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红亮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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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前，农家小院，外景，晴朗

    鸡鸭在院子里自由走动，小鸟在干枯的树枝上鸣叫。

    庄思月和十几岁的弟弟在院内桌子上写春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开门见喜。

    庄思月：弟弟，写好的放到一边晾着，再拿来几幅，我要接着写。

    弟弟：那个“槽头兴旺”、“小心灯火”要不要写？

    庄思月：当然要写。这是母亲特意交待的。

    突然，弟弟听到有人扣门，说话间，大门口走进来了武红亮和潘贞静。武红亮还是那套迷彩军装，脚蹬白色球鞋，一笑漏出雪白的整齐的牙齿。潘贞静穿着娇黄色的宽松卫衣，下穿天蓝色紧身牛仔裤，脚穿雪白的运动鞋，头顶扎着丸子头，光洁的脸庞，青春逼人。

    庄思月兴奋地跑进跑出，为二人取来瓜子花生糖果，边吃边聊。看到庄思月执笔写春联，潘贞静也要尝试。她写得歪歪扭扭，却不乏稚拙。武洪亮也决定露一手，他的书法遒劲有力，今年的春联就贴他的了。三个人轮流写春联，喝绿茶，吃着花生、瓜子，农家小院里不时发出一阵阵欢笑声。

    轮到潘贞静写毛笔字的时候，武红亮站起来握着她的手，点、提、横竖弯钩，一一帮她润色漂亮。

    潘贞静：武红亮，咱们回家也写春联吧，写多了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卖！

    武洪亮：好的，卖的钱都给你买包包。

    大家笑着起身离开。

    武红亮：思月，我们这次来郑重邀请你正月初五到我家做客，那天是我的生日，务必光临啊。

    庄思月笑着点点头，跟随送行两公里，直到二人坐上客车，目送客车在冬日的余晖里缓缓离去，方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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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红亮家，内景

    庄思月轻叩房门。武洪亮亲自开门。

    只见潘贞静身着大红的羽绒服，坐在沙发的正中间。她笑意盈盈向庄思月问好。武洪亮的姐姐哥哥忙着端茶倒水，角落里坐着许三江。

    庄思月的心突然猛跳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膛，她强忍住不适，向在场的人员一 一问好。当她的目光和许三江的目光相遇时，她没有说话，眼里只有抱怨、愤怒和伤悲，又有着极度的慌张和兴奋。她装作不认识他，默默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今天她是一个配角，她一定要成功出演。

    满满一桌子菜，鸡鸭鱼肉色香味俱佳。桌子正中摆着硕大的生日蛋糕。武红亮的父母五十来岁，红光满面，衣着光鲜。

    武红亮和潘贞静坐在一起，武红亮不停为她布菜，潘贞静娇羞地嘟囔：够了够了，吃不下了。

    武红亮的母亲慈爱地看着他们。

    许三江有礼貌地微笑着，庄思月全程淡淡的，假装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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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郊野，外景，午后

    好一派田园风光。麦苗一望无际，绿得发黑。远处几排白色的平房，炊烟袅袅。时而有绿皮火车轰隆隆从面前开过。

    四个青年在田野里走着，武红亮和潘贞静在后边窃窃私语，庄思月和许三江不得不组成互助组说话。

    许三江：你是怎么回来的？

    庄思月难平怒气：我一个人坐火车回来的。

    许三江：花了几个小时？

    庄思月：四个多小时吧。

    许三江：路上有伴儿吗？

    庄思月：说没有也有，车上搭识了一个小伙子，他全程帮我提着行李。

    许三江知道庄思月故意这样说，偷笑。

    许三江：今天你能来，我挺意外的。等一会儿，你们几个去我家做客，我家离这里不远。

    庄思月：不了，我听说潘贞静要回家，我跟她一起回家。

    武红亮赶上来：不不，潘贞静家里有急事，她要回去，你家里没有急事，咱们去许三江家里吧，你顺便考察考察。

    说完，他向庄思月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