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艾利亚 2
她的父亲又和委员会发生了冲突。艾莉亚可以从他脸上看出来,他又迟到了,一如往常。第一道菜是南瓜浓汤,奈德·史塔克大步走进小厅时,这道菜已经端走了。他们这样称呼它,是为了把它与国王可以宴请一千人的大厅区别开来,但它是一个长长的房间,有高高的拱形天花板,在它的支架桌上有200人的长凳。
“大人,”父亲进来时,乔里说。他站起身来,其余的卫兵也跟着站了起来。每个人都穿着一件新斗篷,厚重的灰色羊毛,镶着白色缎子边。一只银灰色的手抓住了每件斗篷的羊毛褶层,标明穿着者是御林军的人。他们只有五十个人,所以大部分的长椅都是空的。
“坐下,”艾德·史塔克说。“我看到你已经开始没有我。我很高兴知道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些有理智的人。”他示意继续用餐。仆人们开始端出一盘盘用大蒜和香草烤的排骨。
“院子里的传言说我们要比试一场,大人,”乔里边说边回到座位上。“他们说骑士们会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比武和宴会,以庆祝你被任命为国王之首。”
艾莉亚看得出父亲对此很不高兴。“他们是不是也说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珊莎的眼睛瞪得跟盘子一样大。“一场比赛,”她低声说道。她坐在茉丹修女和珍妮·普尔之间,离艾莉亚越远越好,以免招致父亲的责备。“我们可以去吗,爸爸?”
“你知道我的感受,珊莎。看来我必须安排罗伯特的游戏,并假装为他感到荣幸。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让我的女儿们做这种蠢事。”
“哦,拜托,”珊莎说。“我想看看。”
茉丹修女开口了。“陛下,弥赛菈公主会在那里,她比珊莎小姐还小。像这样的盛会,宫廷里所有的女士都会到场,因为比赛是为你举行的,如果你的家人不参加,那会显得很奇怪。”
父亲看上去很痛苦。“我想是的。很好,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地方,珊莎。”他看见艾莉亚了。“为了你们俩。”
“我不在乎他们愚蠢的比武,”艾莉亚说。她知道乔佛里王子会在那里,她恨乔佛里王子。
珊莎抬起头。“这将是一个辉煌的事件。你不会被需要。”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够了,珊莎。再多一点,你就会改变我的想法。我厌倦了你们两个无休止的战争。你们是姐妹。我希望你们像姐妹一样,明白吗?”
珊莎咬着嘴唇,点点头。艾莉亚低下头,闷闷不乐地盯着自己的盘子。她能感觉到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生气地把它们擦掉,决心不哭。
唯一的声音是刀叉的碰撞声。“请原谅,”她父亲对着桌子宣布。&34;我发现我今晚没什么胃口。&34;他从大厅走出来。
他走后,珊莎兴奋地和珍妮·普尔窃窃私语。桌子那头,乔里被一个笑话逗笑了,胡伦开始谈起马肉。“你的战马,现在,他可能不是最好的一个。不是一回事,哦,不,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些人以前都听说过;德斯蒙德、杰克斯和休伦的儿子哈文一起把他喊了下来,波尔瑟叫了更多的酒。
没人跟艾莉亚说过话。她不在乎。她喜欢这样。如果他们允许的话,她会独自在卧室里吃饭。有时他们会,当父亲不得不与国王或一些主或使节从这个地方或那个地方吃饭。其余的时间,他们在他的太阳能电池里吃饭,只有他、她和珊莎。那是艾莉亚最想念哥哥们的时候。她想逗布兰玩,逗小瑞肯玩,让罗柏对她微笑。她希望乔恩弄乱她的头发,叫她“小妹妹”,和她一起完成她的句子。但是他们都走了。除了珊莎,她没有亲人了。除非父亲逼她,否则珊莎甚至不愿和她说话。
回到临冬城,他们几乎一半时间都在大厅里吃饭。她的父亲曾经说过,一个贵族需要和他的部下一起吃饭,如果他希望留住他们的话。“认识那些追随你的人,”有一次她听到他告诉罗柏,“让他们认识你。不要让你的人为一个陌生人而死。”在临冬城,他总是在自己的餐桌旁多放一个座位,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被邀请加入他的行列。有一天晚上会是维扬·普尔,谈论的话题会是铜币、面包店和仆人。下一次会是米肯,她的父亲会听他继续关于盔甲和剑,铁匠铺应该有多热,以及回火钢的最好方法。说不定哪天会是胡伦和他没完没了的马语,或是图书馆的塞普顿·凯尔,或是乔里,或是罗德利克爵士,甚至是老南和她的故事。
艾莉亚最喜欢坐在父亲桌前听他们聊天。她也喜欢听长椅上的男人说话;对于像皮革一样坚韧的自由骑士,高贵的骑士和勇敢的年轻乡绅,头发花白的老兵。她过去常常向他们扔雪球,帮他们从厨房里偷馅饼。他们的妻子给她烤饼,她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字,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玩怪物和少女、藏宝和进入我的城堡。胖汤姆曾称她为“脚下的艾莉亚”,因为他说她一直都在那里。比起“艾莉亚马脸”她更喜欢这个
只是那是临冬城,在另一个世界,现在一切都变了。这是他们抵达君临后第一次与这些人共进晚餐。艾莉亚讨厌这样。她现在讨厌他们的声音,他们笑的方式,他们讲的故事。他们曾是她的朋友,她在他们身边感到安全,但现在她知道那是谎言。他们让女王杀了夫人,这已经够可怕的了,但是后来猎犬找到了米凯。珍妮·普尔告诉艾莉亚,他把他碎尸万段,装在袋子里送还给屠夫,起初这个可怜的人还以为他们宰的是头猪。没有人提高声音或抽出刀片或任何东西,不是总是大胆说话的哈文,或即将成为骑士的艾林,或警卫队长乔里。甚至她父亲也不知道。
“他是我的朋友,”艾莉亚对着盘子轻声说道,声音低得没人听得见。她的肋骨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现在变冷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凝结在盘子里。艾莉亚看着他们,觉得很不舒服。她推开桌子。
“请问,你想去哪里,小姐?”茉丹修女问道。
“我不饿。”艾莉亚觉得很难记起自己的礼貌。“我可以离开一下吗?”她生硬地背诵。
“你不可以,”修女说。“你几乎没有碰你的食物。你会坐下来清理你的盘子。”
“你打扫吧!”没等任何人阻止她,艾莉亚就夺门而出,男人们哈哈大笑,茉丹修女在她身后大声呼喊,声音越来越高。
胖汤姆在他的岗位上,守卫着手塔的大门。看到艾莉亚向他冲过来,听到修女的喊声,他眨了眨眼。“好了,小家伙,抓紧了,”他伸手开始说,但艾莉亚溜到他两腿之间,然后跑上蜿蜒的塔阶,双脚不停敲击着石头,胖汤姆在后面气喘吁吁。
在整个君临,她的卧房是艾莉亚唯一喜欢的地方,而她最喜欢的就是那扇门,一块镶着黑色铁条的厚重黑橡木板。当她砰的一声关上门,放下沉重的横木时,没人能进她的房间,茉丹修女、胖汤姆、珊莎、乔里或猎犬都不行,没人!她现在关上了。
酒吧关闭后,艾莉亚终于觉得可以放心地哭了。
她走到靠窗的座位,坐在那里,抽着鼻子,恨他们所有人,尤其是她自己。所有发生的坏事都是她的错。珊莎这么说,珍妮也这么说。
胖汤姆正在敲她的门。“艾莉亚姑娘,怎么了?”他大声喊道。“你在里面吗?”
“不行!”她喊道。敲门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走了
唉。胖汤姆总是很容易被愚弄。
艾莉亚走到床脚的柜子前。她跪下,打开盖子,开始用双手把衣服拿出来,抓起一把把丝绸、缎子、天鹅绒和羊毛扔到地板上。它在箱子的底部,她把它藏在那里。艾莉亚近乎温柔地举起剑,从鞘中抽出细长的剑刃。
针。
她又想起了米卡,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的错,她的错,她的错。如果她从来没有要求他和她玩剑。。。
有人在敲她的门,比以前更响了。“艾莉亚·史塔克,你马上把门打开,听见了吗?”
艾莉亚转过身,手里拿着针。“你最好不要进来!”她警告说。她对着空气疯狂地砍着。
“手会听到这个!”茉丹修女勃然大怒。
“我不在乎,”艾莉亚尖叫道。“走开。”
“你会后悔这种无礼的行为,年轻的女士,我向你保证。”艾莉亚在门口听着,直到听到修女远去的脚步声。
她回到窗前,手里拿着针,向下看着下面的院子。她想,要是她能像布兰一样爬就好了;她会从窗户出去,跑下高塔,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珊莎、茉丹修女和乔佛里王子,逃离他们所有人。从厨房偷些食物,带上针,她的好靴子和一件暖和的斗篷。她可以在三叉戟河下的野生树林里找到妮梅莉亚,然后一起返回临冬城,或者去长城找琼恩。她发现自己希望乔恩现在和她在一起。那么也许她就不会感到如此孤独。
身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艾莉亚转身离开窗户,放弃了逃跑的梦想。“艾莉亚,”她父亲大声叫道。“把门打开。我们需要谈谈。”
艾莉亚穿过房间,举起横杆。父亲独自一人。与其说他生气,不如说他悲伤。这让艾莉亚感觉更糟。“我可以进来吗?”艾莉亚点点头,然后羞愧地垂下眼睛。父亲关上了门。“那是谁的剑?”
“我的。”艾莉亚差点忘了针在她手里。
“把它给我。”
艾莉亚不情愿地交出了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拿起它。她的父亲把它转到灯光下,检查刀片的两面。他用拇指测试了这一点。“一把布拉沃之剑,”他说。“然而在我看来,我知道这个制造商的标记。这是米肯的作品。”
艾莉亚不能对他撒谎。她垂下眼睛。
艾德·史塔克勋爵叹了口气。“我九岁的女儿是在我自己的铁匠铺里被武装起来的,而我对此一无所知。国王之手预计将统治七大王国,但似乎我甚至不能统治我自己的家庭。艾莉亚,你怎么会有一把剑?你从哪儿弄来的?”
艾莉亚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她不会背叛琼恩,甚至不会背叛他们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我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严肃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这不是给孩子玩的玩具,更不是给女孩玩的。如果茉丹修女知道你在玩剑,她会怎么说?”
“我没在玩,”艾莉亚坚持道。&34;我讨厌茉丹修女。&34;
“够了。”她父亲的声音简短而生硬。“修女做的只是她的职责,尽管上帝知道你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挣扎。你的母亲和我给了她一个不可能的任务,让你成为一个淑女。”
“我不想做淑女!”艾莉亚勃然大怒。
“我应该现在就把这个玩具放在我的膝盖上,结束这种无聊的事情。”
“针不会断的,”艾莉亚挑衅地说,但她的声音泄露了她的话。
“它有名字吧?”她父亲叹了口气。“啊,艾莉亚。你有野性,孩子。我父亲曾称之为“狼血”。莱安娜有一点,我的兄弟布兰登不止一点。这使他们两人都早早进了坟墓。”艾莉亚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悲伤;他不常提起他的父亲,或者在她出生前就去世的兄弟姐妹。“莱安娜可能会带着剑,如果我的父亲大人允许的话。你有时让我想起她。你甚至长得像她。”
“莱安娜很美。”艾莉亚吃惊地说。每个人都这么说。这不是关于艾莉亚的事。
“她是,”艾德·史塔克赞同道,“美丽、任性,但却过早地死去了。”他举起剑,举在他们之间。“艾莉亚,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个。。。针?你希望谁被串起来?你妹妹?茉丹修女。你知道斗剑的第一件事吗?”
她能想到的只有琼恩给她的教训。“用尖尖的那端粘住它们,”她脱口而出。
她父亲哼了一声,报以笑声。“我想这是它的本质。”
艾莉亚拼命想解释,让他明白。“我在努力学习,但是。。 &34;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34;我请米卡和我一起练习 &34;悲痛突然降临到她身上。她颤抖着转过身去。“我问过他,”她哭着说。“是我的错,是我。。 &34;
突然,她父亲的双臂搂住了她。当她转向他,靠着他的胸膛抽泣时,他轻轻地抱着她。“不,亲爱的,”他喃喃地说。“为你的朋友悲伤,但永远不要责怪自己。你没有杀屠夫的儿子。那次谋杀是猎犬的责任,他和他所服务的那个残忍的女人。”
“我讨厌他们。”艾莉亚红着脸,抽着鼻子吐露道。“猎犬、王后、国王和乔佛里王子。我讨厌他们所有人。乔佛里撒谎了,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也讨厌珊莎。她的确记得,她只是为了让乔佛里喜欢她才撒谎的。”
“我们都撒谎,”她父亲说。&34;或者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娜梅莉亚跑了?&34;
艾莉亚内疚地脸红了。&34;乔里答应不说出去。&34;
“乔里信守诺言,”她父亲笑着说。“有些事情不需要告诉我。即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狼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离开你。”
“我们不得不扔石头,”她痛苦地说。“我告诉她跑,去自由,我不想要她了。还有其他狼让她一起玩,我们听到他们嚎叫,乔里说树林里到处都是猎物,所以她有鹿可猎。只有她一直跟着,最后我们不得不扔石头。我打了她两次。她抱怨着看着我,我感到很羞愧,但这是对的,不是吗?女王会杀了她的。&34;
“这是对的,”她父亲说。“甚至谎言也是。。。不是没有荣誉。”他去找艾莉亚拥抱她时会把针放在一边。现在他又拿起刀刃,走到窗前,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望着外面的院子。他回头的时候,眼神若有所思。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针放在膝盖上。“艾莉亚,坐下。我需要试着向你解释一些事情。”
她焦虑地坐在床边。“你还太年轻,无法承担我所有的担忧,”他告诉她,“但你也是临冬城的史塔克家的人。你知道我们的话。”
“冬天来了,”艾莉亚低声说。
“艰难残酷的时代,”她父亲说。“孩子,我们在三叉戟上尝过,布兰倒下时也尝过。你出生在漫长的夏天,亲爱的,你从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是现在冬天真的来了。记住我们家族的印记,艾莉亚。”
“冰原狼,”她说,想起了娜梅莉亚。她把膝盖贴在胸前,突然害怕起来。
“让我告诉你一些关于狼的事情,孩子。当雪花飘落,白色的风吹过,孤独的狼死去了,但是狼群存活了下来。夏天是争吵的时候。在冬天,我们必须互相保护,互相取暖,分享我们的力量。艾莉亚,如果你一定要恨,就恨那些真正伤害我们的人吧。茉丹修女是个好女人,而珊莎。。。珊莎是你的妹妹。你们可能像太阳和月亮一样不同,但你们的心中流着相同的血液。你需要她,正如她需要你一样。。。我需要你们两个,上帝帮助我。”
他听起来太累了,这让艾莉亚很难过。“我不恨珊莎,”她告诉他。“不完全是。”这只是半个谎言。
“我无意吓唬你,但我也不会对你撒谎。我们来到了一个黑暗危险的地方,孩子。这不是温特
费尔。我们有不怀好意的敌人。我们不能自相残杀。你的这种任性,逃避,气话,不听话。。。在家里,这些只是孩子的夏季游戏。此时此地,随着冬天即将来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是开始长大的时候了。&34;
“我会的,”艾莉亚发誓。她从来没有像在那一刻那样爱他。“我也可以变得坚强。我可以像罗柏一样强壮。”
他把针伸给她,首先是剑柄。“这里。”
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剑。有那么一会儿,她不敢去碰它,害怕如果她伸手去拿,它又会被抢走,但后来她父亲说:“拿去吧,它是你的,”于是她把它拿在手里。
“我能留着吗?”她说。“真的吗?”
“千真万确。”他笑了。“如果我把它拿走,毫无疑问,我会在两周内发现一颗晨星藏在你的枕头下。尽量不要刺伤你的妹妹,不管是什么挑衅。”
“我不会的。我保证。”父亲离开时,艾莉亚把针紧紧地抓在胸前。
第二天早上,当他们开斋时,她向茉丹修女道歉并请求她的原谅。修女怀疑地看着她,但父亲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中午,她父亲的管家维扬·普尔把艾莉亚送到小礼堂。支架桌已经被拆除,长凳被推到墙边。大厅里似乎空无一人,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孩子,你迟到了。”一个瘦小的光头大鼻子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木剑。“明天中午你会在这里。”他有一种口音,自由城市的轻快,也许是布拉佛斯,或者是米尔。
“你是谁?”艾莉亚问。
“我是你的舞蹈老师。”他扔给她一把木剑。她想抓住它,没抓住,听到它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明天你会抓住它的。现在把它捡起来。”
这不仅仅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把真正的木剑,有把手、护手和剑柄。艾莉亚把它捡起来,紧张地用双手抓住,举在身前。它比看起来要重,比针重得多。
秃顶男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不是办法,小子。这不是一把需要两只手才能挥动的巨剑。你将一手拿着剑。”
“太重了,”艾莉亚说。
“它很重,因为它需要让你变得强壮,并保持平衡。一个空心的里面装满了铅,正是如此。现在只需要一只手。”
艾莉亚把右手从把手上拿开,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湿的手掌。她左手握着剑。他似乎同意了。“左边好。一切都反了,会让你的敌人更尴尬。现在你站错了。把你的身体转向侧面,是的,所以。你骨瘦如柴,你知道吗。那也不错,目标更小。现在握杆。让我看看。”他走近她,凝视着她的手,撬开她的手指,重新排列。“正是如此,是的。不要把它握得太紧,不,握得必须灵巧、细腻。”
“万一我掉了呢?”艾莉亚说。
“钢铁一定是你手臂的一部分,”秃头男人告诉她。“你能放下一部分胳膊吗?不,九年前西利欧·佛瑞尔是布拉佛斯海王的第一把剑,他知道这些事。听他的,孩子。”
这是他第三次叫她“男孩”“我是女生,”艾莉亚反对道。
“男孩,女孩,”西利欧·佛瑞尔说。“你是一把剑,仅此而已。”他咬紧牙关。“正是如此,那是握法。你拿的不是战斧,你拿的是——”
“——针,”艾莉亚替他完成,语气激烈。
“正是如此。现在我们开始跳舞。记住,孩子,这不是我们正在学习的维斯特洛的铁之舞,骑士之舞,砍杀与锤打,不,这是布拉沃之舞,水之舞,迅捷而突然。所有的人都是水做的,你知道吗?当你刺穿它们时,水会漏出来,它们就会死去。”他向后退了一步,举起了自己的木剑。“现在你想打我。”
艾莉亚试图攻击他。她试了四个小时,直到她身上的每块肌肉都酸痛,而西利欧·佛瑞尔咬紧牙关告诉她该怎么做。
第二天,他们真正的工作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