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人成行
“执事大人奉凤受之命要出城办事！还不快打开城门！”
几个穿着凤司府冠服之人来到城门前，让门吏开门让路。
“大人！唐国公军令，襄阳戒严，只进不出！大人们若要出城，需持国公爷的军令！”
凤司府几人之中，一女子身穿执事服，对着门吏道：“凤司府办事，何须奉唐国公将令？还不速速开城！”
“执事好大的官威啊！”
唐国公公孙楚雄自城内缓缓而来，“襄阳乃我大离门户，我掌管襄阳安防，他们自然以我军令为尊！”
“傲眉姑娘？”待公孙楚雄看清眼前之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恭喜姑娘高升了！在凤司府中一切可好？”
傲眉却道：“还请唐国公行个方便，放我等出城！都是为皇家办事，还请国公网开一面！”
“傲眉姑娘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同为皇家办事，才更不能马虎！”公孙楚雄摇摇头，“因前日我与东夷一战，夷人虽败却不甘心，派细作入我襄阳！为防布防泄露，才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傲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难为国公爷了，我这就回凤司府了！”
“傲眉姑娘！”
公孙楚雄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傲眉，“请转告长公主，最近城外不安全！长公主若要离开襄阳城，我只怕护不住长公主！”
“国公放心！我一定转达！”傲眉点点头，本欲调转马头离开，却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唐国公留步！”
“姑娘还有何事？”
“许久不在国公府上了，不知尚书大人可安好？！傲眉之前在府上，多亏尚书大人照顾，本该亲自上门道谢的；可如今长公主归来，我实在忙的很，还请国公爷为我向尚书大人转达谢意！”
公孙楚雄哈哈一笑，“姑娘不必客气！”
傲眉带着凤司众人调转马头离去。
“她平白无故提起衍儿作甚？”公孙楚雄疑惑不已。
“国公爷，这几日公子好似不在府中！”
“去哪了？”
“小的实在不知！不过公子这些日子从未去过凤司！国公放心！”
门吏听得公孙楚雄和常子休对话，上前回禀道：“启禀国公，尚书大人昨日晚间出城去了！”
“什么！？”公孙楚雄大惊。
常子休急道：“国公严令只进不出，谁让你放人出城的？”
“可是大人！”门吏不知二人为何如此吃惊，“尚书大人是拿着国公令牌出城的！小人怎敢不放心行啊！”
常子休见公孙楚雄面色不善，赶紧问道：“公子是几个人出城的？”
“三人！尚书大人是带了两个护卫出城的！”
“孽障！”公孙楚雄低喝了一声，“这个逆子定是带着展云霓去雍州了！”
“国公可要派人去追？”
“追个屁！一夜过去了，还追得上吗！”
公孙楚雄面沉似水，“回府！”
二人战马飞驰向国公府，公孙楚雄狠狠吩咐道：“子休！叫蝴蝶回来！”
常子休一惊，“国公？！”
公孙楚雄沉声道：“不可让展云霓到达雍州！叫蝴蝶带人一路截杀！”
“国公爷，那毕竟是长公主，”
常子休劝道，“再说，若是少爷知道了”
公孙楚雄森然一笑，“你知道陛下的头颅被楚人拿去，是做什么用吗？！”
常子休低下了头，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从来不问。
“衍儿一向长情，如今敢背着我偷偷带展云霓去雍州，必是对她余情未了！”
公孙楚雄的战马在襄阳城内飞驰，冷酷无情话语叫常子休后背窜起一阵寒气。
“杀！我绝不能让衍儿娶展氏之女！”
“姐姐？姐姐！”
日当正午，一辆马车驰骋在官道之上。
马儿不快不慢的跑着，赶车的是位年轻男子。他边赶车边冲着车内笑道：“你喊她作甚，你再喊她也不会理你！你二人稍候，咱们在前面的县城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姐姐！”
“你别叫了！”
低沉的女声带着一丝懊恼，“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偏要我穿这女装！又是钗环、又是脂粉！我堂堂大离尚书令，竟要受此折辱！”
一旁装扮明艳的姑娘叹了口气，“并非我有意给你难堪。只是你我这趟出来，你父亲必不会善罢甘休！此处虽然已远离襄阳，但他定然追的上！咱们装扮城三个男子固然方便，可我这身量如今日渐长大，若装的不像，反而招人眼球。不若大大方方以女子面目示人！”
“你做女子就好！又何苦将我弄成这副德行？”旁边一位做少妇打扮的娇娘沉声问道。
“你父亲做梦也想不到出城的三人中竟会有两个女人！”那少女解道，“唯有如此，我们才能逃过追兵和截杀！”
“碧儿！我父亲绝不会派人截杀！他虽然贪恋权位，却并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辈！”那娇娘苦口婆心的解释，“况且一路上都未有追兵，他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会如此狠心？！”
那姑娘冷笑一声，“还未到雍州，我拭目以待！”
马车慢慢悠悠的驶进城门，门吏们正在盘查过往行人，青年忙停住马车。
“军爷好！”
门吏看了看这青年，问道：“从哪来啊？”
“洛家村！”
“襄阳方向？”
青年点点头，“正是！”
那门吏又问，“往哪里去？”
“往雍州去看亲戚！”
门吏伸手挑起马车门帘，往里看去。
但见车内坐着两个小娘子，这二人当真好相貌！只可惜年长的那个拉着一张脸，减损了几分颜色。
青年道：“这是我媳妇儿和妹妹，我带着媳妇回娘家！”
车里的小姑娘冲着门吏讨好的一笑。
门吏放下门帘，冲着前面道：“放行！”
年轻人驾着马车，找了城里最好的客栈，他刚停下马车，就有小二迎上前来。
“客官住店吗？”
车帘一撩，跳下一个漂亮姑娘，对着小二吩咐道：“要两间上房！将我们这马好生喂着！再准备些拿手菜送到房内！”
那姑娘跳下车后，又回头从车内扶出个明艳的小娘子，叫小二看傻了眼。
青年在后笑眯眯的看着那小姑娘，对小二道：“就按她说的办！”
小二忙点头去办。
展云霓扶着公孙衍回到屋里，忙帮着公孙衍卸妆并褪去钗环。
“阿衍，再过几日咱们就到雍州地界了，你再辛苦几天！”
寒铁衣推门而入，“我在客栈周围转了一圈，没什么可疑之人！”
公孙衍轻声道：“你怎么不叫他扮女人？”
展云霓苦笑一声，“那自然是因为他不听我的！”
公孙衍盯着寒铁衣，“一个侍卫，竟敢不听公主的吩咐？！”
展云霓摇摇头，“他不是侍卫，他算是”
展云霓抬头看了看含笑的寒铁衣，“与我生死与共之人！”
公孙衍皱了皱眉，岔开话题。
“若到了雍州，你打算如何行事？”
“我直接去找丞相就好，他素来忠诚，想来见到我定然高兴！”
展云霓托着腮，“只是，怎么跟他解释我还活着这件事比较麻烦，毕竟很多人看到我在洛阳城下，被那上官元婴当胸一枪戳的鲜血四溅！”
“天命护佑！”公孙衍道，“凤灵必护佑凤女！此乃天命！”
“不若你就告诉他实情！”寒铁衣建议道。
“那还不把老人家给吓到？！”展云霓摇摇头。
“三朝老臣，还有什么能吓到他？！”寒铁衣倒不这么认为，“不如坦诚相见！”
“你让我想想”