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属职员(1)
朱金朋看着前方摆好的食物。酱油炒猪肉,鸡块,清蒸海鱼,还有海带汤,设置相当不错的酒席。把餐点端上来的李一植一边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坐在朱金朋的左边。
坐在朱金朋右边的蔡永浩面无表情地问:
“叫员工端的吧你亲自端来干嘛”
“行军累坏员工了,我端点东西怎么了”
李一植耸耸肩回答。蔡永浩一手拿着酒瓶晃来晃去,说:
“也该让他们多做点活,才能考察出好员工吧。”
朱金朋立刻插话:
“端个菜找好员工有关系吗”
“不能干简单搬运的,马上就能看出是谁不行。就是要找出不行的,教训他们才对。”
“少说教训吧靠你每年都有人离职。”
朱金朋咂咂舌。蔡永浩面无表情。他没有回话,而是打开酒瓶盖,给朱金朋倒了一杯。朱金朋把玩酒杯,说:
“闭嘴,喝酒去吧。”
“哎呀,我有礼貌地倒酒,怎么又这么曲解呢”
“我看你也该好好教训一顿。”
朱金朋给蔡永浩倒酒,嘲笑道。蔡永浩冷笑着回敬:
“好呀,请您教训我一顿吧。”
“你这么说吓死我了。谁敢训你,董事长都没训过你。”
朱金朋也给李一植倒上,李一植两手捧着酒杯。他的礼貌举止让朱金朋心情大好。
“果然只有一植我才有。永浩太死板了,简直恐怖。”
“他其实也变了一些。”
“变了哪里变了没看出来啊,只会越来越冷酷。”
朱金朋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蔡永浩。蔡永浩嘿嘿笑着,舀了一勺海带汤吃。李一植摆手说:
“过去只关心m国大学毕业生,尤其只照顾极少数人。现在也想重视耀峰大学的,这是很大的变化吧。”
“啊,说的那个后辈啊。我看今天行军也挺有趣的。”
“我面试时就说他非常抢眼吧。”
李一植说完咯咯笑了。这次蔡永浩开口:
“他也被请到这场酒会了,一边喝酒一边聊聊吧。”
“啊,也请他来了吗你变了啊。m国大学毕业的都不全叫来,请非m国大学的吗。”
“哪有变又不是全叫m国大学的,只请了几个而已。”
“所以你还是那个冷酷的样子”
“冷酷我又不是蛇。别再说我重视耀峰大学了。”
蔡永浩嘟囔着喝了口酒。朱金朋拿住他的酒杯说:
“喂,要先干杯才能喝。自己喝酒,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什么来,干杯吧。”
“明明丢人。哈哈哈。看你视耀峰大学如此重要,辛苦你了。哈哈哈。”
朱金朋嘻嘻哈哈,碰杯喝酒。这时门打开,m国大学毕业生们鱼贯进入房间。一共7人。他们鞠躬问好,然后在高管对面坐下。其中有林志玲。她想摆出开朗的笑容,但总是显得很别扭。身份不同,压力确实很大。
“如果何泽昌在,他会摆出什么表情呢。”
林志玲想效仿何泽昌,但何泽昌不在此处。只有部分m国大学毕业生被邀请,期待何泽昌出现有些强人所难。
被叫来的包括方凯新。方凯新试图控制怦怦跳动的心,深呼吸平静下来。要打败耀峰大学,在此与高管结缘很重要。他都准备好可以立刻演唱的歌了,可以说早有准备。
蔡永浩似乎不喜某些人的慌张,立刻皱起眉头。李一植晃晃头。共叫来8人,其中m国大学毕业7人,剩下1人是何泽昌。
“何泽昌怎么没来是我通知他太晚了吗”
李一植朝门外张望,但得不到答案。
潘瑞金喊住何泽昌:
“等一下!过来这里。”
何泽昌遵循潘瑞金的指示停下脚步。潘瑞金在走廊招手,要何泽昌走近。何泽昌再次靠近潘瑞金,亲切地问:
“您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什么呀”
潘瑞金没说完,四处张望。像是有秘密话要说。何泽昌会意地低姿态,再向潘瑞金靠近了些。潘瑞金压低声音说:
“拿着这个。”
何泽昌接过潘瑞金递来的东西。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的解酒药。
“新产品吗”
何泽昌看着解酒药,一脸感激和好奇。
“我可以问问这是什么吗”
“新出的,酒会结束后悄悄给高管们吧。”
“谢谢您,经理。”
“快去吧,有点晚了。在1楼餐厅旁边的房间。”
潘瑞金比划着催促说。何泽昌向他问好后就去了1楼。下楼时摸了摸兜里。
“太好了。”
何泽昌的兜里已经有解酒药了。这是过去外出拓展时养成的习惯。不过潘瑞金给的似乎是新品,这更好。朱金朋中年男性,爱喝酒,也爱各种药品。解酒药当然也中意,遇到新品更不会拒绝。
“要学一植的样子。”
何泽昌决定效仿李一植。
一楼的大餐厅喧闹非凡。新员工们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地吃饭。这时,一个人走向何泽昌,是李泰远。
“我就知道你会被单独请去。”
“噢,你有事吗”
何泽昌问。李泰远说:
“认识我室友吗方凯新。”
“认识。”
何泽昌想起方凯新的样子。和其他新人比较,他看起来年龄大,相当老练。似乎和李泰远是一个派系,但渐渐保持距离,看来还算有眼力。
而李泰远就没眼力了。他小声对何泽昌说:
“你认识就好。总之,他准备针对你了。等待明天小组汇报时机。今晚酒会上也可能对你不利。我告诉你这些。”
李泰远看着其他地方,说这话有些难为情。帮过去的对头何泽昌,的确很尴尬。何泽昌好奇地问:
“你怎么突然帮我可疑啊”
“我不是说过会听从你吩咐吗”
李泰远咂咂舌。其实他根本没打算遵从与何泽昌的承诺。但有潘瑞金作见证,他也不能肆意违背诺言。暂时合作可能比较好。
不,说实话,他讨厌方凯新。被方凯新抓住衣领,他想让何泽昌替自己报仇。
何泽昌问:
“我还没吩咐你就已经主动合作了”
“对啊。”
李泰远似乎很耻辱,转过头回答。何泽昌看着他,大概知道李泰远的目的。
“和方凯新吵架了吧。比我更讨厌他了。”
何泽昌嘲笑一声。李泰远像小孩子一样举止,暂时把他当同盟也无妨。何泽昌不会吃亏,在其他新员工眼中,获胜者宽恕失败者,这留下好印象。
“好吧,先谢谢你的合作。我很意外。”
何泽昌微微一笑,向李泰远伸出手。李泰远想都不想就和何泽昌握手了。他感觉何泽昌接受了自己,内心很激动。
在餐厅里目睹何泽昌和李泰远对话的新员工议论纷纷:
“何泽昌打算原谅他吧。”
“了不起啊。李泰远那么狼狈,他还能宽恕。要是我,非让人家辞职不可。”
“挺成熟的。”
何泽昌和李泰远握手后说:
“我真的很急,那我先走了既然提供了好信息,我也会帮你,我们继续互相配合吧。”
李泰远没有任何回应,但有所感触。一生从未有过像样的朋友,这是首次体会。
“要是他成为我们年级第一,对我可能更好吧”
就像世界杯小组赛被淘汰的国家球迷,都会支持击败自己国家的队伍夺冠。李泰远也会减轻败北感。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何泽昌走进高管们在的房间。先到的m国大学毕业生已经喝了两杯酒。酒量差的脸已经红扑扑的。
朱金朋张开双臂说:
“哎,和董事长同名的新人!快坐。”
何泽昌看着朱金朋。不禁笑出声。朱金朋一喝酒,举止就夸张,面带笑容。
“最后一次和朱金朋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后来着。”
身体转差后他就戒酒了。如此多年过去。不但朱金朋,和蔡永浩一起喝酒也是很久以前了。虽然和李一植在神宇园喝过,但大家一起喝酒,感觉分外亲切。
“那我就坐这里吧。”
何泽昌坐在空位上。巧合的是,在方凯新和林志玲中间。林志玲扯扯位置给何泽昌腾地方:
“何泽昌,你坐这里。”
“谢谢你。”
这时,朱金朋拿起酒瓶对何泽昌说:
“来,今天行军你立了功,虽来晚了,也该喝一杯。”
“非常感谢。”
何泽昌拿起面前的空杯接过酒。然后转头一口气喝掉,这时某个记忆涌上心头。
很久以前的某次聚餐,和现在类似的情况。朱金朋也倒酒请来晚的新人李一植喝酒,李一植原封不动地把酒杯递回给朱金朋。朱金朋狐疑地问:
“怎么了一口就够我喝了”
“不是的。我来晚了,应该多喝一杯融入气氛才对。请再给我一杯!非常感谢!”
“哦,挺有礼貌。好,公平地喝醉吧。”
何泽昌清楚记得朱金朋当时高兴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喜欢李一植的作为。后来朱金朋果然把李一植当左膀右臂。
“要学李一植啊。”
何泽昌一口气喝完,又把空杯子递给朱金朋。朱金朋立刻反应过来:
“怎么了”
何泽昌一口气喝完,又把空杯子递给朱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