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成功还是成仁？
翡翠经常出门，别人也只当她又被小姐赶出去跑腿了，到后来，天天出门，一次半天的，也没人注意，谁不知道小姐不喜欢她啊，就揪着她折腾。
其实苏言心里也没底，可她手上没人，出门也不是太方便，只能勉强用她。
苏言又让翡翠去租了个单独的房子，租个一年的，若是别人问起来，就说主家是卖糕点的，想在京城也开家店面。
又让她去瓷器店里找人介绍，要那种瓷器烧的最好的，请人家上门建个窑。
钱够，别人还是很乐意的，来来回回的进出出租房，果然有人好奇，一打听是要烤糕点的，只“哦”的一声也就没人说什么了，房主也来过一次，说了糕点都是干净精细的好东西，保证不会弄脏了屋子，再三保证退房时一定会把土窑拆除，又加了五两银子的保证金才完事。
苏言又带着珍珠去了一次皮货一条街，见到了原来那个老板，原来姓胡，做人是够糊涂的，苏言看他好像是不太做生意的料，宣传炒作一个没有，去做鞋子的都是，咋说，全靠缘分，或者做过的介绍的。
苏言还问过他为什不去拉客，他说做不过来。
……
就离了个大谱！
做不过来请人啊，大内侍卫，禁军，五城兵马司的，这些可都是精准目标客户，有钱，也是最废鞋的人。不过苏言看了看他，算了吧。还是别瞎操心了，只可惜了她画的图！
苏言也没要最近的分红，只让他帮忙弄点火碱，留了定金，让他几天后把东西送到出租房里，分红算是他的辛苦费。苏言看了看掌柜的傻笑的脸就离开了。
依旧是买点干果点心就直接回家。
期间苏言身上还来了一次，为了装的像，苏言还假装要死了一样，弄的苏母哭笑不得。
苏言最近算计着事情，都快把卫生巾给忘了，可大楚连棉花都没有，穿衣真的就是绫罗绸缎，要不就是麻。
她对布的事一窍不通，小时连纺棉的都没见过，也实在不感兴趣，后来网络发达，小视频横行，她也没关注过这类事。
和人吹嘘，我看了啥啥，学会了啥啥，高大上，风雅的东西，嗯，国粹或者买不起的奢侈品之类的，说出去，倍有面子的事，可谁也不会和人吹嘘说我学做了卫生巾吧，神经病啊。
苏言看到月事带，哪怕她装的哭唧唧的，心里也真的要崩溃了。太不卫生了！
在现代，有多少女子有妇科病，更何况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
苏言嫌弃却又不能不用，彻底老实了下来，也坚定了决心。
等火碱送到，苏言又让翡翠去买了点石灰，也送到了出租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期间，刘记的东家让人传话了一次，苏言想想还是去见了。
只是告诉他，她这段时间很忙，出入也不方便，合作的事要在年后才考虑，并表示她很喜欢刘记的点心，期待再一次的合作，也为了让他放心，苏言承诺，决不会把方子卖给别人，只是以后的方子，苏言不会一次卖断，她会方子入股，东家如果答应，到时候看了成品再决定。
苏言算了一下账，租房子一年六十两，和商家签的合同大概用掉了一百两，请人建窑手工花了二十两，杂七杂八建窑的东西又花了几两，这就将近两百了。
煤炭她还没买，好点的煤炭要二十五文一斤，苏言不确定后期需要多少，她让翡翠先买了五百斤也送到出租房。怕引人注意，又分开几家买了凑够一千斤。
所有的准备工作做毕，苏言自己的钱还剩下七百多两，她也不出门了，沙子太重，谁知道后期能用多少，苏家的钱总归不是自己赚的，不好意思用。
等待的过程很心焦，苏言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老实两天就和苏母说出门一次，出门买了东西就回来。
大概过了十多天，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苏言找了时间去看，大部分的人带来的都是石灰石的碎末，苏言也不拆穿，爽快的拿出一两银子，并感谢了店家，并表示对方辛苦了，只是东西不是她需要的。有耍横要强卖的，苏言直言报官，对方看苏言穿的贵气，也不敢硬抗。苏言却把自己气个半死。
本来出门就得考虑好苏母的接受程度，苏言在这段时间，真的把心思全用在了如何不引人怀疑，如何合理上，心理总觉得自己像个贼，现在还花钱买气受。
好不容易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苏言还在大街上遇到了林玉娘的好姐妹，承平伯符的嫡幼女李婉婉，一个拜高踩低的人。
在满大街的公侯里找不着李家，就拼命在清流人家找存在感，很喜好别人的言语羡慕巴结，和林玉娘很是合拍。
一个小姑娘，眼长在天上，七分的美感也败了个干净，苏言看到她假装没看到，不想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苏言不理她，她却不打算放过苏言。
“苏明珠，你站住。”苏言站住了，不是怕，麻烦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吧。
“原来是李小姐，有事？”
“你那是什么态度，见了我就想跑。”
“怎么，什么时候这大街上的人见了李小姐都得乖乖打招呼，李小姐好大的面子，还是承平伯府面子大？让人不得不请安？”
“你，你别胡说。我和你认识才叫住你。”李婉婉也不傻，苏言的话传出去，他们承平伯府立马完蛋。
“那请问李小姐有事吗，我还有事。”
“哼，林玉娘对你多好，你怎可如此害她！”
“哦？多好，李小姐这话说的奇怪，她对我好不好，怎么你比我这当事人还清楚？”
“她反正不是那样的人，你害的她离京，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愧疚？她哄骗我家财物，一笔笔的都有记录，李小姐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她推我下水是事实，贪财是事实，她如今还活着，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对待如此贪恋，狠毒的人，李小姐却认为我这个苦主做错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可能，玉娘最是善解人意，你就是故意要害她！”
苏言真的怒了：“她也配！李小姐如此为她鸣不平，倒是和她惺惺相惜，小女子不才，还是想上贵府问上一问，是不是承平伯府的小姐都认为刻意哄骗她人财产是好事，还是害人性命是误会？”
若不是大街上，苏言真的想抽她耳光，就没见过这样的脑残，为她人可能赌上自己的名声。
苏言名声虽不好有人认为她狠毒，斤斤计较，可也有很多人会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谁的命都是命。
李婉婉还想继续说，她身边的丫鬟是个机灵的，看苏言话里句句是陷阱，拉住了她：“小姐，这是大街上，让老爷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就苏言的话，传出去，她家的小姐都不要做人了，你为一个可能的杀人犯抱不平，脑子进水了吗，世人对女子品行要求多严苛！
“哼，我看你就是心虚，没理就大声嚷嚷，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完，白了苏言一眼，扭头就走。
苏言都气笑了，也觉得自己心态真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年轻真好啊。
苏言也没打算做什么，没经历过磨难的小姑娘，能活着真实，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这几天跑了二十多家，都不是，苏言都怀疑这世界是不是有石英石了，毕竟她小时候看邻居家盖房子，有的白白的，长大看到了石英砂才知道那是啥，真的不稀奇。长大石英台面更是寻常。
苏言只能继续等，都十月底了，她这一月的成果就是字能写的平整了，是真的平整，横平竖直的，绣花嘛，咋说呢，劈线都劈不好，倒是告诉绣娘出去让铁匠给打了个穿针神器，获得一片好评。
苏言又出去了几次，依然没找到，都想放弃了，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迷茫了。
直到十一月中旬，苏言看到一家带来的东西，差点喜极而泣，富贵就靠它们了！
东西不多，不到一百斤，苏言爽快的付了钱，让人把东西送到出租屋。
苏言第二天就打发翡翠去请烧窑的师傅，这次可要请老师傅，贵就贵点，她现在有钱！
让师傅在小院开了窑，第三天苏言就自己过去了，苏言特地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头上金光灿烂，嗯，看着就贵。
比例要一点点的配，杂质太多原材料太少，她也不可能专门去烧吸铁石，只能慢慢的试。
苏母的榨油厂还是开起来了，虽然八斤豆子才出一斤油，豆子六文一斤，豆饼卖三文一斤，豆油五十文一斤，一斤油去掉损耗，也能赚二十三四文，豆饼还供不应求。苏母忙了起来，苏言才能经常出门。
苏言每天出去的时间都不久，到院子，看成果，不行就继续配，第二天继续试，忙过了十来天，才终于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杂质，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为什么非要懂那么多呢，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