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攻武刺
“气煞老夫也！”
退朝后，三公九卿各府不知摔碎了多少杯子。
当然，暴怒归暴怒，该联合整治吕川的事绝不会耽误。
一时间，京城上空飞信往来比平日多出数倍。
太子和大皇子两系人达成一致，联手对付吕川。
衡帝一系给予吕川全力支持。
至于这些人是出工不出力，还是故意刁难破坏，衡帝就无法管束了。
毕竟整个朝堂之中没有几个干净的人。
都不想吕川尽快开展工作，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一能拖到吕川突然死了呢！
“绝不能让吕川组建山河院，他必须死！”
“调罗刺国死士进京！”
“同时让他们那边在边境上闹出点动静来。”
左相闻泽站在自家的楼台上，目光看向京城某处。
那里是皇上批给山河院的一大片土地。
宫廷斗争没有仁慈，一直都是你死我活。
闻泽帮助大皇子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般被动和死亡的紧迫感。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能用的手段全部用上。
另一边，太子府里来了两名儒雅的老者。
这二老便是大齐鼎鼎有名的南儒齐天阔，北儒嵩月降。
他们在京城还算有些影响力。
“不知太子殿下召唤我们有何吩咐？”
二老同时躬身施礼，态度谦卑。
“吕川你们知道吧？”
太子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居高临下，完全没有恭敬之意。
“听说过此人，殿下是想捧他还是……”
齐天阔一脸谄媚的笑容，哪里还有一点大儒的风范。
“给我讨伐他，让他成为过街老鼠！”
太子咬着牙道。
“明白！殿下，先从哪里开始？”
嵩月降也是一副讨好的姿态，腰弯的都快跪下了。
这二人姿态如此低，乃是当年在朝中为官时色胆包天，竟然一起凌辱下属妻室及女儿。
要不是太子太师华洋出面解决，他二人就被发配充军，早就死在战场上。
后来经过华太师一番运作，二人分别跑到南方和北方，开创了书院。
又经过一番暗箱操作和金银开道，他们的名声被捧了起来。
说到影响力的话，一般百姓还真没听说他们的名号。
“先从京城开始，南至瀛洲府，北至凉州府。”
“这是吕川这几年的行事的风格及手段，你们研究一下，两天后必须展开讨伐！”
太子指了指桌上放置的一摞资料。
这是华太师和闻泽商量好的计策。
两天后，一则消息在京城爆炸。
吕川是罗刺人和大齐人所生的杂种！
他曾是奸细，后贪图权力富贵投靠朝廷，皇上被他蒙蔽，罗刺国恨他入骨。
这样的人怎能为我大齐高官？
一时间，全民愤怒，大骂吕川。
文人们开足马力，提笔书写讨伐檄文。
吕川看完李量一和布东送来的情报，冷笑置之。
“下一步他们该组织游行了，文人当前，百姓置后，官兵维持秩序，共同向皇上施压，罢我的官。”
“庄主，我们该如何应对？”
布东一脸杀气，明显是有血洗京城街头的意思。
“不急，再等几天，我先让他们狂，然后再让他们亡！”
吕川也没想到他们会采用这种办法来攻击他。
不过没关系，不管是文的武的都不怕。
御书房。
衡帝愤怒至极。
“一群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
“朕没想到他们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朕……无能啊！”
“朕的江山已经烂透了！”
“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衡帝越说越气愤，最后被气的都快喘不上气来。
“陛下保重龙体啊！”
胡公公又是捶背，又是喂水，急的满头大汗。
“传旨下去，让京兆尹出兵，京城街头严禁游行示威，抓几个带头的人，另外对那些造谣者……算了，找不到源头抓了也没用。”
衡帝心中一叹，只能帮吕川做到这了，其它事就靠你自己了。
两天后，京城街头不仅没安静，反而越闹越厉害。
甚至出现了打砸抢烧的极其恶劣行为。
更过分的是，竟然有一批人攻击京兆府兵。
双方在街头厮杀，不少百姓也加入进来。
要是平时，老百姓早就吓的跑没影了，这次不一样。
他们不但没跑，加入战斗的人还越来越多。
官兵们被打的节节败退，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京兆府尹一看大事不好，急忙下令撤回官兵。
据属下汇报，人群中有很多穿着百姓衣服的人。
这些人都有着四五品左右的实力，身上散发着明显的杀气，不是江湖中人就是军中人。
京兆府尹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索性不管了。
反正他们也不敢闹的太过火，否则御林军出动，能杀的他们哭爹喊娘。
山河院周围围满了游行示威者，致使建设工程无法进行下去。
工匠们吓的想要回家，却被打了回来，要不是有李量一和布东护着，肯定会死几人。
看起来吕川一方是彻底翻不了身。
太子一系和大皇子一系都这么认为。
即便你吕川有麒麟才干，有枭雄胆略，在浩瀚的文人志士和百姓的浪潮倾覆下，如何能兴风作浪？
还是乖乖等着被皇上罢黜，等着被我们迫害致死吧！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
不见吕川有任何反击的行为。
每日依旧能看见他在山河院指挥工匠干些能干的活。
可衡帝承受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整个京城几乎陷入瘫痪状态。
文武百官也出不了家门，更不用说上朝了。
照这样下去，不用敌人来打，整个大齐就陷入长久的内乱之中。
好在吕川给衡帝的密奏中说了，二十天后必定平息动乱。
要不然衡帝都想动用御林军血洗京城了。
那样的话，后果极其严重。
首先，衡帝必将背上一个暴君的骂名。
几辈子都洗不干净。
其次，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必将发动叛乱，以除暴君，安天下的口号招兵买马。
再者，大皇子和太子的人岂能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他们要不篡权称帝算他们仁慈。
这天深夜，一群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包围了山河院。
此时，山河院只有老旧的八间大瓦房，一个院子。
吕川和两名护卫居中一房，几十名工匠分居两侧房间。
“杀！一个不留！”
一道道黑影伴着刀光，破窗的破窗，破门的破门，破瓦的破瓦，几乎同时杀入八间大瓦房。
随后，他们就像是一块石子投入深潭中，马上便没了动静。
夜还是那么黑，那么静，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