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居然换工了
“宇辉……小姑……可以来吃了。”小兰煮好了排骨粥，已经舀好在餐桌上了。
“好的，来了……”唐宇辉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走向餐厅。
唐小五也把网页关了，走出房间，跟在唐宇辉的后面，两手搭着他的双肩，推着他向前走。
他和小兰并排坐，唐小五坐他对面。
排骨粥，上面加了一些剪碎的芫荽，味道好极了。主要是味精和盐也调得浓淡适宜，合小五的口味。
听说芫荽是百搭正气菜，唐小五记得有一年家里经常吃火锅，芫荽总是一买就是一两斤，当普通蔬菜烫一下就吃了。
“我跟朋友约了，下午两点去逛超市。”小兰对宇辉说。
“好的，我两点半要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唐宇辉很快已吃完了两碗粥，问小五：“要不要一起？”
“好啊。”唐小五吃一碗所耗的时间，跟唐宇辉吃两碗的时间，差不多是一样长的。
小兰也吃了两碗，她是最后一个吃好的，吃完就把碗和锅一并洗了。
时间还不到一点，唐小五没事踱回了房间，玩电脑里的蜘蛛纸牌，玩了几局后又玩起了扫雷。
唐宇辉在客厅打电话，小兰打开电视追她的长剧到1点多，然后就出去了。
两点左右，唐宇辉喊小五，“好了没？咱出发了吧。”
“好。”唐小五突然想起自己还穿着裙子，“等我两分钟。”
她关上房门，脱了背带裙，换了条黑色运动裤，然后走到鞋柜，穿上了运动鞋。
“ok，走吧。”她肩提小背包，转身对唐宇辉说。
唐宇辉也是一身运动套装，纯白底，背上有蓝色号码，印着18。
肩提一对羽毛球拍，外面有黑皮套装着的，手提带适合单肩提。
“我拿吧。”唐小五接过羽毛球拍，下楼梯走在前面。
唐宇辉关好门，尾随后面。到了停车场，他戴好头盔，骑上摩托车，把另一个头盔递给唐小五，两人一辆车，直奔体育馆。
体育馆里人还挺多的，原来是他的朋友单位给员工包了场，所以邀请他有空可以一起参加。
唐小五这是第一次到体育馆打羽毛球，馆里面闷得像个蒸笼，不用跑都开始在冒汗。
但既然来了就跟着出出汗也好吧，反正是来锻练身体的。
她把羽毛球往空中一抛，然后用力一打，只见羽毛球在空中迅速地划了一个弧，直奔唐宇辉的眼前。
唐宇辉也不甘示弱，后退一步，用球拍猛地一回打，球箭一般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就这样来回打了十几分钟，她突然发现体育馆里别人打球的姿势，和自己打的不太一样。
她时不时瞄了一下别人，发现很多人不止发球的姿势不一样，而且弹跳和回击好像都有一定的技巧，而她一直和哥哥打的只是简单的循环接扶法。
她忽然对别人的打法产生了兴趣，就当宇辉的朋友过来找他时，自己跑到别的组合旁边去观战。
她走到了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女生附近，只见球如飞燕般在半空中划过，飞向球网那边的对手，而对方则毫不慌张跳跃起来，甩起球拍来了个猛扣，球如闪电之势向她这边袭回来。
她疾步上前，纵身一跃跳到网前，表面上装出一副使用大猛扣的样子。
对方连忙向后退去，只见她轻轻用球拍碰了一下羽毛球，球便跌落在对方的网下面，她赢了。
好像有点刺激，玩竞技玩心理，估计人家那是专业队的打法。
她走回到唐宇辉那里，又站在中间不远处静静地观望。
“你不打吗？来，给你玩。”唐宇辉的朋友把球拍递给她。
“谢谢！”唐小五接过拍子，和他交换了位置。
唐宇辉像往常一样发球，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羽毛球，来了！只见她向上一蹿，用手里的羽毛球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一挥，羽毛球迅速落地。
哈哈赢了！这球扣得太猛了，唐宇辉完全意想不到。
“你去兜一圈学了个绝招回来是吧？”他笑着调侃，把木地板上的羽毛球拣起来，又按往常一样向上一抛打过来。
唐小五也恢复了以前的打法，她可不想让哥哥老是去拣球，还是让球循着正常的弧度往返，在半空演绎它的优雅身姿，此时输赢不是很重要。
下午三点多，他们满身是汗，停下来坐到通道的椅子上喝水。
唐小五看见门口处进来了一位二十来岁的独臂女孩，左手从胳膊处就只剩下一条甩来甩去的空袖子。
唐小五心里莫名有了隐隐的不适感，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女孩从她身边走过，当看到对方的脸，平静中泛着不容置疑的自信，竟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住。
心一下子宽了起来，然后很感兴趣地默默关注着她。
只见她走到了那位三十来岁的女子面前，和她打招呼聊了几句，然后就分开各站一边，两人开始对打。
一上场，像一只灵巧的飞燕，无论发球也好，接球也罢，欲张欲弛，欲起欲落，单凭一只右臂便挥洒自如，让很多正常人看了都自觉逊色。
唐宇辉也随着她的眼光一起，默默地注视，嘴里低喃了一句：“厉害。”
那一种不可摧毁的意志美，是值得尊重和欣赏的。
一瓶矿泉水被喝光光，唐小五手握着空瓶，问：“要回家了没？”
“随时可回。你想回家的话，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咱就走。”唐宇辉说。
“那走吧，赶紧回家冲个凉，快受不了了，坐下来汗冒得更快，哈哈哈。”唐小五说完便站了起来。
他们穿过几个分组，找到宇辉的那个朋友，唐宇辉和他握手又寒喧了几句，然后就告别了。
走出体育馆，外面的气温至少低了好几度，而且有风，坐在摩托车上吹风，实在是一种享受。
唐小五坐在后面，惬意极了，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张学友的歌：
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去吹吹风……
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
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安安静静，
什么都不必说 ，你总是能懂。
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 ，
去吹吹风。
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
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安安静静，
什么都不必说 ，你总是能懂……
回到家，小兰已经和三个女友在家里了。客厅里多了一台麻将桌，想必是逛完超市就回家打麻将。
小兰对朋友介绍说：“我老公和小姑。”她们便笑着点头打招呼。
唐小五也回了礼，然后到房里拿衣服去洗澡。冲完凉把汗湿的衣服丢洗衣机，便回房上网浏览信息。
唐宇辉也在主卧的浴室里冲好了凉，他把换掉的衣服拿到阳台，扔进洗衣机。然后又出来对小兰说：“同学打电话约过去喝茶，你们慢玩。”
“今晚回来吃饭不？”小兰问。
“要。”唐宇辉答完就走了。
唐小五自个儿坐在电脑前，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网站，浏览着一些新闻信息，论坛与发帖。
忽然，她又停了下来，坠入了新一轮的迷雾中。
她赶紧起身吹干头发，又关上了房门，静静地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
“维尼森，请告诉我，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我是继续去原来的公司上班吗？”
一道光屏出现：只能先给你一些重要的画面，你还得不断增加能量和提升体质，才能接受更多信息。
画面上出现了她跟老板辞职的镜头：
徐经理意外又平和地问她：“为什么？对薪酬不满意还是对环境不满意？”
唐小五回答：“没有，其实一切都挺满意的。就是最近迷上了版面设计，刚好我哥那边有朋友开印刷厂，需要一位设计助理，所以我想去那边尝试一下。”
徐经理思忖了一会说：“好吧。”
镜头切换到谷晓枫对她说：“上一位辞职的员工，就是原来做你这个职位的，她是家里开厂，不得已辞职回家帮忙的。
她后来有空就来这里喝茶，对我们说，在这里打工是她最好的回忆。还真希望你慎重考虑呢。
镜头又切换到一个工厂里，一个高高帅帅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唐小五喊他高达兄，有一个简陋的工作室，两台电脑，一台打印机，想必这位就是新老板了。高达兄在教唐小五操作绘图软件。
光屏消失了，唐小五头晕脑涨。
“真该死，这么好的公司竟然辞掉了。而且还是自己祈祷了一个星期求来的，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
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就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不好。
“工厂的地址在哪里呢？”她又开始犯迷糊了。
“哦，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哥哥肯定知道在哪里。明天让他送我一次就知道了。”这么想着，她的心又逐渐平伏下来，只是很困，躺着躺着竟又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凌晨一点。唐宇辉和小兰在客厅刚要关灯去主卧睡觉，忽然看见小五从房间里出来。
“啊？你醒啦？我去热一下饭菜给你吃。”小兰说。
唐小五确实听到肚子在咕咕叫了，便说好的。又对唐宇辉说：“哥哥，明天载我上班好吗？”
“当然好。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了？”唐宇辉关切地问。
“我没事，我去吃饭先。”说完走向了餐厅，坐下来，一阵狼吞虎咽，胃口从没有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