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丹妮莉丝
她哥哥举起礼服让她检查。“这就是美。摸摸看。继续吧。抚摸布料。”
丹妮摸了摸它。这块布非常光滑，好像水一样从她的手指间流过。她不记得曾经穿过如此柔软的衣服。这吓坏了她。她抽回她的手。“真的是我的吗？”
“伊利里欧总督送的礼物，”韦赛里斯微笑着说。她哥哥今晚情绪很高。“这种颜色会衬托出你眼中的紫罗兰色。你也会得到金子和各种各样的珠宝。伊利里欧已经答应了。今晚你必须看起来像一个公主。”
一位公主，丹妮想。她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知道。“他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她问。“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将近半年来，他们一直住在总督的房子里，吃他的食物，由他的仆人纵容。丹妮十三岁，足够大到知道在潘托斯这个自由的城市里，这样的礼物很少是无价的。
“伊利里欧不是傻瓜，”韦赛里斯说。他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双手紧张，淡紫色的眼睛里带着狂热的神情。&34;大法官知道我登上王位后不会忘记我的朋友们。&34;
丹妮什么也没说。伊利里欧总督经营香料、宝石、龙骨和其他不太可口的东西。据说，他在所有九个自由城市都有朋友，甚至在更远的地方，在维斯·多斯拉克和翡翠海旁的传说之地。也有人说，他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不愿意以合适的价格出售。丹妮听着街上的谈话，她也听到了这些事情，但她知道不该在哥哥编织梦想之网时质疑他。他的愤怒一旦被激起是很可怕的。韦赛里斯称之为“唤醒巨龙”
她哥哥把长袍挂在门边。“伊利里欧会派奴隶给你洗澡。一定要洗掉马厩的臭味。卓戈·卡奥有一千匹马，今晚他寻找一种不同的坐骑。”他以批判的眼光研究她。“你还是没精打采的。”“今晚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如果你这样做，你会很难。你不想吵醒龙吧？”他的手指扭曲着她，透过她紧身上衣的粗糙面料，这种挤压非常残酷。“你呢？”他重复道。
“不，”丹妮温顺地说。
她的哥哥笑了。“很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几乎是带着爱意。“当他们写下我统治的历史时，亲爱的姐姐，他们会说这是从今晚开始的。”
他走后，丹妮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海湾的水面。潘托斯的方形砖砌塔楼在落日的映衬下显出黑色的轮廓。丹妮可以听到红色祭司点燃夜火时的歌声，以及庄园墙外衣衫褴褛的孩子在玩游戏的喊声。有那么一会儿，她真希望能和他们一起出去，光着脚，气喘吁吁，衣衫褴褛，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盛宴去参加卓戈·卡奥的庄园。
日落之后的某个地方，穿过狭窄的海洋，躺在一片绿色的山丘和鲜花盛开的平原和湍急的河流的土地上，在壮丽的蓝灰色山脉中矗立着深色的石塔，装甲骑士在他们领主的旗帜下骑马作战。多斯拉克人称那片土地为雷希安达利，安达尔人的土地。在自由城，他们谈论着维斯特洛和日落王国。她的哥哥有一个更简单的名字。他称之为“我们的土地”。这些话对他来说就像是祈祷。如果他说得够多，众神肯定会听到。“我们的血的权利，从我们的背叛，但我们仍然，我们永远。你不能偷龙的东西，哦，不。龙记得。”
或许龙确实记得，但丹妮记不起。她从未见过她哥哥所说的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这片狭海之外的土地。他所说的这些地方，凯岩城和鹰巢城，高庭和艾林谷，多恩和鬼脸岛，对她来说都是空话。当韦赛里斯为躲避篡位者的大军逃离君临时，他还是个八岁的男孩，但丹妮莉丝在母亲的子宫里还只是个胎儿。
然而有时丹妮会想象过去的样子，因为她的哥哥经常给她讲这些故事。午夜飞向龙石，月光在船的黑帆上闪烁。她的哥哥雷加在三叉戟河的血海中与逆贼作战，为他所爱的女人而死。君临被韦赛里斯称为逆贼走狗的兰尼斯特和史塔克大人洗劫一空。当雷加的继承人被从她胸前夺走并在她眼前被杀害时，多恩的艾丽娅公主恳求宽恕。当弑君者用一把金剑切开父亲的喉咙时，最后几只龙的抛光头骨从王座的墙壁上茫然地向下凝视着。
在他们飞行九个月后，她出生在龙石上，当时一场狂暴的夏季风暴正威胁着这座岛屿的安全。他们说那场暴风雨很可怕。坦格利安舰队在抛锚的时候被撞得粉碎，巨大的石块从护墙上被扯下，被抛入狭窄的大海中。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为此她的哥哥韦赛里斯从未原谅过她。
她也不记得龙石岛。就在篡位者的兄弟带着他新建的舰队起航之前，他们又跑了。到那时，只有龙石岛，他们古老的家族所在地，还保留着曾经属于他们的七个王国。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卫戍部队准备将他们卖给篡位者，但一天晚上，威廉·戴利爵士和四名忠诚的士兵闯入育儿室，偷走了他们两个和她的奶妈，并在夜幕的掩护下出发前往布拉佛斯海岸寻求安全。
她依稀记得威廉爵士，一个半瞎的大灰熊，在病床上咆哮着发号施令。仆人们生活在对他的恐惧中，但他一直对丹妮很好。他叫她“小公主”，有时叫她“我的夫人”，他的手像旧皮革一样柔软。然而，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床，疾病的气味日夜萦绕着他，一种热的、潮湿的、令人作呕的甜味。那时他们住在布拉佛斯，住在一栋有红门的大房子里。丹妮在那里有自己的房间，窗外有一棵柠檬树。威廉爵士死后，仆人们偷走了他们仅剩的一点钱，而且在他们被赶出大房子后不久。当红色的门在他们身后永远关闭时，丹妮哭了。
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在流浪，从布拉佛斯到密尔，从密尔到提洛什，再到库荷尔、瓦兰提斯和里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过。她哥哥不会允许的。他坚持说，篡位者雇佣的刀就在他们身后，尽管丹妮从未见过。
起初，执政官、执政官和商业王子很高兴地欢迎最后一批坦格利安族人来到他们的家和餐桌前，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篡位者继续坐在铁王座上，大门关闭了，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卑鄙。几年过去了，他们被迫卖掉他们最后的几件宝贝，现在甚至连他们从母亲王冠上得到的硬币也没有了。在潘托斯的小巷和酒池中，他们称她的哥哥为“乞丐王”丹妮不想知道他们叫她什么。
“亲爱的妹妹，总有一天我们会把这些都要回来的，”他会向她保证。有时当他谈到这件事时，他的手会发抖。“珠宝和丝绸，龙石和君临，铁王座和七大王国，他们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一切，我们都要夺回来。”韦赛里斯为那一天而活。丹妮莉丝想要回的只是那栋有着红门的大房子，窗外的柠檬树，以及她从未知晓的童年。
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门。“过来，”丹妮说，转身离开窗户。伊利里欧服务器
蚂蚁们走进来，鞠了一躬，然后开始工作。他们是奴隶，是总督的一个多斯拉克朋友送的礼物。在自由的潘托斯城没有奴隶制。然而，他们是奴隶。老妇人，小而灰白，一句话也没说，但女孩弥补了这一点。她是伊利里欧最喜欢的女孩，一个16岁的金发碧眼的女孩，在工作时喋喋不休。
他们把从厨房拿上来的热水放入她的浴缸，并用香精油熏香。女孩将粗糙的棉质束腰外衣套在丹妮头上，扶她进入浴缸。水滚烫滚烫，但丹妮莉丝没有退缩或大叫。她喜欢炎热。这让她觉得很干净。此外，她的哥哥经常告诉她，对于坦格利安来说，天气永远不会太热。“我们的房子是龙的房子，”他会说。“火在我们的血液里。”
老妇人洗了洗她银色的长发，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头发，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女孩给她擦背擦脚，告诉她自己有多幸运。“卓戈如此富有，连他的奴隶都戴着金领。十万人乘坐他的卡拉萨，他在维斯·多斯拉克的宫殿有两百个房间和纯银门。”还有更多的，更多的，卡奥是一个多么英俊的人，如此高大和凶猛，在战斗中无所畏惧，是有史以来最好的骑手，一个恶魔弓箭手。丹妮莉丝什么也没说。她一直以为自己成年后会嫁给韦赛里斯。韦赛里斯告诉过她一千次，这条线必须保持纯洁；他们的是王血，古瓦雷利亚的金色血液，龙的血液。龙不会与野外的野兽交配，坦格利安也不会将他们的血液与低等人类的混合。然而现在韦赛里斯计划把她卖给一个陌生人，一个野蛮人。
当她干净的时候，奴隶们把她从水里拉出来，用毛巾擦干。女孩梳着头发，直到头发像熔化的银一样闪闪发光，而老妇人则用多斯拉克平原的香料香水涂抹她的头发，在每只手腕上、耳后、乳房顶端各涂一点，最后一点，凉在嘴唇上，在两腿之间。他们给她穿上伊利里欧总督送来的披肩，然后穿上礼服，一件深紫色的丝绸礼服，衬托出她眼中的紫罗兰色。女孩穿上镀金凉鞋，老妇人戴上头饰，手腕上戴上镶有紫水晶的金手镯。最后是项圈，一个刻有古代瓦雷利亚符号的沉重的金色火炬。
“现在你看起来像个公主了，”当他们做完时，女孩气喘吁吁地说。丹妮瞥了一眼伊利里欧精心准备的镀银镜中的自己。一位公主，她想，但她记得女孩说过，卓戈·卡奥是如此富有，甚至他的奴隶都戴着金领。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裸露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的哥哥坐在泳池边，在大厅的阴凉处等着，他的手在水里拖着。当她出现时，他站了起来，挑剔地打量着她。“站在那里，”他告诉她。“转过身去。是的。很好。你看起来。。 &34;
“帝王，”伊利里欧总督说着，穿过一座拱门。对于这样一个大块头的人来说，他的动作出奇的灵敏。在宽松的火红色丝绸衣服下，他走路时脂肪滚动着。宝石在每个手指上闪闪发光，他的男人给他分叉的黄色胡须涂油，直到它像真金一样闪闪发光。“愿光之王在这最幸运的一天赐予你祝福，丹妮莉丝公主，”大法官握着她的手说道。他低下了头，透过金色的胡须露出了一点弯曲的黄牙。“她是一个幻象，陛下，一个幻象，”他告诉她的哥哥。&34;卓戈会欣喜若狂的。&34;
“她太瘦了，”韦赛里斯说。他的头发和她的一样，是银金色的，被紧紧地拢在脑后，用一枚龙骨胸针别着。这是一种严肃的表情，强调了他脸上的艰难、憔悴的线条。他把手放在伊利里欧借给他的剑柄上，说道:“你确定卓戈·卡奥喜欢他这么小的女人吗？”
“她已经喝过她的血了。她对卡奥来说已经够大了，”伊利里欧告诉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看她。银金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她是老瓦雷利亚的血脉，毫无疑问，毫无疑问。。。出身高贵，老国王的女儿，新国王的妹妹，她不能不进入我们的卓戈。”当他松开她的手时，丹妮莉丝发现自己在颤抖。
“我想是吧，”她哥哥怀疑地说。“野蛮人有奇怪的味道。男孩，马，羊。。 &34;
“最好不要向卓戈·卡奥建议这个，”伊利里欧说。
她哥哥淡紫色的眼睛里闪现出愤怒。“你当我是傻子吗？”
大法官微微鞠躬。“我把你当成国王了。国王缺乏普通人的谨慎。如果我冒犯了你，我道歉。”他转过身去，为他的轿夫拍了拍手。
当他们乘坐伊利里欧精心雕刻的轿子出发时，潘托斯的街道一片漆黑。两个仆人走在前面照明，提着装饰华丽的淡蓝色玻璃油灯，十几个壮汉把扁担扛在肩上。窗帘后面的室内温暖而封闭。丹妮透过浓烈的香水，可以闻到伊利里欧苍白肌肤的恶臭。
她的哥哥趴在她的枕头上，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思绪飘向了狭窄的大海。“我们不需要他的全部卡拉萨，”韦赛里斯说。他的手指玩弄着借来的剑柄，尽管丹妮知道他从未认真用过剑。“一万，这就够了，我可以用一万名多斯拉克尖叫者横扫七大王国。王国将为合法的国王而崛起。提利尔、雷德温、戴利、葛雷乔伊，他们并不比我更热爱逆贼。多恩人燃烧起来为艾莉亚和她的孩子报仇。小人们会和我们在一起。他们呼喊着他们的国王。”他焦虑地看着伊利里欧。“他们有，不是吗？”
“他们是你的人民，他们很爱你，”伊利里欧总督和蔼地说。“在全国各地的斋堂里，男人们秘密举杯祝你健康，而女人们则缝制龙旗，藏起来以备你从对岸归来之日。”他耸了耸肩。“至少我的代理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丹妮没有代理人，无法知道狭海对岸的任何人在做什么或想什么，但她不信任伊利里欧的甜言蜜语，就像她不信任伊利里欧的一切一样。然而，她的哥哥急切地点头。“我要亲手杀死篡位者，”他承诺道，他从未杀过任何人，“就像他杀死我的兄弟雷加一样。还有弑君者兰尼斯特，为他对我父亲所做的一切。”
“那最合适不过了，”伊利里欧总督说。丹妮看到他饱满的嘴唇上露出一丝微笑，但她的哥哥没有注意到。他点点头，推开窗帘，凝视着远方的夜色，丹妮知道他又在进行三叉戟之战了。
卓戈·卡奥的九塔别墅坐落在海湾的水边，高高的砖墙上爬满了苍白的常春藤。伊利里欧告诉他们，这是潘托斯的总督们送给卡奥的。自由城市对马主总是很慷慨。“我们并不害怕这些野蛮人，”伊利里欧笑着解释道。“光之王会守住我们的城墙，抵御一百万多斯拉克人，至少红祭司是这么承诺的。。。然而，当他们的友谊如此廉价时，为什么要冒险呢？”
他们的轿子停在门口，窗帘被一个卫兵粗暴地拉开。他有着多斯拉克人的古铜色皮肤和深色杏眼，但他的脸上没有毛发，戴着无垢者的青铜尖帽。他冷冷地打量着他们。伊利里欧总督用粗糙的多斯拉克语向他咆哮着什么；卫兵用同样的声音回答，并挥手让他们通过大门。
丹妮注意到她哥哥的手紧紧地握在周围
他借来的剑柄。他看上去几乎和她一样害怕。“无礼的太监，”当轿子蹒跚着向主宫走去时，韦赛里斯喃喃自语。
伊利里欧总督的话是甜蜜的。“许多重要人物将出席今晚的宴会。这种人有敌人。卡奥必须保护他的客人，你是其中的首领，陛下。毫无疑问，篡位者会支付你的头。”
“哦，是的，”韦赛里斯阴沉地说。“他已经尽力了，伊利里欧，我向你保证。他雇来的刀到处跟着我们。我是最后的龙，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睡得安稳。”
轿子慢了下来，停了下来。窗帘被拉开，一个奴隶伸出手来帮助丹妮莉丝。她注意到，他的衣领是普通的青铜色。她的哥哥紧随其后，一只手仍然紧握着剑柄。需要两个强壮的男人才能让伊利里欧总督站起来。
在马厩里，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小火、甜柠檬和肉桂的味道。他们被护送穿过入口大厅，大厅里镶嵌着描绘瓦雷利亚末日的彩色玻璃。沿着墙壁的黑色铁灯笼里燃烧着油。在缠绕的石叶拱门下，一个太监唱着他们的到来。“坦格利安家族的韦赛里斯，他的第三个名字，”他用高亢甜美的声音喊道，“安达尔人、罗赫纳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大王国的君主和全境守护者。他的妹妹丹妮莉丝·暴风女，龙石岛的公主。尊敬的主人，伊利里欧·莫帕提斯，潘托斯自由城的总督。”
他们跨过太监，走进一个长满淡常春藤的有柱子的院子。当客人在树叶间漫步时，月光把树叶染成了骨色和银色。许多人是多斯拉克马王，身材高大，皮肤呈红棕色，下垂的胡须用金属环系着，黑色的头发涂了油，编了辫子，挂着铃铛。然而，在他们中间，有来自潘托斯、弥尔和提洛什的勇士和佣兵，有比伊利里欧更胖的红袍祭司，有来自伊本港的长毛男，还有来自夏日群岛皮肤黑如乌木的领主。丹妮莉丝惊奇地看着他们。。。突然开始害怕，意识到她是那里唯一的女人。
伊利里欧对他们耳语。“那边那三个是卓戈的血骑士，”他说。“柱子旁边是卡奥·莫罗和他的儿子罗戈洛。那个长着绿胡子的人是泰洛什执政官的弟弟，他身后的人是乔拉·莫尔蒙爵士。”
丹妮莉丝是最后一个名字。“一个骑士？”
“不多不少。”伊利里欧透过胡须微笑。&34;被大祭司亲自涂上了七种油 &34;
“他在这里干什么？”她脱口而出。
“篡位者想要他的脑袋，”伊利里欧告诉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冒犯。他把一些偷猎者卖给了蒂罗尔奴隶贩子，而不是交给守夜人。荒谬的法律。一个人应该能够随心所欲地处置自己的动产。”
“今晚结束前，我想和乔拉爵士谈谈，”她哥哥说。丹妮发现自己好奇地看着骑士。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年过四十，有些秃顶，但仍然强壮健康。他穿的不是丝绸和棉布，而是羊毛和皮革。他的外衣是深绿色的，上面绣着一只用两条腿站立的黑熊。
当伊利里欧总督将一只湿润的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时，她还在看着这个来自她从未谋面的故乡的陌生男人。“那边，亲爱的公主，”他低声说道，“卡奥本人就在那里。”
丹妮想跑过去藏起来，但她的哥哥正看着她，如果她惹恼了他，她知道她会吵醒恶龙。她不安地转过身，看着韦赛里斯希望在今晚结束前向她求婚的男人。
她想，那个女奴并没有错太多。卓戈·卡奥比房间里最高的人高一个头，但不知何故脚步轻盈，就像伊利里欧动物园里的豹子一样优雅。他比她想象的要年轻，不超过30岁。他的皮肤是光亮的铜色，浓密的胡须上镶着金戒指和铜戒指。
“我必须去递交我的呈件，”伊利里欧总督说。“在这里等着。我会把他带给你。”
伊利里欧摇摇摆摆地走向卡奥时，她的哥哥拉着她的手臂，他的手指用力捏得很疼。“你看见他的辫子了吗，可爱的妹妹？”
卓戈的辫子像午夜一样黑，涂着厚厚的香油，上面挂着小铃铛，当他移动时，铃铛轻轻地响。它荡过了他的腰带，甚至低于他的臀部，末端擦着他的大腿后侧。
“你看它有多长？”韦赛里斯说。“当多斯拉克人在战斗中被击败时，他们会耻辱地剪掉自己的辫子，让世人知道他们的耻辱。卓戈·卡奥从未打过败仗。他是龙王伊耿，你会成为他的王后。”
丹妮看着卓戈·卡奥。他的脸冷酷而残忍，他的眼睛像玛瑙一样冰冷而黑暗。当她唤醒恶龙时，她的哥哥有时会伤害她，但他没有像这个人那样吓着她。“我不想做他的王后，”她听到自己用微弱的声音说。“求求你，求求你，韦赛里斯，我不想，我想回家。”
“家？”他压低了声音，但她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我们怎么回家，甜妹妹？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家！”他把她拉进阴影里，看不见了，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挖着。“我们怎么回家？”他重复道，指的是君临和龙石，以及他们失去的所有领土。
丹妮指的只是他们在伊利里欧庄园的房间，当然不是真正的家，尽管他们拥有一切，但她的哥哥不想听到这些。那里没有他的家。甚至那座有红门的大房子也不是他的家。他的手指使劲抓着她的胳膊，要求回答。“我不知道。。 &34;她最后说，声音颤抖。她热泪盈眶。
“我愿意，”他尖刻地说。“我们带着军队回家，甜甜的妹妹。和卓戈·卡奥的军队一起，这是我们回家的路。如果你必须嫁给他，和他睡觉，你会的。”他对她微笑。“我会让他的整个卡拉萨操你，如果需要的话，亲爱的妹妹，所有四万人，还有他们的马，如果这是我的军队。感谢只有卓戈。假以时日，你甚至会开始喜欢他。现在擦干眼泪。伊利里欧带他过来，他不会看到你哭。”
丹妮转过身，看到这是真的。伊利里欧总督满脸笑容，鞠躬行礼，护送卓戈·卡奥到他们站立的地方。她用手背拂去未流下的眼泪。
“笑一笑。”韦赛里斯紧张地低声说道，他的手没有抓住剑柄。”然后站直了。让他看看你有胸。上帝知道，你有足够的。”
丹妮莉丝微笑着，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