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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珊莎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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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他们来找珊莎。

    她选择了一件简单的深灰色羊毛连衣裙,剪裁朴素,但衣领和袖子上绣有丰富的图案。她在没有仆人帮助的情况下,费力地摆弄着银扣,手指感觉又粗又笨。珍妮·普尔和她被关在一起,但是珍妮已经没用了。她哭得脸都肿了,她似乎无法停止对父亲的哭泣。

    “我相信你父亲很好,”珊莎告诉她,她终于把衣服扣好了。“我会请求女王让你见他。”她认为善良可能会让珍妮振作起来,但另一个女孩只是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她,开始哭得更厉害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第一天,珊莎也哭了。即使在梅戈尔城堡坚固的墙内,当杀戮开始时,她也很难不感到恐惧。她是听着院子里的钢铁声长大的,她一生中几乎没有一天不听到剑与剑的碰撞声,然而不知何故知道战斗是真实的,这使世界变得完全不同。她听到了她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声音,痛苦的咕哝声,愤怒的咒骂声,呼救声,以及受伤和垂死的人的呻吟。在歌曲中,骑士们从不尖叫,也不求饶。

    于是她哭了,隔着门恳求他们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呼唤她的父亲、茉丹修女、国王和她勇敢的王子。如果看守她的人听到了她的恳求,他们也不会回答。门唯一一次打开是在那天深夜,当他们把遍体鳞伤、浑身颤抖的珍妮·普尔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杀害每一个人,”管家的女儿对她尖叫道。她说了又说。她说,那只猎犬用战锤打碎了她的门。手之塔的台阶上有尸体,台阶上沾满了血迹。珊莎一边努力安慰她的朋友,一边擦干自己的眼泪。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像姐妹一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更糟糕。珊莎被囚禁的房间位于梅葛城堡最高塔楼的顶层。从窗户里,她可以看到门房里沉重的铁闸门已经放下,吊桥拉在又深又干的护城河上,护城河把城堡和周围更大的城堡隔开。兰尼斯特卫队手持长矛和弩在城墙上逡巡。战斗结束了,坟墓的寂静笼罩了红堡。唯一的声音是珍妮·普尔无休止的呜咽和抽泣。

    他们被喂饱了——硬奶酪、新鲜出炉的面包和牛奶来开斋,中午是烤鸡和青菜,晚餐是炖牛肉和大麦——但送饭的仆人不愿回答珊莎的问题。那天晚上,一些女人从手之塔带来了她的衣服,还有珍妮的一些东西,但她们似乎和珍妮一样害怕,当她试图和她们说话时,她们就像她得了灰色瘟疫一样逃离她。门外的警卫仍然拒绝让他们离开房间。

    “拜托,我需要再跟女王谈谈,”珊莎对他们说,就像她那天对所有人说的一样。“她会想和我说话的,我知道她会的。请告诉她我想见她。如果不是王后,那就是乔佛里王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长大后会结婚的。”

    第二天日落时,一口大钟开始敲响。它的声音低沉而洪亮,漫长而缓慢的铿锵声让珊莎充满了恐惧。钟声不停地响着,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维森亚山上的贝勒大圣堂传来了其他钟声。这声音像雷声一样在城市中隆隆作响,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什么事?”珍妮问,捂着耳朵。“他们为什么要敲钟?”

    “国王死了。”珊莎说不出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确实知道。缓慢,无尽的叮当声充满了他们的房间,像挽歌一样悲伤。是否有敌人袭击了城堡并谋杀了劳勃国王?这就是他们听到的战斗的意义吗?

    她带着疑惑、不安和恐惧入睡。她美丽的乔佛里现在是国王了吗?还是他们也杀了他?她担心他,也担心她的父亲。要是他们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那天晚上,珊莎梦见乔佛里登上王位,她身披金袍坐在他身旁。她头上戴着王冠,她所认识的每个人都来到她面前,屈膝行礼。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第三天早上,御林铁卫的波罗斯·布朗特爵士来护送她去见女王。

    波罗斯爵士是个丑陋的男人,宽阔的胸膛,弯曲的短腿。他的鼻子扁平,脸颊松垂,头发灰白而脆弱。今天他穿着白色天鹅绒,雪白的斗篷上别着一枚狮子胸针。这只野兽有着金子般柔和的光泽,他的眼睛是小小的红宝石。“波罗斯爵士,你今天早上看起来非常英俊,光彩照人。”珊莎告诉他。一位女士记得她的礼貌,她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位女士。

    “还有你,夫人,”波罗斯爵士声音平淡地说道。“她的恩典等待着。跟我来。”

    她的门外有守卫,穿着深红色斗篷、头戴狮冠头盔的兰尼斯特战士。珊莎愉快地朝他们微笑,走过时向他们道了声早安。自从艾莉丝·奥克哈特爵士两天前带她去过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被允许走出房间。“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亲爱的,”瑟曦女王告诉她。&34;如果他的宝贝出了什么事,乔佛里永远不会原谅我。&34;

    珊莎本以为波罗斯爵士会护送她去皇室公寓,但他却带她走出了梅葛的城堡。桥又断了。一些工人正用绳子将一个人放入干涸的护城河深处。当珊莎往下看时,她看到一具尸体被钉在下面巨大的铁钉上。她迅速移开目光,不敢问,不敢看太久,害怕他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他们在议事厅里发现瑟曦王后,她坐在一张长桌上,桌上散落着纸张、蜡烛和封蜡块。这房间和珊莎见过的任何房间一样华丽。她敬畏地盯着雕刻的木制屏风和放在门边的双狮身人面像。

    “陛下,”波罗斯爵士在另一名御林铁卫——古怪死脸的曼登爵士——的引领下说,“我带来了那个女孩。”

    珊莎曾希望乔佛里会和她在一起。她的王子不在那里,但三个国王的顾问在。培提尔·贝里席勋爵坐在女王的左手边,派席尔大学士坐在桌子的一头,而瓦里斯勋爵在他们上方徘徊,身上散发着花香。她带着一种恐惧的感觉意识到他们都穿着黑衣服。丧服。。。

    女王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丝绸长袍,紧身胸衣上缝着一百颗深红色的红宝石,从脖子到胸部都覆盖着她。它们被切成泪珠的形状,仿佛女王在滴血。瑟曦微笑着看着她,珊莎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甜蜜也最悲伤的笑容。“珊莎,我亲爱的孩子,”她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很抱歉我不能马上派人去接你。事情一直很不稳定,我没有一个时刻。我相信我的人一直在很好地照顾你?”

    “每个人都非常和蔼可亲,陛下,非常感谢您的问候。”珊莎礼貌地说。“只是,嗯,没有人会和我们说话或者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34;

    “我们?”瑟曦似乎很困惑。

    “我们把管家的女儿和她放在一起,”波罗斯爵士说。&34;我们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34;

    女王皱起了眉头。“下一次,你会问,”她说,她的声音尖锐。&34;只有上帝知道她给珊莎灌输了什么样的故事。&34;

    “珍妮害怕了,”珊莎说。“她哭个不停。我答应她,我会问她是否可以看到她的父亲。”

    老学士派席尔垂下眼睛。

    “她父亲很好,是吗?”珊莎担心地说。她知道有人打架,但肯定没有人会伤害一个管家。维扬·普尔甚至没有带剑。

    瑟曦女王看着议会的每一个人

    依次是洛尔。“我不会让珊莎无谓地烦恼。我们该拿她的这个小朋友怎么办,大人?”

    培提尔勋爵倾身向前。“我会给她找个地方的。”

    “不在城里,”王后说。

    “你当我是傻子吗?”

    女王对此不予理会。“波罗斯爵士,把这女孩护送到培提尔大人的房间,吩咐他的人把她留在那里,直到他来接她。告诉她小指头会带她去见她父亲,这应该能让她平静下来。我要她在珊莎回房前离开。”

    “遵命,陛下,”波罗斯爵士说道。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他的白色长斗篷在身后搅动着空气。

    珊莎很困惑。“我不明白,”她说。“珍妮的父亲在哪里?为什么波罗斯爵士不能带她去见他,而让培提尔大人去呢?”她曾向自己承诺要成为一位淑女,像女王一样温柔,像她母亲凯特琳夫人一样坚强,但突然间她又害怕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哭。“你要送她去哪里?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是个好女孩。”

    “她让你心烦意乱,”王后温和地说。“我们不能这样。别再说了,现在。贝里席大人会好好照顾珍妮的,我向你保证。”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下,珊莎。我想和你谈谈。”

    珊莎坐在王后身旁。瑟曦又笑了,但这并没有让她少一分焦虑。瓦里斯搓着他柔软的双手,派席尔大学士睡眼惺忪地盯着面前的文件,但她能感觉到小指头在盯着她。那个小个子男人看她的眼神让珊莎觉得她好像没穿衣服。她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亲爱的珊莎,”瑟曦王后说,将一只柔软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这么漂亮的孩子。我真心希望你知道我和乔佛里有多爱你。”

    “真的吗?”珊莎气喘吁吁地说。小指头被遗忘了。她的王子爱她。其他都不重要。

    女王笑了。“我几乎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你对乔佛里的爱。”她疲惫地摇了摇头。“恐怕我们有一些关于你父亲大人的坏消息。你一定要勇敢,孩子。”

    她平静的话语让珊莎不寒而栗。“什么事?”

    “你父亲是个叛徒,亲爱的,”瓦里斯勋爵说。

    派席尔大学士抬起他古老的头颅。“我亲耳听到艾德大人向我们敬爱的劳勃国王发誓,他会像保护自己的儿子一样保护年轻的王子们。然而国王一死,他就召集小议会窃取乔佛里王子的合法王位。”

    “不,”珊莎脱口而出。“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

    女王捡起一封信。那张纸被撕破了,上面粘满了干涸的血迹,但是破损的封条是她父亲的,冰原狼是用浅色蜡盖的。“我们在你的侍卫队长身上找到了这个,珊莎。这是一封给我已故丈夫的哥哥史坦尼斯的信,邀请他接受王位。”

    “请,你的恩典,有一个错误。”突如其来的恐慌使她头晕目眩,昏了过去。“请把我父亲找来,他会告诉你,他绝不会写这样的信,国王是他的朋友。”

    “罗伯特是这样认为的,”王后说。这种背叛会伤透他的心。上帝是仁慈的,他没有活着看到它。”她叹了口气。“珊莎,亲爱的,你必须明白这让我们陷入了多么可怕的境地。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是一个叛徒的女儿。我怎么能允许你嫁给我的儿子?”

    “但我爱他。”珊莎哭着说,既困惑又害怕。他们打算对她做什么?他们对她父亲做了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必须嫁给乔佛里,他们已经订婚,他已经向她许了婚,她甚至做梦都在想这件事。因为她父亲可能做了什么而把他从她身边带走是不公平的。

    “我很清楚这一点,孩子,”瑟曦说,声音如此亲切甜美。“否则你为什么应该来找我,告诉我你父亲的计划把你从我们身边,如果不是爱吗?”

    “这是为了爱。”珊莎急着说。&34;父亲甚至不允许我道别。&34;她是个乖女孩,听话的女孩,但那天早上她觉得自己和艾莉亚一样邪恶,从茉丹修女身边溜了出去,公然反抗她的父亲大人。她从未做过如此任性的事,如果她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着乔佛里,她也绝不会这么做。“他要带我回临冬城,把我嫁给某个树篱骑士,尽管我想要的是乔夫。我告诉过他,但他不听。”国王是她最后的希望。国王可以命令父亲让她留在君临,嫁给乔佛里王子,珊莎知道他可以,但国王总是让她害怕。他嗓门大,声音粗,经常喝醉,如果他们让她见他,他可能会把她送回艾德大人那里。于是她转而去找王后,向她倾吐心声,瑟曦听了,甜蜜地感谢她。。。就在那时,艾莉丝爵士护送她到了梅葛城堡的高厅,并布置了守卫,几小时后,外面的战斗开始了。“求求你,”她说完,“你必须让我嫁给乔佛里,我会是他的好妻子,你会明白的。我会成为像你一样的女王,我保证。”

    瑟曦女王看向其他人。“各位议员,你对她的请求有什么看法?”

    “可怜的孩子,”瓦里斯喃喃地说。“一个如此真实和无辜的爱,你的恩典,这将是残酷的否认。。。然而,我们能做什么呢?她的父亲受到谴责。”他用柔软的双手互相搓洗,表示无可奈何的痛苦。

    “一个叛徒的后代会发现背叛对她来说是天经地义的,”派席尔大学士说。“她现在是一个可爱的东西,但十年后,谁知道她会孵化出什么样的叛逆?”

    “不,”珊莎惊恐地说。“我不是,我绝不会。。。我不会背叛乔佛里,我爱他,我发誓,我爱他。”

    “哦,太令人心酸了,”瓦里斯说。&34;然而,据说血比誓言更真实 &34;

    “她让我想起了母亲,而不是父亲,”培提尔·贝里席勋爵平静地说。“看看她。头发,眼睛。她简直就是同年龄的凯特的翻版。”

    王后困惑地看着她,但珊莎能从她清澈的绿眼睛里看到善意。“孩子,”她说,“如果我真的相信你不像你父亲,那我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看到你嫁给我的乔佛里。我知道他全心全意爱你。”她叹了口气。“然而,我担心瓦里斯勋爵和大学士有这个权利。血液会证明一切。我只要记得你姐姐是怎么把她的狼放在我儿子身上的。”

    “我不像艾莉亚,”珊莎脱口而出。“她有叛徒的血,不是我。我很好,去问茉丹修女,她会告诉你,我只想做乔佛里忠诚可爱的妻子。”

    王后端详着瑟曦的脸,她感受到了她眼中的沉重。“我相信你是认真的,孩子。”她转身面对其他人。“诸位大人,在我看来,如果她的其他亲属在这个可怕的时刻保持忠诚,那将大大有助于消除我们的恐惧。”

    派席尔大学士抚摸着他柔软的大胡子,宽阔的额头陷入沉思。&34;艾德大人有三个儿子。&34;

    “只是些孩子,”培提尔勋爵耸耸肩说道。&34;我应该更关心凯特琳夫人和塔利家族。&34;

    王后双手握住珊莎的手。“孩子,你认识你的字母吗?”

    珊莎紧张地点点头。尽管她对算术一窍不通,但她的读写能力比她的任何一个兄弟都要好。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或许你和乔佛里还有希望。。 &34;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必须写你的母亲,和你的哥哥,最大的。。。他叫什么名字?”

    “罗柏,”珊莎说。

    “你父亲大人叛国的消息无疑会很快传到他们那里。最好由你来说。你必须告诉他们艾德大人是如何背叛他的国王的。”

    珊莎非常想要乔佛里,但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按照王后的要求去做。“但他从来没有。。。我不知道。。。陛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34;

    &

    nbsp女王拍拍她的手。“我们会告诉你写什么,孩子。重要的是你要敦促凯特琳夫人和你哥哥维护国王的安宁。”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他们会很难受的。”派席尔大学士说。&34;以你对他们的爱,你必须督促他们走上智慧之路 &34;

    “你的母亲无疑会非常担心你,”王后说。“你必须告诉她,你很好,在我们的照顾下,我们温柔地对待你,照顾你的每一个需求。邀请他们来君临并在乔佛里登上王位时向他宣誓效忠。如果他们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将知道你的血统没有污点,当你进入成年时,你将在伟大的贝勒大圣堂上,在众神和人类的面前,与国王结婚。”

    。。。嫁给国王。。。这些话让她呼吸加快,但珊莎仍犹豫不决。“也许吧。。。如果我能见到我的父亲,和他谈谈。。 &34;

    “叛国?”瓦里斯勋爵暗示过。

    “你让我失望了,珊莎,”王后说,眼神变得像石头一样冷酷。“我们已经告诉你你父亲的罪行。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忠诚,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我只是想说。。 &34;珊莎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不在。。。拜托,他没有。。。受伤了,还是。。。或者。。 &34;

    “艾德大人没有受到伤害,”王后说。

    “但是。。。他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国王的事,”派席尔大学士沉闷地宣布。

    国王!珊莎眨眨眼忍住眼泪。她想,乔佛里现在是国王了。她勇敢的王子永远不会伤害她的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如果她去找他求饶,她肯定他会听的。他不得不听,他爱她,甚至女王也这么说。领主们会预料到乔夫需要惩罚父亲,但也许他可以把他送回临冬城,或者流放到狭海对岸的某个自由城市。只需要几年时间。那时她和乔佛里已经结婚了。一旦她成为女王,她可以说服乔夫把父亲带回来并赦免他。

    只有。。。如果母亲或罗柏做出任何叛国行为,打电话给旗号或拒绝宣誓效忠或其他什么,一切都会出错。她的乔佛里善良善良,她心里清楚,但国王必须对反叛者严厉。她必须让他们明白,她必须!

    “我会的。。。我会写信的。”珊莎告诉他们。

    瑟曦·兰尼斯特带着朝阳般温暖的微笑,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知道你会的。当我告诉乔佛里你今天在这里表现出的勇气和判断力时,他会非常骄傲的。”

    最后,她写了四封信。献给她的母亲凯特琳·史塔克夫人,还有她在临冬城的兄弟们,还有她的姨妈和外祖父,鹰巢城的莱莎·艾林夫人和奔流城的霍斯特·徒利大人。当她做完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变得僵硬,沾满了墨水。瓦里斯有她父亲的印章。她在蜡烛上加热淡白色的蜂蜡,小心翼翼地倒上蜂蜡,看着太监在每封信上盖上史塔克家的冰原狼。

    当曼登·摩尔爵士把珊莎送回梅葛城堡的高塔时,珍妮·普尔和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不要再哭了,她感激地想。然而不知何故,珍妮走后似乎更冷了,即使在她生火之后。她拉了一把椅子靠近壁炉,拿起一本她最喜欢的书,沉浸在弗洛里安和琼基尔的故事中,沉浸在希拉女士和彩虹骑士的故事中,沉浸在勇敢的伊蒙王子和他对哥哥的王后注定的爱中。

    那天晚上,当珊莎渐渐入睡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问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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