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2
正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原先的侍卫又回来了。
“门外有一个妇人求见。”
司马彦不悦地道:“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不许她进。”
南生问:“她长什么样？”
“脸有些……吓人”
侍卫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张脸，只好说出了第一印象。虽然这话有些唐突，但确实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了。
“让她进来吧！”
侍卫难为地看着司马彦，不知到底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司马彦不满道:“将军府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
“那位妇人是她的娘亲，我看着她情绪不对，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进来再说吧！”
南生难得好脾气地跟司马彦解释，司马彦也不好再说什么。侍卫见状，立马转身去将人带进来。
片刻的功夫，妇人便跟着侍卫走了进来。妇人的头一直低着，直到南生唤了一声她才将头抬起来。
司马玉和司马彦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大娘，瑶瑶这是怎么了？”
妇人听到南生的问话，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神情复杂地看向独自哀伤的少女，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她才缓缓开口道:“不知，威武大将军可在府中，老妇有事求见。”
“开什么玩笑？我大哥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司马彦简直要被这对莫名其妙的母女给气笑，不由地看向司马玉。
“大娘有话可以直说，大哥现下并不在府里。”
妇人见司马玉还算温和，便坚持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大将军回来一趟才行。”
“你这疯婆子，胡搅蛮缠什么？真当我们将军府好拿捏了。来人，把她们给我撵出去。”
司马彦气急败坏的让侍卫们上前拿人。
南生正欲阻止，却被司马彦给一把拉住，“不许去，你看你都带了些什么样的人回来。”
“送小姐回屋去。”
有两个侍卫过来将南生带回了院子，南生想反抗。可府里的侍卫皆是练家子，她无能为力，只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屋子。
少女这边哭的梨花带雨，可侍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上去就是强拉硬拽。
妇人拼命着护住少女，大声叫着，“你们不可以这样，她可是你们的亲妹妹啊。”
“还在这胡言乱语，真是哪来的疯子？”
司马彦没好气地骂道。
就在一片混乱中，少女的面纱掉了下来。众人在看清她的容貌时，震惊的天翻地覆，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愣着干……”
司马彦即将出口的话也戛然而止，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少女。
那张脸，跟他不说十分像，但也有七八分相似。
眼前的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清瘦。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轻染的黛眉下，是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
司马玉也看到了她的模样，震惊之余，他唤来贴身小厮，轻语道:“速请大将军回府一趟。”
“都住手”
司马彦大吼一声，他看看少女，又看看司马彦，凑进他小声地说:“莫不是——爹在外面的私生女？”
司马玉本想否认，但就凭这长相，要说跟他们家没关系，估计都没人相信。
“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他现在也很混乱，突然冒出来的少女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打得措手不及，这其中当真牵扯了什么前尘往事吗？他想不通。
“跟着我们一起去前厅吧，我大哥马上就回来了。”
司马玉带着她们去了前厅，少女仍旧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要说话，妇人却拦着不让她说。司马彦想要问什么，她也不回答。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等大将军回来我自然告知。”
四人就这样等了半个时辰，司马霆才一脸严肃的踏进前厅。司马玉和司马彦起身，叫道:“大哥”。
“有事？”
他正在校场练兵，却看到自己府里的下人前来请他快些回去，他以为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一路快马扬鞭的从城外的校场赶回来。
司马两兄弟的目光同时看向少女，司马霆这才看到前厅还有两个人。他的目光落到少女脸上时，面上的神情亦是不可捉摸。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有些压抑，少女哭红的双眼渐渐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妇人像是做了一个置生死而度外的决定，她惨然地笑了一声，理理衣摆来到司马霆身边。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娘，您干什么？”
司马玉要过去扶人，妇人冲他笑了笑，摇摇头。
“我要请罪”
短短一句话，妇人说得每一个字却是那样有力量。
司马霆冷冷地道:“什么罪？”
他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柔软的内心早就千锤百炼，怜悯之色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妇人道:“请你们把南生叫出来，有些陈年往事，是时候该真相大白了。”
司马霆对侍卫说:“去叫小姐过来”。
不一会，南生也来了前厅。看到司马霆时还开兴地叫了一声大哥，当她瞧见一侧的少女时，笑容逐渐凝滞。
这张脸对她来说，即熟悉又陌生。
不知怎么了，她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害怕，好像有什么即将被冲突。是那个梦吗？又或是她从小到大最不愿听到的那些闲话。
“民女秦容，罪该万死。”
“十五年前，镇国将军府被我夫苏穆阳陷害围剿，沈沐也就是你们的母亲对我恩重如山。当时情况紧急，我以为你们也全部遇害。”
“为了保下你们家唯一的血脉，我只好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和你们的妹妹做了调换。这些年我带着瑶瑶隐藏在深山老林，害怕被别人发现，从未出过大山。半年前才从猎户口中得知，当年的事早就已经水落石出，并且你们也没有出事，我这才想带着瑶瑶回来认亲。”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的脸上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司马玉和司马彦面面相觑，司马霆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至极。
南生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原本总是带着傲娇清明的眼眸，一瞬间也失了色。
这一刻，她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都不要面对这些事情。她不想听，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