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个乖孩子
苏言回了家，和苏母说了出去的见闻，也没说别的，只是提了提出门的见闻，定做了几双鞋子，过两天让人给送过去鞋面，让珍珠给送过去，她认识路。
回房后洗了洗陪苏母吃过饭，苏言便去针线房，让她们抓紧做了几双鞋面，不需要绣花，面料用纯色的，她在外定了鞋子作鞋面用。
下午，苏言把写着榨豆油所需要的方法步骤的纸张给了苏母，，苏母不信，苏言真的很无奈，天天有人管，想出门都不行，她都憋出内伤了！
“娘，这个办法女儿真的见人弄过，黄豆榨出来的油很香，而且豆子榨出来的油哪怕天冷了也不会干干的，还是和水一样。”
太难了，凝固这个词，苏言都不敢说！
“你这孩子别折腾了，祖祖辈辈的都是吃猪油，哪有人用黄豆榨油的。”
苏言总不能说我们那一半都是豆油，也没出处解释她为什么会懂。可她确实不想天天在家待着了，没出路！
她不想将来找个不喜欢的读书人结婚，然后在公婆面前做小伏低的，如果到年纪了生不出孩子，还要主动给男人纳妾，照顾男人的生活的全部，包括他和别人生的孩子。想想都好气，真到那时候，她真的会把家给点了。
如果她性格中有一点的妥协，苏言在现代也不会以那样的方式要个孩子。
“娘要不去试，那女儿自己找人合伙去做，女儿的月钱还存了点，总能买的起几百斤豆子。”
苏言没合理的理由，只能耍无赖。
……
“别瞎闹，哪有女孩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娘不是就出门做生意的，娘能做，女儿自然也能做。”
苏言是懂软刀子的。
“胡闹！”苏母声音都大了一个分贝。
苏母又想起来从前的艰难，就因为她父亲没儿子，又薄有家产，那些旁支的人三天两头的登门，嘴里还嚷嚷着丫头将来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曾经一度伤心自己是个女孩，甚至还劝父亲纳妾。
结果她父亲说她身为女儿也是她的骄傲，这辈子既然老天爷让他命里没儿子，那就没了吧，人得认命！
后来她很努力的跟着父亲学做生意，忍受着别人的目光，就为了让父亲真的以她为傲！
后来她有了女儿，不想女儿重走自己的老路，却把女儿宠的好像过了头。
苏言可不怕吼：“娘，我不管，娘要不做那女儿去做，反正豆子就是榨不出来油那还是豆子，卖给人吃或者牲口吃都不亏。”
苏言理解苏母的想法，却不认同，难道把女儿养的四六不分，除了花钱就是追男人的傻白甜有什么好的？
再说，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当退缩成为常态，那只会一退再退。
母女二人就在那拉扯，反正苏言不会退，说不过就耍无赖呗，她现在就是别人的女儿，要什么脸？结果就是苏母退，苏母答应了去试一试，心里想的却是真做不了就亏几个小钱，花钱买女儿开心了。
苏言看苏母答应了，剩下的她可不管，笑嘻嘻的和苏母告别，说要回去练字去。
喜的苏母不能自已，只觉得女儿真的懂事了！
苏言回去后也真的去练字了，就苏明珠那和她一样的狗爬，虽然不怕穿帮，可她看了真难受，太惨不忍睹了。
接下来几天，苏言就是在家好好练字，还叫了绣房的绣娘教她绣花，真的乖巧的不得了。只在约定好要拿鞋子的日子里，苏言依旧带了珍珠出门，苏母看她这几天乖巧，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苏言到了铺子，看到鞋子，怎么说呢，反正没想象的精致，纯色的皮鞋一言难尽，倒是上面拼接了一半布的鞋子头圆圆的，笨丑笨丑的，还挺可爱。
店家倒是很开心，笑嘻嘻的说：“客官，你这鞋子在咱这可是独一份，小的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鞋子。”还比了个大拇哥。
苏言想了想她看过的出土的皮鞋，好吧，和那些一比，她这鞋子就显得娇小可爱多了。
苏言也不想为了几双鞋子折腾，欺骗自己说有种古朴美，让珍珠把尾款付了，拿了鞋子就想走。
店家却叫住了她，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开了口：“客官，不知小的能不能做这样的鞋子，放心，不让客官吃亏，小的买断或者别的只要小的能办到。”
苏言看着他，一言难尽，这难道就是时代审美的差距？为啥别的穿越女遇到的，做啥都是个个精美，她呢，看啥啥不顺眼，嗯，有人伺候这点除外。
有钱不赚是傻子，苏言道：“不知店家能出什么价？”
店家头更低了：“小的最多出十两，客官若不满意，要不小的以后按月多给，只是现下小的只能拿出这么多。”
……
好吧，还是个有想法的人，苏言也不纠结他为啥生意能做成这个熊样了，反正她未来的打算也不包括手工业——做鞋子，蚊子肉再小也是肉。
“我看你挺困难的，我这人心善，看不得别人为难，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了，只是你每卖出去一双鞋子，给我一成就行，店家可同意。”
“同意，同意，谢谢客官。”
“丑话可得说前头，我虽然不爱钱，但也不喜欢别人骗我，店家以后若不准备做，随时能中断，中断了就不能继续用我的款式，店家若同意，今天就可以签个合同。”
店家原本还以为今天一下就得拿出一笔钱，哪成想竟有这好事，赶忙答应。苏言要知道这想法，得笑死。
苏言依旧是把不得泄露这条写进去，所用的款式必须苏言同意的，把店家能随时终止条款的内容也写进去，当然了，若终止了，店家依然售卖，所产生的收益必须按三倍赔偿苏言。
二人在一边签字画押，珍珠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小姐怎么在这点小钱上计较的，却也知道自己的分寸，没说什么。
苏言把合同小心收好，才问店家她这有男款和童款的，问店家要不要，店家忙说要，苏言当场画了男款的马丁靴和童款圆口带鞋带的款式画出来，又补了一份协议。反复告诫店家男款的也一定要留一公分的鞋跟，材质用牛皮兔皮其他啥皮的的都行，童鞋用羊皮的。当然要有想定做内增高的，也可以做，男人也爱高。
以后若卖的好，她这还有其他女款的，把家里的地址留了下来，有需要的就找个人给她带话就行。
苏言依旧是直接回家，，到家先去给苏母请安，然后直接回房继续她的练字大计。
翡翠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苏言就叫她来伺候，挑三拣四，摔摔打打的，反正各种不满意。
苏母过来劝，说把翡翠发卖出去也不管用，苏母看她除了折腾翡翠，也不出别的蛾子，便不管她，左右一个下人罢了。
为了表示她的愤怒，翡翠伺候时，苏言把别的丫鬟全都赶出去，只留翡翠在跟前。
翡翠吓的战战兢兢，苏言笑的凉薄：“我折腾你有我的用意，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自然有你的好处，嘴巴要严实，别说了不该说的话。”
翡翠忙不哒的答应，她也没别的选择！
反正烤炉闲着也是闲着，苏言就让翡翠给她做蛋糕，嗯，苏言只看过视频，眼会手不会。
又不占用伙房的时间，伙房的也没啥意见，只是看翡翠每天被小姐折腾的半死，也没人敢说半句话，谁让她得罪了小姐。
终于连着吃了几天的死面疙瘩，伙房的人也撑不住了，也不知道闻着那么香的东西，吃着咬不动，开始没人舍得浪费，可后来闻着那味就都跑的远远的。
后来看没人围观了，苏言也不藏拙了，把做蛋糕的步骤详细的告诉了翡翠，翡翠烤，她在一边总结失败原因，每次烤一小半，另外的一大半依然故意做成死面疙瘩。
两天下来，烤了二十多炉，终于做成功了，戚风和坚果的，苏言把成功的每样留了两个，其他的让翡翠揉吧揉吧，看不出来形状了才算完。
又让翡翠把成功的装好了让翡翠收起来，若是有人问，就说小姐惩罚她只能吃糕点。
果然，这样说，没一个人怀疑，连掀一下布看一看的都没有，看翡翠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第二天，苏言借口出门逛街买首饰，从苏母那里拿了两百两银票，有把其余的钱都带着，怀里又揣了几件她实在不喜欢的首饰，带着翡翠出了门。
苏言出门就直奔京城最大的糕点铺——刘记糕点铺，据说是那个谁的亲戚家开的，嗯，宫里出来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没人找麻烦。
苏言到店，也不看其他的，直接朝着柜台走去：“掌柜的，你店里有没有能掌事的，我这有笔买卖和贵店谈。”
掌柜的看了看苏言，小姑娘穿着打扮都挺好，就是脑子看着不大好，也不生气，只是道：“这位客官，不知道有什么事，现在店里小的就能做主。”
苏言也不磨叽：“我有款糕点的做法，不知道贵店要不要？”
掌柜的听了差点把眼翻上天，不带吹的，除了皇宫，就糕点这一块的比他家的好的就没有几家，能做第一靠的就是真材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