可以增加光值。
“外功，是学校里学不到的。
“上玄社有集中的训练。
“但你现在已经退社了，所以···”
我失落地说：
“所以，我没有学外功的机会了吧。”
暗夜女神：
“我可以教你，随时随地。
“就像上次，我教你极速位移一样。”
我感激地看着暗夜女神，点了点头。
我：
“神启，外功，还有吗？”
暗夜女神：
“还有皮尔斯，和御心力，可以增加光值。
“除了光值，还有灵值。
”灵值，和光值一样，可以用来练级。
“但相比之下，灵值，会更难获得。”
我听不太懂，问道：
“灵值，怎么获得？”
暗夜女神：
“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极限突破。
“当你耗尽体力，修炼光脉后，再坚持下去，多修炼的成功，会变成极限突破值。
“这不是靠天赋，而是靠意志力。
“第二种，和别人进行比试、切磋。
“每一次的胜利，都会增加灵值。
“第三种，就是接受赠与。
“你的朋友，可以直接赠与你灵值。
“比如关子笃。”
我：
“除了第三点，前两点，我都可以。”
暗夜女神：
“傻孩子。
”在困难的时候，接受帮助，没什么不好的。”
我：
“我不接受。”
暗夜女神：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
“光值和灵值，就是用来提升级别的，是吗？”
暗夜女神：
“对。
“不过，适当的光值，加灵值，是可以叠加使用。
“也就是说 ，光灵值，叠加使用，可以生成光灵币。
”当然，也可以用来生成光液。”
我：
“真没想到，以前随随便便，日夜增长的光液。
“现在修炼起来，这么艰难。”
暗夜女神笑了笑：
“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富豪，破产后的样子。”
我扯了扯嘴角：
“这个形容，也太贴切了。”
暗夜女神：
“还有一种练级的方法。”
我：
“是什么？”
暗夜女神：
“白光碎片，你知道的。”
我泄气了：
“现在能找到的白光碎片，全都在冉妍那里。”
暗夜女神：
“白光碎片，是在她那里，没错。
“但是···白光粉末，可就不一定了。”
我：
“白光粉末？”
暗夜女神：
“白光粉末，存在于空气之中。
“冉妍看不上的。
“但是一微粒白光粉末，就已经蕴含着很高的光灵值了。
“你不能小觑。”
我：
“那我上哪儿找呢？”
暗夜女神：
“这得看运气。
“因为，是白光粉末选择你。
“而不是你选择，白光粉末。
“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
“得看机遇。
“有时候，你可能被一大堆白光粉末吸附。
“也可能，一微粒的白光碎片，都见不到。”
我：
“我懂了。
“我能把握住的，就是光值和灵值，白光粉末得看它自己的意愿，对吧？”
暗夜女神：
“对。
“但是，白光粉末看得上的光者，一定是那些正在修炼的光者。
“一个光者再强，如果不在修炼的状态，也是不会被白光粉末发现的。”
我：
“如果我有精力，我可以24小时修炼？”
暗夜女神：
“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但有些皮尔斯，可以帮助你，一直保持精力。”
我：
“皮尔斯？”
暗夜女神：
“皮尔斯，是一种特殊的药丸。
“不同的材料，可以造就不同的皮尔斯，也有不同的功效。”
我：
“你有吗？”
暗夜女神摇摇头：
“我没有，但可以去买。
“不过，普通的药店，是买不到的。
“皮尔斯非常昂贵，第一是因为它的药方是保密的。
“每个研制皮尔斯的人，如果成功了，是绝不会分享自己的药方的。”
我：
“那···”
暗夜女神：
“第二就是，皮尔斯作为药中之王，其每种材料，都极其稀有。
“第三呢，炼制皮尔斯，需要大量光液，只有高阶的光者，才耗得起。
“因为以上三点原因，皮尔斯变得极其稀有，价格昂贵。”
我：
“我明白了。
“皮尔斯，我暂时不考虑。”
暗夜女神：
“如果我现在是个光者，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
“只可惜···”
我打断暗夜女神：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抱任何希望，但我一定要试一试！”
暗夜女神：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
“这么晚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这里正好有两张床。
“我睡小卧室，你睡大的。”
暗夜女神：
“我和你一起睡。”
我挠挠头：
“好。
“对了，明天要见的那个人，离这里远吗？”
暗夜女神：
“不远，就在时乜度旁边。”
我：
“那挺好，我们可以睡久一点。”
暗夜女神，毕竟寄住在人体上，身体素质无法与光者相比。
很快，她就睡着了。
而我，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彻夜无眠。
光值···
神启···外功···皮尔斯···御心力···
灵值···
极限突破···切磋比试···接受赠与···
光灵值可以兑换光液，光液可以转成光灵币···
白色粉末···一种只在修炼时，凭运气依附的微粒···
这些名词，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
我仿佛得了强迫症，脑子转着，完全停不小来。
我感到一种渺茫的无奈，决心要将这种无望感，落地成一种可以把握的目标。
我的目标···是打败冉妍。
当我认识到，心中燃烧起来的渴望后，无奈地笑了笑。
我现在，甚至连冉妍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人越是在低谷，梦想就越是宏大。
既然都是人生的最低点了，仿佛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嘲笑自己的无能。
水滴石穿。
如果一步走不到，我就走两步，两步走不到，走三步，走到冉妍面前为止。
她将我打倒，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
有一天，她也会体会到这种，穷途末路的绝望！
这段时间，我虽颓废，倒也不是完全放弃。
我必须给自己制定一个计划，只有这样，我才能每天脚踏实地去练习。
而不是陷入这种无望中，被她一拳打得倒地不起。
从暗夜女神刚刚教我的，我大概能确定，每天必须获得12万光灵值。
半年，就是216万光灵值。
但我这次，绝不能让别人测试到我的真实实力。
因为学校每隔半年，会有一次体检，体检会暴露我的实力。
但我可以借助一些小技巧，至少将自己三分之二的实力，藏住。
只对外界展现，三分之一的实力。
也就是说，半年，在他们眼里，我只有75万光灵值。
一年半累计下来，我必须拥有658万光灵值，对外显示219万。
两年半累计下来，则是1090万光灵值，对外展示363万。
1090万光灵值，大概就是我黑光3级的水平。
对外363万，差不多进入了鎏金光阶。
我不知道自己的计算，是否准确。
我只知道，一天12万的光灵值，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而且，就算一切都如我所愿，期间会出现哪些变数，我是完全无法预测的。
我的身体并不好，也许某天就病倒了。
这时，我才庆幸，自己跟关子笃说了分手。
我的生活，已经陷入了泥潭。
这次，我不想拖累了他。
他善良又温柔，不该跟我一样，落得个污泥满沟的下场。
也许，他正在怪我吧。
怪我丢下他，怪我和他在一起，更怪我不信任他。
其实，我是信他的。
他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现在的决定。
他那么聪明，也许明天他就能想通了。
分开，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决定。
对我来说，我知道，抛开我那自命不凡的梦想，我这辈子可能，都配不上他了。
我希望，关子笃，在他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能找到一个和他一样优秀的女孩，享受甜甜的恋爱，青春的美好。
而我，我的青春，早已支离破碎。
我曾拥有过的，触手可及的幸福，而今碎裂一地。
青春，对我来说， 和美好二字，从此扯不上任何关系。
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我和关子笃，曾经度过了一段，我生命中的高光时刻。
这就够了。
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数字1090万光灵值。
这是我能站在冉妍面前，唯一的机会。
冉妍的光灵值，如果公布数据没错的话，是10904。
而我，拼了命，两年半后，也才是她的四分之一。
所以，我心里的另一个词，或许就是luck（运气）
我需要一点luck（运气），给我一次翻盘的机会！
而我的第一步，就是突破咖土光阶。
回头看，这一步，实在是艰难。
晨光熹微。
暗夜女神比我想得早醒。
我：
“你不多睡会儿吗？”
暗夜女神看着我的黑眼圈：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我：
“睡不着。”
暗夜女神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放松点。”
我：
“你昨天说，今天带我去见个人？”
暗夜女神看了看清晨的朝阳：
“他现在肯定没起床。”
我：
“谁啊？”
暗夜女神：
“一个皮尔斯的倒爷。”
我：
“倒爷？”
暗夜女神：
“在地球上，倒爷，就是做二手买卖的人。”
我：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有皮尔斯卖？”
暗夜女神：
“嗯。
“但他其实只是开了一间小药店，有没有皮尔斯，要看我们去的是不是时候。”
我：
“不可以先交订金之类的？
“让他到货，就卖给我们？”
暗夜女神：
“不行。
“每次到货，他几乎都搞一次私人拍卖。
“很难抢到的。”
我：
“那我们去干嘛？”
暗夜女神：
“让他给你做血液测试。”
我：
“为什么？”
暗夜女神：
“看你体内白光粉末的含量。
“现在···因为你换了血，体内应该是没有白光粉末的。”
我：
“那还去做测试？”
暗夜女神：
“嗯，留个记录。”
我：
“学校也能做测试。”
暗夜女神：
“学校的测试，只要有异常，冉妍就能知道。
“他们内部，有专门的白光粉末监测司。”
我：
“我明白了。”
暗夜女神：
“你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数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体内，白光粉末的含量。”
我点点头：
“好。”
我们吃完早餐，去楼下走了一圈。
有暗夜女神在我身边，我感到，未来也并不是那么艰难。
快到11点钟，那药店才开门。
一个破烂的牌匾上写着：焦宝华药店。
焦宝华，就是这个药店老板的名字。
是个有着大肚腩，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
他一开门，看到暗夜女神第一句话就是：
“准备什么时候回希腊？”
暗夜女神伸头往里望，里面阴森森的，没有开灯：
“暂时还回不去，我是带小辈测血的。”
他这才把门打开，一股中草药的气味溢出：
“测血？我看，你是来找皮尔斯的吧。
“这段时间真没货，我哪次骗过你？···”
暗夜女神打断他的话：
“真是来测血的。”
说着，她把我推上前：
“测她的血，看看白光粉末的含量。”
焦宝华看了看我：
“这孩子，怎么一脸生无可恋的？”
听到这句话，我朝焦宝华，挤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看上去更怪了。
暗夜女神：
“这次测试，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数据。”
焦宝华，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明白。”
说完，他就将一根黄色的橡皮带，绑在了我的手肘处，狠狠地一紧。
我们学校的测血，都是用一个白色的圆形器具，在手背上一放，就能当时出结果。
可现在···
我看着鼓起来的青紫色血管，深吸一口气。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他拿出一根很细的钢针，我看到那钢针中间有一个锐利的斜口：
“焦叔叔，你要做什么？”
焦宝华看了一眼暗夜女神：
“你没跟这孩子说吗？”
暗夜女神：
“金霁月，这一点也不疼。”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不放心地将手臂伸给焦宝华。
他将那根针，扎进我的血管里，血液就倒流进一个白色的塑胶管里。
我被换上的，是a型血。
紫黑色，看上去很不好看，没有活力，死气沉沉。
毕竟，这不是我自身的血。
我手臂的针口处，微微刺痛。
然后，焦宝华拿着一根白色的棉签，按住针头，微微用力，将那根针从我的血管里抽了出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满满一血管的血，说道：
“这孩子，有点缺血，记得补点铁。”
暗夜女神点点头，对我说：
“金霁月，你平常要多吃点补血的食物。
“每周都要抽两到三次血，一大管子。”
我吐了吐舌头：
“知道了。”
我何尝不知道呢？
自从被换血后，我的身体素质，直线下滑。
加上这几天，几乎是日夜颠倒，可能下一秒，我就晕过去了。
焦宝华：
“去，吃点好吃的。
“验血结果，下午才能出。”
暗夜女神：
“不错哟。
“按你之前的速度，晚上才能出呢。”
焦宝华：
“生活所迫嘛！
“我已经好久没搞到皮尔斯的货了。
“就靠验血，卖中药，来糊口了。”
暗夜女神：
“得了吧。
“来你这儿买药的，哪个不是出三四倍的价格？”
焦宝华：
“那你也不说，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呢？”
暗夜女神：
“行吧，小老弟。
“这次给你五倍价格，支持你一下。
“毕竟你倒闭了，对我没什么好处。”
焦宝华：
“按原价收你钱。
“我还不至于落魄到那种程度。
“行了，带小姑娘出去吃点好吃的。”
暗夜女神：
“下午几点过来取结果？”
焦宝华皱了皱眉：
“三四点吧。”
暗夜女神跟焦宝华打了招呼，就领我出来了。
我：
“暗夜女神，这是···
“一家黑店？”
暗夜女主捂住我的嘴：
“别人正儿八经卖中药的，你可别乱说。”
看来我猜得没错，焦宝华是挂羊头卖狗肉。
他打着卖中药的旗号，实际上接了很多黑活。
但我倒是不讨厌这个人。
他和暗夜女神的关66系不多，也挺有人情味。
虽然脸有点凶，但心并不黑。
时乜度，暗夜女神比我熟。
她带我吃了一个港式滑蛋饭，几乎将我的忧愁冲刷干净。
滑蛋饭里，还有番茄和虾仁。
真的好好吃。
暗夜女神：
“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去拿结果吧。”
我：
“为什么，不直接通过思维系统，发给我们呢？
“这样跑来跑去，多麻烦啊。”
暗夜女神：
“金霁月，你脑子也不行了？”
我汗颜：
“暗夜女神，我是玻璃心，你说话就说话，别带人身攻击，行不？”
暗夜女神：
“我们的思维系统，是被监控的。
“我们大老远的，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保密吗？”
我：
“对不起，我确实没想到这个层面。”
焦宝华药店。
暗夜女神：
“焦老弟，结果怎样？”
虽然，暗夜女神肯定比焦宝华年纪大。
但看着一年轻小姑娘，冲一个中年男人，喊“老弟”，我还是有些不适应。
焦宝华：
“白光粉末···”
我不知为何，心里一紧，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哪怕，我很清楚，我体内不可能有白光粉末。
但我的直觉，和我的期望，都告诉我，也许，我体内蕴含着白光粉末，只是我没发现。
焦宝华：
“···的净含量，为0”
我很失望，脸上也挂不住。
出了药店后，暗夜女神则拍了拍我的肩：
“0就是你的起点，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无奈地说：
“我懂。”
暗夜女神：
“你有目标吗？”
我抬头看了看暗夜女神，她是我在这个星球上，唯一不需要隐瞒的人：
“有，冉妍就是我的目标。”
暗夜女神：
“你知道她有多少光灵值吗？
“你知道有多少白光碎片，认她做主吗？”
我：
“她自身本来的光灵值是10904；
“白光碎片，我不知道。”
暗夜女神：
“她是靠白光碎片，而不是单纯靠光灵值，压倒众生的。”
我：
“我知道。
“可你也说了，白光碎片，可遇不可求。
“就连白光碎片，也有它自己的意愿。
”我只能把握住，我能把握的那部分。”
暗夜女神：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我：
“对了，暗夜女神，我决定，还是不休学，比较好。”
暗夜女神：
“也行，只要你自己，能受得住那些闲言碎语，问题不大。”
暗夜女神，并没有，像我像的那样，问我不休学的原因。
我不休学，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可以领贫困助学金。
休学，就意味着，有人得为我的生活买单。
我不想接住任何形式的资助，包括暗夜女神、顾归琛、和关子笃，
另一方面，学校本身就是一个竞技场，我离开了学校，也许会放松自我。
我需要一个高压的环境。
我：
“我不休学，但不代表，我不想跟着你，单独学练光哦！”
暗夜女神：
“知道啦！知道啦！
“我就算再忙，也会挤出时间，陪你练习的。
“你就放心吧。”
我：
“择日不如撞日？”
暗夜女神：
“不错啊，连地球上的成语都会了？”
我：
“这些天，关子笃天天，在我耳边，念小说。
“学了不少成语。”
暗夜女神：
“要不要找关子笃来，一起练？
“灵值，要双人/多人比试，赢了才能获得。
“关子笃他···”
我：
“我们分手了。”
我语气平静，眼神淡漠，神色笃定。
暗夜女神：
“现在的小孩儿啊，真是越来越难懂喽！”
我：
“去哪里训练？”
暗夜女神：
“上玄社训练室吧？
“现在寒假，正好空着。”
我：
“可我已经···不是上玄社的成员了。”
暗夜女神：
“但我是上玄社的分管领导啊。
“你就别担心了。”
当我们到达上玄社时，这两间不大的训练室，勾起了我许多回忆。
而这些回忆，我真的不愿去想起。
那个小综训室，是我亲自申请，看着它一步步建好的。
旁边的小办公室，我曾日夜守着。
我深吸一口气，和暗夜女神，走了进去。
暗夜女神：
“来，站中间。”
我站到中间，镜子里是一个消瘦的女孩。
暗夜女神：
“光值的部分，我先叫你最简单的，神启和外功。
“灵值的部分，就先教你，极限突破。
“比试切磋的话，你目前太弱，就算有合适的对手，也不一定能赢。”
我：
“好，那就先学神启、外功、极限突破。”
暗夜女神：
“还有一个方法，我之前跟你说过，接受赠与。”
我：
“我知道，你说过。
“但我不想吸食任何人的光液，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练光。
”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依附于他人。”
暗夜女神：
“那好，我们先做神启。
“神启，顾名思义，就是启动你的神志。
“你现在五感丧失，每次训练之前，都必须完成神启。
“神启虽然简单，但却极为重要，它是一切练习的基石。
“可以这样说，没有神启，就没有一切。”
我：
“怎么启动神志？”
暗夜女神：
“你先静下心来，启动你的听觉。
“听觉，是五感里，最好把握的知觉。
“所以，我们先从听觉开始。”
我闭上眼，听不到任何声音。
训练室本来就安静，一点噪音都没有。
我抓紧了手心，感到慌乱：
“我···我什么都听不见。”
暗夜女神看着我，顿时明白，我的五感现在有多迟钝。
我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
暗夜女神：
“没关系。
“我放一段音乐，你听出节奏来。”
音乐，混着歌词、和声、节奏，朝我耳朵里涌来。
好杂。
我抓不住任何一种，一切都混沌地融合在一起。
暗夜女神：
“你先听节奏，节奏是反复重复的。
“先不要去管歌词，不去管旋律。”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我：
“我找到了。”
说着，我用脚踩着拍子，给暗夜女神看。
暗夜女神：
“是对的。
“金霁月，你能分辨出来。”
我感到一阵酸楚。
这都听不出来的话，我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
地球上，任何一个舞者，都能迅速辨别吧。
暗夜女神：
“目前，以你的水平，我们只能用老方法来练了。”
我：
“你指的是，我在上玄社，学过的那套？”
暗夜女神：
“对，就是借鉴地球爵士舞那套。”
我感到很沮丧，那套方法，是被我否认过的。
现在，却不得不拿它来练习我的神启。
我点点头：
“那开始吧。”
熟悉的音乐传来，我开始不知疲倦地，用力坐着每一个动作。
这对于光者来说，是个体力活，不需要用脑子和天赋。
总之，只要肯练，傻子都会。
不过，我的担心和焦虑，也随即化作汗水，一同消失在空气里。
暗夜女神：
“你已经连续练习两个小时了，要不要喝水？”
我现在满头大汗，浑身酣畅淋漓，我甩了甩汗湿的头发：
“不用，我还能坚持。”
暗夜女神：
“你已经到身体的极限了，金霁月。”
暗夜女神的语气里充满担忧。
我：
“我感觉很好。”
暗夜女神：
“奇怪，照这种情况，你应该脱力，才对啊！
“难道···你进入了极限突破阶段？”
我嘴上说着话，动作却没有停：
“什么极限突破？”
暗夜女神：
“就是我跟你说的，修炼灵值的方法。
“极限突破是其中之一。
“你普通的训练，是在修炼光值。
“但当你突破极限后，修炼的就是灵值了。”
我：
“我记起来了， 你确实说过！”
我喘着气，对暗夜女神喊着。
原来，运动的时候，人真的会变开心啊。
我在突破极限后，又练习了一个小时。
等我停留下来，暗夜女神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检测仪。
暗夜女神：
“这是焦宝华给的，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她将检测仪，放在我脖子左侧的大动脉：
“没事，不痛。”
我一点也不怕痛，虽然这里是我最脆弱的地方，但我还是很放心的侧过头去，露出好看的脖颈。
暗夜女神，是我可以将后背对着她的人。
她不会给我来一刀。
暗夜女神欣喜地说：
“三个小时，获得了4000光灵值！
“金霁月，你真的，我···我真的太开心了！”
看到暗夜女神如此激动，我将头伸过去，看着那白色的小仪器：
“生成率 001
“这是什么意思？”
暗夜女神嘴角的笑凝滞了：
“什么？
“才001？”
我看着暗夜女神：
“是什么意思？”
暗夜女神：
“意思是，你刚刚得到的4000光灵值，只生成了04滴光液。”
我：
“04滴光液，是多还是少？”
暗夜女神：
“少，很少。
“几乎没什么作用。”
我有些失落：
“你白高兴一场。”
暗夜女神：
“积少成多，04总比0好！”
我：
“所以，我现在的生成率是001？”
暗夜女神：
“这个生成率，不是稳定的。
“也许你这次001，下次就1了。”
我：
“暗夜女神，你这画饼的习惯，可是一点没变啊！”
暗夜女神尴尬地笑了笑：
“希望总比绝望好，你说是吧？”
我：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也许我这次是001，下一次可能是0001。
“一切都不是绝对的。”
暗夜女神：
“别怕，你的运气一向都不差的。”
我吐了吐舌头：
“你是指，霉运吗？”
暗夜女神：
“不开玩笑，说实话，你现在的状态不容乐观。
“如果像觉醒咖土光脉，至少要达到咖土1级。
“而咖土一级，它的转化率，至少也得是1···”
我深吸一口气：
“听上去，咖土一级，似乎是个难以实现的目标了···”
暗夜女神：
“我跟你说过的，还有一种获得光液的办法———
“接受捐赠···”
我摇摇头：
“不了，我还不至于，沦落成一个乞丐。”
暗夜女神：
“你这孩子，就是自尊心太强了。”
我：
“明天还来练！”
暗夜女神：
“明天我可能来不了，你自己过来练，动态密码到时候我发你。”
我：
“好。”
第二天，我练了一整天，上午达到了6000光灵值，下午又是一个6000，不算晚上的时间，我已经拥有了12万光灵值！
可当我看到0001的光液生成率时，飞到天上去了的心，又猛地砸在了地上。
120000001=012
比昨天的04还要差了不少。
努力和回报，完全不对等，我再一次体会到了绝望。
但我还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汗湿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我就不信了！
“再来！”
再来也没有任何好转。
唯一的好处是，我因为太累，没时间胡思乱想，踏实地睡了一觉。
梦里，我在光球赛赛场上，听到同学们大喊着：
“7号！7号！7号！”
醒来时，我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暗夜女神的讯息：
“来训练室，我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