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假装乖，外头忙
苏言看掌柜的那样，也不气，只问人家有没有兴趣，看了看周围的点心，做的确实漂亮，可那不是蛋糕啊，她一点都不虚。
“客官，咱家的糕点可都是宫里出来老师傅的手艺，真材实料，客官做的难道比咱们店里的还好？”掌柜的说的客气，语气不可信。
“翡翠，让掌柜的瞧瞧。”
翡翠掀开布，露出里面的蛋糕，样子不好看，闻着香香的。
……
掌柜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糕点，小姑娘长的漂亮，事办的可不漂亮。
苏言要知道掌柜的这么想，肯定得反驳，哪个宅女没看过食谱，手工，化妆啥的，眼说它会了，手它废了。
苏言尊重别人的职业修养：“掌柜的，先别急，别看它样子丑。可它香啊，就比比你这店里的最漂亮的，闻闻？”
苏言让翡翠上前来，，让掌柜的好好闻闻。
……
闻有个屁用！
“客官，可否让我尝尝味道？闻着好闻不知道吃着咋样。”
苏言两样都掰了一点，嘴里还嘟囔：“可不是姑娘我小气，我就做成功这几块，你要不买方子的话，我一会换几家去问，可不能都吃了。”
掌柜的尝了尝，确实好吃，问道：“味道确实不错，不知客官的方子打算怎么卖？”
“我也不占你们便宜，一个方子五百两，掌柜的也别说我坑你们，我这糕点全大楚独一份，糕点的利润咱就不提了，至少一半一半，大家都懂的事，我这还是昨个儿做的，今天依旧香甜松软，，做蛋糕的人呢以前也没摸过大勺，要是有你们店里的老师傅的手艺，你就说说这做出来得多好吃吧！”
“你也别想忽悠我，姑娘我若不是急用钱，这方子我都想自己留着了。也不要想着趁人之危就压我价，方子的钱三月就能回本，大不了我等三月筹够钱自己开个糕点店。”
“或者我不要钱，方子算我入股，我就占我这方子利润的一成，咱技术入股。若你们不想买，我好去下家，咱谁都不耽误时间。”
苏言噼里啪啦的把要求都说了，她赶时间呢。
……
掌柜的再一次呆住了，这哪家的姑娘，那话里是卖还是不想卖，他也没搞懂。
“客官，可否能等一等，这生意我做不了主。”
“那就找个能做主的去呀！”
“那姑娘可否等一等，小的去喊人。”
“大概要多久，我可没时间耗。”
“东家半个时辰差不多能赶过来。”
“那成，我半个时辰后再来，翡翠，咱们走，听说雨蝶轩新到了首饰，咱去看看。”
苏言毫不留恋，让翡翠拿上篮子就走。
苏言沿途看到大的铺子，就进去问，如果能做主的，又需要出门进货的，就让人帮忙找一种石头，一敲成沙，白的乳白的透明的，要同意的话，就签个合同，定金二两，找对了的话，苏言五十文一斤收，，长期收，精米才十八文一斤，还需要成本，这个可是无本买卖，财帛动人心，苏言相信这么高的价格，就算有人贪了开始二两的定金，那样的人也是少数，大多数的还是会图以后。毕竟真找对了东西，以后就专门卖石头这种无本买卖也发财了。
找不对的话，只要带来的样本外观符合，苏言也会给一两银子的辛苦费，来回三两，钱不多不少，普通人一个半月的工钱，为了那一两银子，怀里揣点也就做到了，也许歪打正着呢。反正都要出门，顺趟的事，很多人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毕竟定金真金白银的付了，不大可能是骗子，这样去首饰铺的路上，苏言就谈了五六家。
到雨蝶轩的时候，苏言扫了一下首饰的种类，若有人问起来，有个说头，看看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言换了条街，继续问，一直到刘记才停下，忙活半天，合同签了一沓，定价花了还不到二十两。
苏言进店，掌柜的看到就迎了上来：“客官，我家东家有请。”
苏言跟着来到了后院，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青衫男子，坐在石桌前，看到苏言楞了下“小娘子好，我倒没想过是那么小的客人要卖方子。”
“你好，你可是能做主的人？”
“当然！”
苏言也不客气，接过翡翠手里的篮子，走上前，把那个已经掰了缺口的又掰了一半递了过去：“尝尝。”
男子接过，眯着眼道：“味道细腻，口感蓬松，是在下从未品过的味道。”
“大叔，好吃吧，这方子五百两，不亏吧。”
“小姑娘，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这一个店一个月的营业额也不过千，还得去掉成本，平摊到一种糕点的利润也不过几两罢了，小姑娘的定价太高了。”
“大叔，我小，你可别蒙我，你那几十种糕点做的再好吃，也有图便宜去别的店买的吧，我这糕点，说句托大的话，别人要买，是不是只能到你这买，来买的人是不是不可能都买一种，这样顺手再买点其他的那销量是不是就上去了。”
“就这么说吧，我这糕点卖的就是独一份，你要买了方子，那别人想吃蛋糕就只能到你家来买，别家它没替代品，压根不用担心客户流失。”
“咱再说说味道，不瞒大叔，我这个还是不会做的人做的，味道已经这样，若是精通的老师傅来做，那味道得啥样。”
“昨个儿做的，放到今天不回软，不变形，味道也不变，最少能放两三天。”
“我知道五百两不低，可它值这个价，现在世面上的其他糕点可都没这优点，就冲它没替代品，大叔你就说值不值？”
男子就看到小姑娘嘴巴巴的，让他都没开口的机会。
“大叔，你要觉得贵，那四百九十九？”
男子笑了笑，刚想说话，对面的小姑娘又开始嘚啵得：“算了，不买就不买吧，我去福记问问，我就不信当老二的不想干掉老大。”
苏言说完，直接把布盖上，拿了篮子就要走。
“姑娘，留步！”
“那大叔是要买了？”
……
“是，五百两我买了，只是姑娘以后可不能卖给别家。”
“爽快。”
苏言掏出早就写好的合同，一式三份，让男子过了目，签了字，拿了钱，又让翡翠跟着去衙门留了底，这才坐下来歇口气。
其实很简单，就好像同一件衣服，自己看的时候觉得它好看，可太贵，犹豫不决，这时候来了个人，也看上了，还说要拿来送给你最讨厌的人，还夸她穿上一定好看，是天上的仙女，逼逼叨叨的你火大，那一瞬间，不让她得到打败我要得到，脑袋一热，就买的。事后也许会后悔，也许不会，可再重来一次，可能还是相同的结果，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钱嘛，咬咬牙的事。
苏言看看还拿着合同发愣的男子：“大叔，我给你透个底，这方子真是我本来打算自己用的，你要真想反悔也成，趁现在我还没教方法，来得及。不过那样三月后大叔可能就会看到属于我的蛋糕店了。”
“合同签了，在下岂能反复，小姑娘厉害啊。”
“大叔客气了，我这还有几个方子，大叔这个若卖的好了，也可以来找我，不过其他的方子我不卖，只入股。”
“若到时候有需要，一定麻烦姑娘。”男子笑的有点难看。
苏言却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后世那么多所谓的糕点店都落寞了，蛋糕店却满地开花。
苏言留在店内，，她口述，翡翠动手，店里的师傅跟着学，果然有天分的和没天分的差距就是大，人家大师傅一遍就做的像模像样，口感也更细腻。看到成品，男子脸色才好看了些。
苏言可不管，她笑嘻嘻的留了家里的地址，买了盒店里最贵的带着翡翠就离开。
“翡翠，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
“是，小姐。”
苏言给了她个十两的银票：“拿着，赏你的，只要你嘴严，你的好处在后头。”
二人一路走一路问，又签了几个合同才到家。
回到家，苏言先去见了苏母：“娘，今天的首饰没什么好看的，女儿就专门去买了糕点给娘尝尝。”又把两百两银票递给苏母。
苏母看到糕点就已经很高兴了，没接钱：“钱就放你哪了，留着以后用。”
苏言笑嘻嘻的把银票收好，陪着苏母用了块糕点就回去休息。
接下来，苏言依然在家乖乖的练字绣花，只是不时打发翡翠不是买城西的瓜子，就是买城东的花生，或者城南的果干，反正只要看到翡翠闲着，苏言总有理由把她打发出去，使劲的折腾她。
其他人渐渐的也习惯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没人关注翡翠干嘛了。
而苏言就乖乖的在家，翡翠却带着苏言写好的合同，又签了几十家。
京城地处大楚版图中间，大楚多山，石英石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接近年关，远的近的商队都忙活起来了，广撒鱼，总能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找了那么多家，既不需要典当原来的首饰，也不需要苏母的银子，苏言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