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原谅你
蒋故午睡睡醒下楼时只看到杨建梅正在挽头发，谢磊蹲在一旁玩玩具车，环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谢慕清。
“小哥，你起来了？”，固定好头发，杨建梅不忘给发髻上簪一个发簪，“锅里有谢慕清重新…啊不…我特意喊谢慕清给新做的饭菜”
蒋故只是问了一句，“谢慕清呢？”
满意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墨绿色的裙子完美衬托她的身材，即使生了孩子也并没有太过臃肿。杨建梅笑着回复，“长俊之前干农活把腰扭了，拖到今天实在疼得不行了，那兔崽子就陪着他坐那个什么，那个谁”使劲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名字，“吴峰回的车进城看中医去了，今天回不回来还不一定”。
杨建梅回头就看到那财神爷脸黑到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厨房端出新做的饭菜摆好，扯着谢磊匆匆忙忙就出了门。
随意吃了几口蒋故就放了碗，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干”，就在打死第不知多少只蚊子后，蒋故低声骂到。之前有谢慕清在，他还不觉得无聊，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在这个破小镇里。
又咒骂一声，蒋故起身走了出去，打算去镇里逛逛，散散心。
镇子算是古镇，道旁两侧的房子都是那种教科书里的老房子，石砖青瓦，垂檐横梁，一到晚上，家家户户全是饭菜的香气和人生笑语，偶有狗吠鸭叫，反观街上，倒是没几个人。
就那么随意走了一段路，心也散的差不多了，蒋故打算回去了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蒋故眼里一闪而过，一袭墨绿色的裙子将浑身上下的曲线全都完全勾勒了出来。
只见她从一个房子的后门而出，扭着腰肢哼着小曲儿欢快地往旁边小巷里拐去。
蒋故挑了挑眉，跟在了后面，路过那个房子时，可以透过门窗看到，几台麻将机，几个人谈论着家常打着牌，偶有胡牌，便是一阵喜笑颜开，旁人也装作羡慕地附和说他运气好，能赢钱。
跟着那背影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这里已经很偏了，周围都没有几座房子，那几座的房子似乎也没人。蒋故无聊地打着哈欠，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一声娇笑瞬间使蒋故提起了注意力。
只见那原本一人的女人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性的背影，个子魁梧，女人在他的旁边简直就是小鸟依人般的存在。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腰肢上，似有意无意地揉捏着，而女人则乖乖靠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着男人的一切动作，两人调情说笑间一起进入了一座平房中。
蒋故也是笑了笑，接下来的事，无非就是他想的那样，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就原地靠在了门口的石墙上，点起一根烟，昏暗的灯光下，红色的点点火光时闪时灭，如同鬼魅的眼睛。
蒋故听着房子里的声音有些好笑，不是笑他们，而是突然想起了之前，谢慕清跪在地上，一边挨打一边被杨建梅责骂着他不懂廉耻、没有家教，而谢慕清也没有一句怨言，沉默不语地全都受了，不懂得反抗，甚至，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反抗。
但是他不知道，那个父亲不在家却每日里都穿得光鲜亮丽、画好妆容的后妈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她有人会看，他也不知道，那个一边打他一边骂他“贱人”的女人实际自己才是最下贱的。
听着屋里的动静，蒋故闭着眼靠着墙，打开了手机的录音装置，任由着手机将这一切全都记录下来。
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过一会儿就慢了下来，然后又有越来越烈的趋势，这一切似乎在宣告着什么，而蒋故，心知肚明。突然，一声压抑的低吼，房子里陷入了沉静。
关掉手机，蒋故起身欲走，刚刚他脑海里竟然全是谢慕清的脸，妈的。
还没走出去几个巷子，蒋故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昏暗的灯光下，闫莉蹲在路口无所事事，似乎在等什么人。
起初一愣，随即耸了耸肩，无所谓地从闫莉身边走过，停都没停下继续往前走着，而闫莉也不是瞎子，看到了蒋故立马小步跑了上来，跟在蒋故身后。
“哎，蒋故，好巧不巧，在这里都能遇到你，我刚刚去小清子家见他家的门是关着的就自己走回来，没想到迷路了，还好遇到你了，不然今晚我可能就要睡在着大街上了”。闫莉哔哩啪啦说了一大堆，蒋故丝毫不感兴趣，随口问了一句“你去他家干什么？”
“害，小清子的爸爸不是腰扭了嘛，他家车子开不进来，我家近一些，吴峰回干脆喊两个人住我家了，明早再送回来。那小子喊我来小清子家给拿换洗衣物”
蒋故没有说话，闫莉也不好意思继续，只能闭上嘴跟在蒋故身后。
不知不觉间到了谢慕清的家门口，从花盆里拿出钥匙，蒋故打开了大门。
“谢慕清今晚不回来？”，蒋故随意地靠在门上问道，九头身的身材占据了闫莉的整个眼睛。
“嗯嗯，不回来”，闫莉此时口水都快流出了。
“那他睡哪儿？”
“啊？”，闫莉一下子没想明白“他”是谁，随即又立马反应过来，回答道：“和吴峰回睡呗，反正听吴峰回说，他初中经常抱着小清子睡觉，俩男的，也没什么。”
随即凑近了蒋故，小声说着自己的猜测，“只不过我总觉得吴峰回这小子会欺负小清子，毕竟我们小清子长的又白又嫩又软糯糯的，估计今晚……”
“盖不到被子”，闫莉还没说完，谢家的大门“嘭”的一声在她眼前关上了，闫莉只好一脸懵地走了，她说错了什么吗？吴峰回确实从小睡觉就抢被子啊。
隔天，谢慕清和谢长俊吃过早饭回来的时候，蒋故就坐在院子里，自谢慕清进门就一眼不吭地盯着他。
谢慕清被蒋故盯着心底有些发怵，虽然不知道蒋故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但还是硬着头皮问着蒋故吃早饭没有。
而蒋故只是起身拽着谢慕清就往里走，力气之大，谢慕清几乎是被拖着走。
“等等…等一下…我…我爸”
谢长俊此时哪里还敢喊谢慕清来扶自己，撑着腰摆摆手，“没事儿”。
“蒋故，你干嘛呀？”，谢慕清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捏断了，试着把手臂从蒋故手里挣扎出来，奈何力气悬殊太大，怎么动都挣脱不了半分。
踹开房门，蒋故把人往床上一扔，转身落了锁。
谢慕清被扔在床上，支起身子也有些恼火，大清早的蒋故在发什么疯？
“蒋故……”，
“你怎么了？”关心被蒋故接下来的动作在牙关吓成了惊恐的“你干什么！”
一手推倒谢慕清，将人摁在床上，沉着脸坐在谢慕清身上撩起了谢慕清的上衣，漏出一截紧致纤细的腰肢。
见衣服还有往上撩的趋势，谢慕清吓坏了，不知是因为蒋故此时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蒋故的脸色。
疯狂挣扎中，“啪”的一声让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蒋故有些蒙，他没想到谢慕清居然给了他一巴掌。
谢慕清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扇了蒋故一巴掌，反应过来后，连忙坐起来，手足无措地道歉，“蒋…蒋故，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
舌尖顶了顶被扇的脸颊，还行，不怎么疼。突然发难，蒋故一只手抓住谢慕清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强迫人继续坐着，另一只手去脱谢慕清的衣服。
谢慕清挣脱不开，只好大声喊着蒋故，希望他能住手。
“蒋故，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松手，快松手！蒋故！”
没一会儿，衣服被蒋故完全脱至谢慕清的手腕处漏出整个上半身才满意。
眼下的身体，白皙瘦弱，并没有半点不该出现的痕迹。
松开人，蒋故坐到一旁，张嘴就是，“我只是想看看你受伤了没？你一个人扶你爸难免磕着碰着”。
背对蒋故迅速穿好衣服，谢慕清听到蒋故这样说，偏过头，将信将疑。
“真…真的？”
“不然？”，挑挑眉，蒋故反问，“你不会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吧？”
被揭穿心思的谢慕清脸颊迅速涨红，羞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怎…怎么会呢…我们…我们可都是…是男孩子”，末了还不忘“哈哈”两声来表明自己完全没那么想。
“对啊，我们可都是男孩子”，蒋故边说着，手掌边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脸，那是谢慕清刚刚不小心打到的地方。
“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非常非常对不起”
“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