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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拉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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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的泪水,景中宇的手再酸麻却还是抬了起来,在她脸上轻轻擦拭。

    他的女神那么强大,她竟也会哭得这般梨花带雨,而她的泪只是因为心疼自己。景中宇不知道的是,这是灵秀在妈妈去世后第一次流眼泪。

    “哎呀,毁灭吧,赶紧的——,我竟然让我的女神流泪了。”

    这种时候他竟还想着法儿地哄自己,灵秀的眼泪来得更加汹涌,“中宇,我们回家吧——”

    努力过了,挣扎过了,还是不行,总不能真的等毁灭吧?

    关键是深爱的人为此这么伤心难过,他怎么舍得啊,心结不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心里继续多个疙瘩而已。

    “好——”

    刚出口一个字,冰寒的上空突然响起了音乐声,两个人都听得一愣。

    景中宇想不到空无一人的冰场竟还有人在播放背景乐,灵秀吃惊的是她把这个事情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秀,这是你唱的?”

    第一句景中宇便听出其中的小惊喜,心里的结再紧再难,论重要性也比不了爱人的眼泪和真心。

    小惊喜的时机不太对,灵秀的表情有些许的尴尬,“这个是定时播放,我都忘了——”

    那就先忘了吧!

    听着她唱的歌,看着她脸上的泪,景中宇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唇,在《我只在乎你》的歌声中,又演绎了mv版的《深情相拥》和《处处吻》……

    “秀,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灵秀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但脸上已经恢复了笑意,“只要是你想做的,多少次我都会陪着你。”

    “好,那就有劳我的女神再拉兄弟一把——”

    以后这可是睡在一张铺上的兄弟,何止是拉一把的关系?

    灵秀微笑中带着坚定,这一道坎她一定会陪着他一起迈过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动听的旋律和感人的言语下,景中宇一时间忘却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铆足一股劲儿扶住灵秀的手臂稳稳站了起来。

    等他站定,灵秀缓缓向后倒退滑行,带着他一步步进到冰场。

    恐惧只是暂时让景中宇忘记了滑冰这项技能,一旦肌肉记忆被激活,再次解锁便是轻而易举,他当年可是冰球队的主攻手。

    但他不愿离开灵秀的牵手单独去炫技,他就喜欢现在这样,被她牵引着跟着她的步调,她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手牵着手,相视着在空旷的冰场中央飞舞,天旋地转中,天地也许会晕眩,但相爱的两个人不会,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当斜阳在山后贪恋的最后一丝橙光把冰面渲染成金色,冰上的爱莎公主终于也找到了他的王子,和他在速度减缓的旋转中深吻在一起……

    童话的结尾都是公主和王子甜蜜地走到一起,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我们暂且不去想童话主角的婚后生活会怎么样,还是回到眼下的景霸总和灵姑娘这一对。

    文学作品里的霸总,特点突出重复率极高,台词都是出奇的一致。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着,我允许你喜欢我!

    ——该死的,我居然会对这个女人动心。

    ——不要轻易地挑战我的底线!

    ……

    网友归纳出来的霸总发言有一百多条,很明显景中宇不是所谓的霸总体质,这一百多句,恐怕他一句都不会说。

    但毋庸置疑,景中宇却是拥有一条霸总特色的,霸总普遍都自带一个生理或者心理上的缺陷,比如不能过生日、无法开车、花粉过敏诸如此类吧!

    景中宇是不能滑冰,但和所有霸总一样都会在女主的帮助下经过内心的挣扎和斗争,最终克服这一缺陷。

    心理上的战斗比肉搏近战更耗体力,艰难地迈过这道关卡,景中宇虽欣慰却也心力交瘁,何况他还惦记着晚上的硬仗,上车没一会儿便倒在灵秀腿上睡过去了。

    灵秀也很累,靠着椅背却怎么都睡不着,想着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很忐忑,平安夜注定不能平静地度过啊!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是谁又抄歌词水了半集?不是我,不是我!

    睡梦中莫名其妙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景中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除了棚顶已不见她的女神。

    下了车,车外也只有司机淡淡的一句交代,“少爷,灵小姐说让您多睡一会儿,她先上楼了。”

    这里是苏绣馆的地下一层停车场,顾客的车子可以在地下三层到八层随便溜达,但这一层只有几部车可以进来,因为旁边的电梯可以直通苏绣馆后院的员工宿舍。

    “她上去多久了?”

    司机看了一眼手表,“四十六分。”

    还真舍得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车上,景中宇心里有那么一丝怨念,闪过之后突然想起在滑冰馆里发生的一切。

    睡了一觉他竟然险些忘记了,这道伤疤就这样被她愈合了吗?真是他的专属再世神医。

    景中宇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满心宽慰和欢喜大步走向电梯……

    员工宿舍该是什么样子?惨点的就是上下铺铺满墙的群居房,好点的三室一厅共用卫生间,更好的就是某些土豪企业直接分房了。

    苏绣馆的员工宿舍说得是冠冕堂皇,实际只住两名员工——老板和老板娘,至于谁是老板,谁是老板娘,还有待商榷。

    硬装结束时景中宇看过一次,简简单单的没有多少印象,这一次他抱着很高的期望值,心想着经过灵秀亲手设计布置的软装定然不同凡响。

    进了门,他一眼望进去愣了好一会儿,这跟上次来差别不大啊,难道是自己的期望值拉得太高了?

    “睡醒了?”

    厨房里的灵秀听见关门声赶忙过来迎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拿到他脚边,“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相反,期望值是降得太低了,景中宇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温情的一幕,一幕频繁在普通家庭出现的画面,却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最爱的人在你进门时蹲下来将拖鞋放在脚边,抬头笑着说——你回来了!

    “秀,我回来了!”

    灵秀看着有些呆萌的他,在他脸上浅浅亲了一下,“怎么突然让我想起了蜡笔小新了呢!”

    景中宇这个小可怜并不知道蜡笔小新是谁,小时候看动画和玩耍的时间越少,现在要补习的东西就越多,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秀,软装也过于简单了吧!跟我想象中不一样。”景中宇边换鞋边将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

    厨房的灶上还炖着汤,灵秀出来露个脸便又不见了,只传来仿佛有点缥缈的声音,“这是宿舍,还要装成什么样啊?”

    景中宇脱掉外套罩在了灵秀的外套上,快步追到厨房来,倚着拉门欣赏着爱人忙碌的身影。

    “原本这面积就已经被你删减得够小了,不想装修也这么朴素,做了老板就变得这么节省了吗?秀总,苏绣馆的预算是没有上限的哟!”

    灵秀盛出一小勺汤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尝尝咸了还是淡了。”

    景中宇一口喝尽重重点头,“正好。”

    灵秀调了小火盖上锅盖,又开始择洗青菜,“景总,员工宿舍不是随便说说的,现在是我们俩住在这里,以后就会换成别人了,或是店长也或者是设计师。”

    专属小窝竟还要让给别人,景中宇更加不解,“为什么?他们可以安排到别处居住啊,我可是很喜欢这里的。”

    “我可不想员工把公司当成家。”

    这话听着有点熟悉,景中宇想起国内很多企业文化提倡的都是——企业是员工的家,当然中宇集团倒没有这么高的要求,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也不合理。

    景中宇多少明白灵秀这句话的意思,正常的人再热爱工作也是该回家的,即使不能天天回家,心里也该把家放在第一位,顾家的人才配拥有一个家。

    “也对,宿舍太过舒适了,真的容易形成惰性,懒得回家了。”景中宇走到灵秀身后,弯下大个子靠在她肩上开始添乱,“但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因为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挺抒情的一句话,被说得多了就不那么动听了,这也是油腻一词的由来吧!虽然是出自景中宇之口,也只觉得肉麻并不那么动听。

    “能不能不给我裹乱?”

    “裹乱?北京话吧?”

    “快起开!”

    “起开?是哪里的方言?”

    “你是在很认真地跟我探讨这个问题吗?”

    景中宇连连点头,硌得灵秀肩膀生疼,但既然他想知道,还是严肃对待吧!

    “我的印象中很多地方都用这个词,内蒙比邻的省份多,本地又没有特别突出的语言特色,差不多就是一个融合语言,再加上我离开老家很多年了,电视剧又看得多,日常用语就说得比较随意了。”

    呃——,回答得这么认真,景中宇不免心生愧意,毕竟他并不是真心提问题,只是单纯地想和她粘在一起。

    “对不起,秀,刚才我说谎了,我并不想探讨方言的话题。”

    “我知道啊!”

    “就知道骗不了你,那你还这么认真地回答我?”

    灵秀擦了擦手转回身和他极近距离地对视,“不然呢?反驳你?挑你的刺?过日子是不能较真儿的,板是板钉是钉的话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哇哇,我的秀越来越像情感学大师了。”

    可她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谈恋爱啊,灵秀心里有挺多话想说的,但此时说出来真就有点较真儿了,岂不是口是心非?

    “中宇,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动不动就跟我说对不起,爱人之间需要有所顾忌,但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他也不想这样,景中宇又不自主地示弱,在对视中先败下阵来,向后退了半步,再没有粘人揩油的勇气。

    “我并不觉得有多小心翼翼,我的每一次抱歉都是由心的,甚至是不受控制——,秀,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好像从相识以来,除了岳惜武体检报告的这次小插曲,他们的相处方式始终是女强男弱,可景中宇算得上是站在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之列了,而灵秀本该是弱小的,只是她不认命罢了。

    灵秀笑了笑转身把灶火关到最小,听着炖锅传出的咕嘟声,感觉很是治愈,“爱情会使人变得卑微,现在我有点懂了。”

    这个道理景中宇比她懂得早,他在长辈眼里沉稳懂事,在为人处世上温和谦逊,但不等于他中庸软弱。

    相反,了解他的人很清楚景家大少爷很强势,非常不好惹。当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时,还没有谁能改变他的心意。

    景中宇刚回国时,发现集团的财务和审计虽是分成两个中心,但这两个中心的分管副总裁却是一个人,还是他的堂叔。

    景老爷子是他们那一辈的长兄,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尤其是景三爷那一房还握有中宇的一小撮股份,他们家也是手伸进集团最多的。

    当年兵工厂初创时,景老爷子的这个三弟跟着他做了不少事,兄弟间的感情很深,所以对于三房伸进来的手,景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是在努力做事,虽然有些小动作,但并没有影响到集团的整体利益。

    家族企业这种所谓自己人控制财政大权的做法,景中宇是深恶痛绝的,他攻读管理专业这么多年,此中的弊端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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