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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凯特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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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德和姑娘们已经走了八天,一天晚上,鲁温师傅来到布兰病房找她,手里拿着一盏台灯和账本。“夫人,我们早就该审查这些数字了,”他说。&34;你会想知道这次皇家访问花了我们多少钱。&34;

    凯特琳看着病床上的布兰,拂去额前的头发。她意识到它已经长得很长了。她很快就要剪掉它了。“我不需要看数字,鲁温师傅,”她告诉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布兰。“我知道这次访问花了我们多少钱。把书拿走。”

    “夫人,国王的聚会有健康的胃口。我们必须补充我们的储备之前——”

    她打断了他。“我说,把书拿走。管家会照顾我们的需求。”

    “我们没有管家,”鲁温师傅提醒她。她想,他就像一只小灰鼠一样,不肯放手。&34;普尔南下在君临建立艾德大人的家族。&34;

    凯特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哦,是的。我记得。”布兰脸色苍白。她想知道他们是否可以把他的床移到窗户下面,这样他就可以晒晒太阳了。

    鲁温师傅把灯放在门边的壁龛里,拨弄着灯芯。“有几个约会需要你立即注意,我的夫人。除了管家,我们还需要一个卫兵队长来接替乔里的位置,一个新的马主人——”

    她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了他。“马的主人?”她的声音像鞭子一样。

    学士动摇了。“是的,我的夫人。胡伦和艾德大人一起骑马南下,所以——”

    “我的儿子躺在这里,奄奄一息,鲁温,你想讨论马的新主人?你觉得我会在乎马厩里发生了什么吗?你认为这对我有一点关系吗?我很乐意亲手宰掉临冬城的每一匹马,只要能让布兰睁开眼睛,你明白吗?你呢?”

    他低下了头。“是的,夫人,但是约会——”

    “我去预约。”罗柏说。

    凯特琳没听到他进来,但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她突然感到羞愧,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大喊大叫。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太累了,头一直疼。

    鲁温师傅看看凯特琳,又看看儿子。“我准备了一份名单,列出了我们可能会考虑的空缺职位,”他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罗柏。

    她儿子瞥了一眼名字。凯特琳看出他是从外面来的。他的脸颊冻得通红,头发蓬乱被风吹乱。“好人,”他说。“我们明天再谈。”他交还了名单。

    “很好,大人。”那张纸消失在他的袖子里。

    “现在离开我们,”罗柏说。鲁温师傅鞠躬离去。罗柏关上身后的门,转向她。她看到他带着一把剑。“妈妈,你在干什么?”

    凯特琳一直觉得罗柏长得像她;像布兰、瑞肯和珊莎一样,他有着塔利的肤色、赤褐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然而现在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艾德·史塔克的一些东西,像北方一样严厉和冷酷。“我在干什么?”她困惑地附和道。“你怎么能问这个?你觉得我在做什么?我在照顾你哥哥。我在照顾布兰。”

    “你是这么称呼它的吗?自从布兰受伤后,你就没离开过这个房间。爸爸和姑娘们往南走的时候,你连大门都没来。”

    &34;我在这里向他们道了别,看着他们从窗口乘车出去 &34;她恳求奈德不要去,现在不要去,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也不要去;现在一切都变了,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没用的。他告诉她,他别无选择,然后他选择离开。“我不能离开他,哪怕是一会儿,任何时候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刻。我必须和他在一起,如果。。。如果。。 &34;她握住儿子无力的手,让他的手指滑过自己的手。他是如此的虚弱和瘦弱,手里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她仍然可以透过他的皮肤感受到生命的温暖。

    罗柏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他不会死的,妈妈。鲁温师傅说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如果鲁温师傅错了呢?万一布兰需要我,而我不在呢?&34;

    “瑞肯需要你。”罗柏厉声说道。“他只有三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认为每个人都抛弃了他,所以他整天跟着我,抓着我的腿哭。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停了一会儿,像小时候一样咬着下唇。“妈妈,我也需要你。我正在努力但是我不能。。。我一个人做不了。”他突然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凯特琳想起他才十四岁。她想起身去找他,但布兰仍抓着她的手,她动弹不得。

    在塔外,一只狼开始嚎叫。凯特琳颤抖了一下。

    “布兰的。”罗柏打开窗户,让夜晚的空气进入闷热的塔楼房间。嚎叫声越来越大。那是一种冰冷而孤独的声音,充满了忧郁和绝望。

    “不要,”她告诉他。&34;布兰需要保暖。&34;

    “他需要听他们唱歌,”罗柏说。在临冬城的某个地方,第二只狼开始和第一只狼一起嚎叫。然后第三个,更近。“沙吉狗和灰风,”罗柏说,他们的声音时高时低。&34;如果你仔细听,你就能把他们区分开来。&34;

    凯特琳在发抖。那是悲伤、寒冷和冰原狼的嚎叫。一夜又一夜,呼啸的寒风和灰色的空城堡,一夜又一夜,永不改变,她的男孩躺在那里,她最可爱的孩子,最温柔的布兰,他喜欢笑,喜欢爬,梦想成为骑士,现在都消失了,她再也听不到他笑了。她抽泣着,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捂住耳朵,不让那些可怕的嚎叫声传来。“让他们停下来!”她哭了。“我受不了了,让他们停下来,让他们停下来,如果你必须杀了他们,就让他们停下来!”

    她不记得摔倒在地板上,但她就在那里,罗柏把她举起来,用强壮的手臂抱着她。“别害怕,妈妈。他们永远不会伤害他。”他把她扶到病房角落里的窄床上。“闭上眼睛,”他温柔地说。“休息。鲁温师傅告诉我,自从布兰跌倒后,你几乎没睡过觉。”

    “我不能,”她哭着说。“诸神原谅我,罗柏,我不能,万一他在我熟睡时死去,万一他死去,万一他死去。。 &34;狼群仍在嚎叫。她尖叫起来,又捂住了耳朵。“哦,上帝,关上窗户!”

    “如果你向我发誓,你会睡觉。”罗柏走到窗边,但当他伸手去拿百叶窗时,冰原狼凄厉的嚎叫中又加入了另一种声音。“狗,”他说,听着。“所有的狗都在叫。他们以前从未这样做过。。 &34;凯特琳听到自己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当她抬起头时,他的脸在灯光下变得苍白。“开火,”他低声说道。

    火,她想,然后,布兰!“帮帮我,”她急切地说,坐了起来。“帮我拿下布兰。”

    罗柏似乎没听见她说话。“图书馆大楼着火了,”他说。

    凯特琳现在可以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闪烁的红光。她如释重负。布兰很安全。图书馆在贝利街对面,大火不可能烧到他们这里。“感谢上帝,”她低声说道。

    罗柏看着她,好像她已经疯了。“妈妈,呆在这里。火一灭,我就回来。”他当时跑了。她听到他对房间外面的卫兵喊,听到他们一起疯狂地冲下楼梯,一次走两三级楼梯。

    外面传来“着火了!”院子里,尖叫声,奔跑的脚步声,受惊的马的嘶鸣声,还有城堡狗疯狂的吠叫声。当她听着不和谐的声音时,她意识到嚎叫声消失了。冰原狼沉默了。

    凯特琳走到窗前,向上帝的七张面孔默默祈祷感谢。穿过贝利,长长的火舌从图书馆的窗户射出。她看着烟雾升上天空,悲伤地想起了几个世纪以来史塔克家族收集的所有书籍。然后她关上了百叶窗。

    当她从窗口转过身时,那个男人在

    和她住一个房间。

    “你不该在这里,”他酸溜溜地嘀咕道。&34;没人会在这里。&34;

    他身材矮小,穿着肮脏的棕色衣服,身上有一股马臭味。凯特琳认识所有在马厩工作的人,但他不在其中。他很憔悴,有着柔软的金发,苍白的眼睛深陷在瘦骨嶙峋的脸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凯特琳看看刀,又看看布兰。“不,”她说。这个词卡在她的喉咙,仅仅是耳语。

    他一定听到她了。“这是一种怜悯,”他说。“他已经死了。”

    “不,”凯特琳说,当她恢复声音时,声音更大了。“不,你不能。”她转身朝窗户喊救命,但是那个男人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快。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猛拽她的头,另一只手把匕首举到她的气管前。他身上的恶臭令人无法忍受。

    她伸出双手,用尽全力抓住刀片,将它从她的喉咙上拉开。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咒骂。她的手指被血弄得滑溜溜的,但她不肯松开匕首。捂住她嘴的手攥得更紧了,停止了呼吸。凯特琳把头扭向一边,设法用牙齿咬住他的一块肉。她用力咬住他的手掌。那人痛苦地哼了一声。她咬牙切齿地撕扯着他,突然他松手了。他血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嘴。她吸进空气,尖叫起来,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他身边拉开,她跌跌撞撞地倒下了,然后他站在她身边,艰难地呼吸着,颤抖着。匕首仍然紧紧地握在他的右手里,沾满了鲜血。“你不该在这里,”他愚蠢地重复道。

    凯特琳看到影子从他身后敞开的门溜了进来。有一种低沉的隆隆声,不像是咆哮,只是威胁的低语,但他一定听到了什么,因为就在狼跳起时,他开始转身。他们一起倒下,半趴在凯特琳身上。狼咬住了他的下巴。这个人的尖叫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然后野兽猛地扭回头,咬断了他的半个喉咙。

    当他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时,感觉像温暖的雨。

    狼看着她。它的下巴又红又湿,它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闪着金光。她意识到那是布兰的狼。当然是了。“谢谢你。”凯特琳低声说道,声音微弱而细小。她颤抖着抬起手。狼蹑手蹑脚地靠近她,嗅了嗅她的手指,然后用潮湿粗糙的舌头舔了舔血。当它把手上所有的血都洗干净后,它静静地转过身,跳上布兰的床,躺在他身边。凯特琳开始狂笑。

    当罗柏、鲁温师傅和罗德利克爵士带着临冬城一半的卫兵冲进来时,他们就发现了他们。当笑声最终在她的喉咙里停止时,他们用温暖的毯子裹住她,把她带回了城堡,她自己的房间。老南给她脱去衣服,帮她洗了一个滚烫的热水澡,用一块软布把她身上的血洗掉。

    后来鲁温师傅来给她包扎伤口。她手指上的伤口很深,几乎到了骨头,她头皮上被他拔了一把头发的地方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学士告诉她疼痛刚刚开始,并给她喝了罂粟花奶帮助她入睡。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们告诉她,她已经睡了四天了。凯特琳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现在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一场噩梦,布兰倒下后的一切,一场血腥和悲伤的噩梦,但她手上的疼痛提醒她这是真的。她感到虚弱和头晕,但却异常坚定,仿佛卸下了一大块重担。

    “给我拿些面包和蜂蜜来,”她告诉她的仆人,“带话给鲁温师傅,说我的绷带要换了。”他们惊讶地看着她,跑去执行她的命令。

    凯特琳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羞愧难当。她让他们都失望了,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房子。这不会再发生了。她会让这些北方人知道奔流城的塔利有多强大。

    罗柏先于她的食物到达。罗德里克·卡塞尔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她丈夫的受监护人席恩·葛雷乔伊,最后是哈利丝·莫伦,一个留着方棕色胡子、肌肉发达的卫兵。他是新的卫队队长。罗柏说。她看到她的儿子穿着煮过的皮革和环甲,腰间挂着一把剑。

    “他是谁?”凯特琳问他们。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哈利丝·莫伦告诉她。“他不是临冬城的人,夫人,但有人说这几周他们在这里和城堡附近见过他。”

    “那么,是国王的人,”她说,“或者是兰尼斯特家的人。当其他人离开时,他本可以留下来等的。&34;

    “也许吧,”哈尔说。“最近临冬城挤满了这些陌生人,我们无从得知他属于谁。”

    “他一直藏在你的马厩里,”葛雷乔伊说。“你可以在他身上闻到它。”

    &34;他怎么会不被注意呢?&34;她厉声说道。

    海莉斯·莫伦看上去很尴尬。“艾德大人带去南方的马和我们送去北方守夜人的马之间,马厩空了一半。躲避马夫并不是什么大把戏。可能是阿多看见了他,据说那男孩行为古怪,但他很单纯。。 &34;哈尔摇摇头。

    “我们找到了他睡觉的地方,”罗柏插话道。&34;他有九十只银鹿,装在一个皮袋里,埋在稻草下面 &34;

    “知道我儿子的命没被贱卖真是太好了,”凯特琳苦涩地说。

    哈利丝·莫伦困惑地看着她。“对不起,夫人,你是说他要杀你的儿子?”

    葛雷乔伊对此表示怀疑。“那太疯狂了。”

    “他是为布兰而来,”凯特琳道。“他一直在嘀咕我怎么不应该在那里。他放了图书馆的火,以为我会带着任何警卫冲过去灭火。如果我不是悲伤得半疯了,它会成功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布兰?”罗柏说。“诸神在上,他只是个小男孩,无助,沉睡着。。 &34;

    凯特琳挑衅地看了她长子一眼。“如果你要统治北方,你必须把这些事情想清楚,罗柏。回答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死一个熟睡的孩子?”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仆人们就端着一盘刚从厨房端来的食物回来了。还有比她要求的更多的东西:热面包、黄油、蜂蜜和黑莓蜜饯、一片熏肉和一个半熟的鸡蛋、一片奶酪、一壶薄荷茶。随之而来的是鲁温师傅。

    “我儿子怎么样了,学士?”凯特琳看着所有的食物,发现自己没有胃口。

    鲁温师傅垂下眼睛。“不变,我的夫人。”

    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回答,不多也不少。她的手阵阵作痛,仿佛刀刃还在她体内,割得很深。她打发仆人离开,回头看向罗柏。“你有答案了吗?”

    “有人害怕布兰醒来,”罗柏说,“害怕他可能说的话或做的事,害怕他知道的事。”

    凯特琳为他骄傲。“很好。”她转向新的警卫队长。“我们必须保证布兰的安全。如果有一个凶手,可能还有其他人。”

    “你想要多少守卫,小姐?”哈尔问。

    &34;只要艾德大人不在,我儿子就是临冬城的主人。&34;她告诉他。

    罗柏站得高了一点。“让一个人日夜呆在病房里,一个在门外,两个在楼梯底下。没有我或我母亲的许可,谁也不能见布兰。”

    “如你所说,老爷。”

    “现在就动手。”凯特琳建议道。

    “让他的狼和他一起呆在房间里。”罗柏补充道。

    “是的,”凯特琳道。然后又一次:“是的。”

    哈利丝·莫伦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

    “史塔克夫人,”卫兵走后,罗德利克爵士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凶手用的匕首?”

    “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仔细检查,但我可以保证它的锋利。”凯特琳冷冷一笑答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发现刀还在恶棍手里。在我看来,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它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久久地仔细端详着它。刀刃是瓦雷利亚钢,刀柄是龙骨。像那样的武器不该在他这样的人手里。有人送给他的。”

    凯特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柏,把门关上。”

    他奇怪地看着她,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她告诉他们。“我要你发誓。如果我的怀疑有一部分是真的,奈德和我的女儿们已经陷入了致命的危险,一个字在错误的耳朵可能意味着他们的生命。”

    “艾德大人是我的第二个父亲,”席恩·葛雷乔伊说。“我发誓。”

    “我向你发过誓,”鲁温师傅说。

    “还有我的,夫人,”罗德利克爵士附和道。

    她看着她的儿子。“你呢,罗柏?”

    他点头表示同意。

    “我妹妹莱莎认为兰尼斯特家杀了她的丈夫,国王之手艾林大人,”凯特琳告诉他们。“我想起来了,布兰倒下的那天,詹姆·兰尼斯特没有去打猎。他留在城堡里。”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我不认为布兰是从那座塔上掉下来的,”她在寂静中说道。“我觉得他是被扔下来的。”

    他们脸上的震惊显而易见。“夫人,这是一个荒谬的建议,”罗德里克·卡塞尔说。&34;即使是弑君者也会因无辜儿童被谋杀而退缩。&34;

    “哦,他会吗?”席恩·葛雷乔伊问道。“我在想。”

    “兰尼斯特的骄傲和野心是无止境的,”凯特琳说。

    “这孩子过去一直很可靠,”鲁温师傅若有所思地说。&34;他知道临冬城的每一块石头 &34;

    “诸神在上,”罗柏发誓,年轻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黝黑。“如果这是真的,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拔出剑,在空中挥舞。“我要亲手杀了他!”

    罗德利克爵士对他怒不可遏。“把那个拿开!兰尼斯特家在一百法里之外。除非你打算使用它,否则永远不要拔出你的剑。我要告诉你多少次,愚蠢的男孩?”

    罗柏羞愧地把剑插回鞘中,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孩子。凯特琳对罗德利克爵士说:“我看到我儿子现在穿上了钢铁。”

    老战友说:“我觉得是时候了。”

    罗柏焦急地看着她。“过去的时光,”她说。&34;临冬城可能很快就要用到所有的剑了,它们最好不是木头做的。&34;

    席恩·葛雷乔伊将一只手放在他的剑柄上,说道:“夫人,如果到了那一步,我家欠你家一大笔债。”

    鲁温师傅拉了拉他的项圈,项圈摩擦着他的脖子。“我们只有猜测。我们要指控的是女王亲爱的哥哥。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有证据,否则永远保持沉默。”

    “你的证据就在匕首里,”罗德利克爵士说。&34;像那样的好刀不会不被注意的 &34;

    凯特琳意识到,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真相。“必须有人去君临。”

    “我去。”罗柏说。

    “不,”她告诉他。“你的位置在这里。临冬城总要有一个史塔克。”她看着留着白色大胡子的罗德利克爵士,看着穿着灰色长袍的鲁温师傅,看着年轻的葛雷乔伊,他又瘦又黑又冲动。派谁去?谁会相信呢?然后她知道了。凯特琳奋力推开毯子,她缠着绷带的手指像石头一样僵硬不屈。她爬下床。“我必须自己去。”

    “夫人,”鲁温师傅说,“这明智吗?兰尼斯特家肯定会怀疑你的到来。”

    “布兰怎么办?”罗柏问。这个可怜的男孩现在看起来完全糊涂了。“你不能意味着离开他。”

    “我已经为布兰尽了全力,”她说,将一只受伤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生命掌握在诸神和鲁温师傅手中。正如你自己提醒我的,罗柏,我现在还有其他孩子要考虑。”

    “你需要一个强大的护卫,夫人,”席恩说。

    “我会派哈尔带一队卫兵去。”罗柏说。

    “不,”凯特琳道。“大型聚会会吸引不受欢迎的注意。我不想让兰尼斯特知道我来了。”

    罗德利克爵士抗议道。“我的夫人,至少让我陪着你。国王大道对一个孤独的女人来说可能是危险的。”

    “我不会走国王大道。”凯特琳回答。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表示同意。“两个骑手可以像一个人一样快,比一长列马车和车轮屋更快。我欢迎您的光临,罗德利克爵士。我们将跟随白刀子到海边,在怀特阿伯租一艘船。强劲的战马和凛冽的寒风应该会让我们在奈德和兰尼斯特家之前到达君临。”然后,她想,我们将会看到我们将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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