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空飞剑
钦原道:“这位捕爷,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我们犯了案?”
陆吾道:“犯没犯案跟我回去调查一番自然就清楚了,现在有人听见你们的对话,这还不是重大嫌疑么。你们既然没犯案,又怕什么调查?”
钦原和碧玉面面相觑,碧玉又看了看阮凡。很显然,她知道是阮凡在偷听,并且报了案,可是阮凡也没想到会惹出盗窃案和凶杀案来,他只是想捉住这个‘奸夫’。阮凡被碧玉看得不自在,忍不住道:“是我做的,我看见你穿着这件裙子出来,就跟踪了你。没想到你真让我失望了。”他满脸写着愤怒和沮丧。
陆吾又一把推开他,喝道:“别废话了,你们有话回家去解决。现在,我最后问一句,要不要配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钦原怒道:“不配合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陆吾大怒,叫:“给我拿下。”一声令下,众捕快一拥而上,逼近钦原和碧玉。
二人见势不对,暗中早做好准备,还未等他们近身,起身将桌凳踢飞向他们撞去。钦原对碧玉说道:“你先走。”
又一把将她向房顶推去,碧玉撞破房顶,待在上面不肯离去。只见众捕快如饿狼扑食一般,挥刀向钦原攻来,钦原且战且退,从口吐出一个圆球模样的东西,发着青光,瞬间变成一柄三寸来长的剑,那剑端光芒熠熠,照得小店内如同白昼一般。剑随心意,钦原剑指一划,那剑便似镰刀割草一般,将一众捕快手中的兵器都齐根截断。可想而知,假如这一剑是划向他们的脑袋,会是什么后果。
陆吾在一旁看得清楚,见他放出那柄光剑来,顿时大吃一惊,暗想:这小子怎么会使我师父的绝技?已然看出他不下杀手,不然这些捕快早就没命了。
当即喝退手下,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使内丹飞剑?”
钦原收回飞剑,剑光游走在周身,环绕不止,说道:“你管得着么?”
陆吾道:“我不瞒你,看你刚刚使的那一手飞剑,是我师父昆仑山扶摇子的独门绝技,你是从哪偷学来的?”
钦原一听,才知道原来他是老叫花的弟子,自己并未拜老叫花为师,所以他并不知情,便道:“是一个老叫花教我的,他说他的徒弟都是利欲熏心之人,不值得教。说我不是个追名逐利的人,并且道德不坏,所以才教我的。”
陆吾不听则已,一听肺都几乎气炸了,说道:“师父忒也偏心,我几次三番求他教我内丹飞剑,他都不肯,岂知已教给一个外人,死了都没人可怜他。”说着,愤怒至极,把手中的剑飞出去,直奔钦原。他的剑却只是普通铁匠打就的剑,钦原的剑青光闪动,掣空飞出,两剑相交,陆吾的凡兵当即断为两截,落在地上。
钦原复将光剑收回。陆吾见他并不打算伤害自己,便问道:“清吏司郎中文讯是你杀的么?”
钦原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他该不该死?”
陆吾道:“该不该死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我的职责是捉拿凶手。”
钦原道:“你的职责没有问题,我的职责也没有问题。”
陆吾道:“你是条汉子,敢做敢当。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号?”
钦原道:“有人叫我疯子,钦原便是我。”
陆吾道:“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还是要追拿你的。”
钦原道:“随时候教,告辞。”说完,往上一窜,便不见了踪影。
陆吾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一句话仿佛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自己技不如人,就这样当面被人走了,若不用计策,怎么擒得住他?感叹了一会,又环顾四周一看,只见阮凡躲在角落正瑟瑟发抖,一把提了出来,说道:“你摊上这么个情敌,你怕不怕?”
阮凡被刚刚的情形吓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陆吾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理会,带着众捕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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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阮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四合院的,他已经感觉不到手脚的知觉,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思想,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了。他病了,就像当初碧玉那样的生病,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长久的抽大烟,让他的身体变得很差,在巨大打击之下,身体瞬间便垮了。精神的打击更为致命。
碧玉在外面躲了几个时辰不敢回家,她当心捕快在她家埋伏她。直到凌晨时分,她确认没有捕快在,便进了家里。进屋看见阮凡躺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
碧玉轻轻叫了一声:“阮凡。”没有回声。碧玉以为他睡了。
碧玉正准备走时,阮凡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人不好了,难受得紧,你别离开我好么?”,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碧玉听他说出这样话来,顿时眼泪滚滚而落,扑到他的身边,大哭道:“相公,你说什么话来,我一心一意对你,又不曾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说这样的话,真叫我寒心。”
阮凡道:“该寒心的是我,我一心一意对你,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我的恩情才和我在一起的,我不傻,我明白的。我见你对那个人心存爱意,我妒忌极了。真的,我真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也能那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哪怕只有一天。”
碧玉道:“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才认识不久,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阮凡道:“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有些事是欺骗不了人的。我能看出来,你喜欢他。”
碧玉沉默了,她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说道:“我就奇怪了,我在醉星楼做那种事你都不妒忌。现在,我只是和人喝酒聊天,你就这么妒忌?”
阮凡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说着人便晕晕沉沉,连话也说不出了。
碧玉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要争执了,先把病看好。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碧玉慌忙出门,到邻舍李婆家,央李婆去找一个大夫来家给相公看病。不多时,李婆带来一个大夫,碧玉给了李婆行脚钱。带大夫进屋给阮凡诊脉,大夫把了一会脉,说道:“他肾虚体弱,急火攻心,加之长期抽大烟,身体不支。我可以开一药方,不过是否能痊愈,我也不敢保证。”
碧玉无法,便道:“大夫尽力救我相公,我多给谢银。”
那大夫道:“我一定尽力,谢银照常给就是。”
大夫写好药方,吩咐按药方抓药,用药时辰。碧玉给了五两诊银,那大夫便去了。
碧玉就去药房抓了药,便回家去了。刚推门进去,从门后窜出两个捕快,拿一条绳索就把她绑住了。旁边闪出陆吾来,看她手上拿着药,笑道:“不是挺好的么,还替老公抓药看病。”
碧玉白了他一眼,道:“松开我,我又不跑。如果要跑的话,我就不会回来了。”
陆吾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便示意捕快把她松绑了,说道:“怎么,你肯配合我们了么?”
碧玉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配合,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陆吾道:“什么请求?”
碧玉道:“就是先让我把我相公的病照顾好来,然后任你处置。”
陆吾道:“我有一事,只要你肯答应我。不但可以满足你的请求,事后还能免你无罪。”
碧玉道:“我有什么罪?”
陆吾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醉星楼犯下的盗窃罪。”说着,把一件夜行衣拿出来,“这是在你房间搜出来的,你别说不是你的。”
碧玉不能争辩,只得问道:“什么事?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