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哥
第二日南生起了大早，在院子里拿着一本书转来转去。
玉蝶惊讶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决定了，以后每日都这么早起念书。”
她说的一本正经，玉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小声嘀咕着，她才不会相信她家小姐会突然转了性子。
那抹鲜红的身影在院子里慢慢踱着步，发上的丝带拂过她稚嫩的面庞，和发丝缠绕在一起。
眼看日头逐渐强烈，南生感到有些闷热，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坐在树下乘凉。
就在这时玉蝶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玉蝶一向比较沉稳，这般如此慌张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小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脸上都是血啊，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南生一边往院外跑去，一边询问。
“就刚刚，我去书房送书，一推门就发现小公子躺在地上。我走过去一看，满脸都是血，人也没了知觉。”
“大哥知道了吗？”
“知道了，已经将小公子带回院子了！”
不一会她们就来到了司马彦的院子，门口站着几名下人，脸色都不好。
南生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样了？大夫来过了吗？”
“回小姐，府里的胡大夫昨日回老家探亲了，二公子请的大夫还没有到呢！”
“我大哥呢？”
“将军在里面。”
南生赶紧推门进去，司马霆站在榻旁。丫鬟正在为司马彦净脸，水盆里的水被血染红。
她唤了一声大哥，便走至榻前。这才发现床上的人双眼紧闭面色潮红，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很急促。
“怎会如此？三哥中毒了不成？”
司马霆看向司马彦的目光却有些深沉，“只怕不是中毒那么简单。”
南生有些紧张，“比中毒还严重？那是什么？”
威严的声音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因为难受不停扭曲着身子。
过了一会司马玉还没有将大夫带回来，昏迷中的人愈发痛苦，司马霆注意到他的手慢慢探到了下半身。
“南生，你出去等着。”
司马霆站到南生对面，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南生不明所以，犹豫道:“可三哥他……”。
“有我在这，他没事，你先出去看看你二哥回来没有。”
“好吧！”
南生嘟囔个小嘴，偷瞄了一眼司马彦通红的脸，有些担忧地离开了。
她出来没一会，司马玉就带着一名大夫匆匆赶来。
她和下人们站在门外，只听到里面时不时传出痛苦地嚎叫声。
“三哥身体一向很好，应该不会是什么隐疾。大哥又说不是中毒，那到底是什么古怪的病症，如此让人遭罪。”
正当南生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打开了。年迈的大夫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开的药方，每日给他早中晚各服一次，两日后体内的火气就该下去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什么都敢吃。”
大夫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老先生，我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生上前寻问，司马玉假意咳嗽两声，道:“没事啊！你三哥他吃坏东西了。”
“吃坏东西不是应该肚子难受吗？我看他不像啊！”
小丫头满脑子疑惑，对二哥的话也有些猜疑。
司马霆不容置疑地道:“你先回去，一切等你三哥醒来再说。”
南生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直到第二日晌午，才有下人过来告诉她司马彦醒了。
她一路小跑到司马彦屋里，才发现另外两位兄长也在。
司马彦虚弱地靠在床头，看到南生进来时，神情有些古怪。
“小南生来的正好，我们有些话正想要问问你。”
司马玉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尴尬地只能干笑了两声。
“兄长们怎么了？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她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哥哥们对她一向是有话就说，从不在她面前绕弯子或者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今日这是怎么了？
“额——那个——那个——你——”
司马玉望着自家小妹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司马霆端坐在一旁，也没有言语，只是面色有些严肃。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啊，我可是你们亲妹妹，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南生心里急得不行，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难以启齿。
“我来说”
司马彦撑起半个身子，声音有些沙哑，“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来？”
“乱来？什么乱来？怎么乱来？不明白！”
南生一头雾水，无辜地反问。
“三弟，你注意点，别吓到小妹了。”
司马玉在一旁劝道。
“你老实交代，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司马彦继续逼问。
“司马彦，你胡扯什么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狐朋狗友都能玩一起。”
南生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听到司马彦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去跟他争论。
“要说我身边不三不四的人，除了你也就剩下楚景书那个死纨绔。”
司马彦气得直喘粗气，“好哇，那你说说那壮阳药哪来的？”
话一出口，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司马玉拿扇柄抵住额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壮阳药？什么玩意？”
小丫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司马彦被她的样子气到了，又补了一句，“春药啊！”。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有病吧，司马彦！我什么时候有那种脏东西了？”
南生耳廓都气红了，要不是看他身体虚弱，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死他。
“你还狡辩，就放在你房里的桌子上了面，肯定现在还在那。”
司马彦也毫不示弱，斩钉截铁的与她对质。
“行，我现在就让人去找，要是找不到，可别说我欺负你个病怏子。”
说着南生就要出去叫人，却被司马霆给叫住了。
“一个姑娘家，让人这样搜屋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