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需要能量的人
行军结束后,所有新员工都上了大巴。午餐分发了三明治,疲惫不堪的人们三下五除二就吃完后都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的是住所。分配房间并休息后,计划进行晚餐和酒会。
李泰远和方凯新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双人间。方凯新收拾行李时问道:
“没事吧”
“没事竟然一点没帮我,还问没事吗!”
李泰远立刻提高了音量。方凯新皱起眉头,摆摆手说:
“行军赌注是你自己作死。作死就该付出代价。不认识自己了不起,我都考公多年才和你这样的傻子一起社会生涯开始,这也是种付出代价。”
“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聪明点行事,别再付出代价。我的同期考公那会都开始工作了。能者已经当上主任。我从他们那获得的建议不少。你跟我不同,要善用m国大学出身的身份。不要轻易和耀峰大学生赌气,把他抬高了,明白吗”
“”
李泰远闭嘴不言。方凯新从自己痛苦的经历出发说话,他只能认同。既然赌注已经失败,批评也只能承受。
方凯新继续说:
“我收集了些关于新员工培训的信息。这次培训的高管有朱金朋和蔡永浩,两人都是m国大学出身。听说蔡很看重m国大学出身,准备在酒会上单独召集m国大学的人。到时候一定要给个好印象。”
“您怎么知道这信息的为什么我的学长没告诉我”
方凯新叹了口气,从这个深长的叹息声中可以感受到他真挚的遗憾。李泰远似乎也体会到了,嘟着嘴说:
“怎么了”
“你还不明白吗好吧,为你着想,我就直说了。先问你,你认为现在评价下降是因为和何泽昌扯上关系了吗”
“对,明明要不是收到那错信息”
“怪别人听我说,你本来就是差劲的家伙。就算不和何泽昌赌注,以其他理由也会口碑败坏。你不知道,大学时也是这样。只有像志玲这样善良的人会理你。有人主动联系过你吗”
“”
李泰远皱眉,却无法反驳。仔细想来,的确没有人主动联系过自己。联系的总是李泰远。只有需要时才联系,问问题罢了。
方凯新瞪着李泰远,继续说:
“我是为你好,记清楚。如果要保有m国大学的自豪,就要更精明地竞争。不,你别竞争。闭嘴按吩咐办事。光那样报酬也有一半。”
“我有信心干好。”
“自信少来,你的能力之前先毁了操守。现在在新员工中你跟垃圾没区别,知不知道”
“同是m国大学出身怎么说这种话!太过分了!这就是你考试全挂科的原因!”
李泰远提高嗓门吼道。方凯新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猛抓住李泰远的衣领,继续说:
“建议你不听啊。看来不能跟你说话。以后别找我。我也不想被你连累成垃圾。”
“放、放手!”
方凯新晃了李泰远几下,然后粗暴地把他扔开,像扔东西一样。李泰远无力地摇晃着倒在地上。方凯新瞥了他一眼就走出房门。李泰远懊恼地抖着身子。比起何泽昌,他更恨方凯新。同一边的人背叛,愤怒只会更甚。
“该死的混蛋!”
讲了脏话,但方凯新已经走出门外。然后何泽昌进入视线。周围聚集着七八人。一看就是何昌泽出现人们就自然聚拢过来。
“这家伙磕巴脑袋帮何昌泽擦屁股!”
方凯新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考试挂了又挂,来的公司竟是这样。仅剩的资本就是m国大学名衔。连耀峰大学同期都领先,他的自尊就要崩溃了。
“新员工培训我也收集到信息了”
方凯新已经制定计划领先何泽昌。
何昌泽和冯泽轩分配到同一个房间。冯泽轩内心很开心。这是亲近优秀者的机会,没有谁会推辞。再说,何泽昌对自己一直很好。
何昌泽很快就收拾好,然后问冯泽轩:
“晚餐在1楼餐厅对吧”
“对,我们休息到6点半去就行。”
何昌泽低头看手表,时间正指向6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何泽昌喃喃自语道:
“现在还是晚上吗”
漫长的一天。从黎明开始发生了那么多事,遇到了那么多人。晚上的日程还没结束,难以置信。即便是何昌泽,也感到疲惫。
“该喝杯咖啡了”
对何泽昌来说,咖啡是种燃料。比起品味,更是为了能量,能让身体继续运转。
必须补充能量。还有酒会要参加。入职后的首次酒会非常重要。运气好有机会和上级多次交谈。就算仅仅和同事喝酒,也要多认识一些。以后工作起来才能轻松点互相配合。
何昌泽取出准备好的咖啡。细研的咖啡粉和过滤纸在一个塑料袋里。当董事长出差时,他总会带上这个。无论何时需要喝浓郁黑咖啡都可以。
何昌泽不只取了1人份的咖啡粉,而是整包都放进兜里。
“以防万一。”
大量咖啡导致兜鼓起来。心里踏实多了。仅仅想喝咖啡就感到力量重新注入身体。
而冯泽轩一放下行李就瘫在床上。一手抚着额头,大大打了个哈欠。向来体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易。
何昌泽看着冯泽轩。他理解每个人体力不同。温和地说:
“泽轩,还有时间就睡会吧。”
“睡了行吗现在睡可能起不来了”
“我会叫醒你的。起不来就拉着你去餐厅。”
何昌泽笑着回答。然后打开房门,打算去餐厅冲咖啡。冯泽轩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何泽昌。
“他怎么就不累呢”
真的很纳闷。何泽昌行军时帮大家拿茶点水,鼓励人们,说服不同的人团结起来。仅其中一项冯泽轩就会累晕过去了。何泽昌不但做了所有事,现在还要出去。
冯泽轩问何昌泽:
“泽昌你不累吗”
“我要喝咖啡,所以没事。”
何昌泽的日常想法一目了然。“身体累不是因为工作,而是没喝咖啡”的信条。当然,他不会强迫别人接受这种想法。作为公司老板,他清楚这只适用于自己。
“你要喝吗”
“”
冯泽轩已经回答不了了。他已昏睡过去,像晕倒一样。何昌泽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出房门。
走廊里站着几名新员工。他们像早有预料般走向何昌泽。这也是他们的策略。
“先跟何泽昌亲近亲近”
“跟王牌搞好关系,以后工作就轻松了。”
很正常。都知道公司如丛林。要在丛林生存就要贴近最强的。判断认为亲近表现强势的人是合理选择。
人们自然聚集到何泽昌周围。何昌泽觉得不错。人们主动靠拢是积极的。这是行为让人欢迎的结果,不只是担任董事长时,从前就是日常。他总是身先士卒,人们才自然跟随何泽昌。
何昌泽多带咖啡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从兜里拿出装满咖啡的塑料袋,问大家:
“要喝咖啡吗”
人们犹豫了。第一次见到有人拿出装满咖啡的塑料袋,太不寻常了。有人问:
“您平时就随身带咖啡吗方便面不就行了吗”
“对,我习惯喝无糖浓咖啡,所以随身带。”
何昌泽腼腆地笑着回答。然后一个人急于向何昌泽献媚说:
“您真高级,我只喝速溶咖啡”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猛烈点头,认同他的话。结果大家都去喝咖啡,聚集到餐厅。这景象当然引起所有路人的注意。
“怎么突然混熟了”
“好羡慕”
“这家伙磕巴脑袋帮何昌泽擦屁股!”
方凯新愤怒地握紧拳头,其他新员工也遗憾未能加入。
何昌泽闭眼,把咖啡含在嘴里。先感受醇厚的芬芳,然后咽下去。困顿的身体立刻苏醒过来。晚上可以持续活力。
得到咖啡的人都喝了一口后立刻评价:
“哇,好苦但是很香。”
“的确苦,但比方便面好多了。”
口感苦占主流。何泽昌表示赞同地点头。香气和口感不重要,提神效果才是关键。所以苦味很正常。
何昌泽腼腆地笑着回答:
“我比较喜欢浓一点加水会好一些。”
“哦,我不是说不好喝!哈哈。”
大家还是都喝完了何泽昌给的咖啡。不管是否自愿,都体会到提神作用,话音越来越大,笑声也越来越频繁。任谁看都是其乐融融。没能加入的人再次遗憾。
“本来可以加入的”
“早知道也要咖啡了”
遗憾如言语泡泡飘过餐厅。这时,人事部员工喊道:
“各位,可以用餐了,请排队!”
何昌泽看了看手表,6点半了。
“啊,该去叫醒泽轩了”
何昌泽喃喃自语,起身。他没有去领取食物的地方,而是向出口走去。新员工们感到奇怪。
“您不吃饭吗”
“哦,房里还有点事,一会就来。”
“那我跟您一起,然后一块吃饭吧。”
一个粘人的直接跟了上来。得到咖啡的人也都跟着何昌泽走了。结果整群人来到何昌泽的房门前。
何昌泽打开门,里面冯泽轩还在熟睡。似乎真的很累,打起了响亮的鼾声。
“起床了。”
何昌泽摇晃冯泽轩,说道。新员工们看到这情景,有的咂咂舌。有些觉得冯泽轩愚蠢。
“跟何昌泽一个房还不抓紧机会交个朋友竟然睡觉”
还有见多识广的轻蔑地咂嘴。但何昌泽还是把冯泽轩叫醒了。冯泽轩迷迷糊糊睁开眼,迅速跳了起来。
“哇我还真睡着了!谢、谢
好的,我继续翻译:
“哇我还真睡着了!谢、谢谢你!”
冯泽轩还没清醒,四处张望。这时,潘瑞金走进房间,把何泽昌叫到一边,说:
“昌泽,你不用去大餐厅,旁边有个单独的房间。去那吃饭就行。”
“只有我一个人吗”
“不止,还有蔡永浩副董在。他也是面试官,你认识他吧。他说要请几个新人单独吃饭,你就过去吧。”
“明白了,谢谢你。”
何昌泽低头道谢。潘瑞金嘲笑道:
“都知道还装不知道演技不错。”
何昌泽客套一番然后向1楼的餐厅走去。这时潘瑞金叫住他: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