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菜
江洋拉着一帮年轻人，包括岩哥和宽哥，一起完成了检查任务，认真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表现得像一位合格的同志。指导员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高度赞扬，并给予了一些休假时间。
现在，江洋的问题出现了，大家都在看着所长的侄子应该如何处理。为了维护叔叔和所长的权威，江洋并不介意自己稍微牺牲一下，毕竟从小到大写检查、接受批评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这一次，江洋感觉有些别扭，写了一两百字后再也写不下去了。如果他不离开，真的很难说会伤到谁，而且他很有把握能够轻松地抓住那两个抢劫犯。这难道不应该得到一份见义勇为的奖励吗？
然而，他无法和叔叔说这些话。他一直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叔叔，他眼中的江洋永远是个无知的小孩子，即使大白天说成大天，他也不会理会。
更别提和妈妈苗雪说了，如果和她争辩，妈妈一定会一直挖苦他，从穿开裆裤的小孩到上大学再到现在派出所的事情都会被一一数落，这些铁证足以证明一个无法否认的结论：他错了，还执迷不悟！
似乎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得到过理解。只能和爸爸说，江洋悄悄地在饭店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告诉了他，老爸一脸懦弱，但非常理解，拍了拍江洋的肩膀，鼓励地说：“儿子啊，爸爸支持你！”
江洋刚刚感动了一下，不料老爸的态度转变了，他接着说：“虽然支持你，但我更支持你妈，我一直都听你妈的，你妈怎么会错呢？”
哎呦……江洋瞪大了眼睛，愣住了，爷爷害怕奶奶，老爸害怕老妈，这代代相传的特点一点也没有改变，老爸会害怕到这个地步真是可贵！江洋被气得干脆不再理会老爸。不过江远山倒是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在意儿子态度不端正的问题。
江洋决定进行抗议……
可是，江洋自己的抗议并没有什么意义。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还像小时候那样无足轻重，根本没有人关心他的抗议！就像小时候赌气不吃饭一样，大人根本不理会你，他们知道你饿了，你自己就会偷偷去找吃的！
在店里窝了三天，没有发生什么好事，也没有人找茬。一天早晨7点，江洋按照例行程序驾车去县城桥头菜市场购买店里缺少的蔬菜和调料。车停在菜市场门口，他提着装满调料和蔬菜的大袋小袋，远远地看到一辆奥迪停在菜市场附近，有一个人下车。江洋一见到那个人，吃了一惊，急忙掉头回到菜市场，像躲债一样。
是谁来了？
不是别人，是凌青云来了。几天没有见到他，江洋差点把这个家伙给忘了。一见到凌青云，江洋立刻想起了那天他被唆使去追求蒋美女的事情，他知道这家伙吃了闷亏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算账。这太糟糕了，车还停在外面！
江洋心里暗暗叫苦，那辆破烂五菱车，县城几乎人人都认识，都知道这是所长拉菜的车，他根本无处可躲。他磨磨蹭蹭地提着菜装模作样地离开了菜市场，看着凌青云傻呼呼地在车前四处张望，江洋有些心虚地笑着打了个招呼：“青云，巧了啊！你也来买菜吗？”
“青云！”凌青云一听到这称呼，吃了一惊，从来没见过江洋这么客气。接着他诧异地说：“盖哥，你怎么了？”
“包子！你来干嘛？”江洋不耐烦地看着他，叫名字让凌青云不习惯，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嗨，你现在通过贬低我来抬高你自己了？”凌青云嘻笑着，先自嘲后讽刺。
两人一见面就是相互攻击！偶尔客气一下，大家都不习惯。
“有话我们改天再说，我得回店里了。”江洋说着，急忙开了车门准备离开。不料凌青云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他，不停地说：“盖哥，我知道你这几天有事，但我确实有急事，你躲什么呀！”
江洋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包子，你找我肯定不是好事，你有钱有闲，而我还得靠做饭来维持生计。我们别再纠缠于女人的话题上了，好吗？你失恋了，我可以表示同情和安慰，但你自己去找个地方消化一下吧，我真的很忙！”
凌青云一听愣住了，紧紧抓住江洋不放：“哎，你说对了，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包子！”
江洋忽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凌青云的话，凌青云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江洋友好地拍拍凌青云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理解且深沉的眼神，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兄弟，我必须劝你！美女都是麻烦，谁跟她们有牵扯都不会有好结果。你要换个思路，不要太在意了！等我找个长相、体重都差不多的人介绍给你吧。”
江洋知道要不然凌青云缠住他的话题将持续上午，而他又担心之前的事情会招来凌青云的责难，于是他不得不抢先堵住凌青云的嘴，急着准备离开。
然而凌青云却坚持不懈，直接抱住江洋不放，再次恳求道：“江洋兄弟，你别费心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来是为了感谢你……”
“感谢我？“江洋惊讶地问道，转过头不走了。他看着凌青云，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江洋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已经有人了？是谁？
“当然是真的，早上我给你打电话时发现你的手机停机，打到店里你爸爸说你去买菜，所以我追了过来，就是为了感谢你！“凌青云一脸诚恳地说道。
这个人变胖了，不论他笑还是哭，他脸上的表情都让人觉得捧心老实。
“不会吧！“江洋听到这里有些扫兴地说道：”…包子，到底怎么回事？感谢我什么？”
江洋听到不是找麻烦，心里松了口气，笑眯眯地看着凌青云。
“在你的帮助下，这几天我每天都和蒋美女在一起！“凌青云得意地说道，他的装束让江洋明白他表现得很兴奋。
“你…怎么搞定她的？“江洋张大嘴巴，诧异地问道。对于凌青云的吹牛，他大概习以为常了。
“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呢！“凌青云听到这话似乎有所暗示，有点不好意思了。
“咂，你别胡思乱想了！“江洋笑着，戏谑地捏了捏凌青云的胖脸，做了几个想要打人的假动作。
按照正常的思维，如果凌青云像他说的荒唐地跟着他的做法，万一一时心生色念再学着他亲密接触，他应该会遭受痛击的下场，对吧？
“蒋姐姐非常温柔，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人。“凌青云幸福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向往。
江洋伸出五个手指在凌青云面前晃动，凌青云却毫不察觉，完全陷入了对蒋姐姐的幻想之中。
这下，江洋恍然大悟兼吃惊地说道：“糟了糟了，你中魔了…你得快点让你妈妈回乡下找个道士，给你驱驱鬼。”
凌青云听到这话，神秘地笑了笑，对江洋说道：“嘿嘿…江洋兄弟，你郁闷并不代表世界上所有人都郁闷是吧？…等等我，我给你拿点东西，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说着，凌青云转身跑到奥迪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打开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下车了，笑着递给凌青云一样东西。
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凌青云同车的人，岂能是别人，竟然是蒋青青！她还向自己招手微笑，但并没有靠近过来。看起来好像在等待凌青云。
这个情景是如此真实，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完全不像那天我设计的欺骗！
不会吧！？我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被凌哥办成了！？江洋揉揉眼睛，轻轻抓抓脑袋，内心震惊不已。两三天前，凌哥还不认识蒋青青，几天过去了，他们已经变得非常熟悉了。难道一瞬间，让江洋震惊得有些呆滞了！
看着蒋青青依然如此迷人动人，江洋在震惊之余仰天长叹！好事竟然被眼皮底下的人得到了！
凌青云仿佛在重演之前的场景，拿着江洋的下巴，用力合上，还特意动了动下巴，自豪地笑着说：“江哥，我知道你正在经历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复杂的感情，惊讶、怀疑、猜忌、悔恨……对了，最关键的一种是嫉妒！”
凌青云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让江洋一时接不上话来。
“嫉妒你个头啊？我会嫉妒你吗？”江洋故意掩饰道。
“好吧，既然不嫉妒就好。蒋美女今天中午回省城，我请她在第一锅吃饭，你也来一份，不必在你的小店费心了。不过你得尽展拳脚，不要让我失望啊！以前多少次当灯泡我就不说了，你现在得还我这份人情啊！”
凌青云说着递过来手里的东西，竟然是用草绳绑好的两只乌龟。江洋一看就懂，这是岭南野生的黄头乌龟，看来凌青云真的很用心。
“又来我家白吃白喝了，你想得美。”江洋不满地说道，内心有些失落。
“江哥，我们是二十年的兄弟了，你要收钱岂不是骂我吗？说多了伤感情，好吧，两只乌龟，一只归你，当作手工费了。嗯，等下我再搞瓶五粮液给你，行吗？”凌青云有点耍赖地说道，他在第一锅吃饭从来没有付钱的先例。
“去吧去吧！中午你们扛上肚子就行了，还有谁？”江洋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拉住了凌青云。
今天这家伙给自己的震惊比前二十年加起来还多，让江洋对凌青云的变化产生了兴趣。
凌青云回过头，咧着嘴傻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中午一点回来啊……”
凌青云挥了挥手，跑回了车上，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这是他爸爸交通局的公车，典型的滥用公车设施！
车鸣着喇叭，车窗摇下来了，蒋青青笑着招手告别，江洋傻傻地机械地笑笑，看着凌哥得意洋洋地开着车消失在视线中！
过了很久，江洋还是傻站在原地，刚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了半天。
原来美女也有喜欢丑男肥仔的奇异趣味！没想到自己判断错了，竟然和凌哥是同一层次的人！凌哥得意到这个程度，难道是因为有了车，马上就有了女朋友的打算？傻人有傻福啊！
锅碗瓢盆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淡无奇。今天的客人和往常一样，有些多有些少。每天都有老客户，也有新面孔。第一锅店里的主打菜是锅炖，除了提供几种清口的凉菜，炒菜的选择并不多。江远山并非不会炒菜，只是他觉得做太多种类可能不能做到炉火纯青，所以他选择专攻锅炖。
今天江远山看到儿子备了几样菜，有点惊讶，但当他听说是凌哥带着女朋友来光顾小店时，他笑着释然了。
一直到中午一点，江洋才听到厅里传来凌哥和梅梅的声音。江洋探头往传菜口看去，随行的两位女性正是几天前被自己宰过的蒋青青和黄主任！他们三个似乎在偏远乡下呆了一段时间，才过了半天就有些疲惫的样子。
凌哥进门后对两位女士笑着说洗手洗脸，毕竟盛夏时节实在太热了，凌哥站在那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不知道凌青云是如何与这两位接近的，但从他的服务态度可以看出，他一边开车当司机，一边殷勤地引导着他们上楼，江洋觉得凌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对那位能当大姐的大美女比对小美女还要殷勤几分。
江洋摇了摇头，笑笑，暂时放下了对这些事情的考虑。刚刚架上火，正在准备开始煮菜，凌青云的胖脑袋就伸了进来。江洋在切葱花，头也不回地愉快地说着带有酸味的话，比老醋的味道还浓。
“黄主任什么身份，要是她成了我小妈，那我可就乐坏了！哈哈！”凌青云看着江远山在院子里，不敢在他面前胡开玩笑，偷偷靠近江洋的耳朵说道。
江洋笑着骂了一句，看了看正在煮汤的父亲，担心他们的小心思被老爸听到。
“盖哥，今天可全看你的手艺了啊。我都跟别人夸你了，说盖哥的厨艺连特级大厨也无法媲美，可别在关键时刻出差错啊。”
江洋说着，一把漂亮地抄起刀，迅速切葱花，然后猛地一甩，噼啪作响，接着单手一抄，顿时从锅里冒出半人高的火焰！
当站在灶台前的时候，江洋的话一向干脆利落，毫不含糊。
然而，对已经见怪不怪的凌青云来说，这些花样对他没有吸引力。他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顺手拿了块豆腐，上二楼去招呼两位美女了！
三分钟后，第一道菜就摆到了桌上。天气酷热，两位女士正在擦汗，江洋注意到蒋青青的小脸红扑扑的，非常可爱。大美女黄主任笑着和江洋打招呼后，离开了厨房。凌哥今天倒是转了性子，端坐得非常端正，一点也不像平常。菜都还没放到桌上，他的筷子就早早地伸进了盘子里。
第一盘菜上桌，满眼都是金黄色。一块蛋饼虚虚实实的，还冒着热气，看起来非常简单！
两位女士看着盘子，再看看江洋和凌青云，有些诧异，或许还有几分失望。
“这是炒鸡蛋，但又不仅是简简单单的炒鸡蛋！请凌先生为你们解释一下，请慢用！“江洋温文尔雅地把凌哥推向前台，笑着退了出来。今天的主角是凌哥，他不能抢他的台词。江洋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真够兄弟！
刚一退出来，就听到凌哥无比信心满满地说着：“蒋姐、黄主任，不要看这盘简单的炒鸡蛋，其中蕴含着很多学问。主料是乡下长大的土鸡下的鸡蛋，营养丰富，色泽金黄；辅料是蚕蛹，配料有韭黄和黄花菜，这四样都是金黄色，使整道菜看上去虽然统一，但实际上味道却不尽相同…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味道，只有亲口品尝才能感受到荤素搭配的香味。”
他们并不见面，但能听到凌哥充满节奏感地卖弄着自己，同时夹杂着两位女性的喝彩声和咯咯笑声！江洋甚至能想象得到，凌哥肯定面带谄笑，给餐桌增添了一些欢乐气氛。
当菜上来时，第一盘已经吃了一半。蒋青青很喜欢这道菜，自称这盘炒鸡蛋能展现四种不同的味道，呈现出奇妙的口感。即使黄主任也大赞这道独具匠心的菜肴！
深碗上方的盖碗一同端上来，这次不用凌包子介绍了，两位女士探出鼻子嗅了嗅，发现汤汁朴实而不浮夸，浇在肉块上的稠粘汤汁，让肉色鲜亮。一眼就能辨认出是牛肉，但随着飘来的香气，除了牛肉的味道，还夹杂着浓郁的酒香，这种与肉香混合的异香，能勾起人们的食欲。凌哥不知不觉地捧起一块尝了一口：“这做法真是新鲜啊！盖哥，我怎么没吃过这道菜呢。”
言下之意，凌哥暗示盖哥对自己有所隐瞒，确实不应该！
“我刚刚琢磨出来的做法！”江洋看着众人的惊喜表情，自得地解释道：“将炖、炒、焖三种烹调方式结合在一起，即使是老牛肉也能做出嫩的口感……主要是使用焖的方法，先用小火慢慢炖煮去除腥膻味，然后用旺火炒煮，加入小茴香、黄酒、海米等调料，再焖煮两个小时，用少量香油和酒使肉筋直接溶化，色泽透亮，咸鲜且不油腻。南方也有类似的做法，但在酒香方面，无法与米酒相媲美！”
江洋笑着介绍着，示意两位美女用筷子轻咬着细细品味！他留心地观察着两人表情的变化。
江洋转身准备离开，却让凌哥有些不满，埋怨道：“盖哥，你太偏心了，如果不是蒋姐来，你是不是还不会让我尝这道菜？”
那位姓黄的主任忍不住笑了起来，蒋青青掩嘴轻笑着。
江洋吓得没敢回头，赶紧加快步子装作没听到，匆忙离开了。他不敢和凌哥争吵，因为凌哥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下楼时，江洋隐约听到凌哥的话，揶揄地笑道：“这个死胖子，有人给你脸，等没人了再收拾你！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凌哥难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看蒋青青对他的态度，似乎真的对他很和颜悦色。”
准备充分的时间，菜上得很快。两份小凉菜和三份炖菜摆在桌上，看起来精致而不奢华，玲珑巧妙。酒是冰镇的米酒。三个人都吃得喜笑颜开。即使是配着冰镇米酒，也让他们大汗淋漓，尤其是凌哥，用来擦汗的餐巾纸已经用了一大堆。
最后一道菜上桌，江洋放下筷子笑着看着美女们吃得有些失态，这样的情形更加增添了他的满足感。
突然他的目光转向了那口锅，但无论怎样看，他都无法看出其中的奥妙。铸铁锅中散发着腾腾热气，上面漂浮着一层像鸽子蛋一样饱满的物体，经过炖煮的甲鱼浮在汤中，星星点点的枸杞撒在明亮的汤里。即使吃得饱了，仍让人心生尝一口的冲动。
“看起来有些不同啊！”蒋青青疑惑地看着，好奇地左右看了看。在古董中，铸铁器也算是稀罕物品了。
说多了，江洋才意识到这位风华依旧的黄主任话语中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这句话一出口，江洋愣住了，瞬间回忆起之前在招待所与蒋青青胡乱说的事情，一瞥间看到蒋青青也正微笑着盯着自己，她眼神中有着不知笑何意的含义。江洋感到心跳加速，暗自告诫自己：糟了，这个凌哥就是喜欢说漏嘴，不会把我们打赌摸人家姑娘骗钱的事情说出去吧？
正在聊天的时候，凌哥突然露出吃惊的表情说道：“黄主任，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位老师经常失眠，我随手给他配了一个食疗方子，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只是在煮汤的时候加入几味中药作为基础料。你们能猜到结果吗？”
蒋青青和黄主任几乎同时回答：“病就好了吧？”他们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当然啦！应该说是吃病好了。” 凌哥神秘地说：“治好了他的毛病只是小事，关键是那学期我们俩天天逃课，考试时完全不知所措，结果那位老师康复后感激不尽，给了我们全优分数！嘿，我们高兴得不得了。”
凌青云说着，开心得像捡到了金元宝一样，江洋僵硬地插了一句，表情有些尴尬：“凌哥今天有点得意忘形啊……”黄主任却不肯放过他，拉住江洋说：“哎，别走啊，小神厨，最后一个厨艺还没介绍呢。凌哥说今天是开设药膳大席，可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江洋微微一笑，站定解释道：“黄主任，滋阴凉血、清热化痰；山药补肺益精。食材本身都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组合在一起可以起到滋补肾脏、补肝益气的作用。野生的甲鱼本来就很珍贵，再加上八两重的王八，这种食材就更加难得了……嘿嘿，食物就是药物，药物就是食物，养颜健胃……其实药物和食物一直是相通的！”
一谈到吃和美食，江洋的表情变得庄重起来，一言一行都洋溢着自信的气质！三个人，甚至包括凌哥，都停下了吃饭，笑逐颜开！蒋青青更是眼睛一直盯着江洋，带着几分赞赏的神情！
“哈哈……这孩子比简主席高一档啊，不仅会吃会做还会说。简主席只会说好好吃！他要是知道我们今天吃了什么，一定会后悔去参加县长的宴会！……对了，还有小凌，真亏听了小凌的话才来这里。那天已经让我们惊讶了，今天更加出色，确实有怪才在民间啊！”
黄主任赞扬了一句，并且连凌哥也不禁表扬了他。
“太夸奖了……只要几位吃得开心就满足了！对吧，青云！”江洋笑着回答。刻意把话题引向了凌哥，这样一说，凌哥脸上有了光芒，高兴地看着大家，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凌青云谦虚地回应：“谢谢您的夸奖！今天真是大显身手。”
“来，青云、洋洋，来，我们干一杯，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啊！这次来岭南县，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们俩。来，青青……”
三个人站了起来，江洋拗不过，匆忙喝了一杯酒，然后告辞离开了！
刚一出门，就听到屋里凌青云得意扬扬地吹嘘着，他要抓住机会发展自己：“嘿，黄主任，这道美食的药用价值我也有些研究啊……您尝尝这道汤的味道如何，雪梨羹，用萝卜球、雪梨块、半夏、川贝母熬制而成……好像还加了蜂蜜勾芡，看起来白嫩白嫩的，有养颜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