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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旧案与玫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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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威治的夜晚和多威克的不同,因为是最靠近兰登伯格的城市,格林威治的发展十分迅速,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格林威治的文化底色却从未褪去,于是乎游客可以同时在格林威治感受到进步与复古。

    得益于蒸汽地铁的建设,格林威治的交通也更便利,所以,格林威治也在近些年迅速成为了一个旅游城市。

    很多游客都喜欢借着煤气灯的灯光在还没有到深夜的时候在格林威治的道路上漫步,欣赏路边的小提琴手的演奏,然后随手给他们扔几个先令。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雅兴在街上漫步的,就比如卡西莫多,他靠在拱桥的栏杆上,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顺路买来的一包卷烟。

    卡西莫多将一支卷烟夹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但是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卡西莫多也没有找到可以点火的东西。

    “嘿,老兄,要不要火?”

    一道火苗在卡西莫多的侧脸旁点燃,他侧过头,越过摇曳的火光看着火苗背后,雨果的那张脸。

    至于雨果点火的东西,是他手指上的

    “你还会抽烟吗?”雨果问。

    “不会,其实我根本不会抽烟。”卡西莫多夹着那支烟,任由缥缈的烟雾在四周散开,“我学过抽烟,没学会,不过,他们说卷烟抽起来会减轻压力,我就有样学样的,拿支烟点着火,也不抽,就让烟在那烧。”

    雨果看着卡西莫多,这种抽烟方式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此刻卡西莫多的表情,更多的不是失望,或气愤。而是迷茫,是一种看不到方向的无奈。

    “也不失为一种方法。”雨果甩了甩手,将指尖燃起的火焰熄灭,“至少这样,对你的肺伤害小一点。”

    “你为什么跟过来。”

    “暗夜猎人需要看住他们的猎犬。”雨果这句话说的并不属实,寻血猎犬一直都是不受猎人约束是,只有这猎犬严重违反教会规定的时候,才需要处决猎犬。

    但是……

    “担心你”这种话,雨果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雨果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双月,他仰着脑袋抓住石桥的栏杆:“你说,如果我们抓到开膛手杰克,你的罪名是不是就洗清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难度,但是在雨果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可以尝试一下的事情,他们刚好因为围捕浮士德的命令聚集在格林威治,而开膛手杰克也恰好在格林威治作案。

    “这是个机会。”雨果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错过了,没准开膛手杰克会跑去兰登伯格了。”

    毕竟,现实里的开膛手杰克可一直都是在首都犯案啊……

    “也许,但是这么多年了,警察都没有抓住他……”

    “那是他没遇到我们。”雨果对着卡西莫多摆出一个夸张的笑脸,“我们可是女王的视线,是这个国家最厉害的一批侦探。”

    “这不是红月教会为了方便行动发的伪装吗?”

    “不不不,我们是正经的侦探,有章的。”雨果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册子,指着上面的印章,“有印章的就是真的。”

    “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我们回去吧?”雨果向着卡西莫多提议,他倒不是介意多逛一会,只是和卡西莫多两个大男人逛街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走吧。”卡西莫多也直起身,这个时候,他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影,那个人轻轻撞击在卡西莫多身上,而这一撞,卡西莫多手中尚未完全熄灭的卷烟按在了那个人的手臂上。

    “不好意思,借过。”那个人身披的亚麻色兜帽披风之下传出的是一个听起来颇为柔美的女声,卡西莫多愣了一下,他本想好好跟那个人道个歉,但她却急匆匆地走开了。

    “那个人……”卡西莫多抽了抽鼻子,空气中,那女人走过的地方滞留着一种香气,起先是杜松草与佛手橘的甘甜气味,甘甜过后便带出一丝焚香的苦涩味道。

    卡西莫多没有察觉到香水的尾调,因为他的注意力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女人走来的方向蹿出的几个人给吸引了注意。

    那是三个穿着衬衣和黑色外套的男人,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来,但无论是雨果还是卡西莫多,都注意到了那三个人被他们藏起来的右手之中,握着由金属制成的指虎。

    “他们在追那个女人。”雨果附到卡西莫多耳边小声道。

    女人并没有走出太远,等离开那座拱桥之后,女人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臂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灼烧感使得她本就紧张的神经变得更加紧绷。

    她拉紧自己的兜帽,拐进一个有些昏暗的小巷子,她躲在一堵墙后,等待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一边数着步子,一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什么。

    一步,两步。

    “啊!!”她能认出是刚刚一直追她的那个男人发出的吼叫声。

    她从那堵墙之后闪身而出,手中握着的东西被她朝前一抛,红色散落下来,和那个戴着指虎的男人鼻头喷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

    “诶?”女人有些惊讶于眼前的一幕。

    脸上有着疤痕的男人正用他那对金属臂,将追堵她的男人给死死的摁在墙上,而那个男人脸上此刻鼻青脸肿,就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殴打,但实际上从她听到脚步声到她现身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另外两个小弟一样的人物看到老大的悲惨下场顿时就作鸟兽散,卡西莫多仍旧举着那个为首的男人,一边看向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

    “拿花瓣砸人,很有想法啊,女士。”

    “你……是刚刚桥上那个。”

    “刚刚不小心烫到您了,我来跟你道歉,跟过来的时候,发现有野狗在跟着,就顺带着帮你处理了。”

    卡西莫多说完,将他拎着的那个男人朝着身后一扔,他对着那个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快滚。”

    “你不该掺和这个事情的先生,事实上,我自己能逃得掉。”那个女人看着逃跑的男人的背影,“招惹到灰手党是个不明智的决定,你太鲁莽了。”

    “也许他们招惹我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我现在心情刚好不太好。我只是来向您道歉的,既然已经道歉过了,我就先告辞了,女士。”

    “等等。”女人叫住卡西莫多,卡西莫多回过身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靠了过来,她前冲的那一步使得她头顶的兜帽滑落,一头漂亮的红色头发绽开,就如同玫瑰盛放开来。

    兜帽之下的女人有着不似凯尔特人的肤色,她的肤色更接近异国人的古铜色,红色的眸子正眨巴着看着卡西莫多,女人长得很美,不似那种大街上能看到的那种凯尔特美人,女人有一种更原始的美感,只消一眼看过她的人就会被女人狂野的美所吸引。

    卡西莫多看着女人眼角的那颗泪痣,有些出神。

    “先生,请至少告诉我您的名字,明天白天方便的话我想请您喝个下午茶。”女人将一张小纸片塞进卡西莫多胸口的口袋之中,露出有着尖尖的虎牙的牙齿朝着卡西莫多笑了笑。

    “奎因·卡西莫多,那,小姐你呢?”

    “你可以叫我艾斯梅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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