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添小萌宠
小仙儿和席枫早上居然8点多就在楼下叫，小五匆忙从阁楼下来应答。
“哇，怎么这么早？”小五问。
“都快九点了哪里还早？赶紧下来，咯咯咯……”小仙儿的标配笑声。
“你是刚醒吗？算了，我们上去等你吧。”席枫说完和小仙上了楼。
毕竟只是二楼，她们蹬蹬蹬地一阵快奔，见到正在洗东西的米娅迪，赶紧礼貌地打招呼：“阿姨……”“阿姨……”
“来，坐坐坐，你们真早。”米娅迪笑着回应。
“打算去哪玩呀？”小五问。
“去我家。今天我爸妈都不在，我妈在家里包好了饺子保鲜着，咱们中午煮一下就可以吃了。”小仙说。
“你跟你妈交代好了？”小五问席枫。
“是啊，刚才她顺路先去叫我，我妈在就先跟她说了。你赶紧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席枫和小仙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她们自己的了。
“妈，你听见了哈？我中午和她们一起，不回来吃了。”小五说着进房间先梳了下头发，扎了条高马尾。
“好的，今晚就回来吃，尽量不要太晚。”米娅迪去水壶那里按了下加热。
“阿姨，我们早上不喝茶，谢谢。”席枫说。
“不要客气哦。”米娅迪坐了下来。
“不会客气的，是早上没有喝茶的习惯。”小仙儿说。
“好吧，那喝水？”米娅迪又问。
“不不不，不用忙。”两人连连摆手。
小五收拾好了要出门，米娅迪喊回她：“诶诶诶，你早餐还没吃呢？”
“肚子不饿。”小五说。
“不饿也得吃点，保护肠胃。”米娅迪舀了一碗西洋菜汤给她，里面煮肉片和牡蛎。
小五无奈重新坐回沙发吃。
“你们煮西洋菜不下猪血的吗？”席枫问。
“是的，我们是信基督教的，不吃血。”小五边吃边回答。
“哦。”席枫和小仙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一直沿着骑楼的步道走，倒也不会很晒，十几分钟就到了小仙的家。
她们住三楼，家里有四十几平方米，两房一厅，是她爸爸分配的宿舍，打扫得很干净整洁。
进门都脱了鞋子放门口鞋柜上，小仙立马打开了墙上的挂扇。小五跑到窗口去眺望外面，席枫本来坐沙发上的，也跟着走到了窗口。
太阳晒得对面楼金灿灿的，白云倒是缓缓地飘，显得比她们还悠闲。
小仙已切好了两个苹果，去皮切块，还拿了两个柑橘。
“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吃苹果，喜欢吃柑对吧？”小仙拿柑橘递给小五，切好的苹果摆盘子上，端放在席枫前面，她坐到了席枫旁边。
“是呀，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年春节我和芸儿在这里打过赌？她只喜欢苹果不吃柑橘，我只喜欢柑橘不吃苹果，所以她说咱们来比赛，她吃苹果我吃柑橘，看谁吃得多。”小五被唤醒了记忆。
芸儿和小仙、小五都是初中同学，当时芸儿跟小仙同班，而小仙和小五是小学同班，初中同校不同班。
认识芸儿是因为小仙下课常带着她来找小五，这样逐渐熟络了起来。
“对，我记得。但其实那次你们也吃不了多少，各吃了一两个而已。”小仙拿起一块苹果递给席枫，自己拿一块咬了起来。
她的眼睛无论怎么看都带着笑意，说话微笑着，不说话也是微笑着，除非遇到特别生气难过的事情，才会有例外。
“对呀，当时还在说，常吃苹果就脸色红润，常吃柑橘就脸色青黄。她的脸色就真心好看，脸型像苹果，肤色也像苹果，哈哈。虽然我不会青黄，但也苍白得老被误会是贫血。所以饮食习惯对身体影响挺大的。”
小五刚说得兴起，突然发现席枫很安静，这才记起她和芸儿并未有交集，所以插不上话。
小仙似乎也意识到了，转了话题：“呆会去我房里玩拼图吧，我姐夫刚送了我一盒1000块的，好大一盒，我自己估计一天一夜也拼不完。”
拼图她们都有兴趣，小仙吃完收拾了桌子，就转移阵地到了小仙房里。
房间里摆着一台直径一米的圆形木桌，进门右边靠墙有一个小窗户，窗邻立着一个放书的橱柜。
小仙从橱柜拿下来那盒大拼图，放在圆桌上拆了起来。
她们搬了三只高脚塑料椅，围坐在圆桌旁，边仔细对照着图纸，边耐心地挑挑拣拣，逐步逐块地拼搭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12点，小仙去冰箱搬出了饺子，下锅煮熟了，装成一大盘。人手一个碗，夹起饺子蘸着辣椒酱吃。
吃完洗好碗，又回到圆桌上继续拼图。天突然猛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
难怪说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阳历七月实际就是农历六月，符合这个特点。
一阵猛风刮起，对面楼有的窗户可能长年失修，被风刮得咣咣响。小仙急忙关了所有门窗，顷刻电闪又雷鸣的。
“是要台风吗？天气预报有没有报道？”小仙问。
“我没有留意，你呢？”小五问席枫。
“没，没关注。”席枫望着窗外有点惘然，“这次不知道要下多久了？”
“没事，咱们继续拼图吧，你们要不要喝茶？”小仙问席枫和小五。
“不用。”“我不渴。”她们两人说。
楼下偶尔有人放开喉咙，在向对面楼上的人交代点什么。
拼图搭了还不到三分之一，雨逐渐小了下来，下着下着又停了，天空又亮了起来。
“休息一下吧，我的脖子已酸死。你们要不要看电视？”小仙问，两人摇头。
“我要喝茶，大杯的。”席枫感觉有点渴。
“你呢？”小仙问小五。
“也来一杯吧。”小五说。
三个人闲聊起了其它话题，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已是下午四点，小五说：“我得回去了。”
“这么早？不是你妈在家煮吗？需要去帮忙？”席枫问。
“也不用帮什么，只是……”，小五只是猜而已，不想继续说了：“我妈早上交代早点回，应该有事。”
席枫说：“好吧，那一起走。”
两人和小仙拜拜，在门口穿上了鞋子，走下了楼梯。
“妈……妈……”小五打开房门，家里静静的。
“咦，人呢？”小五思忖了一会，拨了二姐家里的电话。
电话里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请问珊珊在吗？”小五差点以为拨错电话。
“哦，你是她妹妹是吧？小妹呀，我是她婆婆。她下午三点多在医院生了，我这会专门赶回来拿点东西。你妈和你姐已经过去了。”原来是珊珊的家婆接听的。
“这样呀，好的阿姨，在哪个医院？几号房？”小五有点焦急地问。
“市人民第二医院，2203。”电话那边回答。
“好的阿姨，那你忙，拜拜。”小五挂了电话，赶紧又穿回了鞋子，关上门叫了辆三轮车直奔医院。
她按着前台护士的指引，来到了珊珊所处的房间。
妈妈和大姐果然都在那里了，还有二姐夫和他的弟弟弟媳。
“唉呀，你怎么知道过来这里的？”米娅迪问小五。
“我打去二姐家里问了。”小五说着走到了珊珊的身边。
“姐，没事吧？”珊珊脸色苍白，额上包着一条毛巾，手上打着点滴，仔细一看，还挂着尿袋。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没事。”珊珊的声音比平时虚弱了太多。
“生了个八斤的大胖小子，太大个没办法顺产，所以就剖腹产了。”依依对小五说。但什么是顺产和剖腹产，小五根本就不懂。
她心疼地看着珊珊，愣在那里，不明白能为她做什么。除非她们，指妈妈和大姐，下个指令告诉她能帮点什么。
“孩子呢？”小五回了神，看了下又问。
“被抱去洗澡了。晚点等洗干净了就会抱过来。”依依回答。
米娅迪在用棉球沾水在给珊珊润唇。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喝水？”小五问。
“要等她放屁后。”依依答。
“啊？？？”小五脑袋上挂起了十万个问号，还是不懂。
珊珊的家婆带着大包衣物赶来了，宇辉也接到消息提前下班来看了。
小五退到了床尾栏边，看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议论着什么，她都不再作声。
终于等到大胖小子被抱来了，大家又一哄而上，研究起他来了。
依依用初生小奶瓶装适量温水喂他，护士过来吩咐要及时喂他初乳。
珊珊根本就不能翻身不能动，大家讨论了一会把他放在珊珊身边，试着调整一个合适的角度，看能不能吸到奶。
但还是很难，最后选择先泡奶粉喂他。小家伙虽然有点红红皱皱的，但五官看起来还是挺俊的，跟珊珊很像。
喂完了牛奶，大家轮流抱了一下，轮到小五出场了。抱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姿势比部分大人还专业。
小五默默地欣赏着他的五官，特别是转来转去的小圆珠眼睛，时而举起来伸展一下的小手指，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