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殿

    “圣殿？”程心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难道这还是个玄幻世界？”钟默摇了摇头，“这我不清楚，至少我还没见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却曾见过几个道士，不过他们仍旧遵从着基本法则，没有什么御剑飞行呼风唤雨的超常能力，可未知的事情谁又能轻易就下定论呢，或许在某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就隐居着不世出的高人也说不定？”钟默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一副盔甲递给程心“你先换上”。

    程心刚碰到盔甲，钟默的手一松，程心顿时感觉双手一沉，险些要站不住。看到钟默正在嘲笑自己，程心急了，“这不问了等于白问？那你倒是说说，这圣殿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公孙先生那反常的举动。”钟默收起了玩笑的神情，略显无奈地说道“圣殿的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了解的情况”程心点点头，示意钟默继续说，自己则开始吃力地穿戴盔甲，钟默整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

    圣人之墓曰林，帝王之墓曰陵，王侯将相之墓曰冢，寻常百姓之墓曰茔。我最初了解到的是，圣殿，又称祖林，人祖之林，传说中人祖的墓葬所在，是所有人的精神寄托之所。但我后来发现，圣殿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它似乎还有神圣的宗教意义，我听到过一种说法，大概是说圣殿乃万神之源，祖神之所，里面居住着祖神的后裔，他们守护着祖神的秘密。传说圣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常人难以抵达，曾有迷路的商人，阴差阳错靠近了圣殿，当他刚进入圣殿边缘时，就被圣殿的守卫发现了，圣殿派人把他送了回来，然后那些人就消失了，他既没能见到圣殿，也完全记不得去圣殿的路，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大梦。然而，圣殿却并非闭境自守与世隔绝的僻塞之地，也有很多人曾去过圣殿，只是想要记下路径绝无可能，他们是被圣殿的人接走的，方向为何，途经何处，他们一无所知，在被圣殿送回来后，有人向他们打探圣殿的信息，但他们始终缄口不言。也曾有圣殿的人走出来，走入这凡尘俗世，但无论是常鳞凡介还是立万扬名，他们都死守着圣殿的秘密，有人猜测，这或许是出于对人祖的敬畏，亦或是对祖神的信仰。那些从圣殿离开的人，不知用的何种方式，不知走的哪条路径，他们就像游魂一样，在某个地方凭空出现，让人难以捉摸，身上穿的服饰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而且不止是人，偶尔还有圣殿的某些物件，在荒郊野岭被人发现，人们相信它们来自圣殿，因为除了圣殿，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此刻程心才恍然大悟，公孙先生的反常，必然是把他当做了圣殿来人，于是匆匆告退，老先生以为，两人必然要谈及圣殿的某些隐秘，或许涉及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倒不如就此回避，免得麻烦。钟默借用圣殿的名义，既合理解释了程心的出现，又让程心这身现代装束显得合情合理，还成功支走了公孙先生，为两人地交谈创造了保密环境，可谓一石三鸟。

    看到程心已经明白了其中关窍，钟默又继续补充道“这些也只是我道听途说，民间流传的说法大致如此，还有一些细枝末节……也不能说是细枝末节吧，还有一些信息等时机合适我再仔细说给你听。圣殿的秘密很多，牵扯的范围也很广，几乎谈论这里的任何事情，你都无法绕开圣殿。”

    穿戴好盔甲的程心，闻言只觉得身体一沉，圣殿的能量之大超乎想象，他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那圣殿能左右帝王吗？”忐忑地等待钟默的回答。“没有军队，也不直接干预政治，属于精神信仰，但这多多少少会有影响”钟默回答得直截了当，接着却叹口气，道“唉！清理完战场，咱们就得马上出发！”程心不解“怎么了？这么急？”钟默有些无奈地说道“这里可是不祥之地！将士们可不敢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