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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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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寿宴过后没多久,也时常有人携礼来登门拜访,孟鸣禅最烦应酬这些,一有人来传他就装死,孟晏徽拿他没法子,只道孟鸣禅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但考虑到他那个不稳重的性子,不见客也好,省得口无遮拦的,给他丢脸。

    东宫也托人来送了两份礼。

    太子还在禁足,来的是东宫的掌事太监,是李程的干儿子,打小就随侍太子左右,是个极有眼色的。

    不过孟家与东宫一党历来不交好,经着芙州一事,已经算暗地里撕破脸了。

    郭燃说是去查,查到最后也不了了之,话里话外提的都是孟三公子没留活口,要审问也难,不是不尽心,实则是无能为力。

    查不查得到是一回事,肯不肯去查又是另一回事。

    郭燃敢这样敷衍了事,无非是仗着德淳帝的授意。

    孟鸣禅天天在家里练字看书,顺便练练刀,原身的轻功了得,孟鸣禅自从发现自己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就跃上房顶之后,就像野猴子似的天天在自己宅子里玩飞檐走壁这一出。

    原身的刀法也很是了得,招式狠厉,打是突进主攻这一路的,难怪要佩这样的刀。

    贤靖王是真疼他这个外孙,什么都舍得给他,这样一把好刀,不知得废多少好料,才淬得出一把。

    刀柄由质地厚密的纯银所铸,并不厚重,反显得轻盈,柄身刻着惊仞二字,边缘被磨砺的圆润,字迹却藏锋。

    但他一直很想向南桦学习一门功夫,孟鸣禅亲切称呼这门武功为,鬼遁。

    南桦能真的做的来去无踪,且不留踪迹,孟鸣禅就专门派南桦传话去了,效率高速度还快,比微信也差不了多少。

    “你刚说他约我去哪儿?”

    孟鸣禅听完他说话,停下笔,紧盯着回来传话的南桦,南桦面无波澜,沉静地复述了第二遍:“他约您去广翠楼。”

    “…………”

    孟鸣禅默了半刻,把笔一摔,心想这宋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约他去青楼谈事??

    南桦接着道:“他说广翠楼明日是花魁娘子初次献舞,到时人多,混入其中,不引人注目。”

    好个不引人注目。

    孟鸣禅摁着额头,疲惫道:“行行,知道了,那就你随我去吧。”

    南桦称是。

    孟鸣禅发誓,他就去一次,保证目不斜视心无杂念,他是去做正经事的。

    广翠楼新来的花魁娘子是南疆人,南疆女子是出了名的样貌妩媚身段婀娜,且善舞,蔺都内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都只为见她一面。

    吴敬杨花三十万两银子想买那幅字画也只为了讨她的欢心。

    她今夜算是在蔺都初次露面,广翠楼花尽了心思,在楼前的意珑湖上搭了偌大的鎏金台子,专供花魁娘子献舞所用。

    全蔺都为了来看花魁娘子一舞,早早将广翠楼门前的长廊拱桥围的水泄不通,也是难得一见的万人空巷的盛大场面了。

    孟鸣禅很低调地只骑了宝莉,没要马车随行,南桦跟在后面,连小午都没带。

    他到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幕初临,广翠楼附近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孟鸣禅对看跳舞这件事没兴趣,他只想赶紧谈完赶紧走人。

    孟鸣禅没来过青楼,他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一群香喷喷的姐儿围住了。

    广翠楼选姑娘的眼光高,个个都是纤腰玉臂,长得更没话说,巧笑如花,掐着媚死人的莺嗓,一口一个爷把涉世未深的孟鸣禅叫的晕头转向。

    头次见这么俊的客人,还是个贵气的年轻公子,准是来找乐子的。

    眼前衣香鬓影,飘带缠绕,孟鸣禅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进退两难,只能哈哈地讪笑,南桦很明显没有插手的打算,抱着手专心致志地跟在旁边。

    挤又挤不出去,孟鸣禅不知声嘶力竭地喊了多少声“我来找人”,好在后面又紧跟着来了一批人,那群姐儿才舍得放过他。

    孟鸣禅瞅准时机就往楼上跑,沿路把垂着的好几面珠帘撞得叮叮乱响交错缠杂。

    进到宋峥定好的隔间时孟鸣禅仍是惊魂未定,扶着胸口,一副弱柳扶风的做派,显然被吓得不轻。

    宋峥正倚着隔间廊上的朱红美人靠观月,旁边随侍的也是上次见到的那名男子,见孟鸣禅这样狼狈,他疑惑道:

    “三公子这是怎么了?途中可是遇事了?”

    孟鸣禅在桌上抢了两杯茶喝了个干净,喘气都喘不匀,最后是南桦百年难得一遇地开了金口,替他不争气的主子解释道:

    “楼下的姑娘太多,公子险些出不来,许是吓着了。”

    孟鸣禅见他现在来马后炮这一套,气的推他,怒道:“你刚刚看着了你都不来帮我一把是吧?!”

    祸临己身,南桦闭口不语,高冷地转到旁边去了。

    宋峥推了盘松子到孟鸣禅手边,意有所指道:

    “我以为三公子也是在脂粉堆里混迹出来的人物,怎的还被几个窑姐儿吓破了胆。”

    “谁说的,我洁身自好,再说了我家里管得严,没成亲不让来这种地方。”

    这话是真的,孟鸣禅身为一名二十六岁仍旧保持处男之身的精英总裁从不做国家法律允许范围之外的事。

    原身就更不用提了,一天到晚舞枪弄棒,哪儿来的闲工夫到花街柳巷泡姑娘。

    宋峥会意,朝后略一抬手,长平即刻递了一本小册子给他,宋峥把册子转交给孟鸣禅,抿了口杯中茶,道:

    “暂时只能查到这么多,剩余的都在大理寺的往年卷宗中,轻易查不到,三公子见谅。”

    孟鸣禅敛了神色,接了册子,叩在桌面上,并没急着打开看,道:“多谢厂公。”

    “无妨,三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小事就不必言谢了。”

    宋峥拣起扇子,抹开了些扇面,在掌心叩了叩,继而道:“芙州一事,三公子心中,应该大致有数吧?”

    孟鸣禅不置可否,嚼着酥脆松子,反问道:“厂公为何有此言?”

    “三公子在芙州,受纪家庇护多日,迟迟不归,难道不是在借着失踪的幌子暗中调查此事?”

    孟鸣禅挑挑长眉,又去看宋峥那把扇子,看熟悉的字迹,总会让他莫名心安。

    “调查谈不上,毕竟我当时自身难保,总归不能连累纪家。”

    “三公子,你瞧着,不像是心善的人。”

    孟鸣禅疏疏冷下眉眼,缓慢剥去松子的脆皮,道:“看来厂公对我挟恩图报,颇有微词啊。”

    宋峥收了倚着朱靠的那只手,他连着奔波多日,难掩眉间疲色,懒得和孟鸣禅兜圈子,直言道:

    “三公子,你在芙州这么多日,传闻应该知道不少,太子与纪家牵连颇多,您在芙州遇害,明知有可能是东宫所为,为何还留在纪家,以身为他纪家挡灾?”

    “难不成真是为了那几分收留之情,想要报恩?”

    孟鸣禅扯唇,笑得漫不经心,道:“厂公可真是高看我了。”

    “那你查这个做什么?”

    孟鸣禅从腰间取出帕子,细细擦了手指,指缝中还有松子的乳香,经久未散,他把帕子堆叠在桌上,往后仰靠,眼睛锐利的像是刚出鞘的利刃长刀,道:

    “无可奉告。”

    “何必这么知根知底的呢厂公,你有你所求,我也有我所求,我无所谓你会因为这件事得罪什么人,我不想管。”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就算是用命来偿,也得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他眼锋太锐,带着难言的野性,像是天阔平原上占据巅峰的雄狮在睥睨,稍稍一抬足,亮一亮利爪,都足够宋峥见血吃痛。

    宋峥受不住他这样的威压,侧开脸,捏紧了指间的扇子,道:“芙州一事牵扯太多,若要准确消息,恐还得劳烦三公子再等上几日,不过官兵搜查确是太子所为。”

    待他说完,孟鸣禅径直起身,携上那本册子,淡淡道:“那便有劳厂公费心了。”

    话罢便推门离去,神色冷厉,不做眷恋。

    孟鸣禅冷着脸下楼,那些姐儿看他面色不虞都噤了声,没再去招惹他。

    谁料又是在刚进门的那块地方,冷不丁又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叫住了。

    “三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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