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气氛

    但这还不是结束，钟默的话还在继续：

    不止董昌明，圣殿陆陆续续出现过很多人入世，这位董先生当然是最声名显赫最惊才绝艳的一位，还有很多其他人，有的只做个升斗小民，有的却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可忽视的改变，当他们带着水泥玻璃肥皂白糖的研制技术从圣殿中走出来，从此人们的生活就不再是从前乏味单调的样子。

    一震二震三震四震一连串的震惊过后，程心已经被震惊麻了，“那燧发枪呢？”确实，水泥玻璃加白糖，肥皂燧发枪，穿越五件套，然后搞鸡精味精辣椒粉……

    “如果火器出现，战争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钟默语重心长“或许是刻意避开了火药，四大发明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也都出现了，只有火药，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或许这也是圣殿在保护人口数量，有意为之，甚至刀剑这些铁器的出现最初也是服务于农业生产。”此时钟默想起刚刚说到的肥皂，对小灵说道：“等到了洛安，给你购置些新的肥皂”本来和程心同样震惊，还没回过神的小灵，又是脸颊绯红，怯生生地应着“好”。

    程心嘴上不饶人“就想着小灵妹妹，那我呢？”心理却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卧槽！我特么感觉像庆余年，人家范闲有个皇帝老爹，我有个还在当大王的兄弟！钟默啊，你给力点，能把那些个势力干废不？你能吧？能的吧？可以的吧？到时候你给我个闲散王爷的差使当当就行，我保证遵纪守法和睦乡里爱护环境保护动物，不欺男霸女仗势凌人草菅人命，以后就靠你保证我下半辈子的养老生活了！你要是觉得还想搞点啥，咱也可以一起努努力，向着现代科技试探一下，至于那个什么鸟圣殿嘛，实在惹不起躲着它不就完了，反正它不会干预你干废那些个人，等你把那些势力都拿下，咱该烧香烧香，该祭拜祭拜，大不了逢年过节再上点礼，过好咱自己的小日子，我也就知足了。

    在程心内心正做着自己养老规划的时候，小灵偷偷低下头，咬住娇艳的红唇，控制着上扬的嘴角，含羞带怯，把这张如画般绝美的容颜藏在两个男人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纤细白净的小手不自在地捏着食指。

    钟默对两人当前的心境变化没有丝毫察觉，过于亲近的关系和五年思念重逢的喜悦让他在面对这两人时失去了往日那份敏锐的洞察力。诚然，经过五年刀口搏命的洗礼，无论心智还是思虑谋划，钟默都是三人中最成熟的。但相较于钟默还曾有过爷爷奶奶的陪伴照顾，程心则拥有着一副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心智，只是孤身多年，他更像《三毛流浪记》里的小拉里，更加乐观积极，自娱自乐。还有些东西是天生的，程心对于旁人的感情变化有着极强的共情能力，当程心再次见到小灵和钟默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就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着两人的终身大事，既能敏锐地察觉小灵的情绪变化，又恨铁不成钢地怨恼着钟默是个榆木疙瘩，注定了大多时候他也只能干着急。

    钟默这时候确实像个榆木脑袋，回怼程心“你要什么肥皂？就你现在这秀气样儿，扔到其他的军营里都要被当小娘子，断袖之……”钟默猛然想起小灵也在场，止住了话头，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不说了，还是继续给你们上课，好好听，好好学！”

    不知不觉间，之前紧张肃杀的氛围在三人的交谈中变得欢快起来，仿佛此刻不是置身军营，而是当年初见时三人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