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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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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声音由远及近,喘着粗气手撑腿嚷道:“大人,不好了。”

    “大人好的很,”玉谨行扫了衙役一眼,没好气问:“什么事?”要是在京中,这样咋咋呼呼的衙役早挨板子了!

    “张大人…”衙役脸色惨白道:“张守则死了!”

    张守则不是昨夜跑了?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一大堆。” 报案人是个麻衣汉子,老实巴交的跪在地上,声音发抖。

    这是一家子死的干干净净?

    “捕头呢,多带点人跟本官去看看。”玉谨行脑袋有点大,他还得亲自去看看。

    “属下捕头李尚,大人稍等。”

    玉谨行看了他两眼,让他带着麻衣汉子,小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城外树林。

    林子在官道旁,还没踏进去就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

    纵使有准备,玉谨行也被血腥场面唬的退了一步。

    尸体叠罗汉似的堆成小丘,一个男人呈大字倒在旁边,手上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

    遍地的血,腥臭味直冲脑门。

    “呕——”

    两个衙役跑到远处干呕,玉谨行捏捏鼻子,这帮衙役以前怎么勘察现场?

    麻衣汉子双腿瑟瑟打着摆子,玉谨行摸了块小碎银打发他走,“不准声张知道吗?”

    县衙的脸都被丢尽了!

    “别杵着,干活!四处看看有没有线索!”玉谨行唤李尚:“仵作住哪?派个人去请。”

    李尚偷瞟他一眼道:“大人,仵作也死了。”

    仵作也死了?

    半晌后,玉谨行拧眉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见李尚点头如捣蒜,他沉默了。

    罗平县地方不大,幺蛾子却不少!一个月前,两个衙役死在北郊荒山,仵作验完尸当晚醉酒掉进玉湖,死了!

    玉湖在城外,来之前康盛安说玉湖清澈异常,湖中可见七彩玉石,深不可测,可前往一观,但小心别掉进湖里。

    那仵作晚上去玉湖作甚?看石头?

    “大人,小的觉得定是县尉杨志杀了张大人一家!”李尚缩着肩膀躲在他身后,用手指向拿尖刀的男人愤愤的说。

    “他们有过节?”

    “有,”李尚走出一步,又缩回身道:“半个月前,张大人发了好大的火,还动了板子,就从那天杨志就没来过衙门。”

    半月前?大概是朝廷任命公文到的时候。

    若杨志杀了张守则一家,那他怎么死的?

    “大人,”衙役拽着一个男子扔在地上,“书吏颜艺躲在树后,形迹可疑!”

    男子脸颊瘦削看着文弱书生模样,有点眼熟。围着他转了一圈,玉谨行问:“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学生颜艺,是县衙的书吏,”颜艺挠头道:“学生自小对凶案感兴趣,一路跟随想…”

    有人喜好美酒,有人喜好美人,有人喜欢扒拉尸体也不算奇怪,没再关注他,玉谨行指挥衙役把尸体搬开,顺便搜身。

    衙役一一辨认:前任知县张守则、县尉杨志、知县的老娘、妻子、五房小妾、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三个未嫁的姑娘和一个小儿子。

    张守则一家16口全在这儿,无一幸免。

    这是多大的仇?

    “仔细点,一寸寸的找!”

    叫李尚拉开衣服看看伤口,那厮虚着眼,手抖的衣襟都掀不起来,冷汗珠子不断从脸上滑落…

    这大捕头不行啊,得换人!

    颜艺上前作揖道:“学生略懂点皮毛,可否…”

    玉谨行点点头,总比一窍不通强。

    “大人你看,这创口是一刀毙命!”

    颜艺掏出一副不知什么材质的手笼带上,张家十六口被他看了个遍,又来回对比杨志手上的刀:“这应该是凶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像略懂皮毛的样子!

    “张守则身上有两个伤口,一刀在腹部,一刀直插心脏。”

    “不过,”颜艺蹲在小儿子尸体旁道:“其他都是从前面一刀命中心脏,只有这个孩子是从背后刺的,也是直刺心脏。”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可从背后都能准确的刺中心脏,必须对脏器位置极为熟悉。

    小儿子的尸体在最上面,可能是最后死的。

    见家人被杀,剩下的人为什么不跑,不反抗?

    玉谨行蹲下身,扯着尸体上的衣服闻了又闻,张守则一家身上都有迷药的味道,杨志却没有。

    “大人,你来看,”颜艺掰开杨志的手,拿起尖刀对着他道:“刀柄上有血液的痕迹,杨志手上却很干净,凶手想嫁祸他。”

    “而且,他指甲里有血肉”

    “张守则的脖子有抓伤。”玉谨行接道。

    颜艺点头,又把杨志尸体翻过来指着背上暗红色:“这里是尸斑,一般情况下,死后两个时辰左右才会出现,草民看过,张守则一家没有。”

    这就是说,杨志比张守则先死!

    李尚为何一口咬定杨志杀人?

    玉谨行起身绕着十几具尸体转悠,对脏器熟悉的人很多,大夫,仵作,习武之人,甚至屠夫…

    眼前就有一个,他问颜艺:“你对脏器很熟?”

    “大人竟是怀疑学生?”颜艺手上动作一顿,回头像看负心汉似的。

    玉谨行摸摸鼻子,颜艺行为诡异,却不像杀人犯,是他草木皆兵了。

    扫过一张张白如纸的脸,有个姨娘脸上淡淡的红,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颜艺,你看这是不是巴掌印?”

    颜艺看了一阵,肯定道:“应该是,力道不重。”

    “大人——”李尚尖叫把玉谨行喊得一激灵,他回头斥道:“鬼吼鬼叫什么?想吓死谁?”

    李尚指着杨志的尸体:“那里有个东西。”

    东西?他转头去看,杨志身下果然压着个黑色木牌。

    玉谨行掏出帕子把木牌捏在手中,普通的木头,正面是朵白中带粉的荷花,反面刻着个血红的骷髅头。

    “大大人,这是黑云寨的诛杀令!”李尚指着木牌脸色惊恐。

    黑云寨?听着就像个土匪窝!

    不管是诛杀令还是普通令牌都不该出现在朝廷官员手上!

    “这黑云寨干得什么营生?”

    “禀大人,寨主叫玉庆,干得”李尚捂着嘴不敢说话,颜艺道:“黑云寨抢掠过路行商,劫持县城富户索要钱财,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玉庆!

    玉谨行一愣,哥哥名玉庆字谨行!

    哥哥失踪两年,竟然来边城做了土匪?好好的六元及第不做,通达的青云路不走,做土匪?

    不可能,玉谨行敛眸,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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